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蟲子混進來了……”
    昏暗的房間牆上布滿顯示器，製服下的人們齊聚在包廂內查看屏幕前時刻變化的數據，其中一麵屏幕有異常的波動正在漲伏。
    為首的中年男人難得在這些屏幕中看到異常，臉上露出興奮的譏笑。
    “親愛的們，今夜搞一場特別的，所有活動推掉，拍賣會延遲，直接進入主題。”
    輕快的音樂隨著夜深而變得狂烈，舞池的燈光調低了一個色號，不遠處的拍賣席上工作人員正在布置台場。
    孟溫從進場酒杯就沒離過手，站在遠處觀望，就連工作人員都是蒙麵示人，隻能通過正在指導和策劃的幾個人中觀察他們的身份，努力去看清，去記住這些人的麵部特征。
    看得煩了又到處去找酒喝，畢竟所有人在玩的樂子他都玩不上，賭錢站在一邊看隻會引起他的難堪回憶，路過舞池欣賞了幾眼舞池中的佳人幾眼，竄入全場喧鬧聲最雜亂的片區。
    遊戲台前高聲尖叫，孟溫看了幾眼發現和普通的夜場玩樂沒什麼區別，也沒有像江豚所說的會舉辦什麼活動。
    這還沒進入高潮時刻就有人喝得爛醉在那揮手揮腳，臉上的麵罩險險掉落，男人的女伴忙去扶男人，並幫助男人扶正麵具。
    孟溫嫌棄的麵孔往後退了幾步，生怕被那男人碰到，這一失驚不慎撞到了人，許是臭味相投，一個眼神交流互相碰杯表示歉意。
    “有興趣一塊喝一杯？”和孟溫撞上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孟溫發現來這裏的人中，四十歲左右的人居多，占了得有三分之一，更是有胡子發白的老年人。
    真是無法理解這群有錢人的趣味，夜店哪個地方沒有啊，非得跑這孤島來成立什麼俱樂部，還對外宣稱得愛人檔才能進入。
    搖頭拒絕對方的邀請，他身邊那個較年輕的青年他倒是感興趣，雖然遮住了半張臉，還是擋不住下半張臉的迷人帥氣，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和孟溫碰杯的男人把他旁邊的男伴帶到孟溫邊上，“我們還有幾個朋友在那邊喝酒，來這玩，不多認識認識幾個人？小可愛很少來吧，有點麵生。”
    小可愛？
    孟溫第一次被人這麼稱呼，瞬間上手拍拍自己的臉，無法理解，他到底從哪裏看出來他可愛。
    聽這人話裏的意思，想來是常客，或許跟著他還能認識些人。
    “我在找我的男伴。”孟溫假意推脫，目光又再往那帥哥瞟上一眼，“但他似乎並不關心我啊。”
    “走走走，哥哥們好好疼你。”說著上手伸向孟溫的腰，孟溫眼尖手快朝他身邊的男伴率先抱上，還把手裏的酒灑出了一半。
    “哎呦，我怎麼那麼不小心，這裏有點黑，害我絆到腳了。”誰也沒介意孟溫的舉動，大家也都過於和氣大方，談笑間來到露台的長沙發，幾個人圍坐在一塊喝酒玩樂，孟溫擠了個位置和所有人混成一片，酒水一杯接一杯敬給所有人，就是沒往自己的嘴裏送。
    整個過程並沒有套出什麼，倒是在這些人的酒話裏吹牛中聽出了他們大概的身份。
    很快孟溫又失去興趣，轉戰到另一波人群，期間沒少被人吃豆腐，他的屁股今天付出了不少努力，挨了不知道幾個巴掌。
    就在喝酒玩樂間，也不知道一群小年輕在玩什麼動作挺大，嘻笑玩鬧間撞了孟溫一下，孟溫失手扯到了一個男人的衣服，第一視線停留在結實肌理分明的腹前，視線一點一點上移，目光灼熱一點也不懂得收斂。
    再一抬眼，胡子拉碴膚赤肉實的男人單手放在孟溫臀間，手上一捏再捏，孟溫一陣惱火，臉上卻隻能笑臉嘻嘻拿開那隻手，拿酒來回對方。
