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封劍大會 第十九章 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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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峰派…
中和殿花園…
夜,似乎很是漫長,也將人的心刺涼。孤獨的身影漫步花叢,那寂寞的背影讓人心寒。
“唉…輕蝶那孩子,是為師的錯,為師的錯啊!當年不應該讓她下山,不應讓她與魔教接觸。魔教…不對,魔教之人怎麼會與她有瓜葛,難道是…”喃喃著,此人快步向花園的後方走去。在那深處,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一個小山丘上,隻見那黑影將手一揮。頓時在眼前出現了一座小屋子。這屋子略顯陳舊,看起來還有些陰森和悲涼。從屋內不斷地傳來沉重的呼吸聲,也還帶有很重的怨恨。
那黑影站在門外,抬起手準備推開那扇有些破舊的門,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遲遲未將手落在門上。
“桓師兄,為何不進來?”屋內傳來帶有些許諷刺的聲音,讓站在屋外的黑影顫抖了一下身體。黑影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推開門走進了小屋。
屋內漆黑一片,沉重的呼吸伴隨著鐵鏈不時碰撞發出的聲音,讓這令人窒息的小屋更是黑暗。那黑影進屋後快速將門關了起來,然後走到圓桌前,坐了下來。右手拿著個相當精致的小茶壺,左手拿起一個茶杯,將壺中清香的茶水倒入了杯中。這一切看似都那麼平常,但在隱藏在黑暗裏的人的眼中,是那麼的不滿那麼的憤恨。
“你的興致倒是好,不知你有何事要找我老婆子?”話語依舊不屑,但喝茶的老者並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和藹地說道:“今日來此隻是想找你談談。我很是不明白,現在的一切為何變化如此之大。輕蝶那孩子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他的三位師兄論武功論機智無一是她的對手。怕是這樣下去…”說到這裏,老者頓了頓,站起身,端著茶杯向黑暗處的人走去。接著說道:“輕兒,我隻是覺得很奇怪,為何輕蝶與魔教的人有來往?近些年,輕蝶的武功以及內力都有大大的提升,但卻不是…”
“但卻不是你寒峰派的內力是嗎?”黑暗處的老婆子毫不客氣地接下了老者的話,沙啞的聲音讓人渾身不適。感覺到老者走來,更是張狂地說著:“想知道為什麼嗎?”聽到這句話,老者快步走向了黑暗中的人,將耳貼近了些,不料,那老婆子冷冷笑了笑,竟是久久沒有說話。如此,老者麵色捎帶怒氣,卻也不想說什麼,於是又將身子遠離了那老婆子。隨後便聽見沙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我就告訴你罷。”
老者猛地轉過身,雙拳緊握,才覺方才自己被那瘋婆子戲耍了一番。語氣有些冷硬地說道:“你愛說便說,不說便罷。老夫不想與你多費口舌。”說完轉身走向門口,卻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幹冷的笑聲,伴隨著帶著些許傲氣的聲音:“輕蝶她本來就不屬於寒峰派,哈哈哈哈……”
“你什麼意思?”本是將走的老者,突然停下了腳步,凶狠地看著狂妄的老婆子,狠狠地說。
隻見那老婆子哼哼兩聲,將頭偏了過去,冷言著:“聽不懂嗎?那就好好閉關幾年罷!啊哈哈哈哈…”聽後,老者甩了甩衣袖,生氣地踏出了房間。黑暗中又隻留下了孤獨的身影,也還伴隨著淒涼的歎息聲:“師兄…你變了…”
朱雀門…大殿中…
“師父…”在殿中的眾弟子見輕蝶走來,一齊走了上去。不料輕蝶將手一揮,冷冷說著:“你們都給我退下,秋媛你跟我來”隨後又快步走向後院。待輕蝶走後,弟子們恨恨地看了一眼景秋媛,懷著滿腔憤恨離開了。
“瞧她那樣子,真是讓人受不了,師父怎麼會喜歡她啊。我們軒師妹多好啊。”
“就是,師父還真是沒眼光。”
“怎麼能說師父沒眼光呢?隻能說是景秋媛會妖法,不然以前疼愛我們的師父怎會變得如此?”
隨著討論聲遠去,眾弟子的身影也逐漸模糊。
“秋媛,別理他們。”此時,周鈴雨走了上來,看了看那些弟子離開的背影,隨後又拍了拍景秋媛的雙肩,看著滿是愁容的景秋媛,隻是歎了歎氣,繼續道:“快去吧,師父等著你呢!”看著前來安慰自己的周鈴雨,景秋媛隻是感到欣慰,對著她笑了笑,緩緩地退出了大殿。
來到後院,隻見輕蝶一人站在花叢中。景秋媛定了定神,捋了捋自己的發絲,小步向輕蝶走去。
“師父…”景秋媛小心翼翼地喊著。但輕蝶卻並沒有轉過身,隻是抬起頭望了望天空,有些自責道:“你恨為師嗎?”
此話一出,景秋媛先是一驚,隨後趕緊答道:“弟子不敢。”聽到回答的輕蝶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然後向一旁的石桌走去,拿起了石桌上的茶杯,看了看杯裏有些慘淡的月亮說著:“我們每個人都是杯子裏的水,稍稍不小心就會被灑出來。”而後將茶杯傾斜,將茶水完全倒在了地上,說道:“我不想如這茶水般。”說著放下茶杯,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景秋媛,語氣變得強硬起來:“我的話你明白嗎?”
