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裴西銘在翻app，賓客大廳裏的賓客們也是。
    蕭巧巧換了一身黑色皮衣，踩著高跟靴來到申無睿一旁的沙發，問過路的侍者要了一杯莫吉托。
    “這是睡醒了就來喝酒啊？”
    申無睿像一張餅一樣整個攤開在沙發上，麵前的平板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戰力分析，堪比高中時期做的數學筆記。
    “沒關係，早上喝一杯，精神。”
    作為一個快要奔四的中年人，申無睿隻能是看著蕭巧巧在早餐時間吃雞尾酒配小蛋糕。
    “不是吧，你還真分析上了？”
    蕭巧巧拿起平板，看著上麵逐漸抽象的筆記，一臉的不可置信。
    “天殺的，心房塔收了三個新人，而且，不是純新人。”申無睿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一口，盡顯疲態。
    “你是說，銜山？”蕭巧巧看著筆記，還是從發現了些許端倪。
    在整個主神遊戲中，除了主神邀請的玩家，還有一些玩家會被玩家邀請而來，秋拾和銜蟬就是這樣的玩家，被賦予邀請權力的玩家可以使用道具“朋友的邀請函”將1-2名玩家拉入遊戲，並且可以自主選擇第一個具備攻擊屬性的技能。
    “我靠，不說銜山的麵板，秋拾和銜蟬的個人麵板在新人裏算相當不錯的。”
    蕭巧巧點了清屏，暫時屏蔽掉那些抽象筆記的界麵看著不要好太多。
    排除其他屬性不談，銜蟬的個人技能【深淵下有人看你】，恐怖程度堪比傀儡的【傀儡謠】，比起傀儡的技能能夠看得見摸得著，銜蟬發動技能時，很可能對方都不會有察覺到，甚至都無法分辨到底是遊戲還是現實。並且精神值低到一定程度時，如果不借助相應的道具，幾乎無法脫身。
    “那個小木偶看著瘋瘋癲癲，其實根本就不是真的瘋了。”蕭巧巧嘟囔著，盯著app上那幾張臉看的出神。
    “你老板是木總，對吧。”蕭巧巧將平板還給申無睿，神情變得有些奇怪。
    “你怎麼知道？”申無睿坐直身子，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發出很細小的滋啦聲。
    “我的東家是許老板，許家的女兒跑到這個遊戲裏來了，叫我來帶回去。”
    蕭巧巧從兜裏取出電子煙，純白色的煙霧向上飄著，像是她散開的思緒。
    “不會真的是那件事吧？”申無睿壓低聲音道。
    申無睿指的那件事，是指的先前發生在天水市的一係列人員失蹤和自殺事件，牽扯進了許多人，其中就有木總的大女兒和許家的小千金。
    “不好說，如果真的是那件事，那傀儡的存在就說不通。我實在沒理由相信她還能活著。”
    蕭巧巧眉頭皺的像是能夾死一隻蚊子，眼下這個情況簡直不能對他們再不利了。
    “兩位，早上好。”
    卞瑤端著自己的煙鬥，問侍者要了一杯桃子酒，粉紅色的酒液看著與卞瑤的氣質格格不入。
    “不是，你們早上怎麼都要來一杯？”申無睿看著自己保溫杯裏的枸杞，還有旁邊的小籠包，感覺自己是徹底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