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南宮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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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這是老爺讓奴才拿給少爺的書,說是對少爺的會試很有幫助,老爺希望少爺一定要慢慢把它們看完。”
我現在真是有點哭笑不得,從昨天開始,那個蘇青浩不知塞了多少書給我,這些書足夠我開一間書屋了,我現在好歹也是他“兒子”,他有必然這麼狠嗎?
唉,這年頭做兒子的還會被自己的老爹嫌,這真是做兒子的悲哀。
不過我也發現,這些書裏都沒有記載李白、杜甫那些詩人的詩,這裏到底是什麼古代啊?
“表哥。”竹詩秋跟她的丫環小小忽然走了進來。
我抬起頭望了過去,驚道:“表妹,你怎麼來了?”
竹詩秋笑道:“我知道表哥為了會試的事,在書房裏看書,所以我就弄了些補品來給表哥補補身子。”她使了個眼色,讓她的丫環小小把手中的補品放到桌子上麵。
補品?我皺了皺眉,又是補品,再補下去我就要吐血了。
“表妹,這些事有下人做,不用麻煩表妹你特意去弄的。”唉,她這樣明顯的舉動,如果我再不表明立場,她到頭來,隻會越來越痛苦而已,竹詩秋呀竹詩秋,你所愛戀的那個表哥他早已不在了,我更不可能會喜歡上你,更別說娶你。
竹詩秋似乎沒有聽懂我的暗示,反而是一臉洋溢著幸福跟羞澀的看著我,“表哥,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怕我太勞累了。表哥,你就放心吧,詩秋早就沒事了,可以為表哥做點事,這是詩秋的福氣。”
看來她是曲解我的意思了,那我就擺明的說吧。“表妹這樣善解人意,將來一定會是個好妻子,表哥以後找妻子,一定會找像表妹這樣善解人意的良人,我看表妹年紀也不小了,表哥我是該為表妹找個如意郎君了。”
竹詩秋這次總算聽明白我的暗示,臉色略顯蒼白起來,眼裏閃著傷心的眸光,“……不用表哥操心,詩秋還沒想過嫁,詩秋希望一生伺候姨丈跟姨娘。”聲音微顯沙啞。
我知道她現在在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我也知道她現在心裏一定很難受也很傷心,但這個時候我不能心軟,“那怎麼行,表妹如果終身不嫁,表哥我將來怎麼向你九泉之下的爹娘交代,如果表妹是擔心我爹跟我娘,這你可以放心,有我和我將來的妻子照顧著,表妹要是真遇到有中意的人,記得告訴表哥,表哥為你作主。”
竹詩秋微咬著嘴唇,臉色越來越蒼白,“會的……詩秋要是遇到中意的人,一定會告訴表哥一聲。”聲音帶著嗚咽,似乎在壓抑著哭泣。
看著她,我不禁自問,我是不是太殘忍了點?不過這也是快刀斬亂麻的最好方法,我不希望她存有一絲絲的期望。
“那詩秋就不打擾表哥了,詩秋就先告退了。”朝我行了行禮,剛想轉身,腳不穩的退了一步,她的丫環小小趕緊扶住了她,小小驚擾道:“表小姐。”竹詩秋苦澀的笑了笑,“沒事,走吧。”小小也不多說什麼,扶著她走出去。
“少爺,你明明就知道表小姐喜歡你。”她們出去之後,我的小斯忽然看著我開口道。
我看著這個跟我一樣年紀的小斯,反問道:“那又怎樣?”
小斯見我這樣冷淡的語氣,不免為竹詩秋抱怨起來,“少爺知道表小姐喜歡你,少爺還跟表小姐說要為她找個如意郎君,少爺你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你沒看到表小姐臉色都蒼白起來?”
我挑了挑眉,故作不悅的責問道:“你隻是個小小的小斯,什麼時候到你來管主子的事了?”
