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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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塵從皇宮回來時就看到月昔正在房中發呆,時不時的還可以聽到歎息聲。
“在想什麼?”初塵出聲詢問。
月昔又被嚇到。“你進來的時候就不能出點聲嗎?”
“我已經進來好一會兒了,隻是你想得入神沒注意。”初塵苦笑著解釋著,並不是他要故意嚇她的。
“唉……”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月昔又不自覺的歎了聲。
“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哀聲歎氣,這不像平時的你!”初塵擔憂的走上前,坐到她旁邊的凳子上。
“你很了解我嗎?”月昔用怪異的眼神看他,搞得好像對她很了解似的。他又不是楚誠。
“至少我知道你總是一副天塌下來都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會兒居然聽到你在歎息。”的確,他是還不怎麼了解她就這樣愛上她,他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勉強算說對了,她一向都是這樣的,更別說來到這陌生的時代,又沒有什麼她牽掛的人。
“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月昔眼神裏沒有懇求,隻是純粹詢問。
“什麼事?”初塵眯著眼問,不會又是讓他不得靠近之類的事吧。
“無論我二娘怎麼說,你都不可以答應讓他們留下來住!”月昔堅定的說。
“為什麼?”初塵皺眉問道。他確實有想過讓嶽父嶽母留下來長住,怕月昔會寂寞。卻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要問了,你答應我就是!”月昔苦著臉撇開頭說,“反正他們如果留下來,我就不想呆在這。”
“……我總感覺你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初塵聲音裏明顯可以聽得出是在抱怨。“有誰不希望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而你……?我會留他們的話也是怕你寂寞,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樣。”
“謝謝你那麼關心我……”月昔看向他欲言又止,頓了頓才說:“你知道二娘她不是我生母吧?”
“嗯。”初塵認真的聽著她說話。
“她……對我很不好!”月昔緩慢的說,不是在告狀,而是在陳述實事,“所以不要留她下來,而我爹……都是聽她的,雖然疼我,卻也不敢怎麼樣,所以……”
“我知道了!”初塵臉色鐵青。隻聽她這麼簡單的敘述,他就坐不下去了,還不知道中間是怎麼的折磨他心愛的人。他真是沒想到她身邊會發生這樣的事。
初塵咻的站起身。月昔抬頭看他。
“你要做什麼?”月昔緊張的問。不會鬧出什麼事吧。
“你等會,我去去就來!”初塵說完便打算出門。
月昔急忙攔在他前麵。“不要!他們必竟是我的父母,你不可以……”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他這時候想做什麼。
“放心!他們是你父母,我不會為難他們的。”初塵沒有遲疑的繼續往前走。他早該注意到,早上月昔看到他們時並沒有喜悅的神色,就是問題了。
“等等!”月昔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幹脆抱住他的胳膊不放。“我、我們才剛成親,你總不好現在就叫他們回去,再等幾天吧。在王府裏,她不會對我怎麼樣,再說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嗎。”
看著月昔抱著自己的胳膊良久,初塵才露出笑容。“都聽你的。”
“呼~”月昔鬆了一口氣,這才放開他的手。
“我們出去走走吧?”笑臉已經回到了初塵臉上,他這時好心情的提議。
“去哪?”就是因為沒地方去,又不認識路。她才悶在房間裏的,不然早出去了。
“先帶你到府裏逛逛,熟悉一下環境?”雖然是自己提議的,他還是想征求她的意見。
“好啊!”月昔開心的笑顏以對。
倆人並肩走過長廊,走過假山流水,喂過池中鯉魚,穿過大片花林,終於在一處雕梁畫棟的亭子裏坐下休息。
剛在石欄凳上坐下,月昔就注意到,放在中間石桌上的那把古箏。
“這裏平時都有誰來?”月昔問著就坐在旁邊的初塵。
初塵眼中閃動一下,一瞬即失,月昔沒注意到。“沒有。”
“那……”月昔指著石桌上的古箏,“這裏怎麼會放著箏?”
