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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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店來到那琳家,孟溫在眾人的矚目下跪坐在地,那琳喂著圓圓吃午飯,喂一口就走到他麵前指責他一番,手裏的嬰兒專用勺子指著他的鼻子一通罵,“你一夜風流未歸,厲害啊你,電話都打不通,到中午才回來。”
庭蘭玉也隻是聽王燦燦提過一嘴,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坐在餐桌上夾著菜吃,一臉看笑話地問孟溫,“燦燦說你和一個大美女摟抱在一塊,是和她出去了?”
孟溫冤死了,趴伏在地喊冤,“沒有的事,天地良心,我隻是喝多了在外麵過了一夜。”
“你喝多了是誰帶你去酒店的?”庭蘭玉埋頭吃飯,眼睛去看孟溫。
“就是……好幾個人。”孟溫仔細回顧昨晚的場景,依稀記得他掛在一個人的身上,醒來就和白冬絮同一間房同一張床,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好幾個人?!”那琳沒想到孟溫玩得這麼開,頓時對他刮目相看,再去看庭蘭玉,“嘖嘖嘖……真是近朱者赤,看來小六子隻學到你一點皮毛而已。”
孟溫坐不住了,瞪大眼挺直腰背,連聲線都有所提高,“我和白……我們清清白白,想幹點什麼我得有那個膽兒啊。”
一聽就是個笑話,那琳都忍不住諷刺幾句,“你還有害怕的人。”
孟溫心想他連那琳都害怕,一個個都凶巴巴的,但還是把這些話給活生生咽進肚子裏,“當然有了,比鬼還可怕的人。”
“屬你和白冬絮”,孟溫隻敢在心裏發笑。
那琳覺得他一定是瘋了,又繼續走到圓圓邊上喂飯,“你可別嗑藥了,一個人在那裏笑什麼。”
孟溫失力般再次倒回地麵,合著眼一陣乏力,“我好困,頭好痛,有沒有解酒藥……”
庭蘭玉端了碗湯走到孟溫邊上坐下,“起來喝湯,今天我們都不用工作,你可以好好休息。”
一聽有這麼好的機會,孟溫頭也不暈了,迅速坐起身張嘴等湯喝。
另一邊,白冬絮在沒有一聲通報的情況下,帶人來到白冬嬡的住所,西洋風格的大別院,裏外都是身穿黑西裝的保鏢,見到麵生的五輛車停在大宅前,隻有中間的一輛走下來三個人,守門的安保人員上前阻止人員進入。
柴狼沒想到外人不知道白冬絮的長相就算了,連瑰王的人都不知道,他跟了幾年的人,到底是有多神秘,還是他近幾年變化有那麼大嗎,一個個都不認識他。
“這是白冬絮先生,還不快讓開。”誰的門都敢擋,柴狼都替白冬絮生氣了,怒瞪擋住他們去路的人。
守門的人往旁邊挪了兩步,目光依舊盯著他們所有人不放。
安保人員聽到白冬絮立馬開路,與其讓屋裏的主人責怪,好過得罪這個出了名的狠人。
白冬絮第一時間封鎖白冬嬡的別院,所有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裏,有了管家先生的帶路,幾個人來到別院的大廳。
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所有人齊聚在客廳。
白冬嬡麵對白冬絮的突然到訪隻覺得意外,更是心有不滿。
麵對同樣展開手從容不迫地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白冬絮,一點也不肯示弱,而她的丈夫則是站在她身後低著眼不敢看白冬絮,連話也不敢吭。
聽說白冬絮的來意,白冬嬡一口否認,看了資料更是表示與他們無關,“白冬絮,請你搞清楚,賭場歸我管,有什麼事也是我來解決,你這樣懷疑我,是想借機搶走賭場那塊地吧?”
