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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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喝多了,孟溫做出再出格的事,腦子永遠都是有意識的。
沒等放開那隻手,白冬絮手上用力差點擰斷他的手,孟溫嚎叫著拍打白冬絮的手,這人就是不放,“我錯了大哥,我要知道是你,哪敢下手。”
白冬絮的口罩沒有拿下來,湊近孟溫直盯他的眼,迷離半醉,手上的力氣也就稍稍減弱,卻依舊沒有放開,“我在做任務,需要你的幫忙。”
本來還挺意外孟溫出現在這裏,正好有他在,也不用去叫人了。
“什麼?”孟溫一下子掃除慫氣,用力拍開白冬絮的手,“這是請人的態度。”
“三點鍾方向,棕色卷發外籍女人,把酒給她喝。”來時白冬絮拿了一瓶酒還給他倒了一杯,現在想來應該不是什麼普通的酒。
“這種陰險的勾當也就你做得出來,我可不幹。”孟溫雖吃過公家飯,憑良心可以說一生沒有犯過罪,可不想跟著白冬絮這種不入流的人幹起混賬的事。
甩著臉色別開臉,也好奇江豚和柴狼幾個人怎麼沒有跟著來,“就你自己一個人?”
“輪流跟了幾夜,隻有我,她沒有見過,所以我來了。”也是個難對付的人,不然也不會拉下臉來找孟溫,本來是想忽略他的存在,把酒送到人家麵前,人家壓根就看不入眼。
“你也有今天。”孟溫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讓他這麼難搞,“她做了什麼?”
“賭場盯上的人,是個老千,設計對方輸光財產,逼迫對方出賣自己妻兒。”白冬絮知道孟溫一定會幫忙,“你認識她的,千義的資料中,賭場霸王就是她。”
孟溫還真對這個人有印象,以為是個男人,沒想到是個女人。
白冬絮居然查到這裏了。
孟溫記得鄭千義在調查涉毒的場所時,偶然發現的這個賭場霸王,其人總是在賭場出千陷害得人家破人亡,苦於這個人的背後有一個強硬的組織,並且主要分布於國外,一直找不到證據,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逍遙法外,沒想到今天居然讓他給碰到了。
借著酒勁壯起膽,一個女人他還能怕什麼,拿上白冬絮帶來的酒,邊走邊喝手上準備的另一種酒,一屁股坐到那女人邊上,眼睛也不去看她。
吧台前獨自一口悶下一杯酒,接著倒了半杯酒瓶裏的酒到杯裏。
這陣勢一看就知道心裏有事,也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棕色卷發的女人饒有興趣地看著孟溫,一臉打趣嫵媚地笑著,嘴上是一口標準流利的中文,“先生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本來拉著臉的孟溫扭頭看向女人,裝出一副剛發現旁邊有個美人的驚訝表情,“嗬……什麼時候我旁邊多了個美人。”
女人撩動著卷曲長發,單手撫摸上孟溫的腿根,“醉成這樣分辨得出什麼是美,什麼是醜?”
孟溫手裏的杯子依舊沒有放開,湊到嘴邊,眼神卻是瞟向女人在撫摸他的手,心裏排斥,臉上隻能表現出很享受的樣子,“單是這身材就讓我心火難耐,這張臉,更不用說了。”
“是嗎。”女人可不覺得,臉上卻欣喜若狂,挨著孟溫半個人都貼在他身上,“我怎麼覺得,酒比我還重要呢。”
當然重要了,孟溫卻不敢放手,不遠處好在還能看到白冬絮在站著,狠下心喝了一口酒進嘴裏,“這是我前對象送的酒,今天我得把它喝完,就當是這段感情盡了,你願意幫我,加快讓這段記憶消失嗎?”
