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小馬子他們太過分了，咱們去告他們的狀吧！”
    “告狀？找誰告？”
    “找老夫人啊！”
    “不行，他現在正是受寵的時候，咱們若去告了，最後吃虧的還是咱們自己。”
    況且在老夫人和嵐姨的眼中，自己還是隻無辜的小白兔呢，他暫時還不想破壞自己辛苦塑造的形象。
    “那怎麼辦？”
    小莫勾了勾嘴角，純良的麵容上蕩漾開一抹的邪氣，他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田七不明白小莫的意思，再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三天後小馬子被貶到馬廄當值……
    這天，小莫不過照常往各院兒送衣裳，路過一個下人的房間時聽見了一陣喧嘩便靠近去聽，原來是司馬府的一群下人在賭色子，而恰好小馬子就在其中。
    “小馬哥，來來來，玩兒兩把！”
    “不了不了，一會兒還得給少爺送書呢！”
    “小馬哥成了少爺麵前的紅人，看不起我們兄弟了不成？”
    “你這話說的，來！就來兩局，少爺桌子上的書半個時辰後得送過去，你們得提醒著我啊！”
    “放心吧！”
    桌子上的書？小莫垂眼深思一番，轉身往擎文的書房跑去。
    四下張望，確定沒人見著他，小莫鬼鬼祟祟地進了屋……
    半個時辰後，正是擎文與老師，中書舍人顧顯之教學論道的時候。
    顧顯之正值青年，朝中公認的學識淵博，為人清傲若竹，雖不慕功名，卻也順利坐上了中書舍人的位置。
    顧顯之是擎文十分敬重的老師，許是兩人性格有幾分相似，是以十分投緣，亦師亦友，但在教學上，顧顯之要比他清雅斯文的形象嚴厲上許多。
    “昨日讓你讀的《三國典略》可帶來了？”
    顧顯之與擎文對坐，小馬子站在擎文身後。
    “帶來了。”擎文點頭，小馬子十分有眼色地將書遞給他。
    隻是，擎文見著書立馬黑了臉，而對麵的顧顯之的臉色黑得更是徹底。
    擎文當下將寫著《枕中秘》三個大字的藍底線縫書冊甩在小馬子臉上，這廝居然將他這唯一的一本禁書帶了來，這不是在老師麵前丟他的臉嗎！
    “我讓你帶的是《三國典略》，你給我帶的這是什麼東西！”
    小馬子見情況不對，立馬跪下哀求道：“少爺讓我拿桌上的書，桌上放著的，就是這本啊！”
    顧顯之嚴厲地瞪著擎文，責備道：“平日裏你就是這般‘好學’的？！”
    “老師，學生從來沒讀過這本書，隻是，隻是放著……”
    “哼，整日在手邊放著？”
    “不是……”擎文想，鐵證如山，隻怕他說什麼也沒用了。
    “這幾日將《道德箴言錄》默寫十遍，好好的修身養性，等你放下了雜念，我再來與你授學！”
    說罷，顧顯之甩袖而去。
    擎文眯著眼看著跪在地上膽戰心驚的小馬子，斥責道：“你沒長眼嗎！這點事都做不來，我看你不用在司馬府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