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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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打手頭頭像是懷疑自己沒聽清楚頭牌說什麼一樣尖叫。¬;
“嗬…”就在頭牌再一次溫潤而笑時,小勒迅速地執行了他的命令。¬;
“!!!!!”眨眼的功夫,那五個打手都表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小勒好聰明!知道點了他們的啞穴,一下子就不吵了呢!”鴇爺看著五灘爛泥,開心地誇讚小勒。¬;
“你跟我去換衣服吧。”原罪上前扶起紅衣人,談談地說。¬;
“嗯。”紅衣人讓原罪牽著去了廂房,上樓梯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大廳裏的幾個人,又看了看身邊的原罪,帶著異樣的心情上了樓。¬;
“骨頭,接下來做什麼?”鴇爺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打手頭頭問道。¬;
“勒,去把賬倌跟雜役叫來。”頭牌挑了個幹淨的杯子給自已倒了杯茶,細細地抿了口。¬;
小勒領命離開了,不一會兒賬倌和雜役便隨著小勒進了來。¬;
“逆襲(賬倌),你去把今晚的損失算一算,列張清單讓丸子(雜役)給張員外送去。丸子,你就趁逆襲算賬的功夫,把地上的五個困了困待會兒一並用柴車送到張員外府裏。”¬;
“好嘞!”雜役響亮亮地一應。賬倌則沉默地抱出算盤飛快地撥了起來。¬;
“玉爺,還請您去中堂休息,已經吩咐廚子了,稍後就開宴了。”鴇爺見沒事了,便招呼著寧玉去了中堂。¬;再看原罪房內…“你穿這條吧,紅色真不適合你。而且還化了個女妝,真是不協調死了。換好衣服就去洗把臉。”原罪給紅衣人翻出一件水墨色衣服說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卿長君,謝謝你們救了我。”長君接過衣服道謝。¬;
“嘖!名字取得感覺倒挺像攻的,怎麼就被欺負成了那樣?”原罪涼涼地說。¬;
“攻?”長君疑惑地看著原罪,在想:名字取得像攻…呃…這是個怎樣的形容?¬;
“嗬嗬,不懂就算了。你多大?為什麼被張員外家的家丁追打?”原罪隨意地跳過話題。¬;
“我十五了…”¬;
“誒誒?十五歲就這麼高了?”原罪驚奇地比劃著長君的身高,“都到我耳邊了,嘖嘖,你確實有做攻的潛質呢。十五歲,這麼小,也難怪被那些人欺負了去。嗯嗯…衣服換好了,就去去洗把臉吧。”原罪又將長君推去洗臉。
“……”卿長君無奈地任這個問他問題又隨意打斷的人擺布著。¬;
“嗯~嗯~還是這樣好看。”卿長君卸下妝容,一身清爽地出現在原罪麵前,“果然,除了輕浮那個妖孽,很少有男人適合豔紅色。”原罪自己呢喃了下。
“嗯?你說什麼?”卿長君沒聽清楚原罪的後半句。
“沒什麼。”原罪隨意地笑了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來,我們下樓吧。”
“……”卿長君看著原罪的笑容愣了一下。
“站著不動幹嘛?走吧!”原罪見他沒動靜催促了下。
“哦,嗯嗯。”卿長君回神,心裏感慨了一番:這男人長得太好看了。
“頭牌,那丸子我就給張員外送賬單去了!”原罪跟卿長君剛下樓就聽到了丸子響亮亮的聲音。
“嗯,去吧。”頭牌揮了揮手,示意丸子快去快回。
“好嘞!走著~駕!”丸子又是響亮亮的一聲駕著柴車出發了。
“骨頭,衣服卸好了。”原罪來到頭牌身邊說。
“嗯,吩咐人把那女裝扔了。別放在樓裏看著礙眼。”頭牌又看了看卿長君,“你叫什麼?”
