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將軍府上鬧將軍 第五十八章 桃花霧中看桃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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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紀夕顏,這輩子定是我軒轅玨的人,我是不會給你機會棄君暗投的。。。。。。”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瘦,爺喜歡骨頭上有肉的女人。。。。。。”
我輾轉反側不知道在床上轉了多少個圈圈,可依舊徒勞。腦海中軒轅玨的影子始終揮之不去。
幹脆起身,可摸黑在房間裏轉了幾圈之後發覺仍舊沒有睡意,反而更加清醒。
軒轅玨這個小屁孩兒到底想幹什麼,冷不丁的就這麼冒出一句,攪得我心神不寧的。要說應朗與我可以算是一場彼此暗箱較量的賭局,那軒轅玨呢?難道我沉寂二十多年的桃花又再次盛開了?僅僅就憑我這身無二兩肉的身材,隨便找個人堆裏一丟就找不到人影的長相?
換上夜行裝,我從窗戶一躍而出。管他呢,你這個小鬼要是想和你姑奶奶我耍心眼兒,嘿嘿,你姑奶奶能收拾得了應朗也便有能力把你也給打包收拾了。
依舊是那片熟悉的黑樹林。
依舊月黑風高之夜。
“銅麵先生此次召集屬下前來不知為何?”
身後,是畢恭畢敬的龍騰。
我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劍橫劈過去。
龍騰迅速躲過,疑惑不解:“銅麵先生這是為何?”
“少廢話,打了先。”
不由分說,我又刺向了第二劍,龍騰倒也不拔劍,用劍鞘很隨意的擋著我一輪一輪的攻勢。
氣不打一處來,這算是什麼,龍騰的功夫什麼時候已經爬到我腦門上了?心下不爽,頓時右臂一掃,瞬時間二十枚流雲形狀的銀標已經齊刷刷的射出。在寂靜的黑夜透露出冷冽的銀光。
“當心。”我失聲叫出。才剛射出,便已經後悔了,那流雲鏢個個都被我催了劇毒,雖難不倒我,但解毒過程頗為麻煩,這不明擺著沒事找事做麼。為了就是防止下次我若遇寡不敵眾之時做的二手準備,鳳顏城一役讓我得到了不小的教訓。可這跟人家龍騰什麼事啊,打不過人家就耍賴,我什麼時候變成這種人了?
“銅麵先生。”
“你沒事吧?”我看著眼前臉不紅氣不喘的龍騰,又望了一下遠處一刻槐樹上齊刷刷的閃著寒光的流雲鏢,心下已經知道問也是多餘而已。
“無礙。”龍騰神色不變。
“看來,你的功夫早已逾越我之上了。”我隨意撿了地方坐了下去。
龍騰先是一怔,自從與銅麵先生接觸一來,從未見次情景,每次皆是為了提防身份敗露而小心謹慎,接觸時間是短而又短,這會子的他到反而不知道改該怎麼做了,有些局促不安。
“先生心下有些煩惱?”龍騰試著詢問。
我從懷裏掏出一個褐色小藥瓶丟給他:“許是吧,有些煩躁。”
“那不知招龍騰前來是意欲為何?”龍騰接過藥後,腦袋一揚,藥落肚了。
啊?意欲為何?其實我也不知道,腦子裏突然浮現起QQ空間中的一道題目:如果你現在很想打人,那麼你會打誰?我記得我填的好像是願意讓我痛扁的人。
想到這,不自覺的輕笑起來,原來龍騰不僅僅是我的粽子,還是一個出氣沙包。
“先生?”龍騰已經完全不知道我到底在幹什麼了。
“這幾日南宮淩與軒轅闕有什麼異像?”麵具下的我又恢複了嚴肅。
其實最近軒轅闕怎麼樣,我在清楚不過了,可一時間我又想不到有什麼更好的說辭,隻得將他老人家搬出來用了先。
“不知為何,軒轅將軍近些日子連上朝時都有些心不在焉,而且經常向南宮淩告假不來參加議事,再加上我看似無意的挑撥,目前南宮淩已經看將軍很是不悅。”
和我知道的消息差不多:“沒事了,你退了吧。”
“屬下有一事不知該不該向先生稟告?”本欲離開的龍騰突然停腳,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但說無妨。”
“皇子妃與應朗私下有來往。”
“赫連晴。”我全身一震,爆炸性的新聞,這幫人未免也太能譜曲唱戲了吧。
“何時?”
“五天前。”
五天前,五天前他便悄悄潛回了皇城,到底是什麼原因而敢冒風險獨自帶傷回來?