“我很願意。”女人就著孟溫手上的杯子喝下一口,視線隨女人的喉間滑動,孟溫提著的心總算安放,又再把杯子給倒滿。
也不知道白冬絮在酒裏下了什麼藥,這藥勁還沒發揮作用,孟溫又再遞了杯酒給女人,自己則是就著瓶子悶了一口。
女人看著孟溫的氣勢,也跟著一口幹了杯子裏的酒,倆人摟抱在一塊嗬嗬笑著。
這時,和一個男人牽手正曖昧調情經過的王燦燦,看到孟溫和女人摟抱在一塊,一臉看戲地調侃他,“喲,速度挺快啊,這麼快就移情別戀,看錯你了。”
孟溫腦殼開始感到一陣眩暈,本來就有點醉,這下更是找不著北了,好在他還知道自己重任在身,緊緊抱著女人不放,“六兒啊,我想你了,你別走啊,你留下來陪我。”
女人當孟溫是醉了,剛經曆失戀的人都這樣,要不是看孟溫有那麼幾分姿色,她也不會輕易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這酒勁真大,我好像有點醉了。”放平時她挺注意的,沒想到才幾杯酒就讓她有點暈乎。
手上輕拍著半個身子已經倒伏在吧台邊的孟溫的臉,單指劃過孟溫光滑的脖頸,緩慢下滑挑開襯衫的領口,笑意更深。
抬手一晃,兩個年輕高壯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走到女人身邊,其中一人扶著女人離開,另一人則是扶著孟溫。
白冬絮後腳跟上,防止孟溫受到傷害,通過傳喚柴狼和江豚幾人早已在夜店巷口待命。
淩晨已近兩點的街道上,除了夜店門外有幾個人的吵鬧聲,越往外走越是僻靜,就在幾人正要走出巷口,白冬絮快步走到幾人身後,“不好意思,那是我朋友。”
“是嗎。”女人聽到有人來尋,心情頓時變得不好,抬眼去看白冬絮,發現口罩之下扔掩不住那張帥氣散發的臉,態度頓時變得大好,“可是,你朋友說好了要陪我。”
“他醉了。”白冬絮一步步走近孟溫,保鏢們並不認識這個人,隻當真的是來找朋友的普通人,隻是這個普通人一身酒保的製服,手裏還提著兩瓶高檔的洋酒。
白冬絮帶著歉意的語氣走近幾人,並把酒遞給了兩個保鏢,“擾了您的興,真是抱歉,這是我們店內最名貴的酒,送給幾位。我朋友酒後失態,還請見諒。”
保鏢接過酒,態度也變得和氣,拍著白冬絮的手臂,愉快地點頭。
而女人已經暈了過去,埋頭在其中一個保鏢的項間。
“我帶走我的朋友,你朋友不會生氣吧?”白冬絮接過孟溫,將人抱在懷裏,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護著他的頭,好在這人還能站著走動。
保鏢搖頭,其中一人當即打開酒瓶喝了一口,讚美酒的味道不錯,“她愛玩,比你朋友好看的男人多了,不會生氣的。”
白冬絮點頭,退後了幾步,確定巷口外走來的人是江豚和柴狼幾個人,快速從後背掏出槍支對準和他說話的保鏢。
這兩個保鏢反應也是迅速,當即也掏出槍支,並且還覺得他們人多,得意地笑話白冬絮。
白冬絮抬起下巴示意他們看身後,背後槍支開膛的聲音響起,意識到身後也有人,轉身看去,他們已經被包圍,並且人數比他們要多。
這會兒女人又醉死過去,帶著人並不方便交戰,無奈隻能放下槍支抱頭蹲在地上。
一夥人被帶走,孟溫跟著走了幾步路,腳下開始發軟,兩腳交叉一跘差點摔倒,白冬絮下意識摟緊孟溫的腰,柴狼看到了還想過來幫忙,見是熟人,順便打趣孟溫,“這小子怎麼在這裏?”
“碰巧看見他在喝酒,人還是起到了作用。”
幾個人來到瑰王名下最近的酒店,白冬絮還想扔下孟溫跟著江豚問審,誰知道逮著人就不放開手,柴狼一個勁地拉開都沒能動他分毫,反而越扯越緊,死死纏住白冬絮,甚至兩隻腳盤在白冬絮的腰間。
“他的酒量可真差。”柴狼覺得孟溫醒來估計會受到白冬絮的毆打,算了,就讓他被打一頓吧。
“他喝了那瓶酒,誰的身上帶有解藥?”
柴狼覺得孟溫一定是瘋了,什麼酒都敢喝,“沒人帶在身上,隻能等藥效過了,他喝得多不多?”
