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古代位麵·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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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村人沒有想到張家那邊的真的會這樣決絕。事實上,張家租出去的土地養活了不少人,張家人道義,土地處理的遠比其他的要好得多。租了的人是占了大便宜的。
加上張家因為身為外來戶,不好過於獅子大開口的出過高的租金,因此他們的租子也比附近幾個村子的佃出去得低。
可惜啊。他們貪心不足,張家不過是不想要繼續當這個冤大頭了,反而被他們攀咬上了,簡直是活該。
有上了年紀的,不知道是自己老糊塗了,還是身後子子孫孫教唆了,竟然不管不顧的直接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又哭又嚎的,整得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得。
等到人嚎累了,穿著錦繡衣袍,一看就知道是個貴人老爺的男子這才上前。
“這地,張家的已經買給了我,如今這地可是我的了。”
被人叫過來的陶村村長聞言整個人都差點要昏了過去。什麼!這個人在說什麼!什麼叫這地如今已經是他的了!這不是背祖忘德的大事啊!
陶村長顯然是忘記了,村子裏的這些土地,早些年的時候他們沒有銀錢買回來,這張家花了錢買了回來,卻反而被他們明裏暗裏的欺負。
他們不恩不義,有哪裏有臉麵去怪張家呢!
“書達!快。。!快去把張家的給我找過來!”陶村長好在是被身邊的大兒子扶了一把,不然整個人就要栽倒下去了。
他們哪裏會甘心這村裏的土地落到別人的手頭去啊。自然立馬讓陶書達去找張阿叔。隻是不巧了,他們一家人今天都不在。
這麼早不在家晚不在家,偏偏這個時候不在家?當然是故意的。張阿叔不想要繼續跟他們掰扯那些有的沒有的,反正再怎麼說他們陶村的人也不會將他當做是陶村的人。
張阿叔帶著妻兒去了鎮上。來買地的王掌櫃是個好的,盡管是有幾分心思在,可是張阿叔也不得不承認他給出的條件極好。
王掌櫃不僅是買下了田地,同時還買下了張家在村中的青磚房。給出的不僅是高於市價的價格,還給了他們一間雜貨鋪子的地契。
實際上,一間雜貨鋪子的地契就足夠買下張阿叔手裏的地和房子了。張阿叔自然是不要的,但是王掌櫃的話也不無道理。
“張兄弟,你就收下吧,等到日後,家中雙兒出嫁了,才不至於叫人看不起。”
王掌櫃還是覺得林雲良那裏不會放棄,林雲良他是極為欣賞的,因此才擅自做主的加了一件鋪子的地契。不過是一件鋪子,和林雲良這段時間幫他賺來的錢相比。孰重孰輕他還是分的清的。
再者說,若是兩個人之間真的成了一對的話,那他這次可是幫了大忙啊,早早的就攀上了這張家這麼不算是有先見呢。
張阿叔聽到這個話,心裏咯噔一下,的確是如此。這才答應了下來。
“王掌櫃,林雲良那邊。。。”張阿叔有一些猶豫,但是還是開口了,卻被王掌櫃給打斷了。
“張兄弟,林爺不是個尋常漢子,他的品行絕對可以信。”
王掌櫃給張阿叔上眼藥這,林雲良認識了那麼久,什麼時間見過他這樣記掛這其他人,除了第一次從他那裏賺到了大錢之後,後續的幾次合作兩個人之間都是按照分成來算計的,林雲良可沒有少賺。
而且,他陸續還聽到了不少其他的消息,林雲良的野心可比他預料的要大得多啊。
於是便有了今天,張阿叔帶著妻兒去鎮上的事情。
“爹,這裏是?”張清安疑惑的問道。
張嬸子也是一副疑惑的神情看著張阿叔。
“這是我們家的鋪子。”張阿叔麵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他也沒有料到這個雜貨鋪子的地段會這樣好,他本來還以為王掌櫃給的會是一個偏僻的鋪子,現在看到了是意外的。
鋪子的位置就在東柳街附近,他們這才走進去,很快鋪子裏的小掌櫃就走了出來。
“您就是張老爺吧?”小掌櫃見來人是一家三口,且麵生的厲害,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立馬露出笑容,拱著手朝三人作揖。
早在七天前,這鋪子原有的老板,也就是王掌櫃就老找過小掌櫃,跟他說了鋪子轉讓的事情,叫他到時候見到新老板的時候,不許無禮。
