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愛到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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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念青轉過頭好奇的問。
“天機不可泄密也”老頭子坐回凳子上搖晃著腦袋說道。
“哼,我先回家了,老頭子。”念青連看都沒看老頭子一眼,徑直向門外走去,這個鬼老頭子,又玩這種把戲,想套他?沒那麼容易!
“哎哎,你就這樣走啊,你不想聽聽嗎。”老頭子追到門外喊道。
“自然是天機不可泄密,不聽也罷”念青笑著朗聲說道,人卻漸行漸遠。
“你這小子,哎呦呦,不簡單,不簡單了。”老頭子一邊關門一邊嘟囔著。
念青剛轉動門鎖,門便自動開了,曉雨的母親披著件外衣,睡眼惺忪的將門給他打了開。
“阿母,都這麼晚了,以後不要再等我”念青將門關住說道,每天他有多晚回來,阿母就等他到多晚,讓他的心總有一種濕濕的感覺。
“沒事,反正我晚上也睡不著,剛好冬天也快到了,給你織件毛衣,你那件綠毛衣去年就小的不能穿了”顧夫人推了推老花鏡說道。
“阿母,以後不要這麼晚睡,自己的身體要靠自己愛惜。再說現在離冬天還早呢,不用那麼忙的給我張羅。”
“念青,你,你的頭,你的頭怎麼了?”顧夫人一抬頭才注意到念青頭上大蓋帽裏露出的白紗布。。
“沒事,阿母,我先進去睡覺,明天還得上學。”念青閃躲開顧夫人欲要觸摸他頭的手。向自己房門走去。
“念青,那裏又出事了嗎?你傷的重不重?你怎麼樣啊?”顧夫人追上念青眼神焦急的閃爍。
“沒事,阿母,你不用想那麼多,我這不是好好的跟你在說話嘛!”
“吵死了,明天還讓不讓人睡覺。“曉雨捂著被子踢著腳敲著牆在房間大聲的喊叫。
這可解了念青的危,念青向顧夫人打著小聲的手勢,一邊退進自己屋子。
隻剩顧夫人站在念青屋子前,垂首了好一會才歎息著走開。
一直聽到顧夫人細微的腳步聲遠去,念青才將帽子摘下,關上燈蒙住頭,他好累好想睡。
朱麗逃了第一節早課,拉著薛萱在醫務室買了好多藥,什麼消炎藥,止痛片的一大堆,又問了醫生頭部受傷的人該注意那些問題,該吃些什麼等等,一聽醫生說頭部受傷最怕中風,她又拉著薛萱跑到街上想給念青選一頂帽子。
“薛萱,你昨天在念青的耳邊說了什麼?”朱麗挑選著各式的帽子,這句話在她心裏可憋了一晚上。
“沒說什麼。”薛萱搖了搖頭,盯著一頂黑色與灰色搭配的雷紋帽子發呆。
“薛萱,你知道嗎,我與念青還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呢,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六年時間,我從沒扭頭看過一眼別的男生,我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閉著眼禱告,希望可以遇到念青,希望有機會向他表白,希望他能對著我笑,希望我們有搭訕的機會。可是每次我們都是擦肩而過,每次都是我轉身望著他的背影。薛萱你不懂這種感覺的。現在,我與念青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發展機會,我不會錯過,也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薛萱,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會幫我的,是吧?”