小斯忽然覺得自己越規了,低下頭無語。
我暗自歎了口氣,你以為我想啊?我連隻小螞蟻也不敢弄死,更何況是傷人的心,我現在心裏也不好受,可我又有什麼辦法,要怪就怪閻王,糊裏糊塗把我的靈魂送到男人的身體裏,他幹嘛不幹脆連把我的記憶全都消除掉,這樣我就不用煩了。
腦筋一動,淡淡的開口道:“你陪少爺我到外麵走走。”來這裏幾天了,都沒有出去過,不知道外麵跟我在電視上看過的古代有什麼不一樣?
小斯猛然的抬起頭,難言起來,“……可是,少爺,這些書你都還沒……”
我帶著怒氣的眸光看著他,他也不敢再說下去,又低著頭不語。我站了起來,再開口道:“走,到外麵走走。”
小斯低著頭,應了聲,“是,少爺。”
由小斯幫我帶路,一路走我一邊記住是怎麼出去的,下次我可以自個出去玩……
感覺跟電視上看過的古時候集市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我不是在電視上看到,而是我真的活在了古代。一邊走一邊著著來往的人群,見有幾個小孩在玩耍,我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他們笑得是那樣的天真,那樣的單純,那樣的無憂無慮,在他們身上,看到了童年的自己,我不由得憂傷道,不知老爸老媽現在怎樣了?是不是還沉寂在失去我的悲痛裏?姐跟小弟和我的死黨現在是不是很想我?星星也很想你們,我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又垂頭喪氣的低下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少爺,你怎麼了?”一旁的小斯擔心的問道。
我動了動兩邊的唇角,道:“沒事,回去吧。”
小斯點點頭,“是,少爺。”
我轉過身,隨意的望了一下,正好與一雙在樓上窗口冷漠的眸子對上了,在那一刹那,我忽然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不由得看傻了眼,一張俊美絕倫的五官,完美得就像一件藝術品,沒有一絲絲瑕疵,一絲絲失調,一副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無疑在驗證著這是上天最完的心血傑作,我直愣愣的與他蠱惑的眸子相視著,忽然覺得心裏似乎有種熱流在流動著。忽然他身邊走近了一個女子,那名女子把手放在他的胸前,身子微靠在他身上,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見他摟著那名女子的腰回室內了,我心裏忽然有種異樣的失落感由然而生。
“少爺……”小斯急切的聲音從我旁邊傳來。
我回神的看著小斯,再用手指向那樓問道;“你知道,那間樓是做什麼的嗎?”問過我又看回小斯。
小斯望了過去,哦了一聲,回過臉對著我說道:“少爺,那間是永樂國最有名的青樓——風春院。”
我錯愕的再望向那間樓的窗口,青樓?風春院?那不就是古人所說的妓院的嗎?心裏忽然有種說不出的酸溜。
“少爺,是要回去了嗎?”