龍騰趁我暗自思索的空檔早不見了蹤影,我也抬腳離去。
回軒轅府邸的路上我一路對這個和炸彈的分量可以媲美的消息念念不忘,這是那一出戲,小娘子夜會情郎?難不成又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的老戲骨。或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什麼交易,但赫連晴那開朗的性子和陽光的笑容,見義勇為的行為讓我很難將她與什麼不好的行徑聯想到一起。
眼前又浮現雪海如花般的笑容,知人知麵不知心,我與雪海如此相交,到頭來還不是如此而已。對人對事我萬不可單憑個人印象評價好與壞了,雪海的事已經不能不使我引以為鑒。
穿過前麵的小巷,便是軒轅府的後門了,我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誰?”我停下來,冷聲問道,全身警惕起來,手也在不經意之間放在了劍柄處,做好時刻殺人滅口的準備。
我左邊距我大致十米的弄堂裏,一個人影躍身眼前。
“相公莫要生氣,妾身不過是想相公了,所以才前來探望的。”人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逐漸清明起來,但是即便現在伸手不見五指,就單憑這聲音和這姿態,全南曦王朝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漫漫長夜,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難以入眠,不曾想到原來少堡主你也是同道中人啊。”吐了口氣,我放下了全身的武裝戒備戲道。
“妾身是孤枕難眠啊。”說罷,一隻鹹豬手伸過來欲抬起我的下巴。
“孤枕難眠?我看你是心猿意馬,枕頭太多不知道該睡那個了。”我淺淺一笑。
“相公這話是從何說起,到叫妾身芳心盡碎啊?”應朗好似上了癮似的越來越投入起來,說時間還不忘擺出一副哀怨的造型。
你要演是吧,姑奶奶我陪你。我伸手將他的下巴慢慢抬起:“據聞你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兩片朱唇萬客嚐,難道是世人汙蔑了你不成?”
“是世人隻知其一啊,妾身隻是萬花叢中過而已。”說話間應朗已經是一聲歎息
反正也是無聊,我便陪他扯了下去:“那其二呢?”
“片點不沾身。”
我輕笑,推了他一把,調侃道:“得了吧,我看是萬花叢中過,片點不放過還差不多。”
“原來妾身在相公眼中竟是這般,真是傷透了奴家的心。”說完還一臉悲戚的看著我。
我忍笑,連忙雙手抱拳向他鞠躬認錯:“算小女子有眼不識金鑲玉,公子一看便是良家婦男一名。”
“隻要相公不這麼看妾身,妾身便無所畏懼。”瞬時間那表情已經由悲戚變得堅決。
我實在忍不住笑意,捂著肚子坐在弄堂的地上笑了起來,又不能朗聲大笑,憋得我可是辛苦。
應朗見我這幅德行也忍不住笑意和我並身坐在牆角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我又警覺起來,才想起這應朗不知何時跟在我的後麵,心下不又擔心龍騰已經暴露。
“你別告訴我你真半夜睡不著覺,就跟一個幽魂似的在皇城的大街上晃蕩,就這麼巧碰見了我。”我言語中故作輕鬆。
“那你呢,怎麼大半夜的也不睡覺?”應朗反問。
“喂,是我先問的,所以你要先回答我,然後才能向我提問。”我撒嬌似的抗議。
“那有這種道理。”
“這普天之下,還就在我紀夕顏這裏要施行這套規矩。”
“我若不從呢?”應朗嬉笑的看著我。
我腦袋一揚,雙手撐著地麵作勢要起來:“姑奶奶我那就不奉陪了。”
應朗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佯裝神秘的看看四周:“妾身是為了夜會情郎。”說完還不忘向我擠眉弄眼。“你信麼?”
難道是赫連晴?
“這會兒你該告訴我了吧?”聽應朗的語氣,並未發現剛剛我不自然的神色。
我頓了頓,調整了思緒將嘴附到他的耳邊,細語道:“我隻是擔心你的傷勢而已。”氣氛頓時間有些曖昧不明。
應朗的身子不易察覺的顫了一下,我在應朗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滿意的將自己又扯了回來,應朗啊應朗,你就等著乖乖的愛上我後,被我踩在腳底吧。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我已經不礙事了。”臉上泛起了紅暈。
我難以置信的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好疼,這是竟然是真的,應朗居然會臉紅,難道他也被那鳳顏城郊外的殺手給嚇傻了麼?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盡量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口問這。
“今日。”臉色不找痕跡的一變。
我心下一沉,果然有事。
“怎麼?”應朗似乎有所懷疑。
“我隻是想看看是不是由你所說,這麼想我麼?”言語中頗有撒嬌的意味。
應朗神色中又是一喜:“怎麼,不會是愛上妾身了吧?”
“看你表現落,想做爺的妾侍,你功力還不夠。”我笑著搖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