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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大好的休息日被這個瘋子給搞砸了。
    編個理由也編現實點啊……什麼神仙……奶奶的……當本大爺齊朔跟你棉絮是同一個病院同一病房的病友嘛?
    齊朔無奈的翻起白眼,重新給躺在沙發的‘病號’換濕毛巾。
    為什麼不讓棉絮躺倒床上。
    一個將人家的窗戶砸粉碎,一開口就罵他是低賤的人類,還說自己是什麼神仙……
    不知道神經病最近有沒有變異到會傳染,且齊朔最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私人用品。
    為棉絮換了套朋友送他的衣服,反正自己是不會穿別人送的衣服。
    幫棉絮清理手上、脖子上的傷口就包紮起來,重新換藥時,發現傷口愈合得很快;應該幾天就會好起來了吧。
    「哎……」
    齊朔再次無奈的歎氣,不能送這個家夥去醫院啊,這家夥身上什麼證件也沒有,報警的話,警察也會找自己麻煩,逼不得已,齊朔隻能為這個瘋子‘端屎倒尿’,看看自家的窗戶又一次無語問蒼天。
    「別跑妖孽,看本大仙如何收拾你……」
    「你他媽的再不醒來信不信大爺我宰了你!!」
    聽到惡魔般的聲音棉絮猛地掙開眼睛卻被刺眼的燈光刺痛重新閉上,等緩過氣來就對了齊朔那布滿紅色血絲的眼睛。
    再怎麼也沉得住氣的齊朔開始對棉絮吼起來。
    生病也不老實點,做夢胡言亂語就算了,手腳還亂舞,習慣淺睡的齊朔這兩天幾乎都沒有機會合上眼睛休息。
    「啊……水、水。」
    棉絮想說話卻發現嗓子幹疼幹疼的。
    齊朔默不作聲的端來一杯水坐棉絮對麵,棉絮一心隻想著喝水,緊盯杯子。
    杯子慢慢、慢慢被舉起,杯沿貼在男人的唇邊,隻見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一會兒杯裏的水就沒……
    這人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
    說不出話就用眼睛瞪死你!
    「神仙稀罕喝這髒水?」
    扔杯子在茶幾上,見棉絮醒來,齊朔打算回房補眠,明天還要上班……
    推開房門,齊朔想起什麼。
    「能起來就自己回去,別賴在這裏。」
    ‘砰’的一聲把門摔上,留棉絮一個人在客廳想發火卻無計可施。
    棉絮吞了吞口中嘴中的唾沫。
    「誰稀罕你這破地方……等……等我回到天上找來救兵就要你這低賤的人好看……」
    扶著沙發,棉絮弱弱地對關上的門下狠話,搖搖晃晃挪著步子來到窗戶邊,向外探出身子……
    剛躺上床齊朔覺得還是有點不放心,懊惱地從床上起來。
    「要喝水去……你做什麼!!」
    本想放鬆的精神,瞬間被緊繃起來,齊朔想都沒想自己會不會跟這瘋子一起墜樓,飛身撲過去一把將棉絮鎖到懷中,硬是把棉絮從窗戶上扯下來。
    「你瘋了嗎?!」
    確定安全後,齊朔用力推開棉絮,真想一掌劈給這白癡。
    「我、我才不想呆在這個破、破地方,我回天上去搬救兵來、來給你好看……呼呼……」
    棉絮氣喘呼呼的癱在地上,眼神迷離地看著齊朔,因為發燒的關係眼淚也莫名其妙的湧出眼眶。
    想劈下去的手掌抬了又放,放了又抬,看到棉絮瑟瑟發抖的肩膀,齊朔壓住火氣,心裏毛毛躁躁的:看來要去喝點降火茶了。
    收緊拳頭,齊朔咬牙磨了磨,指向沙發。
    「去那坐著,不準亂動!」
    等棉絮抽抽滴滴地雙腳並攏坐到沙發上,齊朔為對麵的人倒了杯水坐到對麵。
    「喝吧!」
    「我……」
    棉絮對上惡毒的眼神趕緊頭一低抓起杯子將水喝完。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我沒家……」
    「……」
    齊朔咬了咬嘴唇。
    「有親戚沒?」
    「我是神仙沒親……哎喲!別拽我耳朵!」
    「死小孩這麼愛說謊小心被雷劈死,快點說你家在哪裏,父母叫什麼名字?」
    齊朔拽起棉絮耳朵,他可沒什麼耐心繼續扯下去。
    「嗚嗚……低賤的人類我現在就回家給你看!」
    「麻煩你用正常的方法回去,不然還要麻煩本大爺幫你收屍!」
    又罵他是低賤的人類!看來不發火還以為齊朔好欺負的。
    「現在你就給我滾。」
    「別扯、別扯……喂……」
    齊朔扯住棉絮纖細的手腕,直接將棉絮從沙發上拉起來,一手推開門像扔垃圾一樣把病患扔出去,再無情的關上門,動作一氣嗬成;齊朔鬆了一大口氣,把麻煩趕走終於可以休息了。
    「喂!」
    該死,自己真的讓人這麼討厭嗎?自己明明沒說謊啊!!
