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不妨賭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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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安與關誠相對而坐,豐腴貌美女子慕容婉正在為兩人沏茶。
即使她已經穿的寬鬆了,還是難掩傲人春色。
惹的徐寧安不停瞟來瞟去,百看不厭。
按照徐寧安的作風是要吃酒的,可是關誠以大戰陣前不行酒令所拒,隻能喝些寡淡清茶。
“關將軍可有破城良策。”
關誠苦笑著搖搖頭,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重型攻城器械早就被徐寧安下令拆了架橋渡河了,拿什麼攻。
天門關可不是什麼一般小關,曆史上都是威名赫赫的雄關,多少名將折戟沉沙於此。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何況天門是雄關。”
他看向似笑非笑的世子殿下,一時間難以捉摸。
“關將軍一路來可是勢如破竹,一連下四城,怎對一個天門關就搖頭了。你要知道,破了這天門關你就一戰功成了。”
徐寧安循循善誘,眼裏透著一絲挑釁的味道,似是在激發關誠鬥誌。
關誠放下茶杯走到行軍圖前,對著天門關一籌莫展。
這次出軍算是奇軍,別說蜀軍,就連大離軍都不信他們敢真打。
誰都知道這中路軍是做做樣子,隻是陪九世子看風景,遛美人的。
但是他竟然真的打了,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破四關也就算了,還膽敢渡過飲馬水河直逼天門關。
攻破河前關後,關誠曾勸過徐寧安不能再渡飲馬水河。
如果渡過飲馬水河,蜀軍南北兩路抽調兵力包圍,加上天門關守軍出擊,大軍插翅難逃。
可是徐寧安淡淡的對他說了一句:
“你想站在蜀國帝都城頭看看蜀國山河萬裏嗎?”
他記得清楚,沒等他回應,徐寧安繼續說道:
“我想,我就是要去看看那西蜀帝都的城頭有多高,比我大離帝都如何。”
然後大軍就堂而皇之的渡過了飲馬水河,甚至連河對岸的守軍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像大離王朝沒人相信他們敢打一樣,蜀軍也不相信他們敢渡河。
徐寧安接過慕容婉手裏的燈,親自為關誠掌燈看行軍地圖。
關誠緊鎖眉頭,他實在是看不出任何的破局之策。
天門關就如天塹一般,橫在蜀國帝都前,成為不可逾越的天險。
而且城內還有六萬蜀軍精銳,現在手頭隻有五萬不到兵馬,怎麼打?
這一站就是半個時辰,徐寧安始終為關誠掌燈,一言未發,靜靜等待關誠。
最後關誠搖搖頭,這是一盤死棋,怎麼也盤不活的死棋,要攻下天門關至少需要十萬大軍,還要有重型攻城器械。
現在隻有撤才是上上策,現在撤完全能保全大軍。
可如果不撤,這五萬不到的兵馬隨時都有可能成為蜀軍腹中餐。
他看向徐寧安,正準備說話,卻被徐寧安製止。
徐寧安像是算準了他會請求撤軍,畢竟這飲馬水喝西岸也來過了,風也風光過了,也算是一大壯舉,回到京城也能和那些酒肉朋友虛吹了一陣子了。
“關將軍不必多言,既然關將軍無破城良策,那就請關將軍接下來嚴格執行我的計劃。”
他望向軍帳外,似在看天門關,或者是天門關後的西蜀帝都。
“我有破城之策。”
他言語簡潔,可其雄心壯誌,昭然若揭。
關誠皺起眉頭,一路來他從未見徐寧安穿過戰甲,配過刀,反而成天膠著美人似漆。
可是他卻親眼見識了這位紈絝子斜坐美人懷,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
單從作風而言,他不喜歡這樣放浪形骸的九世子,而且他甚是討厭這些不顧正業紈絝子弟。
可從其用兵來看,關誠心悅誠服,徐寧安用兵詭異莫測,根本猜不透他接下來會走哪步。
兵者,詭道也,善用兵者,其術多詭。
徐寧安回頭看向軍圖,目光聚集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點上。
伸出手指重重的壓在那個點上,語氣凝重。
“河頭鎮。”
關誠重新審視地圖,再次推算演練,還是看不出徐寧安的破局之處為何在一個小小的河頭鎮。
徐寧安又沿著河頭鎮畫出一條弧形,直接繞過天門關,直達天門關外後用紅色朱砂筆批注的遙山鎮。
之所以用紅色朱砂筆批注,是因為遙山鎮是軍械糧草重鎮,恰好位於蜀都和天門關中間位置。
其囤積的軍械糧草可以同時補給天門關和蜀國帝都。
也正是遙山鎮處於天門關和蜀都之間,兩大軍事重地環繞,可謂是大後方,安全至極,所以把守兵力薄弱。
這點徐寧安的探子已經傳回消息,可以證實無誤。
“遙山鎮,不可能,不可能!”