我轉回臉,愣道:“嗯,回去吧。”走前再望了一眼那樓的窗口,心裏不禁嘲諷自己,你在期待什麼?他跟你是兩個不同的的平行線,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一天,更何況,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現在是“男人”不是女人。
收拾好心情,讓自己不帶任何留戀的向回家的方向走去……可我並不知道,在我轉身離去之後,那名男子又來到窗前,眸子依然冷漠的著著我離去的背影,但眸子似乎又多了一種不知名的情緒……
剩下一天多的時間,我努力的K書,因為蘇青浩蘇大老爺發了話,我要是考不上的話,你就給我娶妻生子,我本來就要逃避不娶妻的,所以我當然要努力的K多一點書羅,有時也會忽然想起那雙冷漠的眸子,雖然是那樣的的冷漠,但是它似乎能穿透我內心深處一樣,想忘也忘不了。
終於到會試的那一天,蘇青浩、竹淩淩送我到門口,竹詩秋沒有來,我想她現在大概還不想看見我吧!畢竟我是傷了她的心,跟蘇青浩、竹淩淩說了一些告別的話,就帶著我的小斯向會試的場地走去了。其實會試跟古代所說的考狀元沒有什麼兩樣,哈,想不到我也會有考狀元的一天。到了會試的場地,有不少的人已經到了,會試的人就可以進去,那些闊家子弟帶來的家丁就在外麵候著,小斯也在外等我,我一個人進去了,當然每一個會試的人都要經過搜身才能進去,雖然我現在的身體是男的,但被一個男人搜起身來,難免會有些別扭。裏麵的場地也滿大的,桌子一排一排的,每個桌子的左右兩邊跟前後都隔了一距離,,當然第個桌子的下方都有一把椅子,見會試還沒有開始,剛好我也有點急了,問了個會試管理的人,廁所在哪之後,就匆匆去廁所了。
當然至於古代的廁所是什麼樣的?不用猜也想得出來,我也沒多注意去看它,隻想快快解決出去。上完廁所,回會試會場,經過一個拐彎處時,“碰”的一聲,我吃痛的摸著撞痛的額頭,一個像似陰間一樣冰冷的聲音從我上頭傳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如果你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那你可以滾了。”
我放下手,抬起頭,錯愕的瞪著眸子,是他,那個完美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藝術品”,我一時朝他看傻了眼,忘了要反應……
“沒事就滾開,不要在這裏擋路。”冰冷的聲音略帶不耐煩起來。
這次我總算回過神來了,錯愣的退到一邊,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走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的腦裏一陣茫然,我不禁皺起眉來,狐疑著,他認識我嗎?哦,不,應該是他認識蘇淩浩?他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看我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漠跟不屑?我忽然想起他剛才那句話——
如果你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那你可以滾了。
該不會蘇淩浩喜歡他吧?我忽然打了個寒顫。
我回到會場,又看見那個“藝術品”,他一個人坐在上位那個用上好木材做成的大椅子上,在他前麵左右兩邊還站著兩個五官端正的男子,他冷漠的眸子與我對上了一眼後又不屑的別開了眼,會試要開始了,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多想什麼,我就走回我的座位坐了下來。考官發了試卷,試卷像卷筒一樣卷著,外觀看起來像一塊黃色的布卷成的,我打開它,感覺有點像常常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太監宣讀的聖旨,我看了裏麵的內容,就隻有“傷心時的感受”這六個字,我不解的皺起了眉,這是什麼會試?在我看過的書裏可沒有這個題目,是不是弄錯了,我狐疑的看了看周圍,他們都在寫著,應該沒錯啊?不管了,寫就寫,我靈光一閃,賊笑起來,在上麵寫上李白最有名的絕句: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嘿嘿,一定會讓你們這些古人大開眼界……
會試終於結束了,會試的人都散場出去了,我也站起身,走出去時偷瞄了一眼,原來他早就不在座位上了。
我出到外麵,小斯就跑了過來,朝我喊道:“少爺。”
“嗯,回去吧。”
“是,少爺。”
回到蘇家,一進大廳就見蘇青浩、竹淩淩坐在上位上喝著茶,見我回來了,他們都看向我,竹淩淩放下手中的茶杯,眉開眼笑的朝我走來,“寶貝,你回來啦!會試考得怎麼樣了?”
我嘴角露出一絲淡笑,“還好,如果娘沒有什麼事,孩兒想回房休息了。”
竹淩淩沒異樣的笑道:“嗯,你也累了,回房好好休息,如果餓了,告訴娘一聲,娘親自下廚弄東西給你吃。”
蘇青浩走了過來,霸道的摟著竹淩淩的肩膀,明顯的瞪了我一眼,“夫人,淩浩也累了,你讓他回房休息吧?”
