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是一場夢，我說“我們結婚吧。”於是她回答我“好啊。”
    我們的婚禮，很隆重，所有人都在祝福著我們，我看見母親心滿意足的笑臉。
    到後來我和何堪也在笑，不明意義。曾經付出過多少的努力，想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把這一切當成是夢想，甚至沒有祝福，隻是默認就可以讓我們喜出望外，多麼困難，像是一個乞討者，祈求的這些現在卻隨手可得。
    婚禮結束，在我們的小公寓裏，我們彼此依偎在沙發裏，何堪端著紅酒杯，朝我微笑，我很久很久以後才想要開口說話。
    “何堪，我給不了你什麼，我們之間不會有愛情，我甚至不能和你上床。”我不知道我用的是什麼語氣，但是我覺得很無力，像是愧疚又或像是無奈一直在心裏滋生。
    “恩，我也想象不出來我們上床會是什麼樣子，阿康或許你還沒有死心，也或許你在欺騙自己，所以你還可以去追尋，我們的婚姻隻是讓我們自由，我們之間從來沒有牽絆，你可以享受你的自由，而我決定要在這自由裏自生自滅。”
    她叫我的名字，那表示我們不再是哥們兒，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感到失落，像是我真的失去了一個最了解我的知己。她還是對我笑，我能明白她笑的越是燦爛，心就越是苦澀。
    “她，那天對我說，她不想隻是兩個人，她不想走到最後才明白自己是寂寞的。然後我告訴她，好，如你所願。她哭了，在我要離開的時候從後麵抱住我，或許我明白那個擁抱的意義，可是我把她推開了。愛越是強烈，越是不明白，然後越是愛就越想要推開。當她說出那種話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經給不了她什麼了，我很後悔當初自己的決定。”
    何堪的聲音在發顫，她告訴我她在後悔。
    那個女孩不喜歡男人，卻不討厭女人。何堪愛過一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傷她太深，從那之後就不想在接近任何男人，於是她們兩個很自然的在一起，目的隻是為了避開對自己有好感的男人。
    她們很傻，到最後才知道原來她們彼此愛著對方。
    一個人在對方快要離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愛著的，隻是再挽留已經措手不及了，如果沒有說出那句傷人的話或許對方就會留下。
    另一個人感受著被傷害的心痛，越是痛就越是知道自己淪陷了，隻是她不想讓她愛的人感覺到絲毫孤獨，所以她選擇離開。
    旁觀者清的我知道，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會變成自己的幸福，隻要有一絲安慰就不會感到孤獨，但是連自己都沉淪的時候才會明白恐懼也可能霸占一切溫存，越是溫暖越是恐懼，不如彼此推開。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陷在感情裏都會變傻，我也是。固執的太傻，就算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人離開我的原因，依然不相信隻是為了錢，就讓他拋棄了自己的尊嚴又傷害了我的尊嚴，到底是為什麼，如果我沒有投入的太深就一定會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