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遇到安洛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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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繼續繞彎子了,慕容如月將話直接引到了正題:“蔣大學時對於我四哥慕容劍一案,可有什麼看法?”
“看法?唔,聖上的看法,就是我們臣子的看法。”蔣大學時回答得很是圓滑。
“大學士平時可看出,有誰對我慕容家,尤其是我四哥心懷不滿?”慕容如月問的再露骨一些。
“不滿?慕容劍將軍守衛邊城並不經常回朝,他曾與誰有過爭執,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完全將自己與此事分離開。
“我慕容家對當今聖上忠心不二,這次完全是被人陷害至此。”
“有人陷害慕容家?你們得罪過什麼人嗎?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假意露出吃驚的模樣:“我若知道是誰,第一個就會去向皇上稟告,絕不會等到事態發生到如此嚴重的地步。”蔣大學憤然答道。
“在這件事情上,您可發現了什麼線索了?”對他的一問三不知,慕容如月實在有些惱火。
“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但如果一有了線索,我保證會先到貴府知會你父。”垂下眼簾,蔣大學士不動聲色地將手邊的茶杯蓋打開。
明白這舉動便是送客的意思,慕容如月也不想在他這裏在浪費什麼時間了,站起身抱拳對他道:“今後在朝,還請大學士有機會在皇上麵前,多為慕容家美言幾句。不早了,如月告辭。”
“好走。”
不再多留,施展輕功,慕容如月直接消失在這夜色中。
一路生著悶氣回到了客棧,整個晚上都沒有休息好,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一大早準備好東西,繼續他的拜訪之路。
幾天過去了,這些人不是不幫忙,就是顧左言他,有的甚至給他吃了幾回閉門羹。事關重大,誰也不願意一個不小心,將自家的性命給白搭了進去,惟恐禍及殃魚。
慕容如月的心情真是低到了極點,感歎事態的炎涼,但為了慕容家九族的性命,還是一個接一個的去上門求見。
這日又被拒之在門外,慕容如月垂著頭邊走邊想著接下來要怎麼去做,一雙黑麵紅紋的白底官靴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順著靴子向上看去,安洛辰一張霸氣不羈的臉就這樣呈現在他的麵前。
“這不是五舅哥嗎?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呀?”一個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夫,慕容如月有一萬個不想去見,但事實就擺在你的麵前,由不得你不去承認。知他家朝中勢力龐大,說一句話可頂旁人的千言萬語,但潛意識裏,卻總是在避開這個名字而走。如今遇上,唉,既然遇上,就直接問吧,這麼大的事情,早晚也要找他幫忙。”
見他久不出聲,安洛辰又邪笑了一下道:“怎麼,五舅哥是不想見到本王嗎?”
“看你說的,以後叫我如月就好,這五舅哥的稱呼,我還一時有些不大適應。不知,我六妹在貴府上,過的可還好?”壓下心中忽來的痛楚,狀似不經意地隨口一問。
“好,她現在可是本王的寶貝,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口裏怕化了,一天到晚的,就想著怎麼才能哄她開心了。對了五舅哥,哦,是如月,你們從小在一起,可知道秋兒平時都喜歡吃些什麼?做些什麼?玩些什麼嗎?”
“嗬,這個不急,我們邊走邊談,到那邊去坐坐,我還有事要麻煩洛辰幫忙。”慕容如月風清雲淡地向前一指道。
“好,咱們就去那聚賢樓,邊吃邊聊。”
“希望你能夠用真心來對待秋妹。”坐下後,慕容如月很認真地看著安洛辰道。
“失而複得的寶貝,本王當然要將她抓勞了。”安洛辰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次是我們做的不對,但秋妹在慕容家每個人心中的地位都是特殊的,大家都希望她能夠快樂、幸福。如月就這麼一個妹妹,如今就托付給了王爺,以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王爺能夠不計前嫌。”說著起身拿起酒壺,為安洛辰與自己各斟滿了一杯:“在此,如月代表慕容一家所有的人,向你賠罪了。”端起酒杯一口飲下。
“嗬,看你說的,好象本王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似的。”安洛辰也拿起自己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如月這幾天回來,怎麼不到王府去坐坐呀?”