“擺設用的。”初塵輕描淡寫的帶過,不想多說。
“擺設?”王府還真是錢多!想這古箏在現代一把好的就要好幾萬了。
“對了,月兒,給我彈奏一曲如何?”初塵轉開話題的問。臉上有著期待,想起第一次在宮中聽到她如天籟般的歌聲,他的心就被深深的觸動。
“我……”月昔本想說她不會,可想到她有在他麵前彈過她也不會的琵琶,又停住了想說的話。“我試試,彈得不好,你不要笑!”
月昔起身來到石桌邊坐下,輕扶著琴弦,食指劃過所有琴弦,清脆悅耳的音符頓時傳入耳中,心中更是躍躍欲試。
“你想聽什麼曲子?我會的曲子可不多!”而且也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月昔在心裏如是想著。
“就聽你在宮中彈唱的那首吧。”初塵將身體輕依在石柱上,一派悠閑自在。
“好。”月昔雙手撫上琴弦。
一陣悅耳的前奏響起,接著是月昔那黃鶯般動聽的歌聲。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
緣字訣~幾番輪回~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縱然青史~已經成灰~我愛不滅~!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我隻取一瓢愛了解~隻戀你化身的蝶~
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邀明月~讓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我等待蒼老了誰~紅塵醉~微醺的歲月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
銅鏡映無邪紮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
銅鏡映無邪紮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月昔餘音剛停,初塵就拍著手掌讚歎。“月兒,你的曲子唱得真是動聽極了,讓我感覺如置身仙境般。”
“嗬~~有那麼誇張嗎?”唱得投入,她根本沒注意聽,自己唱的嗓音是如何的優美動聽。
“這曲子以前從未聽過,是月兒自己譜的曲子嗎?”初塵微笑著問。
“不是,”是偷別人的,還是個天王級的歌手,能不好聽嘛!“是別人的曲子,我很喜歡,所以拿來唱。”
“這曲子有名字嗎?”初塵坐正了身體問著。
“有,叫發如雪。”嗬,周天王,在這裏為你的歌做做宣傳,搞不好百年後的你會這麼出名,還是我的功勞了。
“發如雪?”初塵輕攏眉稍,“一點都不適合這曲子的意境。”
“呃?”月昔看著他走向自己,若有所思。該不會他也對這名字有意見吧……
“我覺得應該叫君情切還比較合適。”初塵想了想說。
一聽“君情切”這三個字,月昔整個人都呆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是不同的兩個人,卻會說同樣的話?讓她都有了錯覺。
想當初楚誠唱這首歌給她聽時,也這麼說過。他也是說這名字不適合這首歌,也同樣給取了“君情切”這個名字。
“楚誠?”月昔失神的輕喚著。眼眶有些紅潤,但她還是忍著。
“嗯?怎麼了?”初塵以為她是在叫自己。更靠近月昔一點,見月昔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再看看那張微啟的紅唇。
見月昔沒有動靜,初塵咽了咽口水,付諸行動親吻上那讓他渴望以久的紅唇。
月昔扇動著長長的睫毛,盯著那近在咫尺的俊臉。等初塵撤離她的唇瓣,她才緩慢的回過神來。
“你……”月昔手輕扶著自己的嘴唇,呆滯的抬頭看他。以前聽人家說,如果被不喜歡的人親吻會覺得討厭惡心,但是她一點也不討厭剛才被他親吻的感覺。
“做為你的丈夫,這麼做並不過分吧。”初塵唇角輕揚,得意的看著那被自己親吻的嫣紅。
月昔無語的低垂下頭。要求他不要碰自己,他做到了,對於這個吻,他說得也在理,她還能說什麼,而且要命的是她一點也不厭惡這個親吻,居然還有點意猶未盡,她這是怎麼了?她不敢想象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就這樣愛上另一個“楚誠”嗎?她心裏有說不出的不安和恐慌。
“你不會因為這樣而不理我吧?”初塵擔心地問。在她身前蹲下來和她平視。
“不會。”月昔想也沒想就說。說完才覺得不自在。
“那就好。”初塵笑意更深,“以後除了不碰你,我可以吻你吧?”