小掌櫃跟在王掌櫃身邊多年,這還會第二次見王掌櫃這樣重視這個姓張的人。第一個無比重視的家夥是林雲良。
所以在看到張阿叔等人的時候,他自然是立馬恭敬的湊了過去。
“小的叫許立,是王掌櫃派過來的小掌櫃。”許立裏麵開口解釋了自己的身份。
三個人都愣了一下,張母和張清安都立馬轉頭看著身邊的父親、丈夫。
那副神情是一致的,都是在好奇並期待著張阿叔的解釋。
張阿叔沒有開口,倒是許立先開口了,“張老爺,您和夫人少爺,請隨我來。”
許立假裝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那些眉眼官司。平靜的開口說道。
這件雜貨鋪子的位置正好在東柳巷附近,平時做的生意就是給東柳巷的居民們,東柳巷本就是有錢人居住的地方,那裏會缺少生意。平時也有不少人會路過。
這不正好,林雲良就路過了。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鋪子裏。又想到這個鋪子的主人是誰,心裏立馬就有數了。
有一些無奈,這個王掌櫃。本來是叫人決定頭疼的一件事,林雲良卻意外的沒有這個想法。當然了,他的那些心思他也不會跟任何說。
倒是這段時間都老實跟在林雲良身邊的暹羅有話說了。
【是張清安耶!】暹羅的生意是雀躍的,看到林雲良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朝著林府走。在鋪子和林雲良兩邊張望了三四下之後,才戀戀不舍的看了鋪子一眼,轉身快步跑了上去。
【他家是也要搬到鎮上來了是嗎?】那我之後不是可以再去找他玩了!真好!真棒!貓貓開心。
身邊的小貓咪沒有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但是他的雀躍還是明晃晃的傳達給了身邊的人。猜得到他是為了什麼而高興,林雲良沒有意識到到自己心裏頭也是高興的。
陶村處:
陶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是年輕人腳程快,又了解村子的情況,他們已經在這裏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張家的任何一個人出現,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那群人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了。他們直接就將田地裏的東西給鏟掉了,一點都不心疼,陶村的人可要心疼死了,那些麥苗可是他們辛辛苦苦了好幾個月才養成現在的樣子啊。
結果就被人隨意的鏟掉了,任誰可以接受啊。有幾個上了年紀的,一輩子都在地裏刨食的老人完全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直接就昏了過去。
年輕人立馬去攙扶起老人,還有的年輕人腦袋一熱的就要衝過去跟這些毀了他們田地的人拚了,至於那些膽小的,則是在一邊,罵罵咧咧的,言語之間不忘牽扯上張清安一家。
殊不知這些人再來之前就聽了吩咐,更是知道陶村人的所作所為,因此對於那些來動手,直接就不留情麵的操起拳頭。
雖然幹農活多,也是有力氣的,可也比不過專業吃著碗飯的。很快就被揍的鼻青臉腫的。
一群人狼狽的躺在地上,唉聲歎氣的,身上臉上到處都是傷。
這下子,村長也不能坐視不理了。隻好硬著頭皮再一次出來,他早就來了,隻是沒有靠近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裏的情況,把這老家夥給嚇的差點暈了過去。
被人攙扶到一邊休息去了。現在村子裏的人當著他的麵被打成這個樣子,他要是再不出來,那還想不想繼續當村長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陶村長想的很好,他是個有兒子的,將來就讓兒子繼承了村長的位置,等到兒子有了孫子就給孫子。他家必定是整個陶村的話事人。
卻沒有料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壯士!壯士請手下留情呀!”陶村長站了出來。
陶書達也站在陶村長身邊,他名字雖然取得文雅,人卻張的是一幅五大三粗的模樣,早些年跑商,更是攢了幾分力氣。此刻站在村長身邊,反倒是看起來像是來找麻煩的。
“不知道老爺怎麼稱呼,為什麼要突然來把我陶村田地的麥苗?”
