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熙璣篇 第42章 與小花的肉搏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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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皮鞭下來,青凜被打得血跡斑斑,怎麼說也是同伴,怎麼就下手毫不留情呢,幸好沒有傷到筋骨,青凜咬咬牙挺過去了。小狼在邊上替他捏了好一把汗,這三十鞭打完,小狼也跟著鬆了口氣,殊不知自己那生動的表情,一絲未漏地收入到在場某個人眼裏。
叫芷芯的少女也在一旁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少主受刑,秀眉擰在一起。一打完,立刻過去小心翼翼地扶起青凜。
“凜兒,這丫頭又是怎麼回事?”熙璣用下巴尖指了指小狼。
“義父,她……她是魔幽牢裏的一個囚犯,我看她可憐,就一起救了。”
小狼有些驚訝他竟然把自己身上有靈珠的事給略過去了,這算不算是在替自己向他義父隱瞞?
“隻是這樣?”熙璣又質問一遍。
“……嗯。”青凜略一遲疑,還是沒有改口。
熙璣沉默半晌,廳內誰都不敢有聲音。小狼心知,接下便肯定是對自己的判決,死或不死都在他一句話的時間。
“把他丟進毒池,等腐了——靈珠自然有了。”熙璣說得清描淡寫,好像是在說把這塊肉拿去醃了一般。
小狼和青凜都是一震,心裏都驚訝,熙璣怎麼知道小狼有靈珠一事。青凜欺瞞在先,此時不敢再有任何說辭。小狼一聽這種下場,心裏也是涼了一片。
還想為先生保住這顆靈珠,結果,終究沒能逃過他的魔爪,要辜負習之的厚望了。
小狼心裏哀歎著,倒沒有在意自己是何種死法,因而旁人看來對於這個死亡的宣布,小狼顯示出與眾不同地平靜。
“師傅,就把這女子交給我吧,我有辦法把靈珠要出來。”這聲音正是來自一直未說過話的白衣少年的。
小狼驚訝地看向這個笑容清澈,長相水靈的小朋友,敢於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救自己於水火,隻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小孩要她做什麼。小狼就不信,自己要是死活不給,他除了殺了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取到靈珠。
此時,青凜也正用奇怪的眼光看著白衣小兄弟。
熙璣點了點頭,就這麼把小狼的命運轉手於他人。小狼此時覺得,他是不是壓根就沒記得之前在山上沐浴時發生的事了,對之前之事,隻字未提,對自己更是從沒拿正眼瞧過(帶著麵具是看不出瞧不瞧她的,她隻是種感覺),或許真是忘了,他對自己的關注僅是在靈珠一事上。
小狼仍在顧自想著,白衣少年已走到小狼麵前,微微一笑,掏出一根繩子,將小狼雙手綁了,拉出廳去。
白衣少年的居室在那排閣樓的後方,門口種了些許竹子,青蔥翠綠,靜謐幽閑。房子是前後兩進的小雅舍,穿過廳堂,進到屋裏,有陣陣淡淡的暖意襲來,將這濕冷的魔界盡關在了門外。
白衣少年一徑將小狼拉到床前。
“姐姐,坐。”清新的笑依然掛在臉上,格外燦爛。
小狼不知他要做什麼,謹慎坐下,靜觀其變。
“姐姐叫什麼名字?”
“紫櫻。”
“真好聽。我叫花蓮靜,師傅叫我靜兒,姐姐也可隨師傅那麼叫我。”
小狼看這小孩的態度親善有嘉,倒不像他自己說的要逼自己交靈珠,也不像是對待俘虜,對他的防備亦有所減弱。
花蓮靜擠在小狼身邊坐下,啥都不做,就隻看著小狼,笑意濃濃。
片刻後,花蓮靜見小狼隻是陪他坐著,什麼也不說,小臉一耷拉,無辜地問道:“姐姐是不喜歡靜兒嗎?”
“不是。”
“那就好。”花蓮靜一聽,喜不自禁,張開雙臂,一把將小狼抱住。這一動作著實嚇了小狼一跳,心想:這小孩是不是缺愛呀,見著個陌生人就抱。
“你不過是要靈珠,跟我喜不喜歡你有何關係?”
花蓮靜怕自己的好心被小狼誤會,趕忙搖頭:“剛剛隻想救姐姐,沒想過靈珠的事,師傅那邊我以後慢慢想辦法應付。”
“你不怕被你師傅罰嗎?就像今天青凜那樣。”
花蓮靜忽閃著細長的水眼,長長的睫毛像刷子一般:“靜兒不怕。姐姐知道靜兒剛剛為什麼要救姐姐嗎?”
