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謝滿不見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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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毅還深浸在謝滿可能記起以前的事中,沒有聽謝滿說什麼。
    謝滿走到江毅前麵在他眼前揮手,“你怎麼了?別嚇我。”
    江毅抓住麵前揮動的小手,讓它得
    下來:“沒事,走吧。”
    江毅握著他去膳房,裏麵還在忙碌著,見太子殿下來到紛紛停下手裏的工作。江毅讓他們繼續,他則帶著謝滿去另一邊讓他坐著,謝滿疑問:“你親自下廚?”
    隻見江毅將衣袖收緊向上綁。
    也不是沒有親自下廚過,之前謝滿有一次發高燒,什麼都吃不下,江毅就親自下廚。
    可現在又沒什麼事,突然下廚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你今天這麼親自下廚?”
    江毅沒有馬上回他,謝滿就等著他。
    香氣撲麵而來,光是聞著就很有食欲。
    “你怎麼不吃!”謝滿兩側都塞滿了食物,鼓鼓的像鬆鼠囤食。
    “看著你吃。”
    謝滿有時真搞不懂他這是什麼習慣,喜歡看人吃飯,管他,吃飽再說。
    江毅看著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好撐。”謝滿拍著肚子,“你別笑得這麼…”
    “抱歉,吃飽了嗎?”
    “嗯。”
    江毅起身牽著謝滿,“走吧。”
    也不知道去哪,隻想握著他的手,一遍遍確定。明知兩個都是他,不知為何他喜歡這個,對他沒有一點保留的人。
    江毅始終都不知道他來自哪裏,外來人也罷。
    謝滿靜靜的讓他握著,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語氣很肯定。
    “沒有。”
    “真得。”謝滿鬆開手看著他,與他對視,眼神堅定。
    “真得沒有。”江毅被他看得心虛,但還是沒說:“真得沒有。”推著他向前走,“帶你轉轉。”
    這大冬天的,冷死了,有好看得,這是謝滿的真實想法。
    他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到冬天了,也就是說他整整睡了四個月,這中間一定有事發生。既然不告訴他,謝滿自己去問,自己找,還不信了。
    江毅帶他在府上轉了個遍,後府都去了,隻是在他落水之前,在後府種得菜,他還沒有看到它們的長勢就到冬天了。
    謝滿看向一片空地,放了石桌和石凳之前這不是他放一些雜物,不要的東西,怎麼都不見了,“這什麼時候收拾的,我的東西呢?”
    江毅也沒法跟他說,總不會說是你自己扔了,隻好撤謊說是:“收到後房去了,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說重要也不是很重要,就他隨便做的一些小玩意,謝滿搖頭。
    一場大雪落下,逐漸有了新年的味。
    謝滿守在火爐邊哪都不想去,今年似乎比常年更冷。光是這還不夠,他還抱了兩個湯婆子,桌上還放了碗薑湯,不過一口都沒喝。
    江毅進來先抖掉身上的雪,“今年還是去宮中守歲,好嗎?”
    謝滿沒聽到,他在想事。
    江毅坐在他身邊,將桌上不知放了多久的薑湯,先試了溫度,剛好不冷不熱,嚐試了一下放在他嘴邊。
    謝滿本能張口,等他發現不對勁時,已經喝了進去。
    謝滿站起來狂喝好幾杯水,可還是好辣,“你幹什麼?”
