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真相 031狡兔死,走狗烹(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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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心語幹嘔出聲:“嘔——那是誰的襪子啊?”
大眼仔搖頭歎道:“天一的,攢三天了,本來打算今天一塊洗的。”
兩人還未說完,就聽房中噼裏啪啦響聲震天:“水天一!”
結果二人迅速衝進房間,就見嚴一凡被水天一鉗住手腕死死按在地上。
見有人過來,嚴一凡厚著臉皮大喊:“救命啊!”
大眼仔還被眼前畫麵驚得呆住,廖心語已經快步走到兩人身邊:“快快快!把人分開!”
一場鬧劇最終以張祁警告為結束,水天一的仇也算報了,兩人就此扯平。
嚴一凡隻得揉著腰出去洗漱吃飯,同時感慨:張祁打他都沒有這麼疼!
有了張祁的叮囑,接下來幾天嚴一凡終於能睡個好覺,白日免了訓練,晚上去夢裏給別人訓練。
而那散打高手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本就是雇傭關係,雇主出行他就得陪著,哪裏會管他的死活?
時間轉眼過去,張祁帶來鄧將軍讓人給他們準備的警衛服,二人迅速換上。
末了,張祁還是有些不放心,抓起嚴一凡的手,指著手套背麵貼著的小黑棍道:“這是多功能盾,你見過,一甩就開,看局勢不對就趕緊打開。”
“……”
嚴一凡怔愣片刻,垂下眼眸不耐煩道:“你比我媽還囉嗦。”
去舊機場的路上,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做?”
回答他的,是死一樣的沉默。
張祁垂下頭,失去焦距的雙目中很快布滿血絲。
過了良久,他才捏緊拳頭堅定的開口:“你不會死,我不會再讓你死。”
那是他對自己、亦是對死去隊員的承諾。
他不會再失去任何一名隊員,一個都不!
嚴一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忽然有點想念爸媽了。
舊機場並未被翻新,隻是簡單除塵擦洗一番。
前來迎接的不止有鄧將軍,還有幾名嚴一凡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的政客——
對於一個完全不關注政治的人來說,要從一群年歲相差不大且相貌平平的男人中分辨出誰是哪個,還真有點難度。
不過這樣對比起來,鄧將軍就顯得好看得多。
如果鄧將軍先前沒抓過他的話,嚴一凡評價可能還更高些。
他與張祁此刻正同警衛兵站作一排,成為了這些政客身後的背景板。
遠方飛機的轟鳴聲逐漸靠近,在原本安靜的跑道上釋出大量噪音。
待飛機打開艙門,目標站在飛機門口朝下方的人招了招手,頗有種領導視察的感覺。
下了樓梯,四名保鏢緊緊跟在目標身後,嚴一凡注意到:目標先是將機場掃視一圈,幾不可察的撇了撇嘴,然後才看向一眾在此迎接的政客,臉上堆滿笑容。
這人笑時眼尾無紋,是在假笑。
倒也不難理解——自由國與抱薪國本就不算友好,麵子上過得去也就可以了。
至於其先掃視機場又撇嘴的舉動,恐怕是在將這裏與其國內機場進行比較,然後覺得不過如此,心生輕視。
還真是……狂的莫名其妙。
嚴一凡其實沒什麼集體榮辱感,他認為那隻是一種從眾心理,是一種無腦的行為。
但……穿著這身衣服站在這,看那死胖子這種反應,就很煩。
死胖子指的自然是那目標。
雙方耳中都戴著智能轉譯器,這為彼此帶來了極大便利——
末日當前,人類大多都在為生計發愁,實在沒什麼多餘的精力去學習他國語言。
前來迎接的政客之中以鄧將軍為首,上前熱絡的與來者相互客套,謙讓著引對方沿隔離線走。
抱薪國對於來的這位顯然並不歡迎——甚至連紅毯都沒鋪。
人群正熱鬧的相互簇擁著,嚴一凡足尖在地麵輕輕一點,張祁同時拔槍。
那腳步聲很小,大部分人甚至都聽不到。
然而在散打冠軍聽來,卻是震耳欲聾。
“砰”得一聲!
散打冠軍一槍直中目標後腦。
這下真成了“死”胖子。
然而倒下的屍體卻是兩具。
方才所有人都在槍響的一瞬被那腦袋開花的政客引去了注意,卻無人注意到政客所帶來的四名保鏢中那位異能者,也被一槍擊中眉心。
當眾人反應過來時張祁早已把槍收好,嚴一凡則調皮的衝他眨了眨眼睛。
“警戒!警戒!”