“我陶村都是農戶,也都是靠著這地裏的莊稼過活。”
有人來鬧事,這個消息不知道被誰給傳遍了整個村子,陸陸續續又有男女跑了出來。很快就有人認了出來,來這裏”找麻煩”的正是許府的許管家。
“許管家?您這是。。。”
許管家自然是得了命令才來的,他此前就感覺林雲良不是一般的家夥,後來再一次見到人的時候,就更加確定了。
許管家第三次見到林雲良的時候,是在一場宴會上。
那場宴會可不一般,請來的不僅是附近幾個鎮上的有錢人,甚至還有做官的家夥也來了。許老爺的身份可也隻能勉強夠得上邊邊,能去也已經是花了大價錢大功夫的了。
本來他還以為林雲良不過是某個老爺帶來的仆從,可是當他看到王掌櫃跟人搭話的時候才知道,如今的林雲良可稱上一句”林爺”。
也許是此前許管家的態度還算是不錯的,在宴會上的時候,雖然見到了林雲良,並未多嘴什麼,許老爺這才有機會份上一些肉湯。雖然不對,但是和此前相比,卻是多得多了。
這會子得了這個差事自然要給版的妥當了。
不過,一開始的時候,許管家還不是很明白林雲良為什麼是這樣的態度,再怎麼說,陶村都是林雲良的出身之地,也不應該那麼絕情。
可是如今許管家就知道了,這一群人,當真是惡劣。他買了地,當然是知道地的主人是誰的,更何況他還聽說這張家裏頭有一個小雙兒在。方才聽到他們那樣咒罵張家,心裏就更加有數了。
什麼感情都不是隨隨便便來的,在這裏動手的人明明就是他的人,可這群人卻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攀咬,嘴裏噴糞,實在是叫人憤怒。
許管家冷笑一聲,將手中契書展開,朗聲道:“如今這地已經是許府許員外的了。”
“本管家讓人拔掉許家地裏的雜草有何不可?”
“那可不是雜草啊!”陶村長沒有想到張阿叔還真的把地給賣了。
許管家手中契書展開之後,端端正正的拿著,叫人將上麵的字看的那叫一個清清楚楚啊。陶村長是識字的,不然也沒有資格做村長,當然就看到了契書上的東西,這些就更要昏過去了。
有聽到人理直氣壯地說地裏長勢良好地麥苗是雜草,更是心痛得厲害。
許管家也不慣著這群人,“此前如何是此前,從今日起這些田地都是許家的,許員外的。”
“今後的租子,許家也不要什麼糧食來抵數,一畝地五兩銀子。”
“要租地的明日帶好銀錢去許府。重新簽一個契書。”
“若是交不起租子也有的是人願意租。”
“本管家也先把話撂下了,許家可不允許任何的拖欠。倘若有人敢拖欠的話,許家必然不會放過。”
“自己斟酌吧。”
“另外,今天本管家就要把地裏的雜草給全拔了!”
“動手!”
“是!”
“許管家!許管家!!”
“啊!我家的地!”
“你們在做什麼啊!”
“住手!快住手!!”
