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情事》2023年重編版-暮笑白  第七章那天是你主動脫給我看的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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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周,校運動會如期舉行,那可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彩旗招展,年輕人的荷爾蒙壓都壓不住。
    彭湃特別喜歡參加運動會,不僅僅是因為可以不上課,更是因為他大顯身手的時刻到了,一口氣報了四百米以及五千米長跑。
    一身運動裝,背心短褲,露出了一身肌肉,李勇推推他,“哎,我說,你這是要招蜂引蝶啊?!”
    “切!本來就很帥好不好!”
    “老大,你要是贏了得多少小姑娘找你要電話號碼啊?”姚乃文懶洋洋地靠在朱世博身上,頭上帶著鴨舌帽,他特別怕曬。
    “那老大得想著把電話號碼給我!”朱世博也跟了一句。
    “嘖!你還差這幾個電話了?”彭湃繼續熱身運動,“要是女的都給你,要是有男的我就留下。”
    “德行!”
    “美得你!”
    彭湃先參加的是男子四百米,這個項目他之前參加過一次成績還不錯,在去年也算是出了一次風頭,而這一次也是一樣。
    加油聲,呐喊聲聲聲入耳,甚至有幾個大膽的女生喊出了:“彭湃我愛你!”
    站在跑道上的彭湃突然有點不太適應這些小姑娘的熱情,唉,要是有幾個小男生嘛,嘿嘿。
    心裏有點小得意,也有點耍帥,朝大家招招手,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戴著墨鏡的盧喆一眼就看到了跑道上的那個人,年輕活力。
    發令槍一響,年輕的男孩子們像箭一般地衝了出去。
    終點,衝刺,歡呼聲!
    當彭湃帶著勝利者的喜悅回到經哲院所在的位置,贏來了掌聲,歡呼聲,以及剛才大喊彭湃我愛你那些姑娘的眉眼無數,有姑娘來借機送水,他笑笑拒絕了,直接從朱世博手裏把一瓶未開封的水拿走,擰開喝了兩口。
    朱世博比彭湃高,長得濃眉大眼,他右手拿著一條毛巾給彭湃擦著汗,邊擦邊誇彭湃。他們寢室幾個人都混得太熟了,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就看彭湃笑了推了朱世博一下,朱世博也笑了直接伸出左手摟住了彭湃的肩膀,右手去戳彭湃的肋骨,彭湃有點怕癢直接放鬆半躺在朱世博懷裏,周圍看見的同學們都已經見怪不怪地“噓”上了。
    兩個人還在鬧著,體育部長直接走過來喊他:“彭湃,臨時加個項目,你行嗎?不行我換人!”
    “啥啊?”彭湃還在朱世博懷裏,隻不過為了跟體育部長說話姿勢由原本的半摟直接變成了朱世博雙手環著澎湃的肩膀,為了省勁他還把頭搭在了彭湃的肩膀上,對麵有個姑娘看見這難得一見的兩個帥哥養眼的曖昧姿勢還拍了一張照片。
    “哦,學校今年為了增加趣味性增進師生感情,臨時增加了師生兩人三足比賽,一個院出男女各一對,臨時通知的,我也剛知道,給了一個小時準備時間,然後就比賽,你來行不?”
    “行啊,怎麼不行啊,不就兩人三足麼?不過老師是誰啊?可別找咱院那些個年紀大的老師啊,我可怕我一激動把老人家帶摔了。”
    “你可真逗怎麼可能選擇老教師呢?學校有要求,30歲以下的,哪個院不找年輕有活力的老師啊!”
    “嘖,非得找我們老大啊!他下午還跑五千呢!我行不行?”朱世博還挺好心。
    體育部長搖搖頭,“你不行,因為老師人選確定了,為了跟老師搭,身高得差不多。”
    彭湃了然地點點頭,“那咱院是誰啊?”
    “我!你看行麼?”
    一扭頭,彭湃承認在看到盧喆的那一個瞬間,自己的笑容放大了好多倍。
    盧喆摘下墨鏡,挑了挑眉毛,“你看我夠格做你的搭檔麼?”
    彭湃突然笑出了聲,用力把朱世博甩開,一抬手摟住了盧喆的肩膀,一副哥倆兒好的架勢,另外一隻手拽過體育部長手裏的繩子,“走,咱找地練習去!”
    朱世博突然被閃了一下,差點摔了,他抓了李勇一把,衝李勇挑挑眉,李勇攤開手聳聳肩。
    “我說你小子,剛才那個架勢有點過分了吧,我怎麼也是你老師,你這摟肩膀摟腰的真把我當你哥們了啊!”
