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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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三天沒有見到白策了,三天前白策隻是發了個短信說他要去出幾天差。出差也好,葉令悠對於現在暫時不用麵對婚姻問題似乎鬆了口氣,雖然她知道逃避總不是長久之計,管他呢,拖一天是一天吧。明天科裏就要去自駕車去承德了。收拾好衣物和生活用品,正準備上床休息,電話突然響起來。
“喂?你好?”葉令悠疑惑地接通這個陌生號碼。
“是白策的太太嗎?我是白策同事,我們現在懷柔公司的度假村裏,晚上白策喝多了,現在一定鬧著要回家,我們陪著客戶走不開,又不放心他一個人開車回去,你看。。。。。。”
“哦,我知道了,謝謝您啊,真是不好意思麻煩您了,我現在就過去,還得麻煩您先幫我看住他,我這就過去。”葉令悠匆忙換了衣服,抓了錢包和手機就往外衝。這個白策酒量向來很差,當年結婚請客還都是自己幫他擋的酒。開車時候,在外麵更是基本上滴酒不沾。唉。好不容易才攔下了一輛願意跑郊區的出租車,葉令悠上了車,煩惱的閉上眼。出租車大哥看她一臉疲倦,也識趣的沒有多問,隻是提出要多收100塊錢的油錢,畢竟回來要跑空程的。葉令悠無奈地點點頭。還好,由於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路上很清靜,一個小時後葉令悠就到了度假村。
摸索到白策他們所在的包房時候,酒桌上已是一片狼藉,隻有他同事交待的一個服務生無奈得守在包房內,以防意外。白策蜷在沙發上,嘴裏不知道喃喃著什麼。
小服務生看到葉令悠就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樣,“您就是這位先生的家屬吧,他好不容易才消停下來,剛才一直鬧著要回家,我們好多人攔著才攔住的,還吐了我們經理一身呢。您快看看吧。”
葉令悠皺眉看向白策,白策身上沾著些也不知是酒還是嘔吐物的穢物,眉頭擰成一團,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一般。心裏不由得一痛,想到這又是何苦呢,蹲向前,拍拍他的臉,“策,別在這睡了,我來帶你回家。”
白策的臉在葉令悠的手心蹭了蹭,伸出手摸了摸,“策,醒醒了。”葉令悠繼續柔聲說,白策緩緩睜開眼,似是要仔細辨認一下眼前這個女子,突然起身抱住葉令悠,略帶哽咽地喃喃,“悠悠,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
葉令悠聞言身體僵了一下,心裏說不出的酸楚,“嗯,怎麼會呢。我們回家。”說著看向小服務生,“還得麻煩您,幫我把他弄到外麵車上。”小服務生忙上前幫忙架起白策。白策死死抓著葉令悠的左手,葉令悠隻得用右手掏出白策兜內的車鑰匙,扶著白策慢慢挪到車前,“策,放開我,我得開車帶你回家啊。乖。”白策像小男孩一樣偷偷看了看葉令悠的神色,發現似乎沒有被遺棄的可能後才緩緩放開手,懦懦地說,“那我要坐在你旁邊。”葉令悠隻好又和小服務生遺棄把白策扶到副駕上,係好安全帶,再三道謝後,又給之前通過電話的白策的同事打了聲招呼,緩緩將車開出度假村。
葉令悠很少在晚上開車,郊區的路又很陌生,就這麼一路找一路慢慢的開,到家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半了。勉強將迷糊的白策弄上樓,給他簡單擦洗了一下,喂了點水,看著他沉沉睡去,她已經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心裏滿是濃厚的悲哀。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沒有看到白策如此的痛苦掙紮,如果沒有看到白策今晚如此失控的脆弱,也許她會狠狠心斬斷這段夙緣,開始新的生活,成全他的第二季情感。但是現在,葉令悠突然覺得自己對於這段婚姻似乎過於殘忍,甚至沒有想到要給這段感情一個回緩的餘地,兩人竟漸似陌路。就這樣,葉令悠在床邊的沙發上漸漸迷糊過去。睜眼醒來時已經五點了,突然想起今天還要去承德,約好集合的時間是七點,趕緊起身洗澡。洗澡時還在想,還是給同事打個電話不去了,白策現在這樣子,今天估計也需要人照顧。
換好衣服出來剛走到客廳拿起電話,就聽見白策從臥室裏走出來的聲音,葉令悠趕緊放下電話,迎上前,“怎麼了,要喝水嗎?”就看見白策愣愣地看著沙發上的背包,臉色慘白,唇齒間飄出氣息虛弱地聲音,“你要去哪?”
葉令悠也愣住了,“我沒要去哪呀。”
白策突然舉起手,指著沙發上的背包,惡狠狠地問,“是嗎?”
葉令悠看著白策慘白的臉色,心底突地一軟,“哦,本來科裏組織去承德玩的,我看你狀態不好,正打算請假。。。。。。”
“去承德,很好啊。又是跟你們那個道貌岸然的主任吧。”白策咬牙道。
葉令悠瞪大雙眼,恍似麵前站著的是一個陌生人,無力地說,“你。。。。。。你酒要是沒醒,就接著睡吧。”
“你別想就這麼遮掩過去,我清醒的很,這麼多年,我從沒像今天這麼清醒過,昨晚看到你,我還以為我們又回到以往卿卿我我的日子,今天我宿醉未醒你就要跟別的男人出去風花雪月!你。。。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白策胡亂抓起客廳牆壁擱架上的東西狠狠地摔倒地上。
“咣當”一聲,結婚照的水晶框在地板上打了轉,赫然一道裂痕。
“白策,你也不要欺人太甚!”葉令悠再也遏製不住洶湧而來的淚水,對著白策張了張嘴,終沒有再說什麼,胡亂抓起一個包就衝出門去。
白策望著緊閉的房門,頹然地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