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使篇 第21章 薛默淩VS妙無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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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自從山中回來,薛默淩在小狼的指導下由馬夫搖身一變,即變成了大夫,舀藥,敷藥樣樣都來,倒省了小狼許多事。隻是這妙無綿卻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一到敷藥時間便臉色鐵青,那眼神便像是薛默淩是他仇人。起初以為他還在記著之前的事,後來小狼發現並非如此,這就讓小狼納悶了,為何薛默淩給他換藥他如此反感?
幸好薛默淩也是不明所以,隻當是自己手腳重,把他弄痛了,說聲“忍忍就過去了”,每天仍是例行公事般。
即便如此不樂意,無綿的傷勢仍是在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小狼和薛默淩都長長地鬆了口氣。
對於小狼的醫術,無綿甚是好奇,便問道:“你醫術不錯,誰教的你?”
“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先生,一個從八歲開始收留我這個小賊的人。”
“你也當過盜手,怪不得那時候我偷你,反應那麼快。你先生是個怎麼樣的人?叫什麼名字?”
“他……叫蘇步玉,其實我對他的了解也是少得可憐。隻知道他的醫術很神,好像什麼樣的病人經他的手都可以妙手回春。”
“在你眼中他又是什麼樣子的?”他就像個好奇的寶寶,對先生的事問個不停。
“在我眼中……是很好的人,教了我很多東西,對我也很好。”小狼不知該如何形容先生,那影像如此深刻,也如此難以描繪。
妙無綿似是對先生也非常好奇,又問道:“他現在在哪裏?”
“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我正想去找他。”
無綿眸光一閃,道:“那有何難,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過兩日我便和你一起找你先生去,如何?”
小狼聽無綿這麼一說,頓覺無綿之體貼,隻要自己想做的事,他便定會盡力相助。於是,歡快地點頭。
誰知下一刻,他便一臉沮喪,“想不到我的傷這麼快就好了,櫻櫻這兩天明顯不如之前那麼疼我了。”
“呃……這,沒什麼重要吧,傷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要這麼說,我倒希望我的傷好得慢一點。”無綿那一臉悲悲戚戚的小樣子一做,小狼是一點轍都沒有。忙著陪笑臉都來不及,就是說不出什麼動聽的話來。
無綿見小狼笑得如此狗腿樣,特別受用,還不時動手往小狼臉上掐一把,便愁雲盡散。
“和櫻櫻在一起就是開心,你可記得去哪裏都得帶上我啊。”無綿順勢就挨上來,越挨越近,就像某小獸看到獵物般。
每每這種時候,小狼就覺得自己總被他調戲真是太沒出息了,可罵完自己後還是沒轍,該被調戲的戲碼照演不誤。
無綿那可是閑不住的人,之前在床上扒著那是沒辦法,如今傷勢大好,精神也重恢複,便又開始活蹦亂跳地去做梁上君子了,還不忘數落薛默淩兩句:“都是那馬夫害得,這麼多天沒去做生意,搞得我都兩袖清風了。”
然後,薛大俠一聽,什麼?又要去重操舊業啦?大俠在此,豈能容你小賊如此猖獗?
於是乎,一場打鬥再所難免。客棧老板頭痛不已,桌椅板凳折損無數,客人跑了無數。鑒於二人身手頗為厲害,客棧老板不敢得罪,隻能忍氣吞聲,燒香拜佛求這兩個暴力的主兒趕快走人,就算不付銀子也算了。
那日,老板又一次氣喘籲籲地跑來向小狼哭訴。
“姑娘,您的兩位朋友又打起來了,正在拆我這小店的屋頂呢,您幫幫忙快去勸勸吧,桌子椅子什麼的,壞了也算了,這屋頂要是拆了,您說我還怎麼開得下去啊?哎喲,我的娘呀。”
小狼見老板狀甚可憐,安慰道:“你先別哭啊,我去看看,應該沒那麼嚴重,這屋頂哪能說拆就拆呢,是吧。”
誰知,這話一出,外麵便傳來房頂瓦礫掉落的聲音。小狼撒腿便往外衝。跑到外麵抬頭往上一看,這兩人果然在屋頂上大戰了三百回合有餘。屋頂一片狼藉。
“喂,你們兩個住手啊。”
打得太投入,沒人理。
小狼又連喊兩聲,二人仍如入無人之境。小狼無奈,“店家,你可不可以借我個梯子我上去。”
小狼語音未落,梯子已經架上。老板兩眼皆是淚花。
小了屋頂,小狼二話不說,往兩人中間一站,便是被打傷也再所不惜。
幸虧二人非並要致對方於死地,隻出了五分力道,不然這麼短的距離,要收掌必是不可能的。
“櫻櫻,這是我和馬夫兩人的私怨,你不要搜手。”
“紫櫻,等我綁了送官便沒事了。”若真能綁了他,早就綁了,還等到現在。
小狼咳了兩聲,一故作愁眉不展狀,“店家說了,如果你們再不停手,我就要留在這裏給他們做苦力,做到還清你們對他造成的所有損失。你們今天要是把屋頂拆了,那我下半輩子恐怕得在這裏過啦。”
“櫻櫻,他敢打你主意,我下去把他手腳卸了。”
“可別,你要卸了他手腳,那我就是罪上加罪啊,下半輩子恐怕得在牢裏過啦。”無綿美目一轉,終還是收了勢,沒再要糾纏的樣子,“馬夫,我給櫻櫻麵子,你若再來糾纏,別怪我不客氣。”
“你不去偷盜,我也不會來煩你。”
這廂持續了七日之久的暴力事件終於告一段落,老板激動得立刻奔進香房還神了。
三人為省銀子,一起爬到屋頂,把該補的補了,該修的修了。小狼自問:這是造的哪門子的孽啊。
那晚上,一個熟人不期而至,那一身白衣翩翩,舉手投足盡是一派孤傲氣質的那一位,不是風月是誰?