我隻能無辜的暗自苦笑,我是招誰惹誰了?“爹、娘,孩兒先後退了。”沒等竹淩淩反應,我就轉身走了,再讓她說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回到房裏,走到床邊,身體往後一倒,倒在床上,擺出個“大”字型,眼睛瞪著上方,歎了一口氣,翻過半邊身,不禁想起今天遇到的那個“藝術品”,嘴裏員喃喃著,“他會是誰呢?他跟蘇淩浩是怎麼認識的?他們之間又發生過什麼事?……我猛然的想到了什麼,跳了起來,眸子朝房裏轉了起來,見到我要找的東西,跑了過去,拿起鏡子照起來,不看還好,一看我就看傻了……天啊!這個是我嗎?不太相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臉,“哎喲,好痛。”真的?天啊!這個蘇淩浩不當女人太可惜了,他簡直就是女人的天敵,櫻桃小嘴,嘴唇薄薄的,看起來讓人好想咬一口,瓜子臉,鳳眉眼,看來好像羊娃娃。
古人言:女子可傾國,想不到,男子也可以傾城。
我愣愣的放好鏡子,走回床邊躺了下來,雙手按在額頭,那個……蘇淩浩一看就知道是“小受”,他一看就知道是“小攻”,那……他們有沒有那個?光想到那個畫麵,我的身體就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死閻王,你到底把我送到一個什麼樣情況的古代來啊???
我和蘇青浩、竹淩淩、竹詩秋正在中廳用早膳,竹詩秋的臉色就略顯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一旁的竹淩淩不免擔心的問道:“詩秋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竹詩秋扯出一絲笑容,“姨娘,詩秋沒事,可能是睡眠不好引起的,害姨娘擔心了。”
竹淩淩不太相信的盯著她,顧慮道:“真的,沒有騙姨娘,要是真的不舒服,一定要跟姨娘說。”
竹詩秋點點頭,道:“詩秋真的沒事,姨娘你就不要擔心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現在在強顏歡笑,我心裏也不免有些愧疚,希望時間可以治療她的傷痛,讓她早些走出這段已經不可能的感情。就在這時,忠伯匆匆忙忙走了進來,見他上氣不接下氣的,看樣子是跑來的,忠伯氣喘的開口道:“老爺……宮……少爺……”說得斷斷續續的,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蘇青浩放下手中的碗筷,皺著眉看向忠伯,不悅的道,“忠伯,什麼事慌慌張張的?你倒是說清楚一點。”
忠伯剛想再開口,突然有幾個身穿宮服的人走了進來,我們不禁愣了一下,他們其中一個看著我們道:“請問,那位是蘇淩浩蘇公子?”
我站了起來,“我是。”
“皇上有請,請蘇公子跟我們走一趟。”開口的那個人繼續道,想必他是這些人頭頭。
我不禁呆愣了起來,蘇青浩站了起來,竹淩淩也站起來慌亂的捉緊我的手臂,竹詩秋這次也總算正眼看我了,也是一臉的擔憂,蘇青浩畢竟是大當家的,冷靜的道:“這位官爺,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家淩浩怎麼會跟皇上扯上關係?”
“不可能會弄錯,蘇公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寶貝……”
“表哥……”
竹淩淩、竹詩秋都惶恐的看著我,欲言又止道。
我朝她們做了個安心的笑容,“娘,表妹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要是真有什麼事,皇上就不會用這個‘請’字,而是用‘捉’字了。”
“蘇公子,請吧。”他們讓開一條路。
我不禁在心裏苦笑,這個蘇淩浩怎麼跟皇上扯上關係的?他們到底認不認識?等一下我怎麼應付?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他們走了。
這個皇宮跟我們北京的故宮大大的不相同,怎麼說呢?感覺有點藝術風味,又有點像西方中古世紀的風味,這樣壯觀、宏偉的建築是我從來就沒有見過的。到皇宮之後他們把我交給一個太監,太監帶我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朝裏麵道:“皇上,蘇公子到了。”
“讓他進來。”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太監幫我打開門,再回頭,道:“蘇公子,請吧。”
我微笑的朝他點點頭示謝,在心裏暗自吸了一口氣,抬起已經有些發軟的雙腳走了進去。一進去,關門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我停了下來,再深深吸了一口氣,向前走去,我的眸子看了左右兩邊,人呢?就在我疑惑時,一個聲音忽然從我背後傳來——
“你就是蘇淩浩?”