    江毅沒覺得不對,“喝了對身體好,每次到了冬季,你的手腳每次都是冰的。”
    他這是體寒,早就習慣了,謝滿現在不想理他。
    守歲這天,比以往都要熱鬧,張燈結彩,每家每戶都掛上紅燈籠,三兩群兒童聚在一起,手中都拿著鞭炮與香煙,聚在一起放鞭炮,洋溢著歡笑。
    謝滿很喜歡這樣的氣氛,能讓他忘記一些事,不再煩惱。
    “看什麼呢?”江毅看他一直看向外麵,神情不對。
    謝滿將頭伸回,“沒什麼。”
    江毅也不逼他,隻希望有一天可以將心裏話告訴他。
    宮門到了,謝滿想走進去,而不是坐車。
    地麵的積雪已經打掃幹淨,隻是現在正落著雪,宮人想上前打傘,被江毅攔下,自己接過傘幫謝滿打著,示意他們先下去,自己在這就好。
    自從謝滿醒來,他就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城牆很高,路也很長,江毅就慢慢陪他這樣走著。
    謝滿輕聲說了一句,“這裏好冷。”
    江毅用另一隻手握著他,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將他的手變得不冷,“冷的話,就握著我的手。”
    謝滿不知在想什麼,有些鬆開。江毅注意到握緊他的手,謝滿緩過神,反握著他,不想鬆開。
    走了不知多久,到了大門,謝滿突然鬆開,從城樓上去,這是最高的地方,可以看見整個京城。
    江毅站在一邊,也隻是站著,沒有上前,他看了一會就留開,“走吧。”
    江皇後他們已經等了有一些時間,終於見到人影。
    江皇後看見謝滿不由自主的笑著,“快,怎麼現在才到,瞧手都是冷的,快進來去去寒。
    一進房,謝滿覺得他活過來了,皇室的守歲也很簡單,一家人在一起吃了個飯,說說話便沒了。
    晚上,謝滿站在城樓上,京城的燈火將這都照亮,正看入迷時,有人給他披了件衣服,“別著涼。”
    謝滿回頭看,“你還不睡嗎?”
    江毅:“你都還在這呢。”
    謝滿輕笑出聲,江毅也跟著笑,他倆都不知道在笑什麼,還是謝滿打了個噴嚏江毅才帶他回去,果不其然,第二天,謝滿就感冒發燒。
    江皇後來看他,“好瑞瑞得怎麼就生病了,叫太醫來看了嗎?”
    江毅:“看了,隻是普遍的感冒,燒退了就行,休息幾天就好了。”
    江皇後這才放心,“好好休息,”說完就讓人送來一大堆補品,謝滿正躺在床上,什麼都不知道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他,“昭琪睿是誰,是他嗎?”
    到了半晚,燒退了。謝滿醒來,旁邊坐著個人,讓他想起之前問小桃,他睡了四個月,誰在照顧他,小桃說是太子殿下。
    謝滿靜靜的看著他,小聲說句“謝謝。”
    或許子潁是太累,江毅醒來頭覺得有些暈,不過他沒在意,昨晚不小心睡覺了,也不知道半夜謝滿有哪裏不舒服。他看向床上,被子很整齊,但謝滿不見了。
    被子裏已經沒有餘溫,也就是說,已經有一段時間。江毅趕快起來,在房間裏四周找,沒有發現他留下的任何東西,哪怕一封信也好,似乎早已知道。江毅並不著急,隻是有些傷感。
    江毅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是帶謝滿回去,便沒有去見江皇後他們。
    醫館,許子潁子潁並沒有在看病,而是在密室中,“閣主,老閣主讓你回去。”
    許子潁子潁放下手中的書,表示他知道。
    天海霧閣總都外,
    “瞧一瞧,看一看,剛收的奴人。”
    “來自心岩山的金剛石打造的刀,鋒利無比,瞧瞧。”
    “哎,你這人怎麼不看路。”
    被撞到的是名小販,而撞他的是名身披黑衣,戴著麵具,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男子。
    那名男子頭也不回,也不道歉,隻在意自己要去的地方,被撞的小販看了一眼,腰間不經意露出的令牌,讓小販閉上嘴。要知道有這令牌的都是閣中的一些大人物,他可惹不起。
    知道這隻是天海霧閣的外城,真正的,還要渡過一條河。那名男子乘著船渡過。
    閣門,一位暗士攔下他,“出示令牌。”男子將腰間的令牌取下,向他展示。暗士看清,瞬間跪下。
    那名男子將帽子取下,直接進出。
    等他走後,暗士才起來站在原來的地方。
    閣中很大,也很繁華,絲綢做的窗簾,隨處可見的名貴器具,隻是過於冷清。男子並沒有將麵具摘下,而是去了二樓。二樓與一樓一樣,不仔細看,還以為這就是一樓。
    男子推開門,房內隻有兩人。男子上前,“閣主。”
    顧博實:“嗯。”
    男子將麵具摘下,露出熟悉的那張臉,如果李大寶他們在這,一眼就認出這不就是謝滿嗎?