    無奈於男人的身材，非常可口，人家能吃他的豆腐，他怎麼也得回敬對方，趁著混亂一摸，摸到，了硬物，孟溫瞳孔一怔，在被男人發現前，手滑到男人的皮帶扣上，目中念情對上男人的眼。
    再去看男人身邊那個擁有曼妙身姿的女伴。
    打量的間隙，男人勾起一個笑容，忽略了身周的人，手上下滑來到腰間，一個發力將孟溫按到自己身，上貼緊，孟溫下意識和他拉開距離，無奈的是腹部與腹，部之間在男人的禁錮下緊，緊貼在一起。
    襯衫的前襟扯開了一個口子，男人貼在孟溫腰間的手又再稍稍發力，眼睛盯著孟溫的，胸口，目光上移滑過那光滑的項間和下巴……
    為免遭到起疑，孟溫的目光從男人的女伴劃過，“你的女伴會同意嗎？”
    想來也不會是他的愛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到底是有多大度。
    男人湊到孟溫耳畔，舌，尖一勾，咬住他的耳朵，低笑聲入耳，“你還是經驗太淺，不懂規矩。”
    孟溫的神經隨即緊繃起來，內心暗叫不好。
    難道我露餡了？
    溫熱又再噴灑到耳畔，“誰會把愛，人帶來這種地方提供，需求。”
    對啊，孟溫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是傻到什麼程度才會相信，來這裏的都是真正的愛人。
    見男人摟著孟溫離開，男人的女伴笑臉摟上另一個男人貼麵熱吻。
    隨意找了個位置，男人將孟溫推到單人沙發上，結實的長腿一邁正麵坐在孟溫大腿間，手圍繞住孟溫的脖子，“你的聲音好有特色，清朗不失溫柔，我好喜歡……”
    說話間撫摸上孟溫那坦露在外的胸口，就在這時，俱樂部的音樂降到最低的音量，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遊戲提前開始，祝大家玩得愉快，今晚的拍賣會有特別的驚喜送給大家，還請期待。”
    孟溫得到誇讚輕咳了一聲，特意使它變得粗渾，“我還是第一次來。”
    “難怪了。”男人說話間親吻舔舐上孟溫的胸口正中間，目光卻是對上孟溫的視線，“可惜了，沒能讓你看到活動，還想邀請你一塊玩玩。”
    還真的有像江豚所說的活動，孟溫傻眼了，還好，似乎這些活動今晚被取消了。
    男人還在感到惋惜，孟溫倒是好奇，究竟是什麼活動，讓他有這副表情，“這一期的主題看來變了，這回這麼直白，是心急了？可惜啊，多好的遊戲沒了。”
    孟溫輕撫男人的臉，故作安慰他，“遇到我，還有什麼好可惜的？我就不比那遊戲讓你動心？”
    “我都等不及了……”男人的手滑落到孟溫的項間，指尖向上滑動，從孟溫嘴角探入，“你想要什麼樣的，可以讓你個人體會。”
    另一隻手在解孟溫的西褲拉鏈，向孟溫說明了之前的所有遊戲，“有S，M專場、脫，衣，熱舞、人，畜的友好交流，所有嘉賓都是可以參與互動的，有興趣嗎？”
    有興趣嗎……
    孟溫可不敢有任何興趣，光是想象這些重品味遊戲，還說可以參與互動，隻慶幸他們今天來全給取消了，不然他得吐到回不了家。
    “你想選哪個？”男人饒有興趣地問孟溫，孟溫好在這一回沒有被美色所誘惑，理智尚存。
    但凡有一絲理智，也不會去幹這些事，孟溫覺得不可能每一個俱樂部的成員都是這麼變，態的，能讓他們一致這麼苟合，估計背後有更深的渾水。
    何況，這所俱樂部對成員的要求和入場這麼嚴格，沒理由能讓這個男人藏著槍在人群中行動。
