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慌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好的好的，那你有空了告訴我。”
    一直等回到了家裏，遊湛才通過傅琛的好友申請。
    他從冰箱裏隨意地拿了瓶冰鎮飲料，擰開蓋子，咕嘟咕嘟地灌了半瓶子下去，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清醒，接著順手撥了個電話給劉育奇。
    對方接通得並不算迅速，遊湛甚至能聽到電話那頭KTV裏傳來的鬼哭狼嚎般的嘈雜歌聲，那聲音就像是一群失控的野獸在撕扯著夜晚的寧靜。
    “怎麼追人？”遊湛的聲音平靜而直接，仿佛是在詢問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
    劉育奇在電話那頭啊了一聲，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震驚，卻又不至於完全失控，“你說啥，追人？你要追誰。”
    “傅琛。”
    遊湛知道劉育奇的本事，也知道自己瞞不過他和劉叔的眼線，倒不如事先把話說明白，再問問自己該怎麼做。
    “你說什麼！”劉育奇顯然沒有料到遊湛會給出這樣的答案，他猛地衝著電話外大吼一聲，四周霎時間變得安安靜靜，這才接著說，“你再說一遍！”
    “就是你想到的那個人。”遊湛輕笑一聲，湧出的碳酸讓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嗝，“有什麼速效一點的……”
    “你喝多了？”劉育奇的聲音中雜糅著疑惑、擔憂和難以置信。
    “沒，挺清醒的。”遊湛抓了抓腦袋，心裏有些無奈，他知道劉育奇大概率不會給他什麼實質性的建議，便換了話題，“他父母是怎麼死的？”
    電話另一邊的人愣了很久，半天才緩緩開口，“生意做到一定高度，就早已經不是那麼簡單的買賣問題，手裏握著幾百上千億的人，身上怎麼可能一塵不染得幹幹淨淨，人死賬平，若是傅家兄妹倆不觸及底線，本本分分的，便沒人會再繼續追究。”
    清冷的話語讓人感到涼薄，卻是事實，也是最優的答案。
    “遊湛。”劉育奇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來，“怎麼突然對傅琛感興趣了。”
    “就是想追他。”
    劉育奇沒再多問，沉默片刻，隨後打火機哢噠一聲響起，伴隨著他低沉的話語，“行吧，那就好好追，出了事我給你兜著。”
    掛斷了電話，遊湛便點開了傅琛的微信，一句係統自帶的打招呼對話前麵是最簡單的係統風景頭像，看不見朋友圈，不知是沒發過還是對他不可見。
    第二天，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遊湛背著保溫箱出現在了傅琛公司的樓下，前台顯然對他這幅帽衫、牛仔褲和運動鞋的打扮有些瞧不上，冷冰冰地問他有沒有預約。
    “沒。”遊湛的回答簡單而直接，聲音清澈如泉，不帶一絲雜質，他將手裏的奶茶拎到桌子上，往前推了推的時候，不經意露出手上的腕表，“要不然你問問傅琛，我覺得他應該會願意見我。”
    前台小姐的眼神微微一閃，但隨即又恢複了冷淡，她拿起電話給傅琛的助理打去了過去，沒等兩分鍾，助理便小跑著衝出了電梯，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遊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