    彭湃彎腰正在係兩人腿間的繩子,嘿嘿一笑,“哥們兒怎麼了?你是哲學係的老師,我是管理係的學生,你不過是我公共課的老師,結課了,咱倆是哥們不行麼?”他說得倒是很認真。
    盧喆眯著眼,沒回答。
    “我說你這整天坐辦公室不運動的,能行麼?”彭湃有點質疑盧喆的體能。
    盧喆也沒回答,非常淡定地掐了一下右手下的那個人的腰。
    “哎哎哎!”彭湃覺得癢。
    似乎是為了報複回去,彭湃也借著這個姿勢掐了盧喆的腰一下,他以為常年坐辦公室的人應該是腰肌勞損,沒有什麼肌肉的,但是他錯了,他手下的肌肉硬度和自己不相上下,他驚訝地抬頭看了盧喆一眼。
    盧喆故意曖昧地眨眨眼,那意思是還滿意手感嗎?
    彭湃不得不承認,摘掉眼鏡的盧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似戴眼鏡的斯文與淡定,那雙眼睛其實也是笑意滿滿,充滿陽光的。盧喆眼尾有點狹長,平時戴著眼鏡看不太出來,這下不僅沒有眼鏡的阻擋,兩個人還離著特別近,看得特別清楚。盧喆嘴唇比較薄,人都說這樣的人特別薄情,彭湃突然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摸得滿意嗎?”盧喆突然湊過去,在彭湃耳邊小聲問了一句,還是那股淡淡的柑橘味。
    為了掩蓋自己的驚訝,彭湃故意淡定地說:“嗨,就那樣唄,我也有。”說完還怕盧喆不信一般,用手掀開了自己背心的衣角,露出了裏麵的腹肌。
    盧喆低頭看了一下,就一眼,非常快地,彭湃鬆手,背心的衣角又落了回去。
    他好像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非常嘴賤地跟彭湃說:“其實你不特意掀開衣角我也知道你有腹肌,畢竟那天晚上是你主動喊著脫掉衣服給我看的。”
    “艸!”
    “嘖,別總罵人,好孩子不罵人。”
    “盧老師還練不練了?”
    “練!”
    果然傻白甜的白羊男幹不過腹黑多謀的天蠍男。
    經過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練習,校內師生兩人三足比賽正式開始了,分為男子組和女子組。
    發令槍再次響起,一對對師生默契地配合著。
    “一二、一二、一二……”
    當兩個人配合著穿過終點的時候,冠軍屬於他們。
    “贏了!”彭湃開心地拍著盧喆的肩膀,盧喆也笑著。
    突然,彭湃的麵目表情開始有了變化,嘴角有些抽搐!
    盧喆發現了不對,連忙拽著他遠離了跑道,“怎麼了,那表情跟隔壁吳老二似的。”
    “抽了!”彭湃呲牙咧嘴。
    “廢話吳老二不就是抽了麼?”
    “腿!腿抽筋了!”
    聽到這裏盧喆伸手速度地把兩個人之間的繩子解開,讓彭湃坐下,蹲在彭湃麵前,抬起彭湃抽筋的腳,二話不說地把鞋脫掉,一手掰著彭湃的腳趾,另外一隻手替他揉著小腿的肌肉。
    “嘶~”彭湃皺眉。
    “還是缺乏鍛煉吧?”
    “沒有,可能是昨晚著涼了。”
    “你還踢被啊!”
    “呃,沒覺得有這個毛病啊!”
    兩個人正要針對彭湃同學睡覺是否老實的問題展開討論,就聽大會主席台的廣播裏傳來了激動的聲音:“看來我們臨時決定增加的這場師生兩人三足比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啊,充分地展現了我校師生團結友愛的精神啊,看看在跑道旁邊的這對師生,學生這是……哦,應該是腳抽筋,這位老師馬上就采取了措施,不錯啊不錯,我們全校師生都要學習這種精神啊,這是哪個學院啊?哪位老師啊?哦哦,是我們年輕有為的盧喆老師啊?讓我們為盧喆老師鼓掌!”
    “哦哦哦哦哦哦!”
    起哄聲,掌聲,鼓聲,聲聲不絕。
    彭湃覺得自己的嘴角抽搐了,盧喆也覺得頭有點暈,這都哪跟哪啊?
    隻是大會主席台這位老師嘴沒停,依舊繼續著,“話說這個盧喆老師可是年輕有為啊,他於……”又愣是把盧喆的求學史叨叨一遍。
    盧喆覺得自己不僅僅暈了,更是滿頭黑線,心裏暗想,我說於書記啊,於老師啊,你至於麼你?不就是當年教過我西方經濟學麼?
    “喂,我說,你真是挺厲害啊,在經濟學上有那麼多成就了怎麼突然就改行研究哲學了?”
    “因為……愛情吧!”
    “嗯?”彭湃迷糊了,“怎麼你前男友是哲學小王子呀?”