    什麼破地方嘛,走就走,到時候要你這該死的人類好看!
    ……
    鬧鍾八點準時報時,睜開惺忪的眼睛,大腦慢慢開始運作,噢,想起來了昨晚剛把一個叫棉絮的瘋子趕走。
    洗漱後,齊朔到車庫取車子,不吃早餐的習慣從上初中就有了,反正有午休時間。
    車子一路開出小區,齊朔還特地留意了下周圍,看看棉絮走遠沒有。
    ‘吱’……
    大清早車輪發出刺耳的聲音,車身明顯的向前一凸。
    齊朔握緊方向盤,瞪大眼睛望著坐在花壇邊的棉絮,周圍圍著晨練回來的大爺大媽。
    「這孩子坐在這裏一整晚了……」
    「孩子有什麼難處跟大爺說說。」
    「都坐了一晚上怪冷的,孩子你說到底怎麼了,說出來大娘也好給你做主啊。」
    「……」
    不管周圍的人怎麼去開導棉絮,棉絮隻是紅著眼睛,雙手環抱身子曲起腳坐在邊上不做聲。
    「這是誰家的小孩噢?做錯事也不用罰在外麵過夜啊,現在治安這麼亂……」
    「孩子快回家去吧……」
    回家一詞說到棉絮心頭上去,棉絮打破沉默說自己回不了家了。
    那是為什麼呢?
    因為回不去了……
    「那你從那裏來的?」
    吸吸鼻子,棉絮認真地想了想:「我被人從十二樓趕出來的……」
    「真的跟家人鬧矛盾了?看來要找居委會的人出麵解決了。」
    「嗯,我去打電話……」
    提著菜籃的大媽從口袋裏掏出行動電話。
    ……
    齊朔臉色黑了又綠,下車去抓那個惹禍精,他可不想被居委會的大娘煩!
    「上車。」
    快速地將棉絮拉上車,齊朔發現棉絮的手有點燙,自己這樣抓他也不怎麼反抗,看來是又發燒了。
    這幾天撞什麼邪了,事事不順,今天注定上不了班了,直接去醫院吧,當被問與患者是什麼關係時,齊朔咬牙亂扯:堂兄。
    「喲,現在有感情這麼好的兄弟真是太少了,上次……」
    小護士一看到帥的陪俊的吊鹽水,猜想這對兄弟感情真好,心裏樂開了花,總是有意無意地找話題希望引起兩人的注意。
    可惜——帥的臉色難看,俊的睡得像死豬,看到這情況,小護士終於會過意來,識趣地去工作。
    扛著身體虛弱的惹禍精回到才離開一天的家,任命地將人扶上沙發躺好,齊朔端來水,剝開藥。
    「不想死就快點吃藥。」
    「嗚嗚,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仙骨沒了、沒了……」
    在車上棉絮迷迷糊糊一直重複這句話,說得激動時眼淚還掉了下來,齊朔隻好走走停停幫著家夥擦眼淚。
    「好啦好啦,吃了藥仙骨就有了。」
    齊朔哄著棉絮,將藥送到棉絮嘴邊,棉絮出奇地配合乖乖吃藥。
    藥內含有安眠成分,不久棉絮就沉睡過去。
    「喂,家安裝修公司嗎?麻煩幫重新安裝窗戶玻璃……對,對就上次那個型號的可以;嗯、就這樣;時間是……」
    合上電話,看看自家的窗戶和躺在沙發上的人,齊朔煩惱地為棉絮準備食物,同時也在想到時候怎麼開口說話才不刺激到他……
    「FUCK!」
    幹嘛要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怒火無處可發,齊朔隻能拿案板上的肉出氣,把案板剁得哢哢響。
    剁碎肉幹嘛?廢話!做碎肉粥給惹禍精吃咯……
    棉絮的病也慢慢好了,窗戶也重新按好,隻是棉絮一醒來就盯了天空看,久久不說一句話,那種壓抑的氣氛傳染給齊朔。
    剛開始幾天齊朔去上班前都得把房間門鎖好,裝壞人威脅幾句棉絮要是敢在這附近自殺就知道錯,棉絮被這麼說也沒反應,目送齊朔出去又繼續看天,直到齊朔下班回家,棉絮一直維持原來的動作,不吃也不喝,原本棉絮就是尖尖的小臉,現在更是瘦得不成樣子。
    星期五晚上,齊朔提前下班趕回家,將棉絮轉向麵對自己;每天都是這樣子都快被壓抑死了。
    「你現在暫住在我房子裏就得聽我的!」
    呆呆望著眼前發火的人,棉絮垂下眼,不說話。
    「……」
    到底有沒有在聽!