“半瓶。”白冬絮站在原地掂量了幾下孟溫的體重,好在他平時有健身的習慣,抱著個人還是沒問題的。“沒有解藥,那個女人暫時是醒不來的,你們先去休息,等她醒了再問話。”
就不知道孟溫什麼時候能醒,自從沒了柴狼的擾亂,人變得老實,保持著一個姿勢睡得很香,嘴裏也不知道在呢喃什麼。
把人帶到房間,白冬絮坐在沙發上沉默,最後閉上雙眼,深深歎了口氣。
暈了個半死的孟溫朦朦朧朧睜開一條細縫,映入眼中的是張熟悉的麵孔,他以為他還在做夢。
夢回過往,記得有一回也是如此貼近對方,看到白花花的脖子想著在夢裏不實行點什麼太虧了,挨著脖子貼上嘴唇,呼吸間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果香味兒,總覺得這個夢太過於真實。
白冬絮被項間的觸感嚇得睜開眼,奇怪的是,他並不反感這種感覺,正當困惑不解孟溫的行為,項間傳來一陣痛感。
孟溫這死小子咬了他一口,還吮吸了幾下。
正要把人推開,耳穴深處猛然襲來尖刺般的耳鳴,腦門突突強烈跳動了幾下,張開嘴深呼吸,等緩過勁來,白冬絮抱著人來到床上,趴不開他的人,倒是推得開他的頭。
兩手捏住孟溫的口鼻,過了好一會兒,透不過氣的孟溫瞪大雙眼,放開手腳掙紮。
白冬絮抓住身下人的兩隻手不讓他亂動,耳鳴的緩解沒有幾秒又再加劇襲來,埋頭在孟溫的胸前大口呼吸。
他閉上雙眼不讓自己看到任何的東西,腦海中卻一直閃現出一個月牙黃色的身影,額上青筋暴起,汗水滴落,打濕了孟溫胸前的衣服。
感受到強大的陰暗之氣,孟溫驚醒,以為被什麼猛鬼纏上。
見是白冬絮稍稍鬆了口氣,隻是這人的眼睛通紅濕潤,似乎在隱忍什麼,麵露痛苦艱難地透氣,“你怎麼又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這會兒腦子清醒,孟溫依稀想起自己似乎做了個噩夢,和白冬絮有關的噩夢,視線下移來到白冬絮的項間,很快印證,他的夢,並不是夢。
他真的那麼幹了?
看白冬絮這個樣子,隻能說明他體內的東西又在作怪,單手貼在白冬絮心髒的位置,感受他那狂烈跳動的心跳,他體內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似要把他的心髒給撐破。
難得見有不怕他的邪惡之氣,孟溫輕拍白冬絮的心髒,試圖去安撫那顆躁動的心。
如果是有靈性的東西,相信能用人為的方式來嚐試和它交流,就是不知道白冬絮體內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在他的體內。
也許是孟溫的安撫起到作用,白冬絮的呼吸變得平穩,而那道不屬於他的可怕氣息卻還存在。
孟溫觀察白冬絮的眼神,每當這個時候,這個人的眼神會變得很溫柔且憂鬱。
或許正是好時候,孟溫手上依舊輕拍白冬絮的心髒,與靈交彙,低聲問他,“你為什麼被困在他的體內?”
心髒的跳動再一次加快,白冬絮眼底流露的深情是孟溫從未看到過的,甚至他在向他示弱,流下了淚水。
他能感受到白冬絮體內的可怕氣息是一隻強大力量的惡鬼,不同於他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這隻惡鬼還是個深情種。
他微張著嘴試圖開口想要說些什麼,最後抿上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心滿意足含著笑意合上雙眼,之後不再有動靜。
沒來得及問出更多的答案,可怕的氣息消失了。
可能是酒勁還沒過,孟溫昏昏沉沉間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隻看見白冬絮站在落地窗邊正在和人通電話,抬眼看到孟溫醒了,慢步走到床邊坐下,沒一會兒掛斷電話。
通過電話孟溫也知道,江豚他們已經從那個女人嘴裏問出他們想要的問題。
“那酒勁真強,一般的酒才那麼點是沒法讓我暈倒的。”
“你不知道是什麼酒就敢喝。”白冬絮看孟溫精神狀態還不錯,安全起見還是把解藥遞給他喝下,“這是解藥,防止你回去又犯困。”
孟溫乖乖接過解藥喝下,卻發現白冬絮一直盯著他看,“你想說什麼?”
猶豫了片刻,白冬絮始終是想不通,決定問問比較好,“你為什麼那麼問我?”
