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0.緣盡,告辭【參賽中,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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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正午醒來。
葉溫書看著院外的花草樹木,渡上了一層金光之後顯得熠熠生輝。
太陽正盛的時候,花開得卻更嬌豔了。
可惜,這些也都要消散如煙。
隻不過,這些與他也沒有關係了。
因為明日就要離開,所以葉父明令規定,讓他今天待在家裏,哪裏都不能去。
葉溫書明白,他這老爹其實也舍不得他啊。
但是,世事如棋,並非他們能夠控製的。
葉溫書繞著府裏轉了一圈,現在府裏連一些侍衛都很少了,顯得有些淒涼。
也隻有一些廚子,侍衛和打理院子的。
“爹,你怎麼把那些侍衛都給遣散了,府裏沒人,如果有人刺殺你怎麼辦?”葉溫書走進書房。
他老爹一天到晚宅在書房裏,葉溫書也不知道書房有什麼樂趣。
除了一些大陸上的奇經異誌,趣聞樂事,丹書仙法,也就沒什麼了。
“怎麼過來了?這書房亂得很。”葉穆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葉溫書看著這紙上的書法,似乎還是上一次的“玉石留止”四個字。
他這老爹對書法還是如此感興趣。
“爹,我隻是有些舍……無聊而已,所以就過來轉轉。”葉溫書將快要說出口的“舍不得”變成了無聊。
他覺得說自己舍不得還是有些過於矯情了。
本來這些也與他沒有多大關係,他盡到原主的一份責任也就好了。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善言辭,沒經曆過親情的他,還是不能做到與這個老爹像原主一樣相處。
葉溫書不自在地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尬尷。
“你去叫你表哥晚上過來吃飯吧。”葉穆對著葉溫書說。
小七啊,還是有些拘謹。
坐在自己小院的亭外。
葉溫書看著對麵的慕容瑾,明明這人是個將軍,權利幾乎被架空了,但感覺他一天天地都很開心。
“表哥,難不成最近好事將近,所以笑得這樣明媚燦爛。”葉溫書給慕容瑾遞去了一杯清茶。
這茶葉是他去年珍藏的,放在空間裏吸收充沛靈力,味道想來應該也是可以的。
“你這清茶味道還行,表弟的手藝長進了不少。”慕容瑾麵對表弟這不知所雲的言語,比之前有人情味了。
以前的他,紈絝的確是紈絝,做事上更是無理取鬧,更何談與他這表兄情深。
“表弟莫不是昨日與國師大人共賞煙火,太過激動了。不過表弟你激動也是沒用的啊,這國師大人今日已經走了。”
慕容瑾看表弟這狀態也不太對勁,難不成是真的喜歡上了人家國師大人。
葉溫書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似乎缺了那麼一塊。
早知道他是要離開的,不成想卻是如此的快。
不是說明日離開的嗎?
所以,今天早上算是送別嗎?
“怎麼走得如此匆忙?”葉溫書反問了一句,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可是他還沒有與自己道別,他以為這些天他們也算是朋友了。
在慕容瑾的描述下,葉溫書還是不得而知。
大概是這樣的。
今日朝堂之上,突然飛過來了一封書信,信上寫著“緣盡,告辭。”,信上有國師府的敕印。
信上的字,觀之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於虛曠。
“原來國師大人的字竟寫得這般好,表哥竟也懂得欣賞書法。”葉溫書有些難以相信。
不過這兩句話一褒一貶,葉溫書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小看這位表哥了。
你以為他是個粗莽的武將,可實際上他身上自有文人墨客的那種騷氣。
葉溫書總覺得表哥是一個極其矛盾的人。
“你這什麼意思?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開始處處袒護那位國師大人了,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
慕容瑾表現出一種憤怒的樣子,慍怒至極。
這表弟果然是被那位貌美的國師大人給迷住了,自家的豬好不容易學會了拱白菜。
自己可要幫他一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國師大人文采非凡,練得一筆好字。那皇帝老兒收這封言簡意賅的信,沒氣吐血算是不錯了。”
慕容瑾看著隻是實話實說,但話裏還有一層深意。
葉溫書懷疑慕容瑾在內涵他,把那東晨皇給氣吐血了。
而且還在內涵他寫字極醜。
奈何葉溫書沒有證據,也不願與他計較。
“你一直和我說他幹什麼?莫不是表哥也相中他了。”葉溫書突然想起昨天也是在這個亭子,清明公子謝映庭似乎也喜歡國師大人。
昨天這清明公子還說他與那國師不配。
好吧,他也覺得不配,或許這個大陸上就沒有人能配得上這位帝都國師。
“也,原來表弟是真的芳心暗許了。我記得小的時候,表弟還跟在那誰誰,帝什麼的後麵,當時還以為你喜歡他呢?”慕容瑾注意到了表弟話裏的“也”字。
他以為表弟就是一時興起,覺得那國師大人長的好看,所以心生愛慕。
畢竟國師大人那位高嶺之花,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摘下來的。
沒成想,原來表弟這回竟是情竇初開,某人的春天有一大朵花開了。
“不記得了。”葉溫書隨意地應付了幾句。
表哥說的應該是帝無執吧,神域的無執神君。
他現在也隻是一個徒有其表的空芯子罷了,根本就不知道這葉溫書小時候發生的事情。
所以在四年前遇到帝無執的時候,他還是很驚詫的。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習慣了某人。
“還是說你吧,表哥對那鄭瑤可是動心了。”葉溫書看著眼前的表哥。
他不希望表哥最後孤寡一人,鬱鬱而終。更不希望表哥愛而不得,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好歹他身上也有半個慕容氏的血脈,與這慕容瑾更是表兄弟情誼。
“我的事,表弟就不用管了,自己都自顧不暇,管我的事做什麼?”慕容瑾的話裏雖然有一絲訓斥。
但更多的是欣慰,表弟已經長大了,開始操心大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