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沒有亮。秦月和若哥兒就帶著前一天剩下的豆腐去了鎮上。
    因是第一天出攤，他們到的時候，北街街道上已經陸陸續續擺了很多買菜的小販。那些有錢人家采買的已經在街道上轉悠。他們在街角的地方放好自己的豆腐。
    周圍的人熙熙攘攘，過道兩邊的小販或站或坐熱情的吆喝著。叫賣聲，詢問聲，講價聲，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若哥兒也有樣學樣，看著人就吆喝。
    ”豆腐，豆腐。好吃的豆腐。”
    路過的人聽到新鮮的詞，注意到了他們這。過來詢問是什麼。當知道是新的吃食，不敢輕易嚐試猶豫一下還是離開了，也有心動的，又覺得價格高離開的。
    但也會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看著詢問的人一個個離開的人，秦月和若哥兒都有點泄氣。結果此時有一個管家帶著兩個小廝匆匆走進北街。
    今天他們府上有貴人來，因長時間的舟車勞頓，胃口不是很好，就想吃一點清淡的。管家才帶著小廝走進北街，想在這看看有什麼清淡的可以采購。
    管家快逛了一圈，也沒有遇到合心意的。當走到我們這，聽到若哥兒的吆喝。停了下來，詢問豆腐是什麼。
    ”就是用豆子做出來的豆腐。”
    秦月跟著接口：”我們也已經吃過，很是爽口。生的也可以吃，你可以嚐嚐看。”
    說著還自己先用刀劃了一塊試吃。
    管家看見秦月吃下，想了想自己一路上也沒有遇到合心意的，心想嚐嚐也可。就說：”那我嚐嚐。”
    秦月立馬劃了一塊遞給管家。管家放入嘴裏細細品嚐一番。眼睛瞬間一亮。
    ”作價幾何。”
    ”一兩八文。”
    管家思索一番，一副精明的樣子說：”有點貴啊？”
    秦月看著管家自信的說：”你剛剛也嚐過了，口味清爽。再有現在這個時節，蔬菜的選擇本就很少，我這個吃食是素食，烹飪方式不管油炸，燉菜，涼拌皆可，老少皆宜。”
    管家一副老神在在的回：”但你這是新的吃食，沒有保障。”
    秦月鎮定自若的回：”可其他的地方也買不到。”
    周圍圍觀的人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其中有一個中年婦女。一雙精明的眼睛盯著白嫩嫩的豆腐問：”小哥，劃一塊給我也嚐嚐。”
    若哥兒聽了，上手也劃了一下快遞給中年婦女。
    看著躍躍欲試的人群。秦月開口。”試吃的僅限前五人人。每人隻限一次。”
    管家見秦月遊刃有餘的樣子，很是欣賞。便沒有再講價，直接說：”給我來半斤。”
    ”好的。”利落的給他們包好豆腐，遞給管家身後的小廝：”一共一百二十八文。”
    ”小哥心算很強啊!”
    ”勉強，勉強。吃了喜歡歡迎再來。”
    管家就在著小廝離開了。剩下試吃的人吃過之後，也一兩二兩的帶點。
    眼看采買的人越來越少，他們收拾收拾，帶著事先留下的豆腐朝醫館走去。
    許大夫見他們來，依舊熱情上前打招呼。
    ”杜夫朗和若哥兒，過來有什麼事嗎？”
    秦月回：”沒什麼事，就是家裏做了新的吃食豆腐，清淡爽口，給你送一點過來。”說著就把手上的豆腐遞給許大夫。還給他說了一些吃法。
    許大夫聽了，很是感動。並沒有拒絕，雙手接過：”多謝杜夫朗了。”
    待許大夫接過，秦月就提出了告辭。許大夫沒有挽留，送他們除了醫館。
    他們並沒有氣餒。反而滿懷希望等著熬過了這個時期，大家知道豆腐的味道，跟風的就會出現。市場也就打開了。
    隻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事。第二天他們再來的時候攤位的時候。已經有人等著了。
    杜衡早上起來，秦月和若哥兒已經離開了。他帶著豆豆解決了早飯，端來大豆和豆豆在院子裏撿著那些壞的。
    ”咚咚咚。”
    豆豆以為姆父回來了，小跑過去打開門。看到不是姆父，小臉上的笑少了一些。乖乖的叫人：“奶。”
    杜大娘見開門的是豆豆，隨意說：”真乖。”杜衡看見了來人，客氣梳理的問：”大娘，過來有事嗎？”
    杜大娘就笑嗬嗬的走進來了，自顧自地坐下，看著杜衡，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說：”是有點事，這不是閑著，就過來問問。”
    ”哦，什麼事啊!”
