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這人倏地收回手，目光變得十分堅定，“方科，我不幹了，幹脆把我踢出去吧！”
    說完他如負重釋長長吐出口氣。
    “嗯！”方開陽站起身鄭重道，“其實，原本我打算給你們找個值夜班的工作，白天你們可以做個生意，兩不耽誤！原煤采購的事，就像供應采購一樣，不需要專門的人，這樣一來，這些舊賬也就順其自然封起來，一切也就成了過眼雲煙。”
    幾人對視許久，其中一人擔心問道，“方科，真的，你說話算數？”
    “哈哈！”方開陽一聲輕笑道，“都說我將供應科的人踢出去了，你們可聽見他們有任何怨言？”
    話說道這裏，四人頓時明白。
    “可是，您要對原煤競標，價格必定降下來，我，我們。。。。。。不就露餡了？”這個人提出十分敏感並且非常重要的問題，其他三人頓時再次緊張起來，不錯眼珠的緊盯著方開陽。
    “這！我早就想好了，你們不必擔心。”方開陽表情十分嚴肅的樣子。
    “好!我們相信方科，我們願意走！”四人一致表示。
    “好！我立刻安排。”方開陽立刻操起電話，“曹科，麻煩你點事。”
    “方科啊！有事您說話。”曹雲飛聲音中帶著一絲諂媚。
    “給我安排四個值夜班的崗位，對！庫房也行，就是煤管科的四個人，好！我讓他們立刻過去報到。”方開陽客氣地道謝。
    “方科，我有點私事請教，不知您現在方便嗎？”曹雲飛話中有些神秘。
    “噢！稍等。”方開陽對這四人命令，“還不趕緊去人事科報到！”
    “好！好！這就去。”四人點頭哈腰向門口退去。
    “等等，將賬本放回櫃子裏，鎖上！再把鑰匙留下來。”方開陽一隻手捂著話筒吩咐道。
    “好，這就去辦。”四個人感激涕零地退出去。
    “曹科，您說。”方開陽將話筒放到耳邊。
    “方科，旅遊吃飯時陳廠說過，回來就開始精簡機構，您看，我們人事科會不會，動？”隔著電話也聽出曹雲飛的擔心。
    “這！”方開陽沉思片刻道，“曹科，您還真把我難住了，您知道我這個職位，咋會知道這些？”
    “方科，您的能力，曹某佩服的五體投地，您幫我分析分析。”曹雲飛不甘心迂回地問。
    方開陽淡淡一笑，對於曹雲飛這個人，他還是心存感激，於是思索片刻道，“其實曹科不必擔心，以你的才能，陳廠咋會不考慮？”
    曹雲飛沉思片刻語氣十分堅決道，“方科，我就想跟著您幹！”
    “額？”方開陽眉頭緊鎖不解地問，“曹科，您這是啥意思？”
    曹雲飛咬著牙好似要進行一場豪賭，“大家都知道謝廠負責外網，生產廠長的位置就是給您留的！”
    方開陽絲毫未驚訝，自己知道，作為搞人事的他又怎會不知？
    他微微一笑婉轉說道，“無論誰當生產廠長，都離不開像你這樣能辦事的，是吧？”
    話說到這，方開陽不得不抽身，“曹科，製水車間技改，今天調試，我要過去一趟，今天就聊到這。”
    “好！好！有事您盡管吩咐。”曹雲飛得到暗示喜出望外！
    陳廣林接到定員名單，思考許久，這才打電話將韓東升請來。
    “老韓，熱電的事終於搞定了，我想有必要搞個儀式。”陳廣林精神煥發好似年輕了幾歲。
    “嗯！好！我同意。”韓東升臉上帶著驚喜。
    “那就這個星期日，讓廠辦安排。”陳廣林好似在征求他建議後，才做出安排。
    “老陳，發電的事，我心裏總是沒底，要不趕緊將方開陽提上來，沒這小子，我倆誰也玩不轉！”韓東升擔心地提醒。
    “對！必須的，”陳廣林站起身，背著手在辦公室踱了幾圈，好似下定決心，“老韓，騰飛的未來就指望他，企業改革尤其是機構精簡，這可是得罪人的大事，我們要保護好小方，你看這樣好不，我們先將新車間領導班子組建起來，同時精簡機構，等一切安排妥當，再將小方提拔上來。”
    盡管陳廣林說得冠冕堂皇，作為資深的老狐狸，韓東升頓時明白他的想法，在方開陽還未當上生產廠長前，鞏固自己的一方勢力，為中層領導貼上標簽。

    作者閑話：

    小劇場
    方開陽：你提拔你的，等秋後在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