嗤笑的聲音響起,如果真是這樣,白冬絮也不會來到這裏了,“出千這事已經不是一年兩年間的事,特別是在你接管賭場的生意之後。”
“哪個賭場都有老千的存在,這是我能管得著的,我真要識破了,剁了他一隻手都不在話下。”白冬嬡氣得咬緊牙關,對著白冬絮的眼神更是憤恨。
“你當然做得出來。”
所有兄弟姐妹中,白冬嬡和白冬絮是性格上最像的兄妹了,一樣的桀驁不馴,站在強勢的頂端不肯向人示弱,手段也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陰狠毒辣的。
“往後你剁誰幾隻手,我管不著,你所經營的賭場,背後在行黑色交易並非一天兩天的事,賭場霸王你一定認識。”
“那些人有什麼好認識的。”一臉的不屑,光是聽到這個名都叫她厭惡。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賭場霸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夥。”
作為賭場的管理人,沒理由不知道自己的賭場發生了什麼,既然在白冬嬡這裏找不到一絲線索,隻能由自己去尋找了。
“失職的責罰由你自己來擔,賭場在這件事解決之後,會交由新的管理人。”
還以為是來問罪,沒想到真做得出這種事,白冬嬡抓起桌案上的玻璃煙灰缸砸向地麵,玻璃碎片噴濺而起劃破站在白冬絮邊上的江豚的手,也劃破了白冬絮的臉。
白冬絮顧不得臉上的傷,去看江豚的手,發現他像沒事人一樣看都不看一眼,倒是他輕碰了一下臉上的傷,一點血絲沾在手上,倒沒什麼大礙。
白冬嬡站起身大力拍桌與白冬絮對峙,“憑什麼,我什麼事都沒有做,就算有失職的地方,這些年的努力憑什麼說給別人就給別人。”
這讓她想起臨邊的事件,雖外界沒有傳來,家族內部都是知道的,“那個私生子憑什麼還能在臨邊當他的地頭蛇,就因為我是個女人,無法在這裏立足,你們都想借機鏟除我。”
“憑無人能頂替他的位置。”
因為這一點,當初才會把臨邊的位置交給白冬然,所有弟弟妹妹中,白冬然是性格上最強悍,在這黑道上最混得開的一個人。
什麼人他都願意打交道,雖缺乏深度的思考,但有其他的弟妹在背後輔助他,這個問題不用太過於擔心。
白冬嬡的問題就出在,她縱容助長這種行為,他不能放任她恣意妄為,“而你的位置,任何人都能勝任,你卻搞成這樣,任由人在賭場出千。”
白冬嬡的丈夫看到白冬絮臉上的傷,擔心這個瘋子會動手,拉住就要再次動手的白冬嬡,“大哥,我們接手賭場這些年費心苦力,你不能就這麼剝奪我們的心血。”
“他一個腦子有病的人,你覺得他會有人的共情嗎,他什麼時候把我們看成是一家人了,他在趕盡殺絕。”
白冬嬡嘶吼著,她不能讓白冬絮就這麼隨意否認她的付出,“這不是你白冬絮一個人的瑰王,你別忘了爸的存在。”
白冬絮聽著刺耳的尖叫聲隻想快點離開這裏,別開眼看向屋外的草坪,“他管不了,在被警方先一步發現前,我必須維護瑰王到最後。”
白冬嬡聽到警方手裏的動作一頓,放下了正要砸下地麵的茶壺。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賭場霸王的團夥做了什麼?”白冬絮說出了白冬嬡的心虛,“助長毒瘤的生長,我可以放任不管,直到警方將你帶走那時,別哭著來求我。”
白冬絮行人一走,白冬嬡氣不過,走到哪兒就拿起東西到處砸。
“白冬絮這個精神病,手足相殘的事也幹得出來,他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隻要趕走那夥人到其他賭場,這事就和我們沒有幹係,真是多管閑事。”
一個小小的賭場倒不是她不舍得,她名下的企業眾多,隻是不甘心就這麼被剝奪。
轉身就跑往白勝的大宅抱怨訴苦,白勝坐在輪椅上正享受他的二房太太的按摩,人沒見到就傳來白冬嬡的叫喊。
“爸,白冬絮太欺負人了,我隻不過犯了個小小的錯誤,沒有仔細盯緊賭場,他就擅自將賭場轉交給了別人。”
白勝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他是你大哥,你就多聽他的話,瑰王那麼多個賭場,你想管哪個再分一個給你管。不生氣啊,女人到了這個年紀就要注重保養,生了氣,這皺紋就會長得更快,不生氣了。”