這也正是小狼想知道的,老實搖頭。
“靜兒從小沒有什麼親人,隻得一個姐姐,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紅衣服的花沾,可惜這個姐姐有跟沒有一樣,冷漠到了極致,除了師傅,她誰都不關心。我這個弟弟也像是可有可無。師傅也就是熙璣,他隻是師傅,他教我本事,卻給不了關愛,因為他自己都很寂寞。所以,我一直想遇到一個像姐姐這樣有人情味,會關心我愛護我的人,剛剛青凜被打時,我看到你在為他心疼,就知道姐姐一定是個內心非常柔軟的一個人,一定可以給靜兒一直想要的那些。我已經過了一百多年沒有人疼,沒有人愛的日子,靜兒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姐姐可不可以好好愛靜兒一下,一下下都好。”
小狼看到這個和自己差不多身世的孩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眸色純真,一臉渴求的表情看著自己,如何說得出任何傷害他的話,早已無意識地點頭了。
花蓮靜一聽,開心得樂開了花,小尖下巴高高抬起,粉嘟嘟的紅唇湊上來,往小狼臉頰上就是一吻。
小狼完全跟不上這小孩的思維,忙推開了他。
“你,你這是做什麼?”
“姐姐剛剛不是已經答應靜兒要好好愛靜兒的麼,你這麼快就忘了啊?”小孩好沮喪,兩手把小狼抱得緊緊的,頭還蹭在小狼身上不肯離開。
“可是姐姐對弟弟的愛不是這樣的。”小狼盡可能不傷害花蓮靜,像大姐姐一般解釋。
“靜兒有姐姐,不要姐姐對弟弟的愛,而是要……情人之間的愛。”
“啊?”聽到花蓮靜這句,差點沒把小狼嗆死。想不到這小孩口口聲聲討要的,竟是那個那個愛,虧自己把他想得如此純潔無害,結果最傻的竟然是自己,想當然地就答應了。這小孩真是一點都不純結呀。
小狼現在算是想明白了,人家好歹活了一百多年,自己才活了十六年,這一百年可不是白活的。雖然長得年輕,可人家的青春期早已過了。
“姐姐答應的話可不準反悔,那麼……從今天起,姐姐就是靜兒的人了,隻能對靜兒一個人好,不可以對其他人好,隻可以愛我一個人,抱我一個人,也隻親我一個人。好不好?”花蓮靜美美的小臉孔就這麼擺在小狼不到一寸的地方,話是懇求的語氣,怎麼這表情卻像是在逼問呢。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小狼小聲試探。
“為什麼不答應,姐姐是覺得靜兒不好嗎?是靜兒長得不夠好看?還是姐姐覺得靜兒沒有能力保護你?”花蓮靜急了,眼裏露水滿溢,就快落下來了。
“都不是。”
“那是為什麼呀?”
“姐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能再喜歡你了。”雖然有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可是自己心裏的這個位置是會一直為他留著的。
“那人是誰?是不是青凜?”
“不是青凜,是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花蓮靜低頭垂目,細想了一會兒,遂又抬頭可憐巴巴地看向小狼:“那你可不可以少愛他一些,分一些給我?”
小狼仍是搖頭:“我隻能把你當作我的弟弟一般對待,你要的我給不了。”小狼不想欺騙他,因為欺騙是更深的傷害,總有一天會被發現。
“連一點都不能嗎?”花蓮靜再一次詢問,眼睛專注地盯著小狼,一刻也不離開。片刻的沉默也讓花蓮靜得到了小狼的答案。他的眼神開始變化,不再是那無辜無害的哀求,一抹狠厲的神色潛上眼底,閃著不可名狀的精光。
小狼看到他這一變化,心裏忍不住一個寒戰,心裏嘀咕:這下可把這小孩給惹火了。
花蓮靜猛地壓住綁著小狼的繩,欺上身來。小狼還未來得及反應,身體已被花蓮靜壓倒在床上。別看花蓮靜身體嬌小,力氣遠遠超出想像,隻用一隻手就將小狼按得死死的,小狼跟本無法動彈。嬌嫩粉唇強壓上小狼緊閉的雙唇,輾轉輕拭不止。小狼將頭偏開,花蓮靜就用另一隻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躲,雨點般的吻落在唇上,臉頰上,又是霸道,又是渴求。
小狼心裏煩亂氣惱,就是緊閉雙唇,任他怎麼引誘,就是不放開,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地瞪著花蓮靜。
哼,死小孩,敢給姐姐狼變,我就是不理你,不能張口罵你我就用眼睛瞪死你,看你鬧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