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龍庭  第168章 會不會吃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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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劇烈的疼痛已經過去,小狼的意識慢慢回複清明,睜開眼正對上那張輪廓明晰,五官明豔的一張臉,目光深沉卻透著憂色。
    小狼伸出無力的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龐,感受到了綿軟的觸感,真實的溫度。麵對自己的觸碰,他沒有像畫卷裏那個那樣調戲回來,隻是略微有點紅暈,靜靜的沒有任何動作。
    他……真的來了,這不是夢裏,也不是畫卷中,而是那個真正的離絳,現實中的離絳,那個真正自己心心念念的離絳。可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他如何得知我出事了?而且來的這麼快,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再次強行打開了兩族的通道麼?那花間派怎麼辦?
    一個個問題在小狼腦袋層層冒出,越想越是不安,當初離開魔族時的擔心這刻都變成現實了,內疚感又侵襲而來。
    “為什麼要來……你有沒有受傷,可有誰為難你?”其實這前一句是廢話,小狼當然知道原因的,這麼問無非是嗔怪他,這一點都不像魔頭的作風。那個從不吃虧,隻坐收漁利的熙璣去哪兒了啊。看著那身衣服裝扮與微微的倦容,心疼不已。
    離絳搖了搖頭,讓小狼不用擔心自己。
    這麼隱蔽的左三層右三層的地牢他居然進出自如,毫發無傷?不過之前先生進來也沒傷到什麼,看來這地牢也沒多了不起,就欺負欺負自己這種受了重傷的凡人罷了。且魔頭一向深不可測,他的那些本事自己並沒有都見識過,又心思細密如麻的,龍族那地牢應該也難不住他,不愧是老奸巨猾的魔頭。不不不,不能說老,魔頭青春不老。
    “還難受麼?”
    小狼一看自己鬆開的領口,便知道他肯定都知道了,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這種感覺就像被情人知道了自己的正牌夫君是誰的情況,雖然這種比喻也不甚恰當。想著這個問題要是討論起來最後該怎麼收場,指不定還得翻出他們的新仇舊恨,新歡舊愛來,不行,還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再等等,再等等。
    “還好,最難受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小狼邊說邊仔細觀察離絳的變化。可惜離絳的變化是沒有變化,還是一如從前深不可測,也沒有刨根究底的意思。
    這麼淡定?什麼情況?他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和先生的事嗎?那難道他對我的感情都是我的錯覺嗎?如果都是我自作多情那這趟深夜龍族之行就說不通了啊。如果不是我的錯覺,那是他定力好?就算知道了我招惹的其他……其他桃花都還能如此視而不見,這正常嗎?小狼這下困惑了,糾結了,希望他問,又不希望他問的矛盾此起彼伏。
    離絳將小狼放到床上,欲起身,細長的手指一把被小狼拉住,就像當初在遠紅居那會兒一樣。她怕他一轉身又跟自己撇清關係,做回他的熙璣了。
    仿佛看出了小狼的擔心,離絳回身抿嘴一笑道:“我隻是去給你打些水來。”
    心思被他看透,小狼隻好縮回了手,再不放可就又有故意吃豆腐的嫌疑了。怎麼每次在他麵前都會有種自己是登徒子的感覺。
    很快離絳便打了水回來,給小狼處理傷口。看了看小狼的臉,用手輕輕遮了遮,小狼的擬真術瞬間失效,變回原來的樣子。離絳這才滿意地舒展眉眼,開始幫小狼擦臉處理傷口。
    他動作很輕柔,一點都不像是那個殺伐決斷的辣手魔主。小狼雖然離開遠紅居也沒多久,再次見到卻像是隔了幾年的時間那麼長,隻愣愣地看著離絳,忘了說話。
    之前兩人在一起時,總是小狼唧唧喳喳說個不停,這下突然這麼安靜了,被她這麼一言不發的欣賞著,離絳卻也有些不習慣。
    “有沒有力氣說說你這些天闖的禍?”
    想到這些天的經曆,小狼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深吸了幾口氣。
    從哪裏開始說呢?對,從九霄客棧秋碩被襲開始說起把,中間穿插一些變態石洞的經曆就好,先生的事能省就省了。
    於是小狼將這些天來他們一行四個人如何無數次生死一線,絕處逢生又再次瀕臨絕境到一線生機,艱難涉險,步步為營脫離絕境的過程說了一遍。其間說到春鈴的死,悲傷憤慨再度壓頂,停頓了一會兒才能繼續,接著小狼以自己一度情緒失控,後麵做了些什麼完全不記得了的話結束了交代整個案件的過程。
    “哦,對了,梅惜言呢,他應該也受了很重的傷,他有沒有被救?”
    “他在隔壁,沒你傷的重,等他稍微好些,我便讓葉露帶他離開這裏。”
    “那就好,這些天辛苦他了,為了我沒少受罪。是他通知的你我們出事了麼?”
    “不然還有誰?”
    小狼不禁想這話的潛在意思難道是:難道還是蘇步玉通知的我?
    冒出這個想法的後一秒立即被小狼打消了。人家隻是字麵意思,哪有吃醋的意思,自己又自作多情了,真是!
    為了轉移注意力,換話題。
    “我在那個須彌冊裏見到了另一個你,真的是跟你一摸一樣,我差點把他當成你了,你可知道這須彌冊是什麼來曆麼?”
    離絳看了眼紫色的影子,雖淡了許多,卻還未消退,知道小狼其實仍然在一邊忍著疼痛一邊打起精神跟自己說話。
    “都快天亮了,如果沒什麼要緊的明天再說吧,你先睡會兒,我不會離開的。”
    要緊事……啊,真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但是最難開口的事還沒說,不行,為了先生的安危,一定要說。
    有一次抓緊了離絳的袖子,待他又一次回頭,小狼像結巴了一樣:“離……離絳……那個……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
    “那個……能不能……能不能……去知會一聲那個……誰,說我安全了。”越說越輕,最後簡直聲如蚊蠅。
    說完小狼開始自行在腦子裏為離絳加戲,想象著他變成妒夫的樣子對著自己喊:“你當我什麼人啊,自己惹的那些不清不楚的情債,不跟我說清楚就算了,現在還要我去見他,跟一個情敵彙報你的情況?你把我置於何地啊!”小狼當然知道這僅是自己的想象,依離絳比自己更喜歡死撐的性子必然又要表演如剛剛那樣氣定神閑的大度或者視而不見。
    離絳轉回床前,坐下,突然臉近在咫尺,勾著唇角,聲音依然不疾不徐地說了一句小狼畢生難忘的話。
    “你當真以為我不會生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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