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刑府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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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你回來了?”慕容付背周站在窗戶前,沒有回頭卻準確地道出了來人的身份。
“是的父親,如月想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慕容如月的聲音透露著緊張。
轉過身,雖然大難臨頭,但卻絲毫在慕容付的臉上看不出半點頹廢。
“前日早朝,皇上突下聖旨,慕容劍企圖通敵叛國,現已被關入天牢,三日後午門行刑。”
“這分明就是有人栽贓陷害。”
慕容付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次日我獨自來到禦書房中,曉知以理動之以情,以我慕容世代忠良來換取我四兒一月的時間,在這一月之內務必找到線索,來證明我慕容家對齊國決無二心。”
“如果一個月後仍無結果呢?”慕容月知道皇上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改變注意,會是什麼讓他同意將此事延緩執行?慕容如月心中泛起不安。
慕容付閉上眼睛,當再次睜開的時候,眼中透出了決然的心意:“若無結果,甘誅九族。”
“什麼?”慕容如月驚得後退了一步:“以九族的性命換得一月的自由,父親,您這賭注未免下的也太大了吧?”
“不如此之狠,怎麼能換來皇帝的信任?你以為通敵叛國是小罪名嗎?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四哥三日後被斬而無動於衷,有一絲的希望我慕容付都不會將它放過。人死後再去追查為失以晚,我寧願在活著的時拚上一拚,或許還會有線希望。”
慕容付走到桌邊,從暗格中取出一疊銀票,麵露慈色地將它放入慕容月的手中:“為父知道你這一年中,已在三國邊界打下了一些基礎,這些錢你拿著,馬上離開這裏,從此隱姓埋名在他國好好的生存下來,慕容家隻有你在朝上沒有露過麵,也才剛剛回來,所以還不會受到直接的注視,而你其他的幾個哥哥,包括這個慕容府現在都已在被監視之中。算是為父的私心,想為咱們慕容家留一條根,你,現在就趕緊走吧。”
“不,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拋下你們不顧,而獨自生還享樂?大家都走到刀尖上,我又豈能苟且偷生?這等臨陣退縮之事,從不是慕容家的男兒會做的。”慕容如月隻看了手中的銀票一眼,就又將它遞了回去。
“這麼說,你心意以定,絕不反悔了?”慕容付看了他半晌,並不接過銀票,轉身又回到桌前,拿起上麵兩張墨跡半幹的紙張,將它們遞到慕容如月的麵前:”這兩張紙上,一張是與慕容家交好者或門生,另一張是平時敵對不和之人,而畫紅線的則是中立或兩頭倒的官員。你拿好,無論是明是暗,爭取從他們口中探得口風,查到此事真正的幕後指示之人到底是誰。”
“是爹,這錢?”
看著慕容如月手舉著銀票向自己的麵前一舉,慕容付高深末測地將眼睛一眯道:“我兒你不會真的以為,為父被他們監管住,就隻剩下這一點的錢可以活動了吧?嗬嗬,留著它,以後在打點上還用的著。”
慕容如月楞了一下,心中不禁汗顏:“父親呀父親,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私下裏,人人稱你都稱你為慕容老狐狸了。”
“走吧,萬事小心,為父剛才的話,有時間再考慮考慮,保存實力,並不是苟且偷生。”轉過身去,聽著腳步聲起,開門、關門,慕容付對著窗上的白紙,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慕容如月來到小巷找到花映溪,和他一起先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然後再一起討論起下一步到底該怎麼去做,一晚上兩人幾乎沒有休息,第二天一早,慕容如月便出去將可活動的錢收集在一起,然後去找了名單上的第一個人——刑部尚書。
到達馮府天色已晚,慕容能夠如月不走正門,而是從後門叫人進步稟告。一下人帶他來到前廳,馮尚書見到他來,揮手叫其他人下去,抬手示意慕容如月坐下說話。
待慕容如月剛坐好,馮尚書便開門見山,也不廢話:“你來可是為了慕容劍的事情?”