“我才不稀罕,我就是氣不過,他根本就不把爸你放在眼裏,他不尊重你啊。”
白冬嬡一直看不慣白冬絮的作派,他們的父親還在呢,就一副掌門人的樣子。雖說執掌過幾年,在之後因傳有精神疾病而退下,那張嘴臉依舊沒變,“他以為自己還是瑰王的老大,根本沒有把爸你放在眼裏。”
二房太太正是白冬嬡的生母,聽到白冬嬡的嘀咕,嚇得拍打她的手,讓她說話注意點。
“媛兒,不可以這麼說你大哥,他接手你父親的位子,他就已經是瑰王的老大。外界再怎麼傳,他始終是那個能呼風喚雨的人,我們哪個不害怕他,不聽他的話,他再有不是,也不該由你來說。”
白冬嬡聽明白了,一同譏諷,“他是瑰王的老大,連爸都管不著他。我說了要處置我,至少得聽聽爸的意見,他說爸管不了。”
白勝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在流失,放在輪椅把手上的雙手早已成拳。
在白勝腳下按腳的三房太太站起身,也跟著摻上一嘴,“冬絮這孩子我也是怕了他,從小就不是我們能管教的。小時候還能看老公你的臉色,孩子長大了,已經不是我們能管教的年紀。就像我的冬籽,太不聽話了,一年見不到兩次麵,還是冬明乖,最聽我的話了,最愛我了。”
二房一臉鄙視地白過一眼,“嬡兒的性格就是太強勢,她老公都管不住,咱們女人家就不要去摻和這些,學學冬籽多點女人味兒,搞個化妝企業就行。還是冬明聽話,把媽媽的話當成了聖旨。我們冬青的性子就是太死板,不懂得變通,也就能幫家裏做做賬。”
三房還沒聽出一點諷刺的味兒來,臉上笑得歡,還是不忘再踩白冬絮一腳,“工作上誰不會出點錯,冬絮就是太嚴格了,做事方麵缺點兒人情味。”
白冬嬡點頭讚同三房的話,“就是,他還拿警察來威脅我,我們可是一家人,什麼事不能自己解決。”
聽到警察二字,所有人都驚住了,二房嚇得牽住白勝的手,“老公,你可不能讓冬絮這麼亂來啊,像上回臨邊那事兒還沒完呢。”
氣得發抖的拳頭揮開二房的手,白勝讓所有人離開房間,房門關上,操控著輪椅來到辦公桌前,從抽屜中摸出一支手機。
離開白冬嬡的住處之後,所有人分頭去辦自己的工作,江豚手頭有一大堆資料需要核實,忙得東奔西跑,飯都來不及吃,隻能咬著麵包,開車去往下一個目的地辦事。
電話鈴聲響起,低眼一瞧是一串陌生號碼,江豚記得他這支手機是設置陌生號碼打不進來的,隻能說明這通陌生號碼之前是和他通過電話的。
點開接聽鍵,一道不是很陌生的中老年男聲響起,“去到冬絮身邊,你是忘了還有我這個人的存在了?”
江豚迅速反應過來,“白勝先生有什麼吩咐?”
“你為什麼一直不向我彙報,以為你忘本了,別忘了是誰給了你一條活路。”
這話把江豚說得心虛,好在白勝沒有繼續譴責他的意思,“他是怎麼回事,他是真的想把整個瑰王堆向死路嗎。”
“您誤會白冬絮先生了,他幹涉賭場是因為聽說有警察在調查,白冬絮先生是在清除隱患。”
江豚這也算是實話實說,就是不知道白勝是否滿意這個回答了,“您是他的父親,您不覺得這些話應該由您親口去過問他嗎。”
一個父親在質疑自己的孩子,還是為了另一個孩子,江豚沒想到,白勝和白冬絮父子之間的關係會是這樣的。
這和他所看到的表象,完全就是兩種感覺,他對自己的孩子分明是愛護關照的,得知白冬絮的精神有問題四處為他打聽求醫,甚至盡心把他培養成瑰王的繼承人,在自己受到重傷將死之際,還立下遺憾把位子讓給了當時年僅隻有十六歲的白冬絮。
他以為,白冬絮在白勝的心中會有不一般的份量。
被掛斷電話之後,江豚手裏的麵包頓時感到沒有食欲,撓著頭皮實在想不通,“哇……跑我這裏來打聽自己的孩子?”
“我都懷疑那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兒子,有這樣的父親嗎。”
雖說這些年白勝沒少通過他,打聽白冬絮的工作狀況,他一直以為是前瑰王老大不放心年輕的繼承人,是在擔心他,但似乎並不是啊,他似乎是在通過他,監視白冬絮。
使用的還是沒有記錄的陌生號碼,他們工作和私人使用的通訊工具都是分開的。
白冬絮總是提醒他們,不要把工作看得比命還重要,保護自己是第一順位。
今天白勝這通,實在叫他大吃一驚,惡心透了,“什麼叫我忘本了,我欠……難道真的欠什麼了?”