“什麼?”這句話讓孟溫覺得莫名其妙。
“你問我,為什麼被困在他的體內。”
醒來一直想不通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他寄生在了別人的體內,這具身軀從一開始就不是他的……
當意識到白冬絮話裏的意思,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他們是一體,隻不過魂魄因為某種原因被分化了。
“你……不管你信不信,永遠都不要自責,你不是精神病。”
孟溫知道,想讓他相信沒有那麼容易,特別是一次次的痛苦,得不到解脫,如果他的答案得不到幫助,他肯定不會相信自己。
“你的體內有另一個沒能和你融為一體的你,就好像器官移植,你們隻是暫時沒能相融。”
聽說他是最近才開始藥物治療,也就是說,他體內的另一個他,已經一點一點在和他相融,而在這個相融的過程中,會讓他極具痛苦。
“是嗎……”
這也明白了,孟溫的態度為什麼和別人不一樣。
“所以,你看到了嗎,我體內的東西,還有千義……”
孟溫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現在什麼都沒有看到。
而當下最重要的已經不是這個問題,他沒告知庭蘭玉一聲來到這個地方,看著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他完蛋了,一夜未歸,“現在幾點了,我慘了,我家六兒得擔心死我了。”
白冬絮沒想過這個問題,還以為孟溫是自己一個人跑去喝酒的,“你的電話沒響過。”
孟溫不信,庭蘭玉那麼關心他,怎麼可能沒打電話給他,慌忙地尋找他的手機,一按才知道關機了。
“完了……”
孟溫已經預感到回去之後那琳會怎麼罵他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王燦燦還碰見他和女人摟抱在一塊的場麵。
“你還不如把我扔在那兒,帶我來這兒幹嘛。”
衣服都沒顧及整理,尋找他被扔在邊上的鞋子。
聽到這些話的白冬絮已經氣得懶得開口,要不是他死纏著自己不放,他還真想把他扔在路邊不管了。
看著人一溜煙跑了,白冬絮這才來到另一間房間,江豚和柴狼已經問出了所要的答案,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看到白冬絮出現,才意識到她被瑰王盯上了。
“我不明白,我已經退出兩年,為什麼瑰王的人要來找我麻煩?”女人認識白冬絮,每隔一兩年各大家族會舉辦宴會,每場宴會必有賭,有賭的地方必有她。
江豚把記錄下來的資料遞給白冬絮過目,並向他解釋,“霸王不隻有她,還有其他人,她充當的角色主要是引誘對方輸光財產。”
女人也承認她的錯誤,見白冬絮斯斯文文一個,應該不會對她這個女人怎麼樣,何況她自認有幾分姿色,這些問審了她幾個小時的人對她不太溫柔,覺得這個說話低沉的人,會對她客氣點。
但她還是被白冬絮的外表所欺騙了,她顯然已經忘了瑰王家族對這個人的評價和傳聞,“說來你我打過交道,就這麼把我綁起來,不會心疼我嗎?”
江豚以為他聽錯了,看了女人一眼再去看白冬絮,往後退了一步來到柴狼身邊,“這個女人和先生是什麼關係?”
柴狼也不清楚,搖頭跟著觀望,“她混跡賭場多年是出了名的老千,估計見過先生幾回,但我沒見過先生身邊有什麼女人,應該是沒關係的。”
白冬絮就像是沒有聽到女人的話,眼睛從沒放在她身上,因為女人一身超短吊帶裙,坐姿大方,在場的都是大老爺們,也沒人把目光投向她的方向而去,“江豚,你之前發現他們有脅迫受害人家屬的行為,可有找到證據?”
這可把江豚難住了,“就是因為沒有證據,他們脅迫受害人的家屬用來還債,將那些人販賣各地,這個女人分明知道,就是不說。”
“憑什麼你說是就說,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說了你有證據嗎?”女人不滿了,“我就不明白了,瑰王這些年不是在瘋狂洗白嗎,把我這柔弱的女子綁在這裏打你們的臉不疼嗎,這事要是說不過去,可以報警啊,我是不怕的,就怕瑰王重新打造的聲譽不保。”
“在我的地盤撒野,居然才抓到這種人。”白冬絮咬緊了牙,他沒想到他這些年的付出,終是喚不醒這群人的人性。
在他的地盤上總幹些不幹淨的事,而且還是鄭千義所查到的,鄭千義卻一直瞞著他在調查,隻是調查無果。
現在也隻能由自己來清理門戶,自證清白。
“在我之後是誰管理賭場的生意?”
柴狼早就想上報了,立馬回答,“冬嬡小姐。”
白勝的第二個老婆所生下的第一個孩子,白冬絮的妹妹,他的弟弟妹妹們每個月都會到半山別院彙報工作情況,這種大事還能在眼皮底下發生,實在是大過。
“你認識白冬嬡?”白冬絮不忍直視,實在叫他心生厭煩,眼神示意柴狼隨意拉來一張床單扔在女人的身上。
“你們瑰王的人我隻見過出現在宴會上的幾位,感覺都不太好打交道,所有人中,隻有先生你最體貼了。”女人還以為白冬絮是擔心她著涼,伸手就要去抓白冬絮的手。
談到這份上,白冬絮也沒有太大的耐心在這裏消耗時間,直盯上女人的眼睛,眼神所散發的不善嚇得女人收回手,
畢竟是黑道世家的人,那幾個公子爺大小姐都不把她放在眼裏,更不用說這個曾經的家主,雖是已經不再是繼承人,權威還在。
“奉勸你老實回答,機會隻有一次,這事是否真實發生?”白冬絮知道這不屬於他的管轄範圍,如果在被其他人發現之前,他沒找出能和他們瑰王脫身開罪的證據,這無疑對瑰王來說是一次重創,他必須清除所有的障礙,確保瑰王的平安。
女人沉默下來,打量白冬絮的臉色,“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這不是在交易,在我沒處理好這件事之前,你覺得你能走出這裏?”
白冬絮說完不再給女人機會,轉身去看江豚,“帶上這些資料去找白冬嬡對質,她一定會去找最疼她的父親,在此之前阻止她出門。”
不是怕白勝會阻止,而是不想看到白勝那張讓他心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