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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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去那裏的時候,那照片就在我的眼前,仿佛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貼近,就好像從來未離開過,那是我第一次認真的感受這血緣,我在她的照片前跪下,沒有開口說話,其實我想叫一聲“媽媽”但是我發現我叫不出口,時間無法斬斷血緣,但是會讓某些簡單的事情變得生疏。
水果掉在地上的聲音,因為安靜而變得響亮。站在麵前的蒼老女人,顫抖著雙手眼中已經出現淚痕。
我要叫她什麼?她已經不再是家裏的老女傭,應該叫她姥姥,我大張著嘴,發出的聲音竟然像個初會說話的孩子,但是已然讓她很滿足。
我想用所有的時間來陪著這個年邁的老人,可是我辦不到了,即便我多麼渴望。我曾經就說過,相思即是痛。這個老人的餘生就在痛中渡過,她懷念著她的女兒,盼望著她的小孫子可以再回來,連她自己也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很久以前我也這樣,但是現在我已經釋懷了。
我陪伴姥姥的時間並沒有很久,她也釋懷地離開了,如果我早點回來,她或許早就會離開,這樣離開跟懷念和盼望比起來可以說是一種幸福,最後無牽無掛的離去,就跟何堪一樣,終究有一天我也會如此。
當我帶著親生母親的遺照回去的時候,我發現似乎少了點什麼,那感覺著實讓人痛心,就好像我當初失去了仁一樣。然,我並不慌張,我已經不會再慌張了,即便是仁回來站在我的眼前,我也絕不會再流一滴眼淚,那眼淚隻能流一次,但是那個夜晚有另一個人代替仁讓我流下了眼淚,我不會再流淚,不會再慌張了。。。。。。
我親生母親的遺照擺在了我跟何堪的家裏,我不會把她放在酒吧裏,即便我喜歡酒吧,但是已逝之人需要寧靜,於是我不再住在酒吧裏。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我開始做噩夢,紅她來找我。為什麼要找我呢?我幫不了任何人,但是她每天都會來,後來連仁也來了,那時我每天都會懷疑,我會不會因為這樣變得像何堪起初那樣甚至不清,到底為什麼,我無從知曉。
果然,我不能正常的睡眠,最後毅然決然地決定不睡覺,我並不是因為恐懼,隻是我不想再對過去的人和事有任何的交集,哪怕隻是在夢裏,我也不願意再去做過多的回憶。
這種狀況維持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我靜靜的一個人在喝酒,不知道喝了多久才發現,我坐的位置是阿磊很喜歡坐的位置,他已經好久沒有來過這裏了,久得我覺得他已經消失了,這才醒悟到,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阿磊,為了結束我不停地在過去的回憶中徘徊,我打開了保險箱,拿出了那裏的鑰匙和寫著地址的字條,準備去尋找答案,隻能這樣我才可以開始新的生活,或者那個時候我就會知道我到底想去什麼地方了,我從未放棄過遠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