關誠直接搖頭否決,他已經猜到徐寧安想幹嘛了。
先不考慮別的因素,第一步大軍就根本無法進入河頭鎮。
他指向河頭鎮前的一處穀地道:
“大軍入河頭鎮,隻能走這片穀地,而這片穀地全部是密林,別說騎兵,步兵都難以通行。”
“而且就算步兵能勉強通過,要到達遙山鎮,不吃不喝,不睡覺也至少要七天。”
七天!別說七天,最多五天之內無法攻破天門關,蜀都的援軍先頭部隊就有可能支援抵達天門關。
到時候,這不足五萬的大軍,別說攻城,怕是逃跑都來不及。
徐寧安勾起詭異的笑容看向關誠道:
“怎麼,關將軍不相信我?”
關誠搖搖頭,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不可能,他不能拿這四萬多人的生命開玩笑。
“這與信不信無關,而是根本不可能,即使攻破了遙山鎮,那蜀都出來支援的大軍輕而易舉就能攆平沒有護城的遙山鎮,重新奪回去。”
隻要天門關和蜀都同時出軍回堵遙山鎮,進入遙山鎮的己方軍隊插翅難逃,這如同去送死一樣。
徐寧安回到桌前,放下油燈,慕容婉重新換上茶水,看向徐寧安的目光秋波流轉。
徐寧安端起茶水輕吹幾下,輕輕泯了一口,對依舊在看地圖的關誠道:
“關將軍,我們打個賭如何?”
關誠頭也不回繼續盯著地圖,研究徐寧安的自信來自哪裏。
“賭什麼?”
“我聽說關將軍有個貌美如花的妹妹,如果這仗打贏了我做你妹夫怎麼樣?”
關誠回過頭,鐵青著臉,自己怎麼賭都是輸的局。
“輸了你和我,以及四萬多大軍都得死,輸贏與我何意義。”
呃,徐寧安麵色尷尬,好像確實是這樣,輸了得死,贏了得拱手送妹妹,確實不像賭局。
慕容婉偷偷捂嘴笑,似乎她根本不擔心這仗是輸是贏。
關誠知道自己勸不動徐寧安,將皇上飛鴿傳書的秘信遞給他。
徐寧安接過信封,信封並未拆封,而他也沒打算看,直接放到油燈下燒成灰燼。
“婉兒,取紙筆來。”
慕容婉遞過紙筆,徐寧安當著關誠的麵洋洋灑灑寫下:
“其一,我聽說蜀國太子大婚在即,而且娶的是蜀國第一美人,所以我想去討杯喜酒喝,順便幫蜀國太子品嚐一下蜀國第一美人的滋味。其二,我想看看蜀國帝都的城頭有多高。”
關誠直接石化,這果然很徐寧安,這才是京城混世魔王該有的樣子,也隻有他說這樣的混賬話,所有人才覺得理所當然。
這看似混蛋的話,必然能讓一眾隨軍大臣啞口無言。
同時他也為徐寧安捏了把冷汗,這樣公然違抗皇命,即使他皇爺爺溺愛他不追究,其他百官大臣也不會放過他。
徐寧安無所謂道:
“天塌了我頂著,壓不到你。”
而慕容婉又在偷偷捂嘴笑,笑的兩座玉峰一起一伏。
讓已經停筆的徐寧安看到兩眼發直,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