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你說多少合適？”
    槐笙想還價一千，那邊林毀就來了句：“五百。”
    老板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震驚的看向林毀：“五百？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呀。”
    林毀卻說：“你這車掉漆掉這麼厲害，我剛看了，備胎上還有沒擦幹淨的幹涸的血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車是你從妖鬼城裏撿回來的吧？”
    老板臉色一下就不好了起來：“哎喲，帥哥，你要是不誠心買就算了，何必來汙蔑我呢。你看那個是血跡嗎，黃色的，顏料而已。”
    “有沒有汙蔑你，你自己心裏清。”話音落下，他拉開車門，從車鏡上拽下那個紅色掛件，上麵有個紅戒指。
    他再指了指備胎上的花紋：“這是妖鬼城的專屬印花。你說說你，換輪胎怎麼不把備胎一起換了？”
    “你……”老板跟看鬼一樣看林毀，說話都磕磕絆絆的，“你……你怎麼認得出來……這明明是一百多年前的紋路……已經失傳了啊……”
    槐笙看了眼林毀，他就知道林毀的嘴裏沒個真話，還說不是妖，能活這麼久，不是妖難道還能是鬼呢。
    “我不僅認得紋路，”他指了指備胎上的血跡，“我還認得這個。這不是什麼顏料，就是血，還是妖血，要不要我說出來這是哪兒的妖？”
    老板瞳孔地震，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這玩意兒是我爺爺從沙鎮那邊開回來的，具體是怎麼來的我也不太清楚……他隻說那邊是妖怪堆……”
    林毀推敲著他的話，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有黃血的妖是在妖榜上位於第三名的肉瘤妖，當年他從妖獸池出來，肉瘤妖跟著一塊兒混了出來。
    當時有一路劫匪路過，肉瘤妖攻擊了他們，最後林毀找到肉瘤妖的時候，已經一個活人都不剩了。
    所以他才在一怒之下將肉瘤妖斬於刀下。
    可那兒是妖獸池啊，怎麼變成沙鎮了？
    他思緒出神的時候，寧洛替他說了下去。
    “既然這車已經一百年了，為什麼沒賣出去。”
    “看著老……沒人看得上……”老板說，“有買車這個錢的人，怎麼可能買這輛車……我本來也不願意賣，想著留著做個紀念，但最近手頭確實緊張。”
    “那就這樣吧，”寧洛還是第一次砍價，“五百，對外你隨便說，舊車都賣出去了，你何愁新車賣不出去。”
    老板看看寧洛，又看了看林毀，一咬牙，心一橫，閉了閉眼，“行吧行吧！”
    雖然說這車年歲已久，但是開著上路和新車相差無幾，這老板的修車手藝確實獨到，五百金豆花得值。
    結賬離開時，老板又問了問：“這路上難保不會碰上劫道的，你們幾位要不要再買點趁手的工具？當做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