    ”秦月和若哥兒沒在家嗎？”
    ”有點事，出去了。大娘你是找哥夫嗎？那你來得真不時候呢!”
    ”沒事，沒事。你在也一樣。就是昨天秦月送的豆腐挺不錯的，就過來看看，還有沒。”
    杜衡眼眸瞬間微合一下。平靜的說：”哦，沒了。你要想吃，改天做了再給你們送點。”
    ”那那好意思呢!”眼珠轉了一圈隨意的問：”你這是在撿豆子嗎？那個豆腐是用大豆做的嗎？”
    杜衡嘴角勾起一抹笑：”是的。”
    杜大娘立刻說：”我閑著也是閑著，我幫你撿。”
    杜衡隨意的說：”杜大娘說笑了，來者是客，哪能讓客人做事。”
    之後，杜衡和杜大娘隨意的聊著。隻是話裏話外都是豆腐的話題。杜衡見縫插針的敷衍過去，杜大娘見打聽不出來，訕訕的住了嘴，臉上掛的笑容也淡了下來。
    ”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好的。”
    杜衡看著杜大娘走了，臉上的假笑也消失了。銳利的眸子露出洞察一切的精明。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譏笑。
    旁晚時分，外出的秦月和若哥兒終於回來了。
    吃了晚飯，他們坐在一起，各自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秦月和若哥兒聽到杜大娘白天過來的事情，表情有些凝重，這才一晚，她就打上豆腐的注意。
    杜衡開解到：”不怕，他們暫時不會明目張膽的來。”秦月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我們看看今天賺了多少。”說著把銅板倒在桌子上，給一人分一推。
    豆豆見自己沒有，立馬舉起小手說：”還有我。”
    眾人看著這個豆豆，都笑了。杜衡把自己前麵的撥了一點放在豆豆的麵前，說：”是啊，怎麼能缺了我們豆豆的。喏，不要數錯了。不然明天的糕點沒有了。”
    ”小叔，我很厲害的。”
    眾人聽了都笑了。
    ”我這裏有四百二三文。”
    ”我這五百六十八文。”
    ”我這裏有三百五十文。”
    各自說完自己前麵的，他們就看想豆豆。
    ”我，我六二。”
    ”一共一千四百零三文。坐車花了四文，午飯十二文。一共一千四百一十九文。”
    ”哇，這麼多。我們掙錢了。哥夫。”
    眾人臉上都洋溢的幸福的笑容。雖然之前顧老爺給了一筆銀錢，是這個的幾百倍。但是沒有自己一文一文掙來的滿足。
    之後，他們又商量一番，才各自回房休息。
    後一天，他們再帶著豆腐到鎮上的時候。之前的攤位上站著幾個人。一個和藹的老人家看著秦月他們。笑著問：”昨天怎麼沒來。”
    秦月笑笑：”做豆腐要需要時間，幫不過來，就隻能來一天停一天。”
    ”為什麼不找人幫忙。”
    ”我們這是新的吃食，做太多怕賣不出去，”
    老人想了想就沒有再說。隻是問：”時間順序不會變吧!”
