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有些口幹舌燥。他在知道自己這份燥熱不安時，下意識慌亂，伸出的手被燙著似的收了回來。
    小傻鬼卻拉住了他的手，腦袋在他的掌心處蹭來蹭去，像一隻小貓似的，“你怎麼不問我是誰？不怕我是假冒的來騙你嗎？”
    “你就是你，誰也替代不了。我又不傻，怎會連你都認不出？”
    況且他與小傻鬼結了血契，血契是不會騙人的，他有感應這是他的小傻子，隻是不是原來的那道魂。
    他所知的小傻鬼是因為丟了一道魂才變得又呆又傻，而眼前這位顯然聰明得很。
    “你也是小傻子，隻不過不是我的，你是他丟的一道魂。”尹秋水直言道。
    小傻鬼微微一愣，而後緊緊摟住他，死纏爛打般，“我怎麼就不是了？你留下來陪我，要什麼我都給你。”
    小傻鬼陰魂不散總愛纏著他，沒想到這道魂也是，他就搞不明白了，自己前世是造了什麼孽讓這傻子做鬼都不肯放手。
    “既然你是小傻子的一道魂，我想知道你為何歸不了體，反而在我將死時出現。”
    “你留下來，我都告訴你好不好？”小傻鬼在他懷裏露出狡黠的笑容，見他稍有遲疑，更是變本加厲，一雙含情眼看得人心神蕩漾。
    尹秋水雖清心寡欲多年，但也算個正常人，莫說是色令君昏，美人入懷誰都迷糊。他捧著對方的臉落下密密麻麻的吻，腦袋亂成一團漿糊。
    小傻子一會兒叫他主人，一會兒喚他十五，反正是誰都無所謂了，他隻顧著在他臉上蹂躪，親得小傻子的臉都變得通紅，心中很是歡喜。
    親完軟乎乎的臉，他又不太滿足，目光最後落在那兩瓣紅潤可口的唇上，於是托住了小傻鬼小巧的下巴，讓他抬頭看著自己。
    “十五，留下來吧。”他幾乎哀求道，閉上眼時如一隻乖乖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尹秋水猛然驚醒，渾身像被澆了一盆冷水涼徹心扉。
    ……
    “師兄，他好像醒了。”
    “醒了就好，傷得這麼重，脖子都被咬了一塊肉，我還以為他會死，沒想到活過來了。”
    尹秋水緩緩睜眼，眼前的物象愈加清晰，哪有什麼山間竹林，歸隱居所，現實都是些劫後餘生的狼藉，他依舊躺在石壁旁的草叢上。
    他嚐試起身，卻發現脖頸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像快要砍斷了一般。
    “我的小傻子呢？他怎麼樣了？”他意識還沒有完全清晰，下意識說了這句話。
    他眼前站著的幾名弟子想了想，忽然明白他所說的是誰，頓時眼裏放光，“那個鬼傀儡果然深藏不露，幫了我們大忙除掉那些邪祟有功，被帶走了。”
    尹秋水總算鬆了口氣，幸虧他的小傻子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