    “還是，你不滿足於我一個人？”男人的語氣中並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更加興奮，像是在征求孟溫。
    “滿意嗎？”
    “有沒有更刺激的？”孟溫覺得如果是這樣，似乎太單調了。
    白冬絮每一回親自出馬，說明一定是查到了什麼蛛絲馬跡，聽江豚的意思對這裏又似乎有那麼一些了解，那就無假了。
    “有。”男人西裝暗袋裏掏出一個小糖盒遞到孟溫手中，也不懼周圍的目光，咬上孟溫的下巴，“前戲都沒做足呢，這回這麼快進入高潮部分，驚喜嗎？”
    孟溫調整呼吸，使自己表現得沒那麼緊張。
    他注意到男人的重點一直在他的腹部而不是身後，他環住男人的手，回吻男人的臉頰，“可惜了，咱倆撞號。”
    男人臉色立馬變得難看，孟溫將糖盒收到口袋裏，“當做送給我的見麵禮，謝謝親愛的。”
    見男人從身上離開，孟溫緩慢收拾自己的衣著，他也是沒想到，這麼強壯有力的男人是個零。
    再往回走孟溫才發覺不對勁，人越來越多，燈光也越發昏暗，他甚至產生了幻覺，可能是他的靈魂受到了打擊，被這汙流所同化，他聽到了歡悅的尖叫聲和喘息聲，等他再仔細觀察四周，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周圍的人都已經在做著某些不可言說的運動。
    孟溫強忍內心不適，逃也似的在人群中尋找白冬絮的身影，他快要吐了，喉間冒上一股酸苦。
    找了十幾分鍾，路過舞池，隻有這裏的人們看著還算正常，經過酒水區討了杯烈酒來衝擊一下自己，才蓋下他所看到的所有辣眼睛場麵。
    在俱樂部轉悠了一圈，他想到一個可能，白冬絮會不會在監督他，再回到燈光轉暗的狂歡區，他隻能在心裏暗示自己，就算不能視而不見，也要麻木這一切。
    他什麼場麵沒有見過，如果沒有，現在就看到了。
    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臂，孟溫下意識看向那人，隻見得白冬絮貼在牆邊，他身邊的男女衣服都等於沒。
    沒想到白冬絮還會有搞不定的時候，他也不像是會拒絕不了的人啊。
    他都不知道拒絕他多少回了，雖然在最後白冬絮默認了他的一些出格行為，卻都是止步不前。
    孟溫推開那些一個勁往白冬絮身上擠的男女，並且態度強硬，目光不善地回迎那些人，“這是我的人。”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說出來又好像沒有人當回事，甚至還在笑話孟溫的天真，沒有人甘心地離開。
    白冬絮遮住了半張臉，那好身段卻吸引了不少人來。
    孟溫突然明白為什麼白冬絮無法拒絕了，是不能拒絕，來這裏就是玩的，他們隻要做出一絲反常的舉動，必然遭到質疑的嫌疑。
    “你就不能配合配合他們，像我一樣胡亂找個借口去找我？”
    顯然在這方麵，白冬絮沒有孟溫懂得變通，“我在找你，看有人坐在你身上，想再前進已經前進不了。”
    “好吧，你魅力四射。”孟溫又再一個用力推開向白冬絮靠近的那幾隻手。
    “兩位帥哥，不要這麼小氣嘛，這麼好的身段，不讓我們見識見識，也太可惜了。”
    “是啊，不讓碰，總不能是來觀賞我們的激情時刻的吧？”
    “我還真見識過專門來觀賞的，看來是一對小情人兒，這麼護主。”
    “不是吧，小情人兒，是來尋刺激的嗎？”
    孟溫牽著白冬絮的手遠離這群糾纏他的男女，孟溫腦袋嗡嗡響徹不歇，終於還是忍不住向胸口上拍了幾下，“我要吐了。”