當他看到小狼時,非常平淡地打了個照麵,說了聲:“麻煩丫頭原來這在兒。”
小狼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隻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風月又皺起了眉:“不是跟你說過別管別人的閑事,還不記得?”說完也不顧小狼反應,直接向無綿的房間去了。
果然是他的風格,從沒有句讓人聽著舒坦的話。既知道風月和無綿皆是天道界的重要人物,此番來必是有什麼要事,小狼雖是好奇,但也不好意思去貼牆根。
兩人似乎聊什麼聊了很久,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無綿隻喊小二將飯菜送到他旁裏,沒未出來與小狼同食。
次日,起了個大清早,三人聚在一起吃了連日來第一頓比較太平的早飯。那二人雖有兩天沒打起來,不過那氣氛也沒好到哪裏去。一個托著下巴,隻留側臉給小狼,有一勺沒一勺地裝淑女,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另一個認真得好像吃飯是件什麼嚴肅的任務,打一坐下就專心吃飯,別無雜念,一付大俠樣。
“無綿,你多吃一點,那樣傷口才好得快一點。”
“誰說我想快點好。”他慢悠悠地答道,連眼睛也不抬一下。唉,每次說到這個問題,他就會這麼說,糾其原因總讓小狼汗流不止,隻好傻傻地回道:“真是不乖啊。”
“薛默淩,你昨天的衣服破了個洞,拿來我補補。”小狼記起前兩日兩人掐架時,薛大俠的衣有蹭破了一塊。
“哦,好,謝謝你。還有,你就叫我默淩吧,就像叫無綿一樣。”這個還算客氣,態度也良好。正當小狼有這感想時,頓感一道寒光逼近,是無綿看向薛默淩的眼神。接著又瞪著小狼看。小狼不明所以。
“那好,就叫你……”
“不準!”還沒等小狼叫出“默淩”二字,就被他凶悍地打斷了。
“這是為什麼呀。”小狼更莫名,不就是叫個名字,又如何得罪他了?
“就是不準,馬夫這稱呼不是很配他嘛。”
薛默淩氣悶,隻是他的大俠氣概不允許他為這點小事動氣,隻“哼!”了一聲。
“無綿。”小狼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別太欺負薛默淩。
誰想,他又來一句:“馬夫的衣服讓他自己補,或者讓他的馬補,櫻櫻你操什麼心呀。”
“哪裏的話,馬怎麼會補衣服,我不過也是舉手之勞,有什麼操心不操心的。”明知道無綿在和薛默淩抬扛,自己這個夾在當中的人隻能是調和調和。
無綿挑了挑眉道:“那拿來我給他補,你隻能給我補。”
小狼一聽頓生不詳不之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無綿便遞話給薛默淩,“我怕傷了櫻櫻的手,我來補也是一樣的,是吧?”
可憐薛大俠哪裏有什麼防備的心思,覺也不是什麼大事,便回道:“隨便,謝了。”
小狼暗歎了口氣,薛大俠哪裏是無綿的對手,如今正往井裏跳還在謝他,不禁為薛大俠的衣衣掬了吧同情淚。
第二天,薛默淩怒氣衝衝地登門問罪,“妙無綿!你怎麼把我的衣服整成這副樣子。”
小狼跑來一看,隻見那件衣服的領口,袖口,下擺,全被密密縫上,哪裏還有口可以穿啊,真是一個慘~
隻見無綿仍是一付漫不經心,不以為然的樣子,“哦,你不是說你的衣服破了個洞嘛,你必是不喜歡洞,所以勉其難,就都幫你縫上了,昨天忙了一晚上,可把我累死了。我還要回去補睡呢,你不用謝我了。”
“都縫上了,我還怎麼穿啊?”薛默淩氣急。
“我隻負責補洞,怎麼穿我管不著,你愛怎麼穿怎麼辦,堂堂薛大俠,連衣服怎麼穿也要問別人,真希罕。”說完打著哈欠,慢悠悠地回房了。留下被氣得冒火的薛默淩在他門口“你,你……”你了半天未找到合適的詞來回擊他。
果然,當百煉鋼遇到繞指柔,那叫一個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