    「我管你在不在聽總,總之你要是想住在這裏就得做家務,找工作,每個月交生活費,你跟我非親非故,我沒理由白養你。」
    還記得棉絮說那根麻繩是他的‘法寶’,齊朔特地留下沒把繩子當垃圾扔了,現在拿出來試試看能不能威脅下這個瘋子。
    將麻繩握在手中,棉絮眼睛頓時發光。
    「還給我!」
    齊朔毫不留情推開棉絮。
    「還給你行啊,你得把錢還清楚才行。」
    「我什麼時候欠你錢?」
    「哈?你弄壞的窗戶不錢?難道玻璃不用錢買的?你生病去醫院不用錢?你吃的和身上穿的哪一樣不是我的?所以乖乖給我做家務還債,還清楚了,我自然回還東西給你。」
    「快還給我!它對我很重要。」
    「錢對我也很重要!你不是說你是神仙嗎?債總是要還的,你別想耍賴。」
    故意在棉絮眼前甩甩手上的繩子,棉絮作勢去搶,齊朔微微一躲,一指飯桌。
    「從現在起,開始做家務,飯後給我去刷碗筷,是神仙就講信用!」
    「那、你說話算話,到時候一定要還給我!」
    棉絮扁扁嘴,眼中隻有‘鎖妖鏈’的存在……
    「你是神仙還怕我不成?」
    「知道啦,不就是洗碗嘛……」
    切,神經病就是神經病,一根麻繩也值得重視,嗬嗬;但是,為什麼非得讓這個人住在自己家不可?
    齊朔憤憤抓緊手中的繩子,心中一萬個不爽。
    真是自找苦吃!
    活該。
    「不對!你想毒死人是不是,誰教你碗扔到水池裏麵然後加點洗潔精就行了。」
    「……」
    「不要把洗衣板放到洗衣桶裏麵搓衣服!」
    「……」
    「笨蛋,電視機不可以用濕抹布擦。」
    「……」
    「居然不會用吸塵器!」
    這也不對那也不行到底要怎麼樣啊,人家已經很認真的做事啦,為什麼總是不對!
