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被識破，黎淮揉了揉鼻子，“你覺得藏東西，哪裏合適？”
    岑雲鶴環顧四周，這是一處京郊近千畝的莊園農場，想要藏東西還真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你們？”
    “麵子上的都找了。”
    “什麼密室暗室地下室？”
    “遠紅外掃了一遍，唯一懷疑的酒窖也沒發現問題。”
    “那就先去酒窖。”岑雲鶴隨便抓住一個服務員裝扮的人，“你好，酒窖在哪？”聲音流暢地從唇邊滑落，隨意又自然的語氣仿佛是在問衛生間在哪一般。
    “您，您要去酒窖？”服務員的臉色微變，“楊先生一般……”他看了眼微笑著的岑雲鶴，“酒窖一般連我們都不允許……”
    “是嗎？”岑雲鶴故作驚訝，“九霄剛才說要給我看個東西，說到一半就被那邊的王總叫走了。”他輕輕抬眼示意遠處的人群，“讓我先去酒窖門口等他。”
    “您……”服務員看看人群中的楊九霄又看了看岑雲鶴，“要不然您……”
    “他之前帶我去過一次，可我不怎麼記路，如果不方便的話。”岑雲鶴做了個理解地表情，“我一會等他聊完了也可以，耽誤你工作了，不好意思。”
    眼看著楊九霄的視線飄過來，服務員又看了看轉過身的岑雲鶴，“先生，我帶您去吧，不過您別進去。”
    “噢！”岑雲鶴驚訝地說，“那會不會……放心，我又不知道密碼，怎麼會貿然進去呢。”
    服務員見狀不再多猶豫，引著岑雲鶴就往地下室走，黎淮跟在幾步之外，在樓梯口轉身的一瞬間，瞥見遠處的楊九霄正在被朋友們圍在中間，似乎還在幫別人號脈。
    下了三層樓梯，涼爽而略帶濕意的空氣拂過臉頰，一束束柔和的燈光從高處灑落，尋常至極。
    黎淮擠進拐角處，等到聽不見服務員噔噔噔的上樓聲，這才轉個彎找到酒窖門口的岑雲鶴，“你來過？”
    “當然沒，我又不是粗俗無禮的客人。”岑雲鶴打量著玻璃門上的密碼鎖，門內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橡木酒架映，各式各樣的葡萄酒瓶錯落有致地排列著，“特工，怎麼開鎖？”
    “電影裏都是假的！”黎淮嗤笑一聲，“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這麼麻煩？你要不然隨便試試123456得了。”
    黎淮跑上一層樓才蹭到一格子信號，從同事那裏得到了門鎖的統一管理員密碼，這才在岑雲鶴翻上天的白眼裏把門打開，“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讓你換機械鎖了吧！”
    倆人走進酒窖裏，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酒香，那是一種混合了果香、木香與歲月沉澱的複雜香氣，悄無聲息地侵入到訪者的每一個細胞。
    “值錢麼？”黎淮問。
    “有的還可以。”
    岑雲鶴掃過酒架上的一瓶瓶佳釀有的被歲月磨礪得光滑圓潤，瓶身上覆蓋著薄薄的一層灰塵，訴說著過往的故事，有的則嶄新如初，標簽上的文字清晰可辨。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