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為何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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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大堂上,西河知縣接了狀紙就連忙趕來了。
他是知道應從年和太子關係匪淺的,哪裏敢怠慢,隻是大梁以忠孝仁義治國,若應從年當真品行不佳,他……他也不敢得罪太子啊。
一同前來的除了縣丞之外,陳學正也來觀案。
陳學正自從被太子敲打,就知道來給應從年講學的竟是他的授業恩師——貞明二百七十一年的榜眼江行述。
他是既高興又緊張。恩師要來他自然高興,可當年他也隻是僥幸聽過幾堂課,恩師也並不曾真正叫他行過拜師禮,隻是他自聽過課後受益匪淺,自己高攀一次罷了。
索性他從沒對旁人如此說過,隻是心裏這麼認為罷了。
隻是,他也是和應從年打過交道的,要說他苛待長輩必定是誣陷。
西河知縣看過狀紙,心中也了解了大概,雖然也覺得這兩老人做的實在過分,但此時若不處理好,將來被別有用心的人傳揚出去,也是叫人隨意攻諱指摘之處。
他拍過驚堂木,問道:“堂下老嫗,有人狀告你夜班偷竊他人之物,已達六兩三錢,你可認罪?”
應老太太自然是不認的,她自陳自己乃是應從年親奶,堂下老翁是他親爺,是這應從年心中毫無恭敬,不知奉養,他們不過氣急了才自己動手拿了些許罷了。
若真如這老太太所說,倒也無可厚非。
隻是狀紙上卻是明言應從年之父已被過繼,按理說原本的父母將兒子買出,自然不能在享供奉。
這案如何斷,他心中已有成算。
西河知縣掌下用力,驚堂木啪的一聲落下猶如驚雷響在耳中,令人不自覺身體一顫。
應家二老雖說在村裏撒潑打滾全無畏懼,但公堂之上,官印之下,配合殺威棒,自有一股清氣叫人戰戰兢兢,不敢狡詐。
七品官的官階雖然不高,西河知縣科舉出身,也隻是五等下位官的修為。但應家二老並無原生武魂,也無修為,自然也是如屢薄冰,心生畏懼。
心中畏懼就總想拿出依仗來說服旁人。
“老嫗我敢做親緣盤,大人,我做了親緣盤就能證明我說的了吧。”
答應給他們錢的人說了,隻要抻著應從年做了親緣盤,做實他苛待長輩的罪名他們就一定能贏。
但西河知縣並不這麼認為,“即便證明你二人有親緣關係,但你早年已經變賣兒子換取糧食,證明了也是無用。”
怎麼會這樣,應老太太一時覺得這知縣一定是收了應從年的錢才這麼幫著他,這和給他們錢的那位大人說的不一樣。
應老爺子也嚷嚷道:“大人您可不能欺負我們沒錢使銀子給你就偏幫著這小兔崽子。您這樣說,我們無論做什麼都不能證明自己說的,他什麼都不說您就信他寫的,這不公平!”
“對對對。”應老太太也接話道:“不能小兔崽子說什麼您就信什麼。我和老頭子一大把年紀要入土的人了,難道不受盡了委屈便隨意誣告孫子嗎?”
反正裏麵的事又沒幾個人知道,兩個縣又離的遠,一向是不怎麼交往的,村裏的裏正都死了,誰還能找到什麼。
西河知縣也有些麻煩,問道:“你們是一定要做親緣盤了?”
應家二老異口同聲:“是。”
“那就……”
“不必了。”應從年突然開口打斷就西河知縣的話,他看過小應從年的記憶,知道這兩人卻是如假包換,是原身的爺奶。
他的話也讓外頭的鄰居交頭接耳,紛紛不解他為何不敢。
“還能為何,當然是因為他心虛。”應老太太得勢便猖狂,搖頭晃腦以為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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