    聽到這話白冬絮笑了，一路上躲避那群太過於投入激情之中的人們，孟溫本想盯著路走就行，抬眼避讓的那幾秒總會刷新他的認識觀。
    孟溫覺得得做些什麼來讓他分心，嘴巴貼著白冬絮的耳朵嘮嗑，“如果是一個兩個我還能調侃幾句，像這種混戰……啊……我命沒了。”
    “剛才還有個帥哥向我介紹這裏的玩法，我瘋了，我好後悔為什麼要跟你來這裏。”
    孟溫覺得他這回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以往我是身體受到傷害，現在是心靈受到傷害，怎麼辦，我好擔心往後再看到單純的激情場麵，會想起這段不堪的回憶，那將會是我的陰影，我的噩夢。”
    總不能去捂他的眼睛，白冬絮隻能捂住他的嘴，逃也似的帶著人來到酒水區。
    出了那混戰的片區，音樂和激情劃開了地域，身後的一切仿佛不存在一般，舞廳的人們依舊在浪漫愉悅貼身熱舞。
    孟溫總覺得他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又再一杯酒下肚，嘴裏抱怨著，“要不是找你，我也不用受兩次罪。”
    白冬絮懶得和孟溫計較，觀察到整個片區沒有監視器的存在，白冬絮低聲告訴孟溫，“可以放心在各處走動，你得小心這裏的每一個人，保護好自己。”
    說完白冬絮起身離開，孟溫又拍了幾下胸口，總覺得哪哪都不舒坦，討了兩杯酒把那惡心的感覺再次壓了下去，索性做做樣子，跑到舞池隨便找個人扭扭身子。
    直麵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的注目，孟溫脫下外套走向其中一位工作人員，“不好意思，洗手間在哪個方向？”
    工作人員向孟溫指去方向，見那下半張臉是個帥氣的人，孟溫走時向人家送了一個飛吻表達謝意。
    借著找洗手間的功夫孟溫來到後台處，不同於活動片區，後台安靜幽暗陰涼，孟溫觀察周遭，記下每一條路線和特征物，發現這裏的每一間房都沒有標示是什麼房間，他原本帶著道具想招招附近幾隻陰魂問問路，無奈被作為限製物保管了。
    好在他帶有柏城的護身符，白冬絮不在，很快柏城跟隨在其後的不遠處。
    柏城身上的怨氣一天不減他就無法靠近孟溫，而作為帶有怨氣的陰魂，莫名總會懼怕白冬絮這個人，孟溫問過柏城為什麼怕他，柏城什麼都不清楚，隻知道，一靠近白冬絮莫名會被那股強大的氣魄所壓製。
    “河場這個地方沒想會成為這個樣子。”柏城多年前來過這裏，當時還是盛名的交易場所，沒想到會成為這種風氣，“以前會有商人為了交易帶一個女伴或是男伴來陪客戶，這裏的人中大部分都是為了工作的提升和名利跟隨他們的頭兒來的，隻要和你沒有利益往來的，你都可以拒絕。”
    孟溫覺得柏城誤會了，“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搞這些不三不四的，你隻需要告訴我，這附近哪個地方最可疑，重點是，危險的地方能讓我避開。”
    而在碰到孟溫之前，白皓帶著江豚踩著歡快的步伐進入內部，看江豚一臉拘束，心裏的困惑問出了口，“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轉變這麼大。”
    這已經不是江豚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他了，白冬絮讓他來找白皓時，他雖表現得很不情願，卻還是忍痛拋下男伴帶江豚入場。