    ”不會。有變動回先行告知的。”
    ”知道了。”
    買了豆腐後，老人家就匆匆離開了。
    前天買過的人再次光臨，帶來的豆腐很快就沒有了。秦月給顧客說了出攤的時間，免得他們白跑一趟。那些從眾的人見人一大塊一大塊的買。也打算買一點嚐嚐。可是等到他們的時候。秦月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已經買完了。”
    ”怎麼就沒了呢!”一個大媽不甘的問。
    ”市場不成熟，所以我們就沒有做多少。”
    ”你們明天還來嗎？”
    ”明天不出攤，回去來不及做豆腐，隻能等一天。”
    大媽聽了，遺憾的離開了。
    其實，秦月一早就知道豆腐在這個冬天會很好買。以往，一到冬季，就很少有蔬菜可以吃。大多都是之前存在地窖的蘿卜，也就沒有了。所以，豆腐吃著爽口，就得到了人們的認可。
    回到家，就見杜衡在院子走著。考察豆豆的數數。
    ”小叔，阿姆他們回來了。”
    杜衡轉身就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猜到：”今天市場情況很好。”
    若哥兒接話：”是呢。昨天買過的人今天又都來了。後麵還有沒有人買到呢。我們說了，後天出攤會多帶點。”若哥兒高興的說著。
    杜衡關心的說：”不要太累。”
    若哥兒擺擺手：”不累不累。”
    對於能賺到銀錢，若哥兒就不覺得累。不像以往累死累活，還一文錢都沒有。現在想來，那日子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市場一點一點打開了，豆腐逐漸出現在人們的口中，出現在餐桌上。
    而他們連續幾天下來，已經賺到了三十兩。
    這天，他們是一起來的縣城。
    半月前，杜衡在家經常走來走去。隻有在哥夫嗬斥了，才又坐在輪椅上休息。現今杜衡終於說服了秦月到醫館給許大夫看看他的右腿，如若許大夫說沒有問題了，他就可以離開輪椅了。
    杜衡一路上抱著豆豆走朝醫館走去。
    因為來得早，醫館外沒有幾個人。很快就到了他們。
    許大夫把了脈之後告知：”真是奇了，從脈象上看杜兄弟身體已經大好了。”
    秦月和若哥兒驚訝的簡直不敢相信的問：”真的。”
    許大夫點著頭：”是的。”
    ”好了就好。小弟原本身體就好。”
    秦月不想去追究其中的原因，畢竟杜衡都能有那樣的際遇。也不想有人窺視，所以直接表明態度。
    之後留下給許大夫的豆腐。一行人就離開了。到了平時擺攤的地方，早就已經有人等著了。
    看到秦月他們來了，便熱情地招呼道：”杜夫郎，你們來了。”
    秦月客氣的回：”對，今天晚了一點，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胖胖的中年人態度溫和的說：”沒有，沒有。我們也剛好到。”隨即說出此次到來的目的開口：”杜小兄弟，我是悅來酒樓的掌櫃。午時想請你們到悅來客棧吃個午飯。”
    此時突然之前見過一麵的袁管家笑著說：”杜兄弟，我們福來酒樓東家備下午飯，請你過去一聚。”
    秦月一見這種情況，剛想都拒絕，就被杜衡打斷：”好啊，我們會準時到。”這話是對著悅來客棧的掌櫃的說。隨即淡淡袁管家的說：”悅來的先來，袁管家那邊怕是要辜負東家的好意了。”
    袁管家見杜衡拒絕，頓時一張臉瞬時就黑下來，壓著怒氣的說：”杜小兄弟，你還是好好想想。”
    悅來酒樓的掌櫃則眯著一雙銳利的眼，笑著對福來的掌櫃說：”袁管家，什麼事都分個先來後到。不要盡做一些土匪的行當，丟了你東家的臉。”
    杜衡眯著眼睛，看著福來的掌櫃說：”話已出，絕不更改。”
    袁管家聽到唐文善的譏諷，一雙陰寒的眼死死等著他：”唐文善，你和我有什麼不同。”話落，又看著杜衡一個小小的農家子幾次三番的拒絕，心中的不爽瞬間達到高點。口吻滿是威脅的說：”杜兄弟你幾次三番的拒絕，是記仇嗎？我們可還沒做什麼呢!，你這樣是在打我們袁家的臉。”
    放下這句飽含威脅的話，就帶著小廝離開了。