慕容如月苦笑一聲道:“我四哥的事情你也知道,這幾日我一直在為此事奔波,但卻絲毫沒有進展。”
“朝上那幫老家夥都是明哲保身的主,有幾人能夠真心幫你?你求也是白求。”夾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
“說的有理,你可有什麼好的主意嗎?”慕容如月再次將安洛辰麵前的酒杯斟滿。
“這主意,還要看如月可有膽量去完成了。”
“為了慕容家,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嗬”安洛辰輕笑一聲,放下筷子將身子放鬆靠在椅子背上:“在齊國求不到人,難道如月沒有想過到他國找找辦法?”
“去他國找辦法?”慕容如月不明白安洛辰話中的意思。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安洛辰食指輕點桌麵。
“如何主動法?”
“俯耳過來。”
慕容如月將身子探過去,安洛辰傾身貼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去烈國找皇帝,求取親筆書信。”
“這不可能!”慕容如月雙目大睜,不可置信地看向安洛辰。
“不可能嗎?總比你現在一個一個上門碰壁要好的多吧?”安洛辰將身子靠回,瀟灑地打開折扇:“不可能而為之,你不去嚐試,又怎麼肯定這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先不說這事情我是否能辦到,單說這來回的距離,短短的一個月內,怎麼夠往返的時間?”慕容如月訥訥地坐了回去。
“這個你不用擔心,隻要你決定去了,這裏的一切本王都會幫你解決,皇上那裏我會去說,三個月的時間怎麼樣,夠你打個來回了吧?”
“夠是夠了,可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容我再多想一想,再想一想。”
“你想多長時間都沒關係,不過這時間拖的越長,可就越不好辦了,你可別忘了,天牢裏還關著一個呢,皇上可是特意囑咐了,一日十鞭,不許上藥,也不知這麼看似堅強的一個人兒,能夠堅持到幾時。”安洛辰慢條斯理地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扇子。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如月這就決定去求書信。這一日十鞭,還請王爺在皇上麵前,多說幾句好話,若是不能免除,還望能給他上藥醫治。”慕容如月一拍桌子,引來了其他人注意的眼光。
見沒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眾人將目光收回,樓內又繼續傳來了陣陣吃、喝、耍酒的聲音。
安洛辰收起折扇,將桌子上的酒杯端起道:“好說,畢竟那也是本王的小舅子,飲了這杯,祝你馬到成功。”
“多謝了。”慕容如月舉起酒杯飲下放在桌上,站起身來對安洛辰一抱拳道:“如月這就準備出發了,告辭。”
安洛辰點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再次將折扇打開,唇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眼神逐漸變冷:“慕容如月,希望你永遠也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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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慕容府,慕容如月向慕容付說明原委與他辭行後,又到慕容劍房間拿了件東西,就回到了客棧中和花映溪會合。
“咱們要去烈國了?好呀!‘豔雲’花這時正開的燦爛,我有眼福了。”花映溪開心地回身準備去收拾行李。
慕容如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是咱們,是我一個人去,你要留在這裏。”
“我留下?為什麼?”停下手頭的動作,花映溪眉尖一挑轉頭看向慕容如月。
“我四哥入獄,慕容府又被監視,雖說安洛辰答應幫忙,可我並不相信他,這裏可自由出入又讓我信的過的,就隻有你了。慕容府的人不用去管,隻是我四哥的安危我很不放心,希望你能留下,時刻照顧著我四哥,不讓外人有可趁之機加害了他。若真有事情不好處理,可去慕容家找我父親,他定會進全力支持你的。”
“你四哥跟我又沒什麼關係,我不認識他。還有你爹,他沒見過我,怎麼可能相信我說的話?“花映溪眼一翻道。
“這你不用擔心,出來前,我已經向父親相信的說明了一切。有事你隻管去找他就可以了。”說著拿出了從慕容劍房間帶來的畫卷遞給他道:“這是我四哥慕容劍的畫像,當初四哥、我、秋妹三人鬧著玩,讓她給我二人分別畫了一副,嗬,沒想到今天還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