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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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幕後黑手
第一節
冷飛雪舊傷未愈,傷口崩裂,血從傷口中箭一般竄出,染紅了他雪白的長衫,也染紅地上的白雪。
他身形稍微慢了一下,已有一柄刀,一柄劍各自刺入了他的肋下與小腿,他身子一栽歪,差點摔倒,但他仍緊咬牙關,持刀狂揮,刀光下雪花飛濺,有人倒在地上掙紮。
冷飛雪就覺得眼前已模糊,竟已看不清人影,但他知道,敵人就在他的眼前,他絕不能倒下,他的刀拚命揮出,左揮,右揮,他的刀從各個方位分別揮出。雖然他傷勢嚴重,失血也太多,但他的刀揮出時,卻並未失去它先前的威力。
刀光過處,鮮血飛濺,鮮血就像雨點一般,飛出去好遠。
冷飛雪一襲白衣,此時已完全變成了血衣,他的臉上也全是鮮血,有他自己的血,也有別人的血,血腥味濃烈無比,令他作嘔。
他已完全顧不了這許多,此時他隻知道狂揮猛砍。人一個個倒下去,倒在鮮血與白雪中,白雪被鮮血染紅,變成了紅血。
大地忽然間一片沉靜,一片寂靜,所有的聲音突然全部停頓,所有的動作也都終止運作。
冷飛雪倒在地上,那六狼也倒在了血泊中,風很冷,鮮血很快被凍凝。
冷飛雪倒下去時,他的手中仍然緊握著鋼刀,似乎這柄刀就是他的生命。
刀在,人在。
刀在手中,他的信心才會存在。
他絕不會放鬆他的刀,正如他絕不會放鬆他的生命一樣。
刀已變成了血刀,人也變成了血人,刀在淌血,人也在淌血。
刀鋒上的血並沒有流盡,紅紅的刀鋒被寒風凍結,人也終於不再流血,傷口被寒風凍結,他的身軀也慢慢被凍結。
多少次生死惡戰,多少次流血與流汗,多少次創傷與哀愁,對他來說,這所有的一切,都已注定了會在他的生命中出現。他的人生中本就充滿了血腥與戰鬥,殘殺與失望,他早已對這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絕望與無奈。
人間為何如此殘酷?江湖為何如此血腥?人類為何又如此殺戳?
是上帝在冥冥之中支配著他們麼?是神人在支配著這所有的一切麼?
可笑上蒼要如此安排,但人類又何償不自知自愛呢?
第二節
陰陽書生打開陰陽生死冊,看著冊內記錄的名字和注釋,他忽然問旁邊那兩個侍從,道:"金蛇郎君死了沒有?"
紅衣人道:"他本來應該是死了的,但您讓他再繼續活下去,所以他就隻能再活著了。"
陰陽書生道:"他現在在哪裏?"
紅衣人道:"他已在少林寺了。"
陰陽書生道:"那個冷飛雪呢?"
紅衣人道:"不大清楚,他與六狼一場血戰,便就此失蹤了,好象被人擄走了。"
陰陽書生道:"是不是玉鷹?"
紅衣人道:"好象就是玉鷹。"
陰陽書生又開始低頭看生死冊,看了一會,竟皺起了眉頭,道:"我們為什麼會死這麼多人?在醉魂堂就開始如此失利?"
紅衣人道:"這件事一直由聖僧負責,我不便過問。"
陰陽書生道:"他這次在少林寺謀劃,會不會成功?"
紅衣人道:"有一半成功的機會。"
陰陽書生道:"你詳細給我分析一下。"
紅衣人道:"他想拿金蛇郎君作誘耳,押在少林寺,以此為借口,招開武林大會,江湖中金蛇郎君的仇人很多,必定都來找他複仇,而他也有一些死士,肯定會為了保護他而與那些人拚命,到那時必定江湖動亂,血雨腥風,聖僧便可以乘機一舉擊潰他們,成功便有了希望。"
陰陽書生道:"金蛇郎君的死士有哪些?"
紅衣人道:"有鐵穿甲,金逐流,柳悅清,雪雁,武當派或許也會站到他們那邊。"
陰陽書生道:"除了鐵穿甲外,他們不全都是金蛇郎君的仇人麼?"