    唐文善聽了袁管家的話，並不反駁。隻是見人走了，才對杜衡說：”午時我會掃塌相迎杜兄弟眾人的到來。我就先回去複命了。”
    杜衡禮貌地點頭道：”好，慢走。”
    杜衡見人走了，才看著秦月他們說：”哥夫，我帶著豆豆去逛逛。”
    秦月看著兩個人點點頭道：”小心點。”
    杜衡“嗯“了一聲，就帶著豆豆走了。他們一大一小走在街頭，街上的各種叫賣聲，空氣中的各種香味，飄蕩在街頭巷尾。
    豆豆看到了串串，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問：”小叔，那是什麼。”
    杜衡搖搖頭，兩個人走了過去，見著不錯，就都買了一點，一邊走一邊吃。之後看到好吃了就都賣一點嚐嚐，吃遍了這條小街。
    當走完這條街道，杜衡低頭看到豆豆吃得一臉的油漬以及吃得到處都是衣服，好笑的說：”回去讓你姆父看了你樣子，肯定要打你屁股。”
    豆豆聽了。苦著一張小臉說：”小叔，要幫我。
    杜衡捏捏豆豆的臉，好笑地帶著豆豆回到了秦月他們這邊。見豆腐還沒賣完，就過去接手。把手裏買的吃食遞給若哥兒，說：”哥夫，你和若哥兒找個地方歇歇，吃點東西。剩下的我來。”
    秦月也沒有客氣，坐在傍邊的背簍上，和若哥兒吃著東西。拉過吃得到處都是的豆豆，用嫌棄一般的語氣說：”這麼髒，等會自己走回去。”
    豆豆靠在秦月腿邊，小手拉著秦月的大手，撒嬌的喊：”阿姆。”
    沒多久，豆腐賣光，他們才朝悅來酒樓走去。秦衍在二樓靠窗的地方看見他們走來的身影，立馬起身下樓迎接。
    當杜衡抱著豆豆才走到門口，悅來唐掌櫃便立馬迎上來。笑說：”杜兄弟，來了。”
    杜衡隻是點點頭。
    唐掌櫃笑著領著他們上了二樓的包間，裏麵的桌子上已經上了一桌好菜。主位上還坐著一個容貌俊秀，身著白衣的男子。見他們進來，就站起招呼：”杜兄弟，來了。這時想必肚子已經餓了吧。我們先用餐。”
    杜衡沒有拒絕。雖然目的不純。但是待人還算真誠。不像之前的那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把豆豆放在座椅上，自己也才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這一桌上好的飯菜。才說：”有勞少東家破費了。”
    ”還好，還好。”
    然後對著秦月和若哥兒說：”杜夫朗和杜小哥不要客氣。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吩咐。”然後才看向小豆豆：”孩子很乖巧可愛。”
    杜衡看了看小豆豆，直接承認：”我也這麼覺得。”見豆豆碗裏沒有什麼菜就再給他夾一些菜放到他的小碗裏。
    聽到這話的少東家，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後好笑的搖搖頭，見過太多明爭暗鬥，當著一麵背著一麵的人。偶然遇到這麼直爽的人，才讓他久違的懷念。
    飯後，唐掌櫃讓小廝上了茶水甜點。才站到少東家的後麵。少東家見小廝都下去了，才說出今天請他們的目的。
    ”咳咳，想必杜小兄弟已經猜到我請你們的目的了吧!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的說了，我想買下你們手中豆腐的秘方。”
    秦月聽了並沒有任何表示，垂著眼，喝著茶水。若哥兒聽了，略顯不安。看看淡定的杜衡，又偏頭看了看秦月。見他們都沒有焦急的神態，那不安的神情也漸漸放鬆下來。
    杜衡沒有立即回答，隻是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才看想這個少東家：”少東家，是想一次性買斷。”
    ”是。但安河縣還是你們來做，我會到其他周省。”
    ”可我有一個不同的提議。”
    聽到這話，少東家的眉頭微蹙了一下。才說：”說說看。”
    ”我可以把秘方告訴你，但是，我要和你們分成。我三，你七。”