“馮伯伯說的是,您與家父同窗,又是看著我們長大的,我四哥是不是遭人誣陷,您肯定心裏是最清楚的。”慕容如月側身與他相說。
“我明白沒用,要聖上相信才是。”
“是,我慕容家世代忠良,對皇上從沒有過二心,相信聖上也是一時氣憤而蒙蔽了雙眼,等過些時日,一定會為我慕容家平冤昭雪。”
“平冤昭雪?那也是要有證據才可以,你可知道這次聖上看到了什麼,才這麼肯定地定了慕容劍罪嗎?”刑部尚書神秘地問著慕容如月。
“不知,還請馮伯伯明示。”
朝慕容如月的方向又探了探身:“一張蓋有慕容劍將軍大印的軍事布防圖,封印上是烈國皇帝親啟的字樣。”說完將身子坐正:“這樣,你還有什麼證據,說明他是被冤枉的嗎?”
慕容如月在驚訝中腦子仍迅速地運轉:“字可以偽造,印也可以被盜用,一定都有可能被人做假,我四哥他怎麼說?”
“他當然是死不承認了?可這又有什麼用呢?這些是一、二個簡單的人就可以做到的?如果不是他所作所為,那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近得了他的身,偽造得這麼出色,又與你慕容家有深仇大恨呢?”刑部尚書一張臉感興趣地看著慕容如月,即象是意有所指,又向似在確定這事除了本人外,再無其他人可以坐到。
“馮伯伯認為此事是何人所為?”慕容如月深吸了口氣,壓住狂跳不止的心髒,試探地問向刑部尚書。
“老夫怎麼知道?話可不能亂說,一切還要看慕容劍將軍自己要如何去做了。”刑部尚書縷著自己山羊胡子,悠哉悠哉地說道。
“這一個月內,如月會盡全力去將此事調查清楚,隻是我四哥還在獄中,不能與家人相見,這還要請馮伯伯代為多加照顧。”說著拿出張千量銀票放入他的手裏。
“賢侄盡可放心,沒有皇上的命令,老夫既不會有動用私刑之事,也不會起貪贓枉法之心。”銀票一推擋住了慕容如月遞送的姿勢:“他若確是叛國,老夫絕不會因為任何人手軟;若真是被人陷害,有人想借次機會,對他下毒殺手,老夫也定叫會他有去無回。”
說到這份上,慕容如月知道也沒什麼可再說的了,當下站起對他一抱拳道:“馮伯伯鐵麵無私,有您的這句話,慕容如月也就放下一半的心了,您的一席話,受益非淺,今日多有打擾還請末要見怪,這就告辭。”
“慢走,不送。”
轉身出門,慕容如月向下一個名單上的人物——殿閣大學士家走去。
到達學士府時候,剛好看到他出門送客。
“大人(具有人查證,古代的大人乃爹爹的意思)請留步,學生告辭了。”
“薛侍郎慢走,沒事多來我這裏串串門門。”
“一定一定,晚上天涼大人還要多多注意身體,此次打擾學生心理已感不安。”
“嗬嗬,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送了,侍郎也上轎吧。”
“同回,同回。”
就在一個上轎一個回走之時,慕容如月閃身來到了大學士的麵前:“晚輩慕容如月給蔣大學士請安。”
如花的笑臉在看到慕容如月的時候,立刻沉了下來:“慕容如月?慕容家的五公子?”
“正是晚輩。”
“這麼晚來我這裏,有什麼事情嗎?”蔣大學士很不耐煩地問道。
“有件急事,還要請大學士給予指點。”對他難看的臉色,慕容如月隻當是沒有看到。
“唔,進來裏麵說吧。”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專門為男子議事的會客廳,待坐下,機靈的小童立刻送上兩杯茶放在他們的手邊。
“這麼晚了學士還沒有休息,當真是辛苦。”慕容如月意有做指。
“身為皇上的子民,這點辛苦算不得什麼。”蔣大學士答得很是巧妙。
“冒昧前來,也沒有什麼準備,這點小意思,還請大人收下,算是如月的一點心意。”
接過慕容如月遞過來的千量銀票,蔣大學士的臉才稍有些緩和。
“這怎麼可以,慕容公子好象是頭次上我這裏來吧?來著是客,怎麼好意思要你的東西呢?”蔣大學士假意推辭道。
“世人都知大學士為國操勞,身體狀況還未複原,如月又不知道您該用些什麼補品才對,所以偷了個懶,您多體諒才好。”
“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就隻有收下了?”
見蔣大學士笑嗬嗬地將銀票收下,慕容如月也就放下了擔心,拿了他的錢,看來一切也都好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