聽後,景秋媛心中一顫,但還是回答道:“弟子明白。不管何時秋媛會伴隨著師父您的。”隨後隻見輕蝶快步走來,拍了拍景秋媛,大笑著:“好徒弟,為師就等你這句話。你以後,就一直跟著我習武,我會教你最高深的武功。”
“是,弟子聽命。”說罷,景秋媛神色稍顯慌張,似乎有什麼話對輕蝶說。見此,輕蝶也隻是笑笑著:“還有什麼說的?”
“弟子…弟子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的,說吧,若是為師能助你一臂之力也好啊。”
聽後,景秋媛還是猶豫了片刻,隨後小聲地說著:“我…眾是姐妹們…我知道師父待我好,可是…”話還未說完,隻聽見輕蝶哈哈笑了起來,接著說道:“原來是這件事,為師問你,師父偏愛最喜歡的弟子有錯嗎?自古以來有多少不被師父喜愛而成為一代高手的?孺子不可教也,她們是妒忌心作祟罷了。”聽了輕蝶的話,景秋媛更是慌張,隨口而出:“可是軒師妹她…”正當自己要將話說下去,雙眼卻無意看到了輕蝶有些不悅的神色,於是趕緊止住。
此刻輕蝶臉色鐵青,捎帶怒氣道:“巫依軒是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了她,後患無窮。那孩子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而且她也定不是中原人。你記住,日後若是有機會便除掉她,不用擔心。”說完,甩甩衣袖快速離開了花園。
見輕蝶如此,景秋媛心中一怔。斷是未料到輕蝶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映,而此刻自己也被嚇得厲害。待不見輕蝶身影後,自己也匆匆離開了花園。
“師父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都會因為巫依軒而慌張?她究竟是什麼人?”景秋媛喃喃著。心理想著以後還是少提巫依軒的事情為好。
忽地,小道上陰風四起。景秋媛趕緊抬起雙手遮住了雙眼,待風吹過才緩緩放下手。正準備往前走時,見不遠處多了一團黑影。想了想,還是邁開了腳步,向黑影走去。越靠近便越覺得那黑影在微微顫動,於是拔出了劍。
“你是誰?”景秋媛握住劍柄,小心地問道。許久,黑影沒有回答。景秋媛心中一顫,緩緩邁動著腳步。而當她俯下身準備看時,那黑影突然一動,景秋媛頓時緊閉雙眸,一劍刺了上去,然後拔出了劍。血液立刻撒到了景秋媛的衣襟,四周彌漫著血腥味。隨後隻聽見微弱的喘息聲,黑影又倒在了地上。這時景秋媛才靠近黑影,而當她將黑影翻過來時,頓時大叫了一聲:“啊,怎麼會是…”然後扔掉了手中的劍,抱住了那個如此柔軟的身體哭著說:“怎麼會是你,軒師妹,軒師妹。回答我啊,不要死不要死啊。”隨後,看了看自己沾滿血的雙手,哭著喊道:“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軒師妹…”
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女子的聲音:“秋媛…你在哪裏?”
聽見後,景秋媛站起身哭著喊道:“周師姐,我在這裏,你快來。”此刻已經六神無主的景秋媛隻求能有人來幫助她。
聽到應聲後,周鈴雨說道:“等著我,別慌。”
現在,景秋媛稍稍放下心來,可看著依舊痛苦的巫依軒,心中滿是愧疚。想著若是她能醒過來便好了。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景秋媛快速向那裏跑去。而周鈴雨立刻扶住了神色慌張的景秋媛,看著她滿是鮮血的雙手,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害死人了…”
“什麼?人呢?”說完,景秋媛抬起顫抖的手指向了巫依軒那裏。然後周鈴雨快速向那裏跑去,隨之驚呼:“是巫依軒…怎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軒師妹死了我怎麼辦…”聽後,周鈴雨把了把巫依軒的脈,然後說道:“她還沒有死,不過這樣下去我們定是脫不了幹係,幹脆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殺了她?”聽完,景秋媛睜大了雙眼,不久立刻冷靜了下來。想起了師父方才說的話,要殺她這是個機會,若是不殺,恐怕很難得手了。可是軒師妹素日與我無怨無恨,我著實下不了手。
“你聽見沒有啊,秋媛,若是你不敢動手我就幫你了。反正師父很是疼愛你,若事跡敗露,也不會與你有幹係的。”說著,準備刺向已經昏迷的巫依軒。
“媛師妹——你在嗎?”此刻,眾女弟子尋聲而來。周鈴雨見狀收起手中的劍,看了看景秋媛道:“別慌,讓我來應付。”說著,拿起了景秋媛的雙手,劃開了幾條口子:“忍著點。”然後對這是姐妹們的方向大喊:“師姐,我們在這裏。”
看著人越來越多,景秋媛神色越是慌張,臉色此刻毫無血色。呆呆地癱坐在了地上,等著眾人的責備。
“發生了什麼事?方才我聽見媛師妹的呼喊聲。”一女弟子有些緊張地說道。
隻見周鈴雨上前一步,說話有些不安道:“這裏,有刺客。方才秋媛為了救…”
“依軒,依軒。你怎麼了?”隻見月兒抱著奄奄一息的人兒,哭泣著。
其他是姐妹看了說著:“這麼說,秋媛為了救受傷的依軒…可那柄劍是秋媛的。”
“刺客搶了秋媛的劍向依軒砍去,而秋媛為了奪回那把劍雙手也受了傷。”說著,看了看雙手滿是鮮血的景秋媛。
“不管怎麼說,先將他們送回去…”
夜,已是那麼深。人心,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