“卿長君。”
“嗬,這名字還蠻符合你現在這個樣子的。”骨頭笑笑,“之前那樣,不提也罷。”
“誰不是這麼想的呢~”原罪又靠在了專屬他的貴妃椅上點頭說。
“之前那是被強行逼迫,不是長君的本意。”卿長君一想起之前的事還是氣的咬了咬牙,“長君出生在平凡的小商戶之家,那日奉家父之命出門辦貨,馬車不小心擦了張員外的轎子。張員外好喜男色,又看我長得有點姿色,就以賠轎子的理由把我強行綁進了張府…”
“嘖嘖嘖,聽你說話還有點文縐縐的呢。家教不錯。”原罪懶懶地說,“其實你不用多做什麼解釋,今日之所以救了你,是因為那幾個不識好歹的闖進了我們馭南樓撒野而已。其實他們要是低聲下氣好生說話的話,我們自然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給你換衣服也僅是因為咱們頭牌不喜歡看到男人穿女裝而已。所以,我們並不對你的遭遇感興趣,知道麼?”
“呃…”被這麼涼涼地刺了一下,卿長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嗬嗬,你別理他,他說話就是這樣。其實他的意思是,我們救你隻是為了教訓那些人,不是為了什麼伸張正義,所以,你不必心存什麼感激。”骨頭看著卿長君愣愣的樣子笑了笑解釋道。
“…”卿長君低頭想了想,“無論怎樣,你們救了長君是事實。長君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今日各位的恩德,長君自會記在心裏,他日有機會一定湧泉相報。”
“哈哈!”原罪突然笑了下,說道:“孩子,你別太當真了,我們哥幾個都沒想過要你報什麼恩。你呀,現在回去還是跟父母收拾下早早搬離此地,另謀出路吧。張員外雖然惹不起馭南樓,可是回頭還是有辦法對付你們的,若不想連累家人,還是盡早離開了這是非之地的好。”
“呃?什麼意思?”卿長君對與原罪的態度變化實在有些難以適應。
“意思就是你快走吧!再呆下去小心會有更大的麻煩。”原罪受不了地白了卿長君一眼,“果然還是個小孩子,想事情一點都不透徹。”
頭牌見原罪這般模樣,淡淡地笑了一下,轉頭對賬倌說,“逆襲你去取些銀兩過來給長君,讓他做盤纏吧。”
“是。”賬倌領了命去賬房取了一大包銀子遞給了卿長君。
“這?”卿長君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這不行。我怎麼能再收你們的銀子?我不要!”
“你不用這麼不好意思。這筆費用,我們自會向張員外要回。你帶著這些錢快點離開這裏,省的惹出事端再次牽連到我們馭南樓。”原罪拿過卿長君塞回賬倌手中的錢袋扔給了卿長君,“最好連夜就立馬離開,什麼行李的都別收拾了,這些銀兩夠你們隨便在什麼地方安身了。”
“…”卿長君盯著原罪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勒,送客!”原罪對護院吩咐了一句,便轉身走進了中堂,不再理會大廳裏的一幹人。
“客官,請吧。”小勒上前對卿長君做了個請的姿勢。
卿長君看了看在大廳悠然抿茶的頭牌,再看了看頭也不回地走向中堂的原罪。低頭想了一想,咬咬牙跟著小勒出了馭南樓的大門。
門外居然已經備好了馬車,卿長君再次愣了愣,上了車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馭南樓的金子招牌,便“駕!”地一聲,絕塵而去了。
【馭南樓,他日我一定會再回來。】年僅十五歲的少年內心如是說。
“賬倌,今日紅牌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呢?”樓裏頭牌坐在大廳內依舊悠閑抿茶,淡淡地開了口。
“嗯,有點。”賬倌抱著算盤在記錄剛才給卿長君的費用。
“僅僅是一點嗎?嗬嗬,也許是吧。”頭牌饒有趣味地看了一眼中堂的方向,溫柔地笑了,轉頭對小勒說道:“勒,等丸子回來,叫他去查一下卿長君的底細。再叫個人一路看著他們直到他們有了安定之所。”
“是。”小勒應了一聲便閃回了偏堂。
“好了,我也該回廚房幫副廚準備下謝罪宴的事了。”頭牌放下茶杯,整了整衣擺,轉向了通向廚房的長廊。賬倌也隨後閃進了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