“呃~!”這要叫她怎麼回答啊。臉頰已經忍不住紅到耳根。“你這又是何苦了?”
“你同意,我願意。不就行了。”初塵臉上掩不住喜悅的神情。今天總算是有所收獲。
“隨便你~~”月昔妥協的說。這也是目前她能做的讓步了。
剛說完,初塵又欺身向前吻住她的唇。月昔雙手想推開他,卻一點用也沒有。她隻能緊閉自己的雙唇,不讓他把舌探入她口中。
初塵突然把她打橫抱起身,唇卻沒離開過她的,月昔張口欲喊出聲,他卻在此時趁虛而入,長舌探入她口中與她的小舌糾纏。月昔本欲拒絕,卻受不住他的誘惑,慢慢回應他的吻,與之纏繞在一起。
一個纏綿的長吻下來,兩人都氣喘籲籲。
“看來你並不討厭我的吻嘛。”初塵滿意的看著月昔的臉紅得像火燒。
“我也沒說喜歡!”月昔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慢慢就會喜歡的。”初塵看月昔的樣子,爽朗的笑起來。
“哼!放我下來!”月昔不滿的在他身上掙紮著想下來。
“不要動,我抱你回去。”初塵臉上仍舊掛著笑容。
“不要,我自己會走!”聽他這麼說,月昔更用力掙紮。
“不要動!聽到沒有!否則後果自負!”初塵黑著臉說,剛才的熱吻已經讓他情欲高漲,月昔這會兒的掙紮更是讓他熱血沸騰,如果她再不停止動作,他可不敢保證還能遵守那個約定。
看著初塵漲紅的臉色,白癡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月昔立即僵直了身體,動都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終於是熬到了房間門口。月昔忍不住開口。
“可以放我下來了吧?”聲音微不可聞,她不是故意的,而是緊張得發聲都不準了。
“真的怕我吃了你?”初塵的臉色終於是恢複平靜。這會兒已經有閑情調侃她。
“嗯!”月昔死命的點頭如搗蒜。
“嗬,放心,現在還不是時候。”初塵邪笑著眯眼看月昔因為他的話而瞪大的眼睛。“你先回房,我還有事要去處理一下。”
“好。”月昔隻有點頭說是的份,她現在隻想離他遠遠的。想到今天一整天都沒看到小梅子她們,才又問著正欲轉身離去的初塵。“小梅子她們去哪了?”
“我讓她們去給你添置新衣,可能快回來了。”初塵轉回身回答道,“你乖乖的呆在房間裏,沒有其他人陪不要到處走知道嗎?”
“你當我是小孩子啊!”月昔氣憤的轉身進屋,順手把門狠狠的關上。
“我是擔心你被別人拐跑啦!”初塵似真似假的笑著對門板說。
背身靠在門板上的月昔把他的話盡收耳裏。
真是想太多,她在這世界除了月昔的父母、小梅子、春秧、香珂,就隻認識他了,還能被誰拐!?要說被拐也是自己拐自己,可惜的是她天生沒有方向感,她還怕出去後把自己搞丟了。
等了一會兒,聽到外麵沒有動靜了,月昔才慢慢的打開房門。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他好像都很忙的樣子,也是,將軍嘛。說起來,她對他的了解還真是少得可憐,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把自己嫁了。
想起剛剛的熱吻,心兒還是忍不住狂跳了下。以前也有和楚誠接吻過,但卻沒那麼火熱而激動人心。楚誠的吻總是那麼的溫柔而醉人,而初塵的吻卻是充滿了熱情如火的纏綿,讓她忍不住也跟著他糾纏著。
該死!怎麼拿他們倆做起比較來了。他們根本隻是長得一樣而已,沒什麼好比的!她絕對不能變心!絕對不能對不起楚誠!雖然她已經回不去了,但她還是不能背叛愛楚誠的心。
正在胡思亂想,小梅子一夥人回來了,就看到她呆呆的站在門口苦惱的樣子。
“小姐!小姐!”小梅子輕搖著月昔的肩膀。
“呃……”月昔慢慢的回神,將眼神集中看向小梅子。“你們回來啦!”
