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7.隻要他不尷尬【參賽中,求枝枝】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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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瑤隻笑了笑,這離熙世子是個趣人。
    鄭瑤在蓮花燈上題上了兩個字,也算是自己這三年來的念想吧。
    寫好之後,看見旁邊的葉溫書竟還沒寫完,在低頭思索。
    鄭瑤暗自哂笑,“到底還是個小孩,沉溺於花燈祈福。”
    葉溫書確實沒想好寫什麼,他有那麼一點迷信。
    雖然知道花燈祈福並沒有作用,可就想現代掛風鈴那種,自己可以留下一個念想。
    所以葉溫書對題字還是比較重視的。
    思來想去,葉溫書寫下了一圈字,“借我清歡與鶴夢,平生不枉是少年”。
    也算是他之前的一個念想。
    沒有人永遠年少,但有人永遠少年。
    葉溫書注入自己的靈力,花燈上的字變成了奶酪體,這是葉溫書最喜歡的一種字體。
    但是他用毛筆寫不出,也隻能用靈力調整字體。
    “阿瑤,放花燈吧。”葉溫書看了一眼鄭瑤,打斷了鄭瑤的冥想。
    或許這個人憶起了往事吧。
    葉溫書也不想刻意去看鄭瑤寫了什麼,隻是鄭瑤這毫不遮掩的樣子,葉溫書低頭便能看見。
    上麵寫著“子玉”二字,字確實很好看,不是那種大家閨秀的簪花小楷,而是帶有一種豪邁之氣。
    之前在看原著的時候,作者對這位北涼公主用三言兩語輕輕帶過。
    可是有很多讀者恰好就因為這份神秘而喜歡上這位公主。
    當時有一句描寫是:文采與武略見長,乃當世鮮有。
    現在葉溫書能夠親眼得見,這鄭瑤確實是個很令人驚豔的女子。
    放在原著裏簡直就是女主的存在,可卻被作者寫成小小的女配。
    實在是不值。
    “怎麼了,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是我的麵具上有東西嗎?”鄭瑤開口問道。
    她本清冷,可葉溫書卻太過熱情了,一直盯著她看。
    “沒有。”葉溫書放下自己的海棠花燈,看它在河中漂浮,不問歸期。
    他剛才也隻是想得入迷了,就一直盯著她看,可真是有點尷尬。
    對麵有一所遊船駛了過來。
    對麵的遊船很大,金碧輝煌,與這裏有些格格不入。
    那遊船似乎脫離控製,向葉溫書這裏撞來。
    葉溫書快速催動著周身的靈力,使他們的遊船調離方向。
    電光火石間。
    對麵的大船徑直撞在後麵的一根柱子上,船上有些人來不及使出靈力,便已墜入水中。
    使用靈力的人,騰在半空,等遊船穩了之後,一躍而下。
    “你們兩個賤民,找死是吧。”有一個身著藍色雲紋衣袍的男子走了出來,開口便直接大罵。
    葉溫書不認識這個人。
    可後麵的兩個人他還是認識的,有那麼一點印象。
    這不就是這本書的兩位主角,林錦與蕭子清,他們二位挽得可真好。
    這看起來,也算是絕配了。
    “老三,不可無禮,是我們驚擾了他們,理應道歉。”蕭子清訓斥著剛才開口大罵的那個男子。
    “公子,姑娘,遊船失控,驚擾二位,在下給二位賠禮道歉了。”蕭子清對著小船的葉溫書兩人道歉。
    遊船失控,本就是他們的不是。
    葉溫書看著蕭子清。
    原書裏的男主1,能作為男主1,自然是有一些本事在的,溫和親民,這便是蕭子清成功的關鍵。
    能屈能伸,也是個人物。
    隻是葉溫書還有之前看小說的濾鏡,對他也就沒什麼看法了。
    “二哥,你身份如此尊貴,憑什麼給他們道歉,他們就是兩個賤民而已。”剛才那位罵人的十分不滿。
    他們是皇子,身份高貴,怎能給賤民道歉。
    葉溫書聽著話裏話外的賤民,怪不得東晨國大廈將傾,估計已經失去了民心。
    “你確定我是賤民?”葉溫書看著大船上的人,居高臨下的樣子,他不爽了。
    “你不就是一個賤民嗎?怎麼了,難道你還能野山雞變成鳳凰,借著我們鯉魚躍龍門不成?”蕭子安話裏話外全是嘲諷之意。
    這些市井小民,真以為自己穿得光鮮亮麗的,就可以成為人上人。
    “老三,怎能如此囂張跋扈,你的禮儀典範去哪了。”蕭子清臉上的溫和全部消失。
    隻剩下了一些很明顯的怒火。
    顯然,蕭子清被這個老三的舉動給氣到了。
    直接甩過去了一個巴掌。
    “二哥,你打我?”蕭子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二哥。
    為什麼一向對他疼愛有加的二哥動手打他?
    葉溫書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好笑。
    葉溫書不自覺笑了。
    這位恒王殿下可真是大義滅親。
    “離熙世子,你們走吧,今日之事是我們的過錯,回去之後定當補償。”蕭子清對著葉溫書他們躬身道歉。
    葉溫書有些錯愕,並不明顯。
    不愧是原書的男主1,有一點本事,還能認出他。
    既然被認出來了,葉溫書也並不掩飾。
    “恒王,我希望這位三皇子呢,能夠親口賠禮道歉。你也知道,驚鴻宴上我既然敢觸怒龍顏,沒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與怒意。
    葉溫書一身紫衣,立在船頭。
    晚風過境,帶起周身的漣漪。
    他倒也沒指望這個不成器的皇子給他道歉,畢竟他命不久矣。
    隻是這人話中的“兩個賤民”確實惹到他了,可以說他是賤民,他無所謂。
    但是不能說他旁邊的這位北涼公主,巾幗女將。
    即使發配為奴,她永遠都是那個高貴不凡的北涼公主。
    既然是他葉溫書要護住的人,誰也不能欺負。
    “離熙世子,今日這遊船失控是我們的錯,我們都已經賠禮道歉了,離熙世子如此便咄咄逼人了吧。”林錦上前一步,直接站在了蕭子清的麵前。
    似乎這是在宣誓主權。
    林錦穿一身白色的衣裳,顯得就像書生旁邊的書童。
    “道歉吧,話我不說第二次。”葉溫書直接催動靈力聚氣於手心,熟悉的動作,前幾天還是對著林錦的。
    林錦想起了之前葉溫書逼迫著他下跪。
    欺負他不會修仙?