紅衣人道:"本來應該是敵人,可雪雁卻喜歡上了金蛇郎君,而且還愛得不能自拔,為了金蛇郎君,她甚至自刺胸膛要與他死到一塊兒。"
陰陽書生道:"可是她卻並沒有死。"
紅衣人道:"是金蛇郎君用手臂擋住了刺出去的刀,所以小刀刺的並不是她,而是金蛇郎君。"
陰陽書生道:"金逐流會因此而成為金蛇郎君的死士麼?"
紅衣人道:"應該會的,他一向最疼愛他的這個孫女兒了。"
陰陽書生道:"但願如此。"
第三節
金蛇郎君覺得全身疼痛難忍,猛然間他從睡夢中驚醒,自己竟是在一個鐵牢之中,這鐵牢裝飾的很豪華,竟比少林寺所有的臥室都幹淨十倍,他苦笑,自己竟又沒有死掉,而且還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這個不知名的鐵室。
他長長歎息了一聲,身上的傷還在劇烈地疼痛,他皺了皺眉頭,又歎了一口氣。
鐵門忽然"咯噔"了一下開了,從門外進來三人,這三人都看著他在微笑。
金蛇郎君苦笑。
這三個人正是天竺聖僧,莫奇劍,梅長青。
天竺聖僧向他神秘地一笑,道:"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本人陰陽神教副教主,這位是三總管之一的乞劍飛仙莫奇劍,這位是七散人之一的梅長青。"
金蛇郎君忽然道:"你們教中的七散人是不是最擅長輕工絕技?"
天竺聖僧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金蛇郎君道:"飛天蝙蝠是不是也是七散人之一?"
天竺聖僧又點了點頭。
金蛇郎君道:"其實花滿天和紅七星早已是你們教中之人了,隻是一直未表露身份而已。"
天竺聖僧神秘地一笑,道:"金蛇郎君,你好銳利的眼光,他們竟沒有一個人能逃過你的眼睛,你是何時看出他們身份的?"
金蛇郎君道:"剛才才想明白,如果我早知道了,我就不會待在這兒了。"
天竺聖僧道:"如果早讓你看穿了,那我也不用回去見教主了。"
金蛇郎君道:"這麼說你就是這所有事件的幕後主謀了?"
天竺聖僧道:"也可以這麼說,你應該僥幸才對,如果主謀是我教教主的話,你早已死去多時了。"
金蛇郎君道:"你錯了,當時你不是要一掌打死我麼?我相信你那一掌是用了狠力吧?"
天竺聖僧道:"是的,我確實想那時就殺了你,可我家教主卻要留著你。"
金蛇郎君苦笑。
金蛇郎君道:"血手方輪是不是你教中人?"
天竺聖僧道:"你看呢?"
金蛇郎君道:"他是你教的三總管之一?"
天竺聖僧道:"你猜錯了,他不是總管,他是十大神魔之一。"
金蛇郎君道:"你們教真是藏龍臥虎,其實你們教根本就沒有個教地,你們教中的首領都是那些江湖中成了名的俠劍客以及掌門領袖。"
天竺聖僧一笑,沒有說話。
金蛇郎君歎息了一聲,道:"看來江湖真要浩然大劫了。。"
天竺聖僧道:"你又錯了,不是江湖浩劫,而是武林一統。"
金蛇郎君道:"但這種統一,豈非流血太多?"
天竺聖僧道:"曆史上哪一次統一不是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沒有流血,哪會有成就?"
金蛇郎君冷笑道:"如果所有的人都不服從你們教,你們是不是就要把他們全部殺光?"
天竺聖僧臉上帶著殘酷的笑意,道:"你說的沒錯,沒有人能拒絕我教,也沒有能拒絕我教教主,反對的隻有死路一條,武林獨尊,唯我神教,陰陽歸並,江湖一統。"
金蛇郎君又歎息了一聲,道:"你錯了,曆史上有多少武林人物想稱雄武林,但最終結果如何?他們不是慘死就是被殺,他們中又有幾個能真正成功?"