    在搜身之前他們都沒有交流過一句，進入內部後江豚總覺得白皓在打量他，可他一點都不記得，他們之間是認識的。
    要不是白冬絮為了進入河場出麵找他，江豚根本就不知曉還有這個人物的存在。
    “你認識我？”江豚小心翼翼地問白皓。
    白皓聽到這話一臉欣喜，“當然了，打過不知道多少次照麵，你可是叔叔身邊的狗，沒有人比你忠誠聽話，要你死都能去死。”
    聽到這話江豚的臉色拉下，沒有再問白皓一句話。
    “我還好奇，叔叔身邊怎麼突然沒有你的身影，以為你真的死了，沒想到，是派遣到我的好哥哥身邊監視他。”
    這句話更讓江豚不滿了，他隻能勸說自己不要發火，不能發火，壓抑住內心的不悅，對上白皓那輕鄙的視線，“你說什麼？”
    白皓覺得江豚是在跟他裝模作樣，“在你的小主人麵前演戲還能糊弄過去，跟我，裝什麼蒜。”
    把人帶到內部之後白皓就去酒水區找酒喝，沒想到碰上同樣來喝酒的孟溫，話都沒說上幾句人就跑了，一時覺得沒勁，端著酒杯在附近轉悠。
    他雖是個情場浪子，可沒有那麼重的口味，聽說拍賣會在最後，轉身離開內部去外頭的普通派對尋找他的小情人歡快。
    白冬絮趁工作人員不注意溜入後台，在過道迎麵碰上江豚，二人沒有交流一句，一個眼神走向樓道。
    “我看到高從言從這裏上去了。”江豚加快腳步，白冬絮跟隨在其後，行走間，他望著那寬大的身影，無論是聲音還是模樣，他怎麼都無法想象，他們會是同一個人。
    他很想直接問他，你是不是千義，就怕這隻是孟溫的猜測，他或許已經不是從前的江豚，也不是那個和他情同手足如親兄弟的鄭千義。
    “千……”剛冒出一個字，走在前頭的江豚停下腳步，白冬絮也跟著停下腳步，樓道一時陷入靜謐的狀態，隻有他們的頭頂處不時冒上一兩聲腳步聲。
    陰風襲來，江豚怔在原地不敢再前進，白冬絮清楚怎麼回事，很快他們的頭頂處傳來孟溫的聲音，“這條樓道隻有我們，上來。”
    江豚又再繼續邁開腳前進，直到見到孟溫，他不敢置信，幹瞪了兩眼裝做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反而是柏城，看到江豚的出現總是不時去打量他。
    “你倒是專注點，上去看看該走哪條道。”轉身又再向遲來的二人解釋，“他以前是內部人員，說這裏有一個房間聚集頂層人員，或許能在那裏找到什麼。”
    能找到什麼他們不清楚，但在柏城的探路下果真發現有一間奇怪的房間，整個房間的牆上掛滿電腦顯示器，而顯示器中大部分的圖樣顯示都是類似於心電圖的波紋，隻有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內容是拍賣會場的場景。
    “今天有什麼特別的？”
    “能有什麼特別，不就是那幾個長得還算有點姿色的小明星來拍賣會熱場，每回都是這種老套路，誰會喜歡。”
    這時，黑壓壓的人群中有人賣起了關子，“不是哦，那幾個小明星換來換去有什麼趣味，有老會員來反饋，說那些明星到手就掉價了。”
    “是啊，老早就發現這個問題，所以，這場拍賣會有什麼不同，除了一些簡單的前戲娛樂沒了，把高潮推到前麵，能有什麼區別？”
    “嗬嗬……抓到了一條蟲子，今晚的這場拍賣會，就是要出售這條蟲子，如果沒有主人來認領，玩玩之後送到器官商那裏，雙賺。”
    一夥人在黑暗中看不到彼此，不約而同悄聲溜出這個房間，再次來到樓道，孟溫才敢放聲說話，“我們來的人中，有沒有誰不見了？”
    孟溫很害怕這些人口中的蟲子，會是他們來時中的一個人。