    林錦躲著往蕭子清身後去。
    “恒王哥哥,世子他又要欺負我。”
    葉溫書看著林錦,為什麼那個作者會寫出這樣一個男主0?
    不得而知。
    “三年未見,恒王殿下還是這般被人所惑,竟沒有半點長進。”鄭瑤毫不遮掩地嘲諷。
    三年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你是?”蕭子清看著葉溫書旁邊的女子。
    一襲白衣,白狐麵具,氣質自是矜貴非凡。
    “三年來,每每午夜夢回之時,恒王總該記得被你害慘的那個人吧。”鄭瑤語氣平淡地不像話。
    葉溫書總覺得她過分平淡了。
    明明說出的話似乎有深仇大恨,千鈞重,可說出口的確是很淡然的話。
    “今日我們還有要事在身,明日定當送往葉府一些心意聊表歉意。”蕭子清對著葉溫書他們示意。
    看來,這個白衣女子是個故人。
    北涼國,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又吩咐船上僅剩的一些人開始行船。
    看著大船離開。
    葉溫書才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你與這恒王之間可有什麼恩怨嗎?”葉溫書問得很直接。
    直勾勾地盯著鄭瑤的眼睛。
    “我累了,就先告辭了。”
    鄭瑤轉身離開,又恢複了那般高傲的姿態,沒有半分人情味。
    葉溫書看著鄭瑤的背影,飄逸若仙,漸漸看不清身影。
    葉溫書不知道的是,鄭瑤在上岸之後,並沒有按來時的方向回到清明樓,而是繞進了一個靜謐的小巷子裏。
    葉溫書一個人坐在遊船上,席地而坐。
    本來想就這樣去空間裏待一會,反正裏麵三天,外麵才過一天。
    可不曾想雪貂卻自己跳了出來。
    “怎麼了?外麵又沒好吃的。”葉溫書怏怏地說。
    春日遊會也沒有他想的多麼有趣。
    頂多也就是能夠親眼看一下古代夜市的繁華生活。
    或許他還是對書中的夜市抱了太大的預期,所以有一些失落吧。
    “主人啊,你該不會真的上心了吧,這麼在意她的想法,你該不會不愛我了吧。”眠眠在一旁戲精似的表現。
    主人,心思細膩,多愁善感。
    這樣的主人,可真是一個麻煩,算了,誰讓這是自己要認的主人。
    “你知道嗎?我往往疏離淡漠,不通人情世故,更不擅與人交流。”葉溫書有的時候就覺得他自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他在現代是一個孤兒,不喜歡與別人交流。
    穿書之後,大多數時候也是隨著自己的性子而為。
    “主人啊,眠眠覺得你已經很厲害了。要是你再厲害一點,飛升成一個上仙就好了。”這樣就不用你自己主動與別人交流了。
    後麵的話,眠眠也沒有說出來。
    眠眠使勁往葉溫書身上蹭,還是自己盡可能給主人更多安慰吧。
    眠眠正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嗅到了一陣清冷的香味。
    這是?前主人?
    前主人有危險?
    “眠眠,回來。”葉溫書正看天上的圓月入神的時候,看到雪貂就這樣跑了。
    葉溫書心裏劃過一絲異樣。
    迅速釋放周身靈力,騰空而起,向眠眠的方向跑去。
    這小家夥,竄得沒影了。
    葉溫書飛到一處高樓的屋頂上,從高樓的屋頂向下俯視。
    人來人往的,找不到眠眠的蹤跡。雖然知道眠眠每次跑出去玩都能自己找回來,可葉溫書還是不放心。
    葉溫書將靈力聚於指尖,釋放出一隻靈蝶。
    伸出指尖,對著靈蝶釋放出眠眠的氣息。
    靈蝶快速地纏著靈線向一處飛去。
    白色的靈線並沒有纏繞很遠的距離,隻是繞了很大的圈子。
    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擾亂了氣息,一直在繞著什麼東西轉圈。
    葉溫書快速地查探了靈蝶的位置,有人用了迷藥,所以靈蝶一直在繞。
    葉溫書運轉著周身的靈力,使靈力慢慢聚集,白色的靈線猛地收回。
    看著這一直迷糊的靈蝶,葉溫書將靈蝶放回了九圻空間裏的藥泉裏。
    葉溫書使出靈力,將手劃了一道,將血滴進無名指的九圻戒上。
    九圻戒發出紫色的光芒,指向了斜後方。
    葉溫書順著這個方向飛去,紫色的光越來越弱,說明眠眠就在前麵不遠處。
    走在小巷子裏,葉溫書借著月光走向前麵一處很亮的地方。
    一處院子,九圻戒上的紫色光芒已經消失,說明眠眠就在裏麵。
    葉溫書凝聚周身靈力,飛身進入院子裏,帶起了一陣海棠花雨。
    落在地上,葉溫書靜靜地盯著院子裏的幾個人,會不會他來的不是時候。
    空氣有一瞬間凝固。
    有些尷尬。
    隻要他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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