天竺聖僧一聲冷笑,道:"曆史上是有很少人成功,但最終都會有一人稱霸武林,千年以來,江湖中出現了多少梟雄人物,他們無不風雲一時,統治武林,他們又是多麼地風光,多麼地輝煌,即便慘死,也亦未不值得。"
金蛇郎君道:"哎!你們現在雖可以風雲一時,但往後,你們必會看到你們的殘局,到時你們必定會自食惡果。"
天竺聖僧道:"你又錯了,到那時我們必定會看到我們勝利的成就,隻可惜你不會等到那時了,很可惜你看不到江湖的統一了。"
金蛇郎君道:"我隻能看到血腥,不會看到統一。"
天竺聖僧道:"你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你不該卷於這種事件中的。"
金蛇郎君道:"我是江湖中人,怎麼會不被血腥風暴襲卷?隻是我絕不會向黑暗勢力低頭認輸。"
天竺聖僧道:"隻怕任何事都不會由著你,這個江湖已屬於我們神教的控製之下,任何人都必須聽從我們神教的號令。"
第四節
冷飛雪醒來時,發現自己竟在一個山洞中,麵前還燃著火,火上還烤著一隻大大的火雞,香噴噴的燒烤味傳入他的鼻子中。
冷風雪一愣,移動身子,全身竟劇烈地疼痛,他垂頭一看,又吃了一驚,自己竟已被五花大綁捆坐在那裏,全身上下的鮮血正在往下淌,但淌得並不快,傷口上似乎有一些藥粉,但並沒有止住血,好象隻是給他輕敷了一些,特意讓他流血,但又不讓他流血而死。
是誰這麼損,要這樣折磨他?
這時就聽得有一聲銀鈴般的聲音在笑,笑得很甜,笑得很迷人。
從洞外蹦進一個白衣少女,一邊蹦來蹦去,一邊還在氣冷飛雪。
冷飛雪一愣,這不是玉鷹嗎?可怎麼動作一點都不象她以往的狠辣,現在居然還學會跳啦?
女孩看著他發愣的眼神,"噗嗤"一笑,道:"怎麼?你不認識我了?你腦袋沒有出毛病吧?"
冷飛雪道:"你是玉鷹?"
少女道:"當然是我啦,不是我還會是誰?"
此時的玉鷹竟如此可愛,完全沒有了她以往的冷酷與狠毒。
冷飛雪苦笑。
玉鷹道:"你是不是隻會哭喪個臉,你到底是不是人?你有老婆也一定會被你氣死。"
冷飛雪怒道:"你給我閉嘴,滾出去。"
玉鷹沒有滾出去。反而"咯咯"一樂,道:"你看好此時的形勢再說,現在隻有我發號施令的份兒,沒有你放屁的份兒。"
冷飛雪鐵青著臉,咬著牙,瞪著她。
玉鷹在他的麵前晃來晃去,晃了半天,坐到了他的身旁,凝目看著他。
冷飛雪吼道:"看什麼,你想找死?"
玉鷹竟又樂了,然後從頭上拔下發釵,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看看你那副尊容,真惡心呀!"
冷飛雪從明亮的發釵上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臉孔,自己竟也驚呆了,自己竟一臉血汙,頭發也亂成一片,簡直象個醜陋的叫花子一般。
玉鷹把發釵插回頭上,然後又把那隻烤雞拿了起來,掰了一半在手中,另一半又放回火上,她把手中的那一半放在鼻前嗅了嗅,道:"啊!好香啊!"
冷飛雪哼了一聲,沒有做聲,他正餓得肚子骨碌骨碌叫。
玉鷹用小嘴撕了一口肉,嚼在口中,慢慢品嚐著,道:"可惜稍微有一點兒淡。"
冷飛雪不理她。
玉鷹有意無意地斜了他一眼,繼續道:"哎,太淡了,拿去喂狗算了。"
說著話她把肉遞到冷飛雪口邊。
冷飛雪把臉轉到了另一邊,不去看她。
玉鷹歎了口氣,道:"沒想到我辛辛苦苦烤的肉,竟連狗都不吃,扔了算了。"
她拿起來,正要扔,又覺得舍不得,掂了半天,又重新放到了火上。
可就在這時就聽得洞外有人道:"扔了多可惜,留給我吧,我很久沒有吃如此的美食了,不過我也很久沒見如此的怪人了。"
聲音剛落,已從洞外竄進一人,來人二十八九歲的年紀,腰中挎刀,眼中放著寒光。
玉鷹一愣,道:"原來是老狐狸,你來此幹嗎?"
九尾仙狐一笑,道:"我是個淫賊,當然見美女就會來了。"
玉鷹一驚,道:"你不怕死麼?"
