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前因後果,明月孤墳 第2章 周家白氏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77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雪,紛紛揚揚隨風起舞,眼見越下越大。杜子富瞧瞧越來越冷的四周,又看看墓碑上女人冷然的遺像,越覺的這個地方不能久待。不一會兒手下小弟忙不迭的送來數把傘,杜子富忙給旁邊昔日屈服在白氏之下,現在搖身一變成了Z市新起的龍頭老大周誌遠撐起大黑傘。杜子富小心的打著傘,又看看麵沉如水瞧不出一絲情緒的周老大,開始憶起前塵舊事。
要說著周白兩幾家在數百年前,甚至更久就盤桓在Z市,他們瞄準這塊資源豐富,交通便利,曆史悠久的大土地,在這裏生根發芽,培養根基,日漸強大,因此造就了世人都知曉的盛世周家,繁華白氏。周家老大周先鋒,白手起家,從走私,販賣軍火,再到毒品交易,可謂在黑道圈內,穩當當握著龍頭權杖,誰人不敬,誰人不服。而那白氏呢,白氏追根溯源還是書香門第,貴族子弟,在政界位高權重,可世事無常,洶波暗湧,不知,那一輩人中兩人雙手交握,開始合作。自此白氏於低調而不失優雅在充斥權力財富的黑白兩道的大舞台,如魚得水,遊刃有餘。從此尊貴繁華無限。
然而,又不知多少歲月的風雲境遷,物是人非。周家盛世不再,有道是:樹大招風,風撼樹,人為名高,名喪人。到底是不齒的強盜本性,蠻幹本質,不知收斂,招人嫌惡嫉恨,周家一族迅速頹敗下去,風光不在。而一直互相牽製的白氏雖子嗣不旺,但女子強悍個個勝男,所以後人不稱白家,而道白氏。女人執掌的白家,打下的江山,能者居之。懂進退,知收斂,張弛有度,該狠時,斬草除根,辣手無情,講仁義時,有度有量,可謂人心盡收,人心盡服。周家見基業不保有滅頂之災,而不得於伏於白氏底下,兩家聯姻,男子上門陪嫁周家大半權財而保周全。從此盛世繁華盡是白氏,觀後人,無人可越那金尊玉貴的白姓呀!
杜子富想到這,微歎一口氣,現在白氏到這一輩算是完了,白老爺白夫人意外早逝,隻剩白惠老太太,白老太太忍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強撐起白家,幸好兒子與兒媳留有唯一孫女白鳳,白鳳從小得白老太太教導天資聰慧,把白家人的品性和手段,那是演繹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白老太太撐著一口氣,安排好孫女的終身大事,就思念兒子仙去了。
不想白鳳婚後立馬變了樣,換了心性,白鳳接手後力排眾議,大開斧鑿,漂白白氏,唯留婚前自立鳳幫,鳳幫做事又多講仁義。這下變之,風雲改色,讓周白兩家的老輩們措手不及,漂白白氏眾多產權,大家做事不斷要收要尾巴,還要瞻前顧後生怕一不小心就讓警察抓住小辮子,更重要的一點,大家分的錢少了。開始大家還苦口婆心的聯名上書找白鳳談判,而白鳳不僅不見人,而且就連昔日老輩情麵不顧一厘一豪,我行我素,大家從不滿升級到了怨恨。杜子富想這應該是白氏到今天這個地步的重大禍端之一,而周家伏於白氏底下幾十年之久,今天終於越身為上了,暗歎一句婦人之仁,女人家到底心軟,終是比不上男人狠辣。再瞄瞄旁邊的周誌遠,不僅明正言順得白氏所有產權,又借外國黑手黨之力,齊手滅了這幾年迅速崛起的一直敵對的謝家,現在可謂春風滿麵,意氣風發。
突然手下剛子湊到耳邊小聲的說:“鳳幫的那群女人來了。”人未到,聲先來,高跟鞋落在石板上的叮咚之聲,鏗鏘有力,杜子富回望,各各滿麵悲痛。杜子富譏笑,一群女人家家,能翻起什麼大浪,今天龍頭已死別,隻剩寥寥蛇尾,如何鬥的過現在的周誌遠,還好自己站好了立場。
隻見她們齊齊摘下墨鏡,走上前來,三叩九拜,燃香立上,有小聲哭泣,有神情哀傷。人群領頭走出兩位,正是鳳幫管事二主蘇話,三主尤莉,尤莉轉著雙眼打量周誌遠身旁,無不嘲諷的高聲說道:“周先生可真夠薄情的呀,發妻屍骨未寒,已是美妾嬌子在旁,竟還帶上墳前來,周先生你就不怕深夜撞鬼麼?”這話一出口,眾人齊齊看向周老大身邊的女人和少年,女人看看四周人群探詢的目光,怯怯的站出來正侍說什麼,周老大右手一攔,輕聲道:“你不用站出來說什麼。”群眾的眼睛這時是雪亮的,看出這平時派頭十足從不輕易發話和動作的周老大語氣輕柔的如落在朱梅的上第一片初雪,隻是出出右手優雅的如琴師指若春纖拔動琴弦的那一份美好的遐想,維護之意那是做足了十分。眾人浮想翩翩猜測兩人關係時,一個略帶清澀的冷音響起:“我不是。”簡單的三個字成功的打斷眾人的紛紛猜測,有好奇者看著站在不明身份女人旁的瘦弱少年,少年半長的頭發遮蓋了大半麵容,再加上不合尺寸的墨鏡,黑衣黑發極其普通隻是太過瘦小立在一旁,讓人猜不出具體年齡也不惹人注意,本來眾人都在心裏猜測,這女人和少年恐怕是周老大的情人和兒子,現在白鳳一死,情人立正,連兒子都是現成的,那成想竟不是。
蘇話冷眼的看著這一墓,拍拍尤莉的肩膀,眼睛看向墓碑,墓碑上女人遺像悲傷中一份無畏,現在卻徒增了些淒涼。蘇話輕輕的歎了一句:“不是最好,免的我動手。”這動手兩字可謂聯想多多,剛剛眾人還在心裏猜測自己老大的私人情感關係,這時立馬緊張起來。深冬的十一月末,雪大片大片的飄落,空氣中似無形的緊縮一下,蘇話像是沒有察覺,嘴角生出一抹微笑,風韻猶存的身姿被冷風吹開了黑色風衣,露出裏麵長的膝蓋的黑底白邊旗袍,風又輕輕送來一陣,露出了旗袍的開叉出,大雪紛飛的日子裏,裏麵竟隻穿了黑色的蕾絲絲襪,那開叉處鏽的毒藤草環繞環繞,真是淺淺迷人,濃濃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