聽到江豚的回答,白勝還是沒能放下心中的不安,特別是最後江豚那番話,讓他更是冒火,更加確信他過去的行為都是在養虎為患。
“跟了他幾年就忘了自己的根,好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就和他的新主人一樣。”
當然,氣歸氣,白勝覺得沒有理由去找白冬絮問話,江豚都已經說了是為家族考慮,臨邊雖縮水了一圈,也算是保住了他瑰王的名聲。
——
最近無所事事的孟溫主要處於養傷的階段,他的手頭永遠都存不住錢,即便如此工作也不敢接了,畢竟他這個人惜命得很,躺在按摩椅上閉目養神。
圓圓則是坐在不遠處的客廳裏看電視,看到有趣的總會笑嗬嗬看向孟溫的方向。
那琳都覺得驚奇,這個人居然會有這麼老實的時候,一般在家裏呆個一星期就忍不住想出門,說是要掙錢,這都回來半個多月了,就連庭蘭玉參加綜藝,也隻是纏著他去留宿一晚就回來。
“你消失的那幾個月看來賺了不少,都沒見你出門啊。”
孟溫眼睛依舊沒有睜開,懶散地回應那琳,“我剛接到消息,三日後要出門一趟,這會兒得養精蓄銳。”
昨晚江豚和他通過電話,叫他三日後跟隨他們出門一趟,說是一直以來在調查的幾家涉黑賭場,發現霸王團夥的主要作案地點了。
直到今天,孟溫一直清晰地記得鄭千義所記下的內容,還有鄭千義所寫下的話。
從那些資料中所了解到,那些受到設計的人,會因為沒錢而被迫出賣自己或是家人來抵債,這裏就涉及了人口販賣。
鄭千義他們都知道有這些事情在發生,並且調查過,卻沒有證據。因為他們不知道那些受害者的下落,也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去調查了不是打草驚蛇,就是有人欺騙調查的人,說是移民或是離家出走,而非失蹤或是受害。
孟溫記得鄭千義在資料中還氣憤地記下當時的心情,憤怒卻又無助,這也是鄭千義最初遇到的難題,那個時候他還沒有以南度的身份去臥底,和他當時的夥伴調查到這裏遇到了瓶頸。
更叫人絕望的是,那些人大多數流向國外,到了國外希望更是渺茫。
最好的結果不是被當性奴就是去賣,這些人中,恐怕凶多吉少。
找到一個受害人也好,至少把這群團夥抓起來,就不會再去害更多的人。
哪怕一個也好,卻沒有一個能讓他們找到。
孟溫這會兒想起都沒心情再坐在按摩椅上,一臉的不快,那琳還以為在生自己的氣,“臭小子,又沒趕你,你想在家裏呆多久就多久啊,公司一大堆活,有得是你幹的,你倒是別走啊。”
“鄭千義啊鄭千義,你遇到我,真是遇對人了。”孟溫問過這回的任務是什麼,說是很輕鬆,考慮他不到一個月前受的重傷才剛好,並不會讓他去做危險的事,孟溫才安心地準備接下來的工作。
隻是,他是個感性的人,更是為鄭千義的無果而終感到痛心,他一直都沒有放下這個案子,最後以南度的身份去臥底,還是堅持在記錄這個案件,隻希望,到了白冬絮手上能真的結束。
打開房間的窗戶吹著風,初秋的風也不是那麼涼快,越吹這心越是煩躁,哪哪都坐不住,抱著圓圓就要出門。
“我在家裏好悶啊,先帶圓圓去百貨商場玩玩。”
有人帶娃那琳倒是隨意,擺著手讓孟溫趕緊離開。
一到百貨商場直奔遊樂場去,坐在嬰兒車上的圓圓跟著孟溫眼神專注地盯著一隻隻向他們緩慢走來的僵屍,手裏的水槍迅速噴湧消滅一隻隻僵屍,孟溫咬著牙瞪著眼興奮地狂掃噴射水槍,圓圓在一旁跟著興奮地尖叫,使勁地捶打嬰兒車的邊緣給孟溫加油。
在不遠之處的孟溫身後,一男一女半個身子躲在柱子後頭拿著相機對準孟溫在拍照,女人無論怎麼調對焦,還是拍不出一個清晰的人像。
“相機好像出問題了。”
男人看起來比女人要小上幾歲,聽到女人說相機有問題,頭也不回一把搶了過來,眼睛一直死盯著孟溫的方向不放,當他對準孟溫的方向進行拍攝,隻見孟溫轉過頭,嚇得他往後一退和女人撞在一起。
他也不敢發聲,直接把相機扔還給女人。
“柴狼說了這個人邪門得很。”白冬揚好不容易給自己放了一天,就被他的好姐姐拉來跟蹤一個人,他本就害怕任何和白冬絮牽扯上關係的人,提心吊膽跟了一路,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非得他們親自出馬,“回去吧,小楓姐。”
白冬楓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大哥一定是因為精神狀態不太好,才會聽信這個神棍的話。”
“要是被大哥發現,你覺得大哥會放過我們嗎?”白冬揚可沒有白冬楓膽子肥,探出半隻眼再去瞧,孟溫仍舊在打僵屍。
“總得了解一下這個人吧,不然我不放心他呆在大哥身邊。”白冬楓自從一個月前上半山別院彙報工作看到孟溫,之後就一直在調查這個人,怎麼都打聽不到就算了,連白冬絮身邊的手下也都不了解。
“大哥又不是傻子。”白冬揚覺得要麼是他白冬絮自願當個傻子,不然誰都耍不了他,除非嫌命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