    聽到這話，少東家神情凝重，唐掌櫃也臉色難看的看著他們。但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指著他們大罵獅子大開口，嗬斥他們見錢眼開。杜衡欣賞夠了，才繼續說：”少東家，等我說完你在看是否之。”好笑的看看他們語氣幽幽的說：”你要買斷，也可。但若是我們下次再研究出些什麼，你是打算次次都買斷嗎？可若是我們若是合作關係，很多事就可以商量。”
    少東家聽完，用一雙銳利的眼睛打量著他。想看看他是不是有那麼大的能力，是不是會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可隻見杜衡老神在在神情自若喝著茶。放下茶杯還拿了一塊甜點喂小豆豆。
    杜衡沒有詢問答案。等著少東家考慮。
    見在杜衡這打量不出什麼，環視了坐在裏麵的兩個哥兒。秦月依舊垂著眼，一副杜衡說什麼就什麼的樣子。而且他們這生意最近招人眼熱，分出去一些也不太累，又有錢賺，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若哥兒放鬆下去的神情又凝重兩分。
    打量了片刻，才說：”好。我同意你的提議。”
    杜衡笑了。對著少東家說：”有魄力。終有一天你不會為你今日做的這個決定後悔的。”
    ”哦，那我拭目以待。”
    之後他們簽下文書。杜衡把豆腐的秘方告知少東家。並還告知一些豆腐的菜方。
    杜衡把手上的文書遞給了秦月，才看著少東家說：”早上市場那邊發生的事，想必少東家應該已經知道了。有些不必要的麻煩就勞煩少東家解決了，若是我們能合作好，以後我手上還有什麼秘方，也不會忘了少東家的。還有鎮上那你們也可出售，那麼大的市場，我們也吃不下，我也不想哥夫和若哥兒太累。”
    少東家聽了杜衡的話，瞬間連連點頭，保證道：”他袁家，我還不放在眼裏，杜兄弟放心。”
    杜衡的嘴角也露出了笑。說：”那合作愉快。”
    因得到了一些新的菜方，少東家的臉上的笑更是真誠了：”合作愉快。今後杜小兄弟也不要一直少東家少東家的叫。我姓蕭，字衍。我比你大，你可叫我蕭大哥。”
    ”好，那蕭大哥我們就先離開了。”
    告辭離開前，少東家還讓廚房打包一些糕點。說是給豆豆的，給小孩的他們也就沒有推拒。
    他們一出來，杜衡就感覺有人跟著他們。他若無其事的抱著豆豆，朝著城外走去。
    剛出鎮外沒多久，那些跟著他們的人就沒了。杜衡想，可能是蕭衍做了什麼，那些人才離去。
    回去的路上，杜衡他們做的牛車上來最後一個人杜老婆子。杜老婆子一見到他們，想著著這段時間的不順，還要不停的做活。這些以前都是他們的。現在他們跑了，就落在自己身上。加之剛剛在鎮上受到的氣，心裏的火立馬就朝她們噴過來。
    ”賤皮子，喪門星，掃把星。看看好好的一個家被你們搞成什麼樣了。”
    他們好好的坐著，杜老婆子上來指著她們就罵。杜衡可不會給她什麼麵子。立馬回嘴：”杜老婆子，你不是吃屎了吧!嘴那麼髒。”
    杜老婆子本來還要繼續罵，聽到杜衡的話。愣住了。牛車上的不知情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杜衡。知情的人則鄙視的看著杜老婆子。杜老婆子反應了片刻才回過神。不可置信的問。
    ”你剛剛喊我什麼。”
    杜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杜老婆子。不解的問：”我有喊錯了。杜老婆子。”
    杜老婆子大聲的回：”我是你娘。”
    杜衡聽了，嘲諷的笑問：”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可是給了兩百多兩的生養錢的。”
    就這麼一句話，把杜老婆子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裏。周圍的不知情的人也從中猜出幾分，紛紛看向杜老婆子。
    他們坐車車上，之後一路上，一開始周圍的人在聊著天。杜衡抱著豆豆給他講故事，不自知什麼時候，所有人都停下來聽杜衡講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