陶村今日可以要大大的出血了。
但是在鎮子上的張清安一家就是一點都不知道了。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乎的。在深厚的情分沒有用心維持都會逐步消磨,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原本就之間就沒有什麼情分的關係。
雜貨鋪子不大,後麵還有一個小隔間可以供人休息。
他們今天本來就是來看看的,因此逛過了之後,就離開了。他們離開這裏的情況卻意外的被另一個人看見了。
許坤恭敬的將人送走,“張老爺慢走,賬目過幾天小的會送到府上去的。”
“好。”
陶誌遠震驚的看著走遠的張清安一家。看著張清安的背影,眼神變得昏暗不明了起來,他知道張家小有家底,卻沒有想過他們家中竟然有這個本事在鎮上買鋪子,買的還是這個位於東柳巷的雜貨鋪子。
陶誌遠在鎮上的時間要更久一些,自然知道這個鋪子做的都是東柳巷那些有錢人的生意。那些有錢人,指頭見隻有留下一點都夠他們這些地裏刨土的家夥吃上一輩子的。
現在看到張清安一家竟然從這個鋪子走出來,心裏有一些念頭有一次冒了出來。
他本來就不打算要簡簡單單的解除婚約,不管怎麼樣都在往張清安身上拔下一層肉來,那才對得起這幾年來他的日子啊。
現在自然就更加不可能隻是簡簡單單的解除婚約。
立馬快步跟了上去。接著故意繞路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張阿叔,張嬸子。”陶誌遠看到三人,立馬走了過去,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陶誌遠率先一步朝著他們大招呼。
這才看向張清安,一副情意綿綿的模樣,看的張清安直反胃,躲開了他的眼神,也不想要見到這個人。神情在陶誌遠出現的事情也冷了下來。
“安安。”故意用上了極為親昵的稱呼。
陶誌遠就算是私下偷偷見麵也不曾用這樣親熱的稱呼,又想到這個人在鎮上的時間要比他們久的多。張清安心裏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家夥不會是看到他們從鋪子裏走了出來吧?
不得不說,張清安真相了。
張父看到陶誌遠,神情也冷了下來,張母並不清楚父子之間的小秘密,現在見到父子兩個人神情都漠然的厲害。心裏有數了,知道他們兩個人這是不待見陶誌遠了。
雖說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家老頭子她還清楚的,陶家來提親的時候,老頭子就不怎麼同意這件事了。安安是他們家中的獨子,從小被寵愛到大的,現在有人外麵的小子要來娶走自己的疼愛了多年的孩子,肯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是安安卻也。。。張母是知道的,張清安是喜歡陶誌遠的。在張清安小的時候,她跟張父因為生意外出過一段時間,就把人送到了外公家暫住了一段時間,他手腕上那條紅繩就是那個時候有的。
一直都十分細致小心的收著,就連她想要看看,張清安也會有意見。
外公家距離陶村不遠,後來他們才知道那條手鏈似乎就是陶誌遠送的。
這個也是為什麼他們夫妻會答應這場婚事,畢竟有小時候的情分,長大之後也肯定會聊的來的。他們夫妻兩個人在結婚前也是有往來過一段時間,是彼此之間切實有感情才成親的。
如今看來,似乎不太一樣了。
陶誌遠沒有想到他們一家竟然會這樣冷臉相待,麵上的笑容都快要碎掉了,心裏恨不行,轉念想到自己的計劃,一瞬間就收起了自己的火氣。笑容更加燦爛的說著。
“阿叔和嬸子難得來一次鎮上,就有小侄帶您二老和安安四處逛逛如何?”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陶誌遠明白,他的野心可不小,如今時刻麵上的功夫自然要做好來。
陶誌遠更是要大方的帶張家人去吃飯。張清安心知這個人多半沒有什麼銀錢在身上,畢竟之前還要找他要錢。
既然人都開口了,還一副大方的模樣,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張清安說道,“都說翡翠樓的鬆鼠桂魚一絕。既然誌遠哥如此大方,那爹娘,我們就去翡翠樓如何?”
陶誌遠聽到這話差點就昏厥過去,那可是翡翠樓!鎮上隻有有錢人才吃得起的酒樓!這張清安當真是。。。也罷也罷,先把人給哄好來,等到日後兩個人成親了,那張清安還不是任他揉捏的!
說來倒也是巧了,王掌櫃今天正好在翡翠樓裏頭,看到走進來的四個人,頗有幾分意外。
見到眼神不斷落在張清安身上的陶誌遠,心說難道是因為這個家夥他那林老弟才會選擇暗自做這些事情嗎?不過那家夥看起來不像是什麼良人啊。
開酒樓多年的王掌櫃自然是一雙火眼金睛,也發現了張父對陶誌遠的嫌棄和不滿意,心裏越發有數了。
特地親自去伺候。
半個人精的張父打的是什麼主意,王掌櫃眼珠子一轉就猜到了。因此也樂得去配合。
立馬上前故作吃驚的神情看著陶誌遠,“您…事陶誌遠陶童生吧?”