“是啊,小姐怎麼老是看到你在發呆啊,你現在可是王妃了耶。”小梅子嘟著小嘴指出月昔的失態,說完臉上馬上又換了興奮的顏色,把手上的東西往月昔眼前一攤,“小姐,你看,這是王爺讓我們為你量身定做的新衣!這些衣服可都是用最好的綢緞料子,又請了有名的裁縫做的,小姐快來試試合不合意。”
“呃,好。”月昔任她們把她帶入房中試衣。
經過一番折騰,終於把身上的那身大紅嫁衣換下來了,換上了一套翠綠及粉紅相間的錦綢羅衫。
“小姐,怎麼樣?好看吧?”小梅子比月昔還興奮的拉著她到銅鏡前。
“嗯,挺好的。”原本就出色的麵容,再加錦衣華服更顯雍容華貴、豔麗逼人。
“嗬,小姐真漂亮!”小梅子忍不住讚歎道,突然想到什麼,“啊,對了,小姐,你看這裏是王爺讓我交給你的首飾,看起來都好精致。”
月昔看著小梅子交到她手裏的首飾盒。都是一些看起來就知道價值不菲的精品首飾,但她一點興趣都沒有。以前就不太喜歡戴首飾,更別說這些有些重量的金飾手鐲。
“我不需要,拿回去還給他。”月昔把首飾盒推回去給小梅子。
“啊?不是吧小姐!這可是王爺一片好意啊,聽說這些首飾還是請人特別訂做的。”小梅子馬上苦著一張臉叫嚷著。這是王爺親口交待要交給小姐的,第一次就辦事不利,以後還怎麼在王府裏呆下去啊!
“唉……那就留著吧。”看小梅子那苦瓜臉,她如果不接受,她還不知道要怎麼磨她了。
“小姐不戴嗎?”小梅子期待的問。
“不喜歡戴那些東西。”月昔為難的看著小梅子。
小梅子也知道小姐平時都很少戴這些首飾的,有的話也是簡單的頭釵而已。當小梅子正沮喪時,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春秧,突然伸手從首飾盒裏挑出一隻如紅霞般豔紅的手鐲來。
“王妃覺得這個手鐲如何?”春秧把手鐲拿到月昔眼前。
月昔接過手鐲仔細端視,她被手鐲的那股色澤吸引。把手鐲套在自己手上,和現在白晰的肌膚配起來真是相得益彰。
月昔隻是喜歡這手鐲的色澤,卻不知這手鐲可是大有來曆,它可是用千年紅珊瑚製成,價值連城,這世上僅此一隻!
“春秧你真厲害!”小梅子小聲的在春秧耳邊說。兩人在旁邊小聲的笑著。
……
和月昔分開後,初塵來到書房,叫來王府總管趙任祥。
“王爺招老趙來有何吩咐?”趙任祥微附身問。他從小照看初塵長大,從他當上王爺後才做了這王府總管,他就像是初塵的“奶爸”一樣。他用盡一生的時光來服侍初塵,就是為了報答初塵當年年幼時救他免於宮行這份恩情。
“老趙,你把芝蘭在這王府裏的所有東西都處理掉,除了雨花亭的那把琴外,勞你老親自去處理一下。”初塵不溫不火的說著,看不出他心裏是何感想。
趙任祥猶豫的看了初塵一眼,“老趙會處理好的。”
“還有芝蘭的事就不要讓王妃知道了,明白我的意思吧?”初塵沉靜的說。
“老趙明白。”趙任祥含首應道。
“王妃有什麼需要就給她什麼,不要讓她單獨外出。她如果出去的話,派人暗中跟著。”在說到月昔時,眼中不經意流露出了柔情。
這一切都盡收趙任祥眼底。“是,老趙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