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2.你我情誼當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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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溫書並未看著慕容瑾。
話裏的語氣滿是嗔怒,眾人看著離熙世子,這脾性還是未變。
“溫書,我這不是一時著急,忘了用靈力禦馬嗎?我錯了。”
眾人聽著這慕容將軍有些撒嬌的語氣,無語。
“你走吧,晚上還有驚鴻宴,遠赴人間驚鴻宴,一睹人間盛世顏。”葉溫書提高了語氣。
今天晚上怕是一場鴻門宴。
“好啊,溫書,晚上見。”慕容瑾調笑的語氣,一別四年,表弟確實變了。
慕容瑾策馬離去,人群也散作一團。
葉溫書一個飛身,騰空而起,躍到二樓窗外。
看著從窗外飛進來的人,白賀往後退了退,離開了軟榻,勉強穩住身形。
葉溫書坐在軟榻上,看入了神。
隻見榻上慵懶地斜倚了一個男子,一身白衣,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
半晌,聽到一聲“小子,該回神了。”
葉溫書才回過神來。
自己竟然看一個男人看入了神。
說出去可真是笑話,雖然他是喜歡男子,但是他在現實世界不知道看過多少美男,現在竟然對書裏麵的一個男人看入了神?
是的,他是穿書的。
四年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就是大半夜心情不好,睡不著,吐槽了一本書,結果穿到了書中和他同名的惡毒男配身上。
葉溫書,葉家獨子,一出生就被封為離熙世子,因為出生的時候,便自帶金丹,被人們奉為修仙天才。
後來吧,葉溫書仗著自己的靈力,囂張跋扈,不學無術,被人打得半死。
所以他便過來了,然後就被送到了青山學院,美其名曰修仙煉藥,實則是懲罰。
“兄郎你好,我是白賀,你可以叫我阿賀。”白賀看著葉溫書,怪不得堂堂魔君會喜歡上。
也對,剛才遠遠的瞧見,便知世子這通身氣質不凡。
這阿賀的確讓葉溫書有點出戲。
想起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糯米團子。
當年,自己可是每天準時追劇。
葉溫書想了一會才發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勁。
“我不是你兄郎,別亂叫。”
葉溫書覺得這個人可能腦子有問題。
一個正常人,誰會在第一麵叫別人兄郎?可能他有很多兄郎,萬惡的古代社會。
白賀用眼神示意陸乾,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這兄郎不承認你啊,我也沒辦法。
“你眼睛抽筋了啊。”葉溫書看著白賀怪異的眼神,好心地問了一句。
這人不僅腦子有問題,眼睛還有問題。
“沒有沒有。”白賀弱弱地回了一句。
惹不起。
“國師大人,我的雪貂,還我。”葉溫書看著這個雪貂在別人懷裏睡得醉生夢死的樣子,真是個小白眼狼。
他都養了它四年了,現在倒好,屁顛屁顛地跑別人身上去了。
“兄郎,你怎麼知道師兄是國師啊。”白賀有些不解,師兄是四年前當上國師的,那個時候兄郎應該去青山學院了。
所以兄郎不可能猜出來。
“世上誰人不知,東晨國師,仙法極高,持南玉戒,一襲白衣傾世。”葉溫書本來也不知道這是國師。
但是看見他手上的玉戒,以及這一襲白衣,才勉強猜出這是國師。
隻是,世人皆不知其名姓,尊稱國師大人。
“我不是你兄郎,別叫我兄郎。”葉溫書看著白賀,看走眼了,居然不是個傻子。
“小子,你的雪貂給你。”陸乾抱著睡得正香的雪貂遞給葉溫書。
四年了,這雪貂的日子過得倒好,圓潤了不少。
可它的主人卻還是一副瘦弱無骨的樣子,以後得好好補補。
葉溫書看得睡著正好的雪貂,真是白養它了。
摸了摸雪貂,真的睡了,這就奇怪了,以前別人抱它的時候,還掙紮著抓傷了別人。
什麼時候這隻雪貂這麼雙標了?
“兄郎啊,你會不會作詩啊?”白賀突然一問,話裏藏著深意。
葉溫書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看不出來。
“兄郎,你剛才那一句,遠赴人間驚鴻宴,一睹人間盛世顏,可真是好啊,行雲流水,難以捉摸,能不能教教我啊。”白賀看師兄這連心上人都哄不了的樣子,心裏麵真是為他捉急。
還是得他幫師兄一把。
“別叫我兄郎,我也不會作詩。”
葉溫書看著白賀這一副無助的樣子,好像自己欺負了他似的。
這人竟然還是個戲精?
不至於,看他這副傻得可憐的樣子,應該不會是個戲精。
“兄郎啊,你不知道啊,我生來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好可憐啊。我好不容易吧,碰著了一個喜歡的人。”
“但我嘴笨啊,表達不了我的愛慕之意,兄郎啊,你可憐可憐我吧,教我作詩吧。”白賀又說了好幾句。
他可是連他的臉麵都丟下了,就不信兄郎不教他。
白賀還向陸乾拋了一個媚眼。
師兄,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啊。
葉溫書覺得這個白賀好像在套路他。
但是他又看不出什麼問題。
算了,看他這麼如癡如醉的份上,他就隻有不吝賜教了。
“那好吧,我就拋磚引玉了,你學著點,聽好了。”葉溫書看著白賀這迷離的狀態,這個學生也太不認真了。
真是沒眼看。
葉溫書換了個方向,恰好對著陸乾。
既然念詩,講究的是賞心悅目,那肯定得對著一個好看的人。
“鵲橋仙。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中華詩詞那麼多,一抓一大把。
葉溫書就想了一首自己還比較喜歡的。
這首詞可是正好明寫天上雙星,暗寫人間情侶的。
看著眼前的小子,輕紗覆麵,氣若幽蘭,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陸乾心頭有一絲燥熱。
偏偏這小子還不自知地念著。
陸乾端起一杯清茶,清冷的心裏多了一絲溫熱。
“嗯,你我情誼自當長久。”陸乾還是想逗一逗小子,看他炸毛的樣子。
這幾年,他太清冷孤寂了。
四年前那件事,或許還是讓他傷心了吧。
明明年紀輕輕的,卻活得像個大人似的。
看著陸乾這謫仙般的臉。
葉溫書隻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臉上火辣辣的。
他臨風,好像人間的清風月朗,有些讓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