陶誌遠可沒有想到王掌櫃會認識自己,不過這樣被貴人認識的情況,還是很叫他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因此姿態做作的點了點頭。
“是,學生正是陶誌遠。”
“不過王掌櫃您如何會認識學生?”
王掌櫃麵上不顯,心裏卻是嫌棄的厲害,這個人那裏比得上他林小兄弟了?繼續說著,“我與書院先生相識。”
繼續給人帶起了高帽,“書院先生同我說,童生是一眾人中最優秀的一個。下次科考必定能高中。”
說些,露出了諂媚的笑容來,朝著人拱手作揖,那副樣子,仿佛對方如今已經是秀才了似的。
“那我們可以提前要恭喜秀才爺啊。”
這繪聲繪色的,難怪人都喜歡聽奉承話。也是了這種順耳好聽又恭維的話誰會不喜歡。
陶誌遠在飄飄然的,卻不知道身邊的人神情都不是很自然,尤其是張清安,他現在隻覺得自己當初眼瞎的厲害,為什麼會覺得這個人是他小時候遇見的那個特別的家夥,還對他念念不忘。
別問,問就是後悔。
張母也覺得不自在的厲害,不是一直都說陶童生沉穩持重嗎?這幅樣子和”沉穩持重”有半毛錢關係啊,哦,就占這一個”重”字是吧?
張父用低頭喝水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想法和神情,心裏對王掌櫃是佩服的,畢竟這種說鬼話的方式他是做不來了,他慣是個老實的。
“既然如此,那麼陶童生可一定要試試我們這道新菜,叫”獨占鼇頭”。”
該說不說,不愧是生意人,這眼力見還是很有的,一下子就拿捏住了陶誌遠。陶誌遠自詡讀書人高人一等,又覺得自己長年累月的在鎮上這麼也算是半個鎮上人了,心裏一點都不覺得王掌櫃的奉承有問題,隻覺得自己配得上。
“那就來一份吧。”大手一揮,就點了這道這菜。
王掌櫃可是個老狐狸了,哪裏會隻有這道菜呢,有陸陸續續哄得人點了好幾個菜。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身邊跟著的小二疑惑得很,“掌櫃的,那個童生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心裏也是佩服的,就小二多年看人的眼光來看,這個什麼童生遠沒有老板說的那麼天上有地下無的,況且如今看來應該也有二十多的年紀了,要真的那樣天才應該早就是個秀才公甚至是舉人老爺了,這麼還是一個小童生呢?
王掌櫃笑笑,沒有回答,隻到:“去吩咐廚房,把菜做的更精致一些。”
“是。”小二不懂王掌櫃的笑容,的了吩咐立馬跑了。
王掌櫃心裏是有一些小佩服的,畢竟就他來看林雲良是絕對的良配,可張清安卻選擇了陶誌遠,必定是陶誌遠有幾分本事。
可他哪裏知道啊,陶誌遠不過是借了別人的光。
這頓飯勉強算是主盡賓歡,至少目前是。
陶誌遠聽到價格整個人不可控製的發出了尖銳的聲音,“什麼!”
“你說多少?”
小二皺了皺眉,仿佛是覺得這個童生這麼嗓門這樣大,但是此刻陶誌遠可不關心這個。
“三百兩。”小二重複了一便。
再一次聽到這個價格,陶誌遠都要昏過去了,他知道翡翠樓的飯菜向來貴,可是一頓飯要花掉三百兩也是他所沒有料想到的。他如今全身上下不過一百兩。
還是他帶出要。。。本來想著花些小錢將張家的給哄好了,那他之後那裏還會沒有銀錢,卻沒有想到一頓飯就叫他麵子裏子都沒了。
“童生,您不會是出不起吧?您點的可是我翡翠樓的隱藏菜單,還是我掌櫃的見您是為讀書人這才讓做的。”
“您自己也吃得滿意不是?”
他是吃的滿意,翡翠樓的菜貴,他雖在鎮上奈何囊中羞澀,也沒有吃過,今天不過是第一次來,吃的時候也的確是吃的身心順遂的,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高價。
這不是在。。
“小二哥哪裏的話,隻是我。。。”
“吃不起就直說啊,哪裏有這樣的呀,您雖然是童生,可我們翡翠樓也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
這該死的家夥。陶誌遠麵上的神情幾乎要維持不了了。
眼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陶誌遠心知不付錢的話,臉就丟大了,可是他也確實不夠錢。
“各位各位!您們來評評理!”