人群頓時混亂不堪,剩餘三名保鏢中,散打冠軍不可置信的看著還在發熱的槍口,另外兩位則一人保護目標屍體、一人朝他舉起了槍。
也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那個能穿越時間改變結果的異能者死了。
雖已沒有意義,可也隻得繼續護著目標屍體,做足了麵子工程。
與目標同來的政客嚇得半蹲身子貓腰抱頭,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其站位在目標後方稍遠的位置,可見地位遠在目標之下。如今目標出事,這人身為下屬也不好再獨留,隻得匆匆與鄧將軍一眾政客道別,帶著已經被控製住的散打冠軍、拉上兩具屍體,乘飛機回去。
這些人匆匆忙忙的來,又馬不停蹄的走,除了地上留下兩攤血跡以外,就像未曾來過。
客人已經走了,主家也就各自散開,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充做背景板的警衛隊被鄧將軍帶走,其中警衛隊員回他們的營地,嚴一凡與張祁則同他一起去辦公室。
張祁關上門,鄧將軍摘下軍帽放好,滿意的點頭道:“不錯!做的很幹淨。”
嚴一凡並未急著讓他兌現承諾,而是搶先問到:“你知道多少?”
鄧將軍倒水的動作一滯,隨即神色如常:“你指什麼?”
“你剛才動作停了。”
“什麼?”
嚴一凡直接戳穿:“我問你時你的動作停了,人在撒謊時正進行的動作會因分神而停頓——你知道我在問什麼,但你打算騙我。”
鄧將軍放下杯子轉過身來,看向嚴一凡的目光中染上幾分興趣:“我還以為你隻是個異能者。”
“你該看過我的資料,僅憑一張嘴胡說可開不了心理谘詢社。”
殺自由國前來拜訪的政客這麼重要的事情,鄧將軍選擇執行命令的人時絕對不會草率,他必定早已將嚴一凡的資料研究透徹。
鄧將軍見騙不了他,索性開門見山:“你想問的事我確實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但不是現在。”
嚴一凡不自覺的擰起眉頭:“你還想要我做什麼?”
“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
他很討厭這種被動的感覺。
鄧將軍如約給了嚴一凡自由,允他先回部隊收拾東西及向隊友道別。
回去路上,張祁思緒紛亂複雜,他實在想不通:
嚴一凡如今狀態還不穩定,善惡仍舊模棱兩可。而鄧將軍分明知道他的情況,為何還要還他自由?難道就不怕他沒了約束會在外麵闖禍?
且對那政客的處置也很蹊蹺——雖早知自由國對抱薪國科學技術等方麵不懷好意,多有探求,可鄧將軍也不至於直接將人殺了。
難道是想以此為震懾,杜絕他國再來試探?
可這未免也太草率了!
而且那政客畢竟身處高位,又死在抱薪國境內。雖是自由國保鏢下的手,可總不免會惹上腥氣,實在沒什麼好處。
鄧將軍此人向來目標明確,行事果決,這種看起來沒什麼好處、也沒什麼意義的決定,實在不像他的處事風格。
難道又在謀劃什麼?
他後續還會用到嚴一凡,卻先將人放走,難道這也是他收服人心的一種手段?實在猜不出他後麵的打算。
回到部隊,嚴一凡朝張祁伸出手腕,解開袖口露出手環:“給我解了吧。”
張祁猶豫著錯開視線:“將軍沒說。”
“那我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你就不怕我死在外麵?”
視線重又移到嚴一凡臉上,卻不敢看他的眼睛,隻在鼻子與嘴唇之間停留:“我會多加注意。”
嚴一凡實在想不通:這人從一開始就捆著他,強行將他帶來參軍、強行讓他與民眾交流產生情感,可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呢?目的何在?
不過既然已經這樣說了,想必無論他如何忽悠,張祁的決定也不會做出改變,索性不再浪費口舌。
“那我走了。”
說完,解下外套丟給張祁,摘下顯示器及通訊器放到他手裏,轉身向營地大門走去。
廖心語遠遠看到二人,擺擺手打聲招呼:“剛回來又要走,這次去哪啊?”
嚴一凡聞言回身倒走,勾起一抹笑容:“我刑滿釋放了!不陪你們玩了!”
“啊?”
廖心語還沒反應過來,嚴一凡已經回頭跑到門口,打開大門,張開雙臂,貪婪的吸了口氣——
是該好好享受這難得的自由。
並非他不想收拾,而是他本就孑然一身的來,實在沒有什麼能夠帶走。
就連身上這身軍裝,都是部隊的。
張祁看著嚴一凡脫下的外套,撕下位於左胸口袋上的編號:T951128。
望著手中的編號牌,眉頭越蹙越緊,最終死死攥在手心。
廖心語見嚴一凡真的走了,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來到張祁身邊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隊長,小凡犯錯了嗎?能不能不趕他走啊?”
作者閑話:
凡哥人生中的又一個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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