    “沒有通訊工具，無法聯係到其他人。”江豚也是惱火，來到樓道口，目光飄到柏城身上，差點和他對上視線，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白冬絮能感受到柏城的存在，指揮所有人行動，“我們分頭行動，最後到拍賣會場集合。柏城，請你再到那個房間幫助我監視一些線索，最好是，能得知那些人的真實身份。”
    柏城比了個OK的手勢之後閃退，三人分頭在各處找人，找了一圈，其間還碰了幾次麵，就是沒有找到其他人。
    孟溫想到一個地方，他們一直都避開的那個激情四射的陰暗角落，原地猶豫了幾秒，還是把心一橫，皺著眉頭捂著眼睛進入。
    找了一段時間還是找不到人，再次離開時，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欣喜在先，招手正要喊人，下一秒愣在原地，連手都忘了放下。
    他看到那兩個組成一隊的保鏢，其中一人正在進行多人運動！
    “我要瘋了……”孟溫閉上眼，扶牆透了口大氣，再往外走，另外一個保鏢在進行一對一活動，在他們沒進入這個片區之前，他們對這裏的了解雖然片麵不全，也完全沒聽說這裏會出現任何濫交的行為，最多是像大型的夜店一樣會出現一些簡單的桃色場麵。
    而這種衝擊，孟溫自認自己是個普通的人，對他這種普通的人來說，他完全受不了，他現在腦袋嗡嗡就像有一群蜂蜜在他的頭頂上盤旋，眼前閃過一陣眩暈。
    有人順手在他的臀上一拍，孟溫驚了一下，清醒了幾分。
    這會兒能確定他們進入內部的人沒有安全問題，同時也發現了一個問題，白冬絮的身邊，有可疑的人。
    雖然這對白冬絮來說似乎是見慣不慣的事，他直起腰身往片區外走，抬眼間對視上一個人的目光，隻見白冬絮沉下臉轉身離開，孟溫加快腳步跟在他的不遠處，一同來到拍賣區。
    在那裏看到了摟著美人在懷裏的白皓，白皓放開懷裏的人，走到白冬絮身邊插兜打趣，“哥哥也對這拍賣感興趣？我聽他們說，今天的拍賣會有特別的東西，你想要嗎？”
    白冬絮沒有理會白皓，他總得做個樣子，之後再離開。
    “我很好奇，像哥哥這樣的人，是怎麼和孟溫站在一起的。”
    孟溫二字一出，白冬絮一把抓住白皓的領口，為免讓周圍的人注目，湊近他，在他耳畔質問，“你是怎麼知道他原來的名字？”
    “想知道還不簡單，我和白道的人有往來，認識這號人，沒想到像他這樣能力出眾的人，卻是這樣的結局。”白皓都為孟溫感到可惜，“一個警方廢棄的線人，哥哥居然和這種詐騙犯為伍。”
    白冬絮推開白皓，退身走出拍賣會場。
    目視這一切的孟溫沒有跟上白冬絮，站在拍賣會場看著一件件拍賣物上台，直到白皓離開，他才跟著離開。
    白皓在這場拍賣會中沒有看上合適的東西，一時沒了興趣，喝了幾杯酒，晃晃悠悠走出內部去領取他的東西，順手把車鑰匙給了工作人員，“把車開到門口，讓代駕等我一會兒。”
    想到回去的路程還遙遠，想先去解決下生、理問題，來到這裏也算是熟門熟路，找了個位置，放在拉、鏈上的手沒來得及往下拉，一、硬、物抵在他後腰背上。
    在這種地方能帶、槍的絕非普通人，想他也沒得罪過誰，在這裏的人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就奇怪了。

    作者閑話：

    23年的最後一天，新年安康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