    謝滿,不應該是昭琪睿,“閣主讓屬下回來是有何事吩咐。”
    站在閣主旁邊的正是陸柏。
    陸柏上前告訴他:“交待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謝滿跪下,“屬下失職。”
    顧博實沒有責怪他,“起來吧,交給你一個新任務。”
    “是。”
    顧博實:“過幾天,四國的君王都會來到江國,你的任務是刺殺北國的君主,將這事嫁禍給江國。”
    謝滿,“屬下明白。”
    顧博實讓他先下去。
    等謝滿走後,“你覺得他會成功嗎?”陸柏,“並閣主,屬下認為會。”
    顧博實捋了捋胡子,“我可不這麼認為。”
    謝滿回到自己的房間,與離開時一樣,他從記事起就住這裏,不記得自己來自哪裏,隻知道跟著每年進來的人訓練,但每次活下來的隻有他一人。
    一年前,謝滿接到閣主交代的任務,去往江國,可之後的事他就不記得了,隻知自己的任務沒有完成,就被招了回來,以為會受到處罰,結果給他布置了一個新任務,這算是將功補過嗎?不管如何,這次一定要完成。
    “咚咚”謝滿提高境地,“誰。”
    門外,“我啊。”聽到熟悉的聲音,謝滿放下緊張感,將門打開。是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廉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廉榆,天海霧閣第二閣,“比你早。”廉榆進來,看了房內,“你這怎麼還是這樣?要不要找人收拾一遍。”
    謝滿拒絕、“謝謝廉大哥的好意,習慣了。”
    “好吧。”
    兩人閑聊幾句,“這次回來多久。”
    謝滿:“馬上就走了。”
    廉榆:“閣主怎麼不給你休息的時間,才回來,我都沒跟小睿睿說什麼話。”
    謝滿向他解釋,“新的任務,之前的沒完成。”
    說到這謝滿不禁低下頭,廉榆安慰他摸摸頭,“哎,沒完成就沒完成,你看誰都完成了。”
    謝滿抬起頭:“你。”
    廉榆收回手,“跟我比有什麼用,我的都是些小任務,才說了我比你大。”
    謝滿:“就大二歲。”
    是的,廉榆就比謝滿大二歲。他是唯一一個在那批人中活下來的。
    “好了不說了,新閣主要回來了,你要去看他嗎?”
    謝滿搖頭,他並不認那位新閣主,隻認老閣主。廉榆看他這樣子歎氣,“好好休息,要走的時候我送你。”
    “嗯。”謝滿送他離開,自己回到房中將隨身的小刀拿出來,“這是什麼?”為什麼在他身上會有笛子還是這麼小,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祖父。”許子潁已回到閣中。
    “在外麵待了這麼多些天,如果不是叫你回來,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
    許子潁走到顧老閣主的身後幫著按肩,“怎會,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顧老閣主笑出聲來,“你呀,還好意思說。”
    許子潁:“祖父叫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見個人。”
    許子潁好奇,“誰?”
    顧老閣主看向一旁,許子潁跟著視線一看,“顧飛白。”
    顧老閣主驚奇,“你們認識。”
    許子潁:“何止認識。”還很熟。
    顧老閣主不知道其中的淵源還笑著說:“認識就好,以後有他輔助你,我就放心了。”
    許子潁聽這話吃驚,滿臉嫌棄,“我不需要。”
    顧老閣主收住笑容,“這可不是你說的算。”
    許子潁看著他像個木頭一樣站著,隻好認命。
    過了二天,謝滿該動身去江國,廉榆站在城門外,目送他,“實再不行就回來。”
    謝滿哪有放棄的道理,“走了。”
    廉榆拍了拍他,“長大了。”
    謝滿拔開他的手,“你不也一樣。”
    廉榆笑了笑,“不開玩笑了,小心。”“嗯。”
    等謝滿走遠,廉榆轉過去看向城門,“小公子在這還要站到什麼時候。”
    許子潁走出來,“他是…”
    廉榆:“小公子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我還有事就先離開,小公子請便。”
    許子潁望著謝滿留開的地方,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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