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這話一出來，青嵐立馬緊張了，小莫第一次見兩位夫人就被這麼刁難，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小莫抬頭看了大夫人一眼，俯身拜道：“小莫不敢妄言，二位夫人看得起小莫，是小莫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小莫感激不已，可小莫是老夫人帶進府裏的，現下也隻認老夫人一人，小莫的歸處但憑老夫人吩咐。”
    好一個聰明的孩子！
    姬夫人品了一口茶，眼中露出淡淡的讚許，扭頭看老夫人麵色轉喜，顯然對這小仆很是滿意。
    青嵐鬆了口氣，還好這孩子沒衝撞到二位夫人。
    而小莫心中並沒有過多計較，現在他對司馬府兩位夫人都不甚了解，自然不便親付，況且他原本的目的就是抱緊老夫人這根大腿，其他人都不重要。
    “好啦，”老夫人開口道：“別老跪著了，起來吧。”
    待小莫起身，老夫人對二位夫人囑咐說：“你們倆都有自個兒要操心的事兒，就不要費心教導仆人了。”
    隨後，老夫人側目喚道：“青嵐啊，小莫就交給你了，趕明兒就給他指派個活兒，先練一練。”
    “是，老夫人。”青嵐笑應下。
    這下二位夫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小莫的事兒定下後，老夫人就揮手讓他退下。
    正巧趕上司馬擎文來給剛回府的老夫人問安，小莫剛出門口見有人來，也沒看清是誰，急忙側身讓路，兩人擦身而過，誰也沒跟誰碰上臉。
    ……
    第二天，青嵐就把小莫帶去了膳房。
    “這膳房是最能了解主子們喜好的地方，也是最該細心的地方，每個房裏的丫頭小廝每日都少不了要往膳房跑，所以啊，讓你來不是學廚藝的，你平日裏細心觀察丫頭小廝們都是怎麼幹活的，多學著點兒。”
    “知道了，嵐姨。”
    青嵐笑著牽著小莫來到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麵前，“王大廚，這是新來的小仆，打今兒起就在膳房幫忙了。”
    “哎呦，青嵐姑姑，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看他。”
    “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還請姑姑多在老夫人麵前美言幾句。”
    “那是自然。”
    寒暄過後，青嵐就把小莫留了膳房。
    小莫四下打量了一番，膳房裏人倒是不少，隻是大家看起來都很忙，沒人理他。
    小莫蹭到王大廚身邊，問：“王師傅，我要幹些什麼？”
    王大廚一邊剁著肉一邊說：“沒什麼需要你幹的，就待在旁邊看著吧。”
    這種情況他見多了，凡是青嵐姑姑帶來的人，在膳房待不了多久就會被放到各院兒的主子身邊兒去，所以王大廚從來不指望這些人真的幫上什麼忙。
    既然讓他在一邊兒看，小莫就聽話的站在一邊盯著王大廚剁肉，看著他熟練的刀工，小莫眼中幾乎泛出花兒來了。
    許是閑小莫礙事兒，或者是被他盯得別扭了，王大廚終於停下手裏的活兒，無奈地看了看乖巧的小莫，朝不遠處喊道：“田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