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  第26章 窒息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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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居住在廣州。
    因為是經常感覺厭倦的人,在一個地方無法定居。便四處漂泊。
    都是在地道的居民區居住。我的普通話顯得異常突兀。和房東的交談有時候甚至要靠打手勢來進行。那麼就沉默。對這個城市一如既往地保持陌生。雖然生活在其中。
    物價很貴。兩個月的房租花掉我身上所有的現金。是在城中心的邊緣。左邊不遠處是富人區,右邊隱隱能看見破舊淩亂的平房連接在一起。很有深意的畫麵。
    早上的時候,會去樓下的菜市場買些點心當作早餐。
    嚐過有名的廣州茶,終因不習慣作罷。那份閑適倒是很喜歡。
    沒有固定的工作,寫作、攝影、臨時會計,以前所有的謀生手段都用了出來。周末有的時候去教堂。並不相信。但是喜歡那裏的安寧,靜謐的氣氛讓人覺得臨近天堂。唱詩班的低聲吟誦讓我想起幼時祖母喃喃念著的佛經。能讓人心瞬間凝定。對於我這樣不懂教義的人也是如此。
    有很多大學生和外國人在那裏做義工。在他們忙碌的時候,看得出是快樂的。
    零散的工作比起規律的上班花費的時間更多。特別是臨時會計,有時候要接受雇主臨時的通知。但是我習慣。不規律的生活讓我感覺存在。日日相同的作息時間似乎死亡。
    深夜坐在電腦前打字,直到堅持不住才昏沉睡去。早上很晚起床,午飯和早飯並成一餐吃得狼吞虎咽。成打電話的時候不止一次地提醒我這樣的生活習慣不利於健康。唯唯諾諾,掛掉電話後依然我行我素。難以更改的惡習。
    市場上有很多水果,香蕉、木瓜因為是當地生產相對便宜。買了很多放在房間裏,餓得胃痛難耐的時候拿出來吃。還有巧克力,爆米花。像是一個孩子的飲食愛好。
    窗外是一個中學的運動場,毗鄰的就是喧雜的菜市場。時常有孩子在運動場踢球,歡聲笑語和小販的吆喝聲傳進屋子,雜亂不堪。有時候不得不打斷進行到一半的工作;更多的時候感覺屋裏似是有了一層人氣。這房子,除了房東偶而來檢查家具之外,本就是及其冷清的。
    周末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去逛街,有的時候去法租界,一個人能坐上一天。也有時候帶著零食和報紙在公園裏待很久,感覺非常舒暢。更多的時候是煩躁的,工作的時候煩悶的用手抓自己的頭發來泄憤。恨這個城市恨到無以複加。盡管在哪裏都是同樣的狀態。蓬頭垢麵地坐在電腦前工作,喝水、吃東西,已經習慣的生活看起來那麼麵目可憎。深遊在海底的魚,猛然間不可思議地窒息。就是現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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