    “不,因為我暗戀卡爾·海因裏希·馬克思。”盧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切!”彭湃表示不屑地撇撇嘴。
    盧喆看彭湃的疼痛暫時緩解了,直接改為兩隻手替他揉著小腿肚子。
    彭湃愜意地享受著帥哥的照顧。
    周圍的嘈雜繼續,比賽項目正常進行,草坪中間偶爾穿插著各院係的藝術表演。仍舊有觀眾在為運動健兒們呐喊助威,不知道哪個院係搬來的鑼鼓,咚咚咚地敲著。其實鼓聲離著他們有一段距離,但是彭湃突然就覺得那個鼓聲敲在了自己的心裏。周圍人來人往,不過似乎這兩個人都不在意,繼續著兩個人的話題,在這一刻似乎整個空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其實彭湃的腿已經好了,他沒吱聲似乎不想暫停。
    盧喆感受著手裏肌肉的硬度和溫度,似乎也不想放手。
    漸漸地兩個人的閑聊停住了,彭湃坐在地上,身體向後仰,雙手支著草地,他的左腿隨意盤在身前,右腿屈膝架在盧喆的手上。盧喆半蹲在彭湃麵前,兩隻手抓著對方的右腿,突然兩個人的眼睛對視上了。
    兩個人的話都停住了,沒人說話,也沒人覺得尷尬。
    彭湃心裏似乎回想起了很多畫麵,包括盧喆的那句我也想上你,和那天百度到的白羊和天蠍是絕配。
    盧喆隻想到了一件事兒,要不我今晚上去酒吧約一個順眼的回家吧。
    當空氣中逐漸飄散著曖昧地氣息時,天空突然飄過來一片雨雲,豆大的雨點根本不跟你商量唰地就落了下來。
    “艸,好好地下什麼雨啊!”彭湃抱怨著,支撐著身體要站起來。
    盧喆心裏突然也有點不愉快,“喂,你能行麼?”
    “行!”彭湃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著。
    雨唰唰地繼續下。
    盧喆一皺眉,沒問彭湃的意見,一把拽過彭湃,二話不說攔腰抱起彭湃。
    也幸虧,雨急,大家都著急避雨或者找雨傘,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這兩個人的動作。
    彭湃第一次被人公主抱突然就蒙了,“哎,你把我放下來。”
    “把你放下來咱倆都得澆透了。”
    就這麼幾句話,盧喆已經抱著彭湃小跑到了避雨的地方,把他放在椅子上坐好,抓過一邊同學遞過的毛巾開始擦臉上的雨水。
    被雨水打濕的頭發成綹地貼在額頭,被雨淋濕的衣服貼服在身上,這個爺們,身材也不錯。
    嗯爺們!
    彭湃心裏暗想。
    不到一刻鍾,風停雨過,要不是地上濕淋淋的,誰都猜不到這樣晴朗的天空曾經下過一場雨。
    有人抱怨,也有人開心,因為新鮮的空氣,明媚的陽光。
    彭湃揉了揉自己的腿,感覺不那麼疼的時候,站起身,沒和盧喆說話又走向了檢錄處。
    一會兒男子五千還等著他呢!
    看著彭湃走遠,盧喆想喊他一聲,但是看那個男孩提拔的身形,盧喆又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多矛盾!想見著他,想跟他多說幾句話,可是又想狠狠地推開他。
    那天盧喆站在安靜地角落看完彭湃跑完五千米,又看見了剛剛摟著彭湃的帥氣男生去了終點迎接彭湃,其實接人的不僅僅是那個男生,還有很多人。但是盧喆就是有點控製不了自己去瞎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哪怕開車再路上他也有點心不在焉,他覺得自己好像有病。
    不能承諾,不能給予,那麼關注做什麼呢?
    艸,他也在心裏暗罵了一聲,抽了一根煙。
    那天五千米彭湃因為腿抽筋勉強跑進了前八,但是能跑完就是勝利,他們全班都很高興,寢室那哥幾個更是開心,決定晚上集體去吃烤肉。
    你要是問盧喆那天晚上約了麼?其實他在開車去酒吧的路上還想著這件事兒呢,隻不過當車載音響傳出張信哲的《愛不留》的時候他動搖了,最後他選擇去了健身館擼鐵。
    “……他是你唯一的樂趣唯一引誘,他是你唯一擔憂……”
    小劇場:
    晚上八點半,盧喆老師從自己的郵箱裏翻找出了之前教務處行政老師發給他的學員名單和聯係方式,他找到了彭湃的手機號碼。拿出了手機編輯短信:腿抽筋可能是因為缺鈣,你想著補補鈣。
    打完了文字,沒有按發送,猶豫了十分鍾,短信停在了草稿箱。
    手機號碼被存儲,備注——彭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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