“這哪裏有童生吃飯不給錢的啊,我們掌櫃的為了叫各位吃的開心,還專門花了高價從南方那裏找來了幾個專做辣食的師傅!今天可是師傅們第一次展示。”
“結果這童生竟然吃了飯不給錢!那有這樣的事啊!”
果然小廝的話一出來,在場的人看著陶誌遠的目光都變了,陶誌遠氣的臉都紅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氣啊。
“小二哥,我沒說不給錢,隻是…”這個價格未免太高了些吧!
就算小二前頭解釋了不少,陶誌遠還是覺得三百兩過高了。
小二心裏是有些發虛的,他何嚐不知道三百兩一頓飯在他們鎮上是過高的,但這是掌櫃的吩咐,和他知道小二有什麼關係。
因此立馬就又理直氣壯的搶白:“既然沒說不給錢,那就快付錢啊!”
“大家夥可都等著呢!”
“我…”
陶誌遠如今是騎虎難下。一張俊俏的臉漲的通紅。心裏也在咒罵張清安,真是可惡,他好心好意請吃飯,結果竟然是這種結果。張清安更是過分。
竟然一點都沒有想著要替自己說說話。
就叫他一個人這樣的狼狽!實在可惡,心裏也越發堅定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解除婚約,要是解除了婚約那他不就更虧了嗎!!
還有他們在鎮上的鋪子!陶誌遠可不傻,賬目哪裏是可以隨隨便便給人看的啊!
最後這件事是如何解決的呢?
由張父出麵,付了這錢才解決的。而一直在後麵看好戲的王掌櫃這才走了出來。收下了錢。
自然了,他也不是傻子,收張父的錢,那不是反而坑到了張父他們嗎?這個錢他自然另有去處。
事情解決了,圍觀的人這才三三兩兩的又散去了。
陶誌遠隻能紅著臉向張父道謝。眼睛卻帶著藏不住的憤怒。
既然有錢為何不早些拿出來,偏偏要他丟了臉才肯拿出來!
這張家人就是可惡!
張父又給了張清安一些銀錢,道,“安安,帶你娘親去鎮上逛逛。”
“誒,好。”張清安高興的收下了,帶著母親離開,期間更是一個正眼都沒有給陶誌遠。
陶誌遠心裏更是堵了一口氣。
“陶誌遠。”張父冷著臉開口了。今日種種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也足夠叫他們看清楚了陶誌遠的麵目。
本來就不怎麼同意,隻是礙於兒子心意的老父親這下可算是能夠說出來真話來了。
“小侄在。”陶誌遠還是有些眼力見的,見到張父這態度,心裏也有數。而他當然不會放棄,就這樣放過張清安了?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你家中銀錢都是你母親管的吧?”
“自然都是家慈來管理的。小侄不懂這些。”
“不懂?”張父恥笑一聲,“你也瞧見了,安安是我張家獨自,自小也是被我和他娘親寵著的。”
“今天不過一頓飯錢,你都拿不出來,難不成日後還要讓我這個嶽家救濟嗎?”
張父的用詞不好聽,他是故意的。既然已經打算了到鎮上去,那麼就沒有必要繼續維持著一些假麵。
“張阿叔,你這話未免說的太過分了!”
“若是事後成親了。那你我兩家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你也別忘了,如今你和安安還尚未成親。私下裏安安貼補了你多少,你真當我一概不知嗎?”
“陶誌遠,過幾日我便會上門,屆時希望陶家已經把退換的彩禮準備好了。”
“張阿叔!”陶誌遠臉色陰沉的開口著。
他不知道因為什麼,就因為一頓飯嗎?這張家人果然短時的厲害,也難怪村子裏沒有人喜歡他們。
“安安嫁於我以屬高攀,我雖是童生,可馬上就能成秀才了,這樣的好親事你確定要放棄嗎?”
“那就等你成了秀才公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