薛萱抬眼,對上朱麗的雙眼,那是一種期待又淩利的眼。薛萱想象著朱麗每天開眼必做的事,想象著他們擦肩而過的畫麵。
“傻瓜,我當然會幫你。”薛萱向朱麗笑,“你看,這頂怎樣?”她將那頂帽子拿在手裏轉著,插開剛才的話題。
“是噢,這頂真適合念青的氣質,就這頂了。”朱麗興奮的搶過帽子,向櫃台小姐招著手。
其實,有些時候,薛萱就覺得這個世界是在好小好小,轉了一圈,又到了原點,她與念青不就是這樣,圍著世界跑了十幾年,又見麵了,而且好像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不同的就是,念青好像不再流鼻涕了。
剛放學,朱麗拉著薛萱就等在念青的教室門口,探頭探腦的在鬧哄哄的教室尋找著念青。那頂帽子被朱麗用精致的黑色的玫瑰花紙包了起。
曉雨第一個從教室出了來,看到薛萱與趴在窗戶上向念青坐位上流離的朱麗,她輕蔑的笑了笑,揚著頭走了,誰喜歡念青,誰就別想好過,這是曉雨在念青身邊的認知。
念青幾乎是最後一個從教室走出,他的頭左角綁著一小小的方棉紗布,散落的垂在臉龐的發絲巧妙的遮住這個小白點,不細心看,還真看不出來,反而覺得他這樣露著半邊臉更是帥的很。
看到念青,在那探頭探腦的朱麗靜了下來,她猶豫著,不知該如何上前,薛萱推了推她,將她推在念青身旁。
“念青,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痛不痛?”朱麗的聲音像隻小綿羊,溫順的不知讓人怎麼憐惜才好。
“少管閑事。”念青睨著眼,低聲冷哼,現在,還沒人知道他受傷的事,這個丫頭難道要搞的天下皆知嗎?要知道,他們班的那幫女生可是世間少有的屁屁蟲。他抬起頭向四周望去,就看到倚在窗戶邊盯著他的薛萱。
“念青,我上午和薛萱一起看到頂帽子,很好看,特別適合你,我,我們就買了回來,你,你試著戴上吧!”朱麗低著頭,滿腔的熱情一瞬間被念青的話潑的一幹二盡,但猶不死心的說道。就是因為太在乎他的一言一行,所以一直不敢跟他說話,就怕,就怕他把她看成和那些女孩一樣的人,就怕他會這樣和她說話,因為這顆寫滿他名字的心在麵對他的時候實在太脆弱,經不起他的一點點藐視。
“是嗎?”念青盯著薛萱說道,嘴角的弧度淡淡上揚。
“是的,是的,不信你可以問薛萱,那頂帽子真的真的好適合你的。”朱麗使勁點著頭,求救的望著薛萱生怕念青不相信。其實,夜深人靜的時候,老是自己問自己,這樣的抬頭仰視他,這樣的愛,還算是愛嗎,誰又能瞧的起這種愛,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可是,有些動作,有些思維,連她自己都無法控製。她,堂堂的超女朱麗,難道這輩子就陷入念青這個圈裏了?
“這是朱麗翹了一上午課跑了好幾條街特意給你選的,我跟著她,腳都快磨起泡了。”薛萱說道,好強的朱麗,怎麼一下子就變的如此狼狽。
“是這個嗎?”念青從朱麗手裏拿過禮品盒,“你們可以走了。”他一臉自若,似乎並沒有多大震動。他轉過身,就要走。
“你可不可以戴上它啊,以後的每天。”薛萱朝著他喊,這是朱麗的一片真心,為什麼他卻如此隨意,而且如此沒有禮貌,一聲謝謝也不說。
念青沒有轉頭,也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隻剩她們兩個,望著他的背影,各自若有所思。
朱麗發現一個問題,每天晚上她和薛萱從餐廳下班回來,總好像有人在她們後邊跟著,她把這件事告訴薛萱,薛萱笑她神經過敏。從那天以後,她們倒再沒見念青,不管是校園裏還是在餐廳的周圍。不過,倒是聽念青的一些阿絲在校園裏議論念青這兩天一直戴著一頂非常好看的帽子,顯的他更帥,更有個性。
這使朱麗經常一個人偷笑出聲。“你說,我們還會有下文嗎。”有時半夜朱麗用腳踢著床頂的木板,問睡在上鋪的薛萱。
這往往引起宿舍其他同仁的抗議,“誰啊,還讓不讓人睡了。”“半夜三更發什麼情啊。”
