擎文坐在桌前看書，小莫往炭爐裏生了火，也拿了本書靠在二樓書房的窗邊看了起來，本想就這麼打發了這一上午的，可沒過多久小莫就見司馬流雲帶著苦根兒來了文心院。
    “少爺，流雲少爺來了。”
    擎文神色一沉，放下書。
    流雲上了二樓，見著小莫開口道：“小莫，好久不見，在司馬府待著可還習慣？”
    “謝謝流雲少爺關心，小莫在這兒過得挺好的。”
    流雲展顏一笑，寵溺地摸了摸小莫的頭，說：“不是說過直接叫流雲的嗎？怎麼又忘了？”
    “呃……”
    “若是直接喚堂兄的名字那就太不合規矩了。”擎文冷著一張臉插嘴道。
    這廝居然敢摸小莫的頭！
    “在同仁堂沒那麼多規矩，小莫也是叫熟了的，對吧，小莫？”
    流雲挑眉一派風流地看著他，小莫咽了咽口水，剛要開口又被擎文搶了話。
    “進了司馬府，自然要守司馬府的規矩。”
    小莫咬了咬唇，他腦子裏現在隻有兩個字，完了！
    他在同仁堂時與流雲少爺廝混的事若是被少爺知道了，那……小莫不敢想是什麼後果，眼前少爺顯然已經對流雲少爺有些不滿了，心中歎口氣，小莫開口說：“我去給兩位少爺沏一壺熱茶來。”
    苦根兒見終於有機會跟小莫說話了，於是急忙應聲道：“我也去！”
    目送兩人出了書房，流雲毫不客氣地坐在擎文對麵。
    流雲的不羈與擎文的淡漠使兩人像兩個極端，針鋒相對。
    “堂弟這般好學，他日定然會為司馬府爭光的。”
    “多謝堂兄，不知堂兄可會參加來年的科考？”
    “嗬嗬，我啊，書讀的不好，也沒什麼抱負，他日能做一個江湖郎中便已經知足了。”
    “堂兄果然如傳聞一般灑脫。”
    傳聞自然是從姬夫人口中得知的，據說去年他這個堂兄失蹤了整整半年沒有絲毫音信，半年後帶著滿身的劍傷奄奄一息地出現在家門口，也不知他究竟跑去了哪裏。
    ……
    苦根兒跟著小莫出了書房就迫不及待地與小莫攀談起來。
    “小莫行啊你，都成了司馬少爺的小廝了！”
    小莫笑了笑，說：“苦根兒哥，你這兩年過得怎麼樣？”
    “老樣子，不過啊，我現在已經不是一般的藥童了，老爺說我這水平可以給人號脈了！”
    “真的！恭喜你啊，說不定再過幾年你就可以當大夫了呢！”
    “那是肯定的！”苦根兒得意地說。
    頓了頓，苦根兒又說：“不過這兩年可是苦了少爺了。”
    “流雲少爺？他怎麼了？”
    “你也知道少爺背著老爺和夫人偷學武功的事，去年少爺一聲不吭就跑出去闖江湖了，結果過了半年少爺帶著一身的傷回來了，從那以後少爺就被老爺給禁足了，說什麼都不許他在江湖上闖蕩。”
    “江湖險惡，二爺不讓流雲少爺出去也是可以理解的。”
    兩人沏了熱茶回到書房，流雲在文心院一直待到了晌午，好在之後他與擎文的話題再也沒牽扯過小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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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測我們雲哥兒是個有故事的人，不過雲哥兒是不是被我塑造的不夠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