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苗人的口述和能找到的文獻，那裏就是一個山洞。”對方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我們的計劃是你帶一個小分隊下去，安安穩穩地走出來就行。”
    “我們不下去！我再和你說一遍！”
    “這已經不單單是岑雲鶴開啟的試煉了。”眼看黎淮要揮拳頭，旁邊一個戴眼鏡穿迷彩服的人勸阻道，“要知道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萬蠱窟就是個神話傳說，沒想到竟是真實存在的，從科研、醫學、生物學、軍事、文化、神秘學等等角度，這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那你TM給老子滾下去！”
    “按照苗人的說法，現在隻有岑雲鶴知道萬蠱窟在哪，也隻有岑雲鶴能進得去。”
    “那你TM弄死三個啥玩意祭祀，然後你滾下去！”
    “這有點困難。”眼鏡抓了抓腦袋，“建國後破除封建迷信，也就那個寨子與世隔絕，還保留著舊時代留下的長老，現在其他寨子都沒人知道怎麼向上天請封長老了。”
    “那個寨子沒人了嗎？”
    眼鏡環顧四周，小心翼翼第說，“黎隊，你帶隊的人裏麵有滿足既破了蠱蟲，又戰勝了三位長老的人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黎淮一腦袋撞在牆上，“現在能知道的，底下有什麼。”
    “挺黑的。”眼鏡很坦誠地說，“沒有記載，成功從萬蠱窟裏出來的人都不願意開口，上一個有史料記載的人，隻說了下麵”冥暗黮黮，不見五指”。”
    黎淮的上級見有戲，慌忙說，“而且我們可以和蠱苗們達成協議，如果岑雲鶴安然無恙地出來，他們願意追隨岑雲鶴為新的蠱王，反正上一位蠱王沒了嘛，認誰不是認，大家相互給個麵子。”
    “如果沒出來呢。”黎淮拉長了臉，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蠱苗的蠱，萬一下麵全是不受控製的那玩意？”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空氣似乎凝固，周遭的聲音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寂靜所吞噬，隻餘下微弱的呼吸聲與遠處偶爾傳來的風響。
    眼鏡咽了口口水，“要不然我們問問岑雲鶴？”
    ***
    被苗人圍在中間的岑雲鶴坐在楊九霄家裏的沙發上，他打翻了楊九霄端來的茶水，沒好氣地說，“我說了我不去。”
    “你要相信命運的安排，從你意外喝下那杯咖啡開始，你便無法置身度外。”楊九霄撿起地上的杯子，一點都不生氣，仿佛隻是在教導叛逆的孩子，“還是說在你眼裏，蠱都是用來害人的是嗎。”
    見岑雲鶴給了他一個，難道不是嗎的眼神，他繼續說，“在很久之前，醫學還不發達的時候，以毒攻毒是一種很常見的醫療手段。”
    “那你呢？”
    “我可以向你發誓，我沒用蠱蟲害過人，鍾修白那是自己手欠。”
    “賣蠱？”
    “賣菜刀犯法嗎？就像我賣給鍾修白父親的蠱蟲，最開始的做用是提升激素水平，以達到美容養顏的目的。”楊九霄噗嗤一笑，眼角的皺紋似乎都舒展開來，透出一股子無奈與自嘲，“誰能想到他們會當低配版情蠱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