眾人的呐喊使朱麗踢的更帶勁。“誰他媽的狗嘴裏吐的屎,滿屋子的糞便味,是弱智還是白癡,不知道這是人住的房間嗎?”朱麗可不是個任人宰割的料,她一罵,誰也不敢再吱聲,倒是過了一會,不知是誰鑽在被窩裏嘟嘟囔囔低低的回罵了句,“瘋狗”但就像石沉大海,瞬間無聲。
薛萱沒有作聲,她裝著睡著了,但其實,她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的腦子也亂混混的像是一池被攪渾的湖水。
朱麗開始每天在念青班級的樓梯口徘徊,希望可以與念青不期而遇,今天下午有一場三年三班和三級二班的籃球比賽,朱麗不打算下午再去餐廳打工,她要觀看下午的籃球比賽,因為三年三班的籃球賽,必不可少念青。薛萱對籃球不怎麼感興趣,她想了想,決定還是一個人去。她好像越來越不喜歡朱麗追逐念青的樣子,她與朱麗什麼話都可以說,但隻要朱麗提到念青,她就打斷,她插開話題,她覺得朱麗好像走火入魔了,難道愛情就是這樣的嗎!薛萱覺得愛太可怕,在愛的麵前,朱麗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因為是星期五,餐廳的生意非常好,來的人是一撥又一撥,本來薛萱是九點下班,但這麼多客人在那哭天搶地的喊,每個人又都是那麼忙,她實在不好意思撇下個爛攤子獨自走人。幫到九點多快十點,她知道再不回去,宿舍就要關門了。而且今天就她一個人,剛剛朱麗打來電話,問她怎麼還沒回來,問她敢不敢一個人走夜路,要不要她去接。薛萱說沒事,這麼大個人了,總不能事事依賴人吧。
但走到黑色籠罩的路上,渾身雞皮疙瘩的薛萱真後悔沒有讓朱麗來接她,她盡量加快步伐,從小她就怕黑,這幾天和朱麗一路上有說有笑並沒有感到過害怕,但是突然變成她一個人,卻好像黑夜裏的妖魔鬼怪都跑來她身邊圍著她轉,恐怖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在她耳邊呼嘯,天哪,為什麼這段路竟然這麼長,為什麼好像走不到頭了般,為什麼總感覺身後好像跟鬼了般被人拽著。
就在薛萱埋頭走路之際,一旁的巷子裏突然跳出個人,堵住薛萱的嘴,將她拉在黑乎乎的牆角,“別動,識相的,快把身上的錢交出來。”在角落裏埋伏的另一個人用刀抵住薛萱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一邊用另一隻手開始搜薛萱的身
“唔,不要。”薛萱扭動著身體掙紮著,焦急之中她看到一個黑影從路邊一閃而過,“救命”她使勁喊,“救命”但好像沒人來理她,而且另一個男的馬上又將她的嘴捂上。
“再喊,我就割了你的舌頭。”那個拿刀的一使勁,薛萱就感覺脖頸涼絲絲的痛。
“不,不要,錢全給你!不要,不要碰我。”薛萱不敢再動,她哭泣著扭動著身體躲開一個摸她身體的人說道。
“媽的,她身上就這麼點,連咱們買刀的錢都不夠。”那個搜薛萱身的用手機屏光照著從薛萱口袋裏搜出的幾塊錢生氣的叫罵。
這時薛萱的手機響了,手機鈴聲“原來我不是你的天使”一下把這個寂寞的夜空震的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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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看到小木了嗎
胖仔:沒看到,不過猜她應該在門口拉票
念青:看到小木了嗎
薛萱:沒看到,估計在網上刷票著
念青:看到小木了嗎
曉雨:問我幹嗎,找她就去大門口,每天像個哈巴狗似的在門口賣笑,丟臉死了
念青汗顏:小木啊,群眾的眼睛是雪亮滴,你還是收斂點吧
木:嗚嗚,嗚嗚,我容易嘛我,我這不也是為了廣大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