    「低賤的人……」
    「你繼續說啊!」
    棉絮扯掉身上的圍裙打算開罵,可被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陰冷地瞟一眼立即乖乖閉嘴。
    將手中的晚報扔到一旁;齊朔打量著棉絮漸漸紅潤的臉,有點血色人也顯得有精神,兩瓣蜜桃色的唇……還是一樣刁鑽!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叫我低賤的人類,你信不信我立馬把你的破繩子燒了。」
    「你!你答應我要還給我的!」
    「前提是你還完債務。」
    「這幾天我幫你做了很多家務啊。」
    ……
    幫我做了很多家務?!這惹禍精也不算算自己才在這裏住了幾天就給他摔了六個盤子三隻碗……這些還不算,連洗衣機都拿去送修了,不知道這家夥在洗衣機裏放了什麼東西,洗衣機居然連轉都轉不動;債是沒換上,相反的還增加……
    「過來看好!」
    「幹嘛?」
    「叫你過來就快點。」
    棉絮不情不願挪過去,看齊朔在紙上唰唰寫了‘齊朔’二字。
    「齊朔?」
    「以後除了用這兩個字稱呼我,其餘的麵談!」
    「噢噢,原來你叫齊朔啊。」
    棉絮含住手指微微眯上眼假裝在思考。
    「這名字還真難聽啊!我還以為金橘的名字俗氣沒想到你的更俗,哎!」
    棉絮搖搖頭,好像齊朔這個名字多讓人難以接受。
    「嗬嗬,讓‘您’這樣稱呼小人的名字還真是委屈了,嗬嗬……」
    完全聽不出言外之意的棉絮還叉著腰,一臉滿足地哼哼。
    「我叫你得意,我叫你囂張!」
    齊朔猛地從沙發上扭住棉絮薄薄的耳朵,棉絮哎喲哇、哎喲哇叫著想要打開齊朔的手;齊朔發現棉絮的耳朵好像特別的敏感,輕輕扭下就哇哇大叫。
    「錯了、我錯了,齊、齊朔……」
    棉絮眼睛通紅雙手抱住齊朔的手求饒。
    「乖啦乖……」
    賞罰分明是齊朔的座右銘,本想摸摸棉絮柔軟的頭發,剛一撥撩就聞到惡臭。
    「你多久沒洗澡了?」
    齊朔捂住鼻子……等等,棉絮現在身上穿的衣服不是自己一開始給他的那套嗎?難道說……
    「額……」
    抬起兩邊手臂左右聞聞。
    「是有點臭啦……嘻嘻……」
    何止一個‘臭’字了得,虧自己跟他在同一屋簷下住了這麼久!
    「給我馬上去洗澡,等下帶你去買點生活用具。」
    「以前仙骨還在的時候身子不洗澡都是香香的,所以說嘛,做人真是……」
    齊朔抓住在滔滔不絕的家夥硬是把那臭氣轟天的棉絮拖進浴室。
    「哇,冷!」
    冷水一下子打在赤裸的身上,棉絮尖叫著想要東逃西躲,可恨被齊朔死死按在浴缸裏清洗頭發。
    「好燙!」
    「再嫌就直接扔進鍋裏煮了!」
    「你就會威脅人家!」
    「那你是不是想進鍋裏啊,老實點,別亂動!」
    「我會洗我自己洗,別碰那裏,怪怪的……」
    「你確定會乖乖地洗澡?!」
    齊朔將手中的蓮蓬頭放下,看著蹲在浴缸裏的人。
    唔,該死的人類敢摸本大爺的胸口小心做孤魂野鬼;棉絮環抱住胸口可憐兮兮的仰望齊朔,滿口答應會洗得幹幹淨淨沒有絲毫異味。
    「沒有20分鍾不準出來!」
    「是是、是是是……」
    齊朔剛想離開,突然想:幹嘛棉絮要捂住身體這麼緊,難道是……
    不細想還好,一想齊朔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爆起,惹禍精難不成把他當做男女通吃的色魔?
    不可原諒!
    棉絮接過蓮蓬頭,眼看那個惡鬼手已經放在門把上,齊朔突然笑得怪異地看著自己。
    「我、我會自己洗、洗。」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你不讓我幫你洗我偏要!」
    「哇哇……色魔變態!」
    齊朔抓起浴球在上麵摸上沐浴露,就在棉絮身上開刷,棉絮一下叫痛,一下被刷到腰間就哈忍不住亂扭身子哈大笑。
    洗著洗著棉絮不小心撞到齊朔哪裏,齊朔突然將棉絮從水中撈起一手抓緊棉絮雙手手腕,急促、躁熱的氣息直撲棉絮唇上。
    棉絮錯愕地對上齊朔帶著情欲的眼珠,被齊朔的氣勢壓得自己說不出一句反抗的話。
    「出去。」
    齊朔扯過身邊的浴衣蓋到棉絮臉上,順手將棉絮推出了浴室。
    棉絮被齊朔莫名其妙推出浴室就在客廳裏足足等到了晚上九點多齊朔才黑著臉從浴室裏出來;等到兩人去百貨商場時,商場都快打樣了,齊朔看都沒看匆匆亂買一通便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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