九尾仙狐笑道:"怕死,怕的要命,不過我一見女人命不要都行,那才叫一夜銷魂。"
玉鷹已粉麵變色,緊咬著嘴唇,她沒有再說話,手中已握緊了腰中長劍,她已沒必要再去說話,隻有用劍才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九尾仙狐淫笑著,道:"本來冷若冰霜的一個美女,卻變成了現在的小淘氣,唉,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玉鷹氣得臉色鐵青,怒道:"你個死狐狸,你看劍。"
玉鷹長劍已出鞘,長劍化作一道飛虹,直刺九尾仙狐的胸膛。
九尾仙狐一聲浪笑,身子就像燕子一般竄了出去。
玉鷹怒極,長劍抖動,顫出數十點劍花,分刺九尾仙狐的七處大穴,認穴之準,令人驚歎。
九尾仙狐一聲狂笑,單刀已出鞘,刀光如掣電,猛削玉鷹的手臂。
玉鷹驚呼,長劍突然脫手而飛,花容早已失色,她的身子倒縱,退出去兩丈多遠。
第五節
九尾仙狐瞪著兩隻小狐狸眼看著玉鷹起伏的胸膛,暗暗地咽了一口口水。
玉鷹臉一紅,瞬間又變為鐵青色,圓睜杏目,怒視著九尾仙狐。
九尾仙狐笑道:"小美女,你還未出嫁吧?幹脆你嫁給我算了,這個山洞就當作咱們的洞房,夠寬闊的,足夠我們二人施展。"
玉鷹怒極,道:"你------你這個色狼,你該死。"
九尾仙狐一樂,道:"我死了你不就變寡婦了?一個人孤苦零丁地,你還怎麼活呀?"
玉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急得也流了出來,道:"你------你------不要臉。"
九尾仙狐道:"我要臉就吃不著你了,小美人,你就順從吧,免得我費力氣。"
九尾仙狐已一步步走近了玉鷹,他的眼中竟放出兩道野獸般的綠光,就像是條餓極了的大灰狼,猛然間看到了小雞一般。
玉鷹往後退,漸漸地靠到了石壁之上,再退,已沒有了地方。
九尾仙狐一聲長笑,道:"小美人,你就別動了,你莫非還想逃出我的掌心?"
他的手已伸向了玉鷹的胸膛。
忽然,玉鷹抬腳,猛踢九尾仙狐的小腹,這一腳又快又狠,她已集中所有力道在這一腳上,隻盼這一腳能夠成功,把對方一腳踢出去。
九尾仙狐驚駭間,急忙往旁邊閃去,但還是稍微慢了一點,被玉鷹一腳正踹在胯骨上,他一個趔趄退出去七八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九尾仙狐大怒,咬牙翻身縱起,直撲玉鷹。
玉鷹揮拳,一拳猛擊對方的麵門。
九尾仙狐右手向前,五指如鉤,抓向玉鷹擊來的拳頭,同時左手插向玉鷹的軟肋。
玉鷹左腳飛起,猛踹對方胸膛。
九尾仙狐獰笑一笑,猛然間向左側閃身,同時他的左手五指已抓住了玉鷹右肋下的衣服,使勁用力一扯,"哧啦"一聲,玉鷹的衣服已被撕開。
玉鷹驚叫一聲,擰身向斜刺裏縱出,但九尾仙狐卻比她動作更快,右手又已抓住了她背心衣服,"哧"地一聲,背後衣服也已被撕開。
幸好這是寒冬季節,她穿得比較多,隻是把外衣給撕脫了。
但九尾仙狐又已撲了過來,雙手十指如鉤,抓向玉鷹的胸膛。
玉鷹驚呼聲中,摔倒在地,九尾仙狐緊跟著撲了上來,此時他已完全變成了個禽獸,眼睛中都在噴著貪婪的火焰,仿佛一口想把玉鷹吞掉一般。
他已撲到了玉鷹身上,雙手抓住玉鷹前襟衣服,使勁一扯,把衣服撕了個粉碎。他獰笑著,雙手仍在不停地忙呼著,玉鷹的上身幾乎已赤裸,粉嫩的酥胸已露出了一半。
玉鷹已完全失去了掙紮的力量,隻剩下無助而痛徹心扉的哭泣。哭聲在這個山洞裏回旋,是那麼地淒慘,可憐,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