我一驚,也嚇了一跳,心裏不禁嘀咕,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不好,不過,聽他的語氣,他應該就是那個皇上,而且他跟蘇淩浩一點也不認識,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我整理好情緒,再轉過身,我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個永樂國怎麼這麼多帥哥啊!而且還是”極品”的,他身穿一襲淡黃色的絲綢有龍紋的長袍,長發蓄在腦後,用夜明珠冠挽起,身材好得可以當模特了,氣勢逼人,生來就是當皇帝的料,可為什麼,我覺得這個永樂國的皇上有點眼熟?我不自覺的盯著他沉思起來。嘴裏不忘道:“草民蘇淩浩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我不知道這個永樂國是怎麼行禮的,但既然都是皇上,應該也差不多的啦,學電視上那一套朝他跪下來。
“請起請起,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不用這麼多禮的。”說著,他彎下腰扶我起來。
我受驚道:“皇上……”這個皇上幹嘛一副跟蘇淩浩很熟的樣子?那到底他眼蘇淩浩認不認識啊??
“你知道朕為什麼會派人請你來嗎?”他看著我道。
“草民不知道。”我確實又不知道。
他走向書桌,坐到那把龍椅上,拿起一支筆不知在紙上寫了什麼,之後,拿起那張紙喃了起來,“‘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句詩你還記得吧?”他忽然問向我。
當然記得,你們連唐宋八大家是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李白的千古絕句,那是本“少爺”借用來讓你們開開眼界的,“草民當然記得,那是草民寫的詩。”
他半眯著眼瞅著我,沉默的瞅著我,他不開口,我也不好開口,由著時間一分一妙過去,看得我有些心虛起來,他該不會是認識蘇淩浩的吧?他剛才是在試探我,難不成他現在懷疑我不是蘇淩浩?管他的,隻要我死不認帳,他又能拿我如何。
在這沉寂的氣氛裏,他忽然大笑起來,“哈……哈……”笑得直拍桌子。
我皺起了眉,他瘋啦?沒事幹嘛笑得這麼起勁!
“真是太好……終於讓朕找到最適合朕心情的詩句了……”笑得眼角都有淚流出來了。
這個皇上“透逗”了,這是我現在的腦裏唯一用到的詞。
他用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之後道:“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朕到現在為止已經失戀三百零一次了,朕每次喜歡的人都會喜歡上朕的弟弟,朕就不明白,朕有哪一點比不上他了,論長相朕也沒輸給他,而且他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朕可是溫柔多了,真不明白她們喜歡他什麼?唉,朕又一時找不到適合朕現在心情的詩,剛好會試也開始了,所以朕就出了這個題,看看有哪位才子可以寫出朕的心情,就隻你寫的那兩句最適合朕的心情了,單單的兩句,就包含了多少心酸跟傷感,唉……”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哀聲哀泣起來。
我發現我現在的臉在抽筋,這個皇上不單“透逗”了,而且還“少根筋”,永樂國到現在還沒玩完,這真是個奇跡。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用力的推開了,我驚訝的轉過身,是他,那個完美的“藝術品”,他怎麼會在這裏的?他盯著我看了一眼,之後當我沒存在似的,走過我身邊,我忽然有種被傷的失落感愣愣的低下頭。
“翔,你怎麼來了?”皇上的聲音從我背來響起。
他冷哼了聲,“皇上,你自個做的什麼事,不用臣弟來提醒吧?”冰冷的語氣似乎多了一份尊敬。
聞言,我愣愣的轉回身,盯著他們看,眼裏有著驚訝的眸光,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絕非池中之物,可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是個……王爺。
“有嗎?朕做過什麼事了?朕怎麼不知道?”這個皇上擺明就是在裝傻、耍賴。然後笑眯眯的看著我,“小浩浩,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提到的‘那個’弟弟南宮翔,咦,小浩浩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