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將軍府上鬧將軍  第五十章 瞞天過海遇風浪(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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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哪裏?”我問道。
    一路上,我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保持沉默任由應朗帶到一座府邸的一間臥室之中。我環視四周,全是花梨木材質的家具,而我的左前方是一套梳妝櫃,上麵胭脂水粉,珠寶首飾樣樣俱全。床上的帷帳也是淡紫色的,這樣的環境出奇的熟悉。若不是易府已經被燒毀了大半,包括我的房間,眼前的景象真的會讓我回到了我七年前的家。
    “我鳳顏城的府邸。”應朗將我放置在床上。
    “噝~~。”還沒來的及問別的,一陣陣痛轉移了我的注意力,手下意識捂住大腿。
    “怎麼了,你受傷了?”應朗的聲音裏有了一絲慌亂,連忙將我捂住傷口的手移開。
    我一緊張:“你幹嗎?”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他看也沒看我,徑直將傷口附近的布撕開。
    我倒吸一口氣,不是為了他看了我的大腿,而是我竟然也沒注意那日我為了讓自己提起精神而用發簪在腿上狠狠的刺上一道後的傷口竟然已經開始潰爛。
    應朗皺皺眉頭,什麼也沒說便出去了。不一會兒手裏端著一個銅盆,而身後跟著一個下人摸樣的人手裏端著一個內置紗布,剪刀和一個褐色的瓶子的托盤,放下之後他便畢恭畢敬的退下了。
    隻見應朗手法熟練的用毛巾在我傷口附近輕輕的擦拭著,時不時還用嘴輕吹,大概是怕我痛吧。
    “這是我獨門的金瘡藥,可能會有些痛,你要忍住了。”他抬頭看著我,眼神中無限溫柔。
    我徹底懵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在做什麼,難道也被人下了心心相惜?或是說,想到這裏我立馬緊張起來,連忙止住他的動作。
    “別鬧,這傷口要盡快治好。”
    “先把鏡子拿給我後,你愛怎麼治怎麼治。”我慌張的吐出一句。
    應朗看我滿臉焦急的樣子也一時弄不清我到底想做什麼,隻得起身走向梳妝櫃,拉開最上麵的那層抽屜拿出了一麵很精致的小鏡子給我。
    我慌忙的遞過來,開始左照右看起來。我還是夕顏的樣子,一個不漂亮的丫頭,嚇死我了,還以為莫問的那條該死的蟲子失效了,拍拍胸口吐了一口氣。
    “怎麼?”應朗奇怪的看著我。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不漂亮啊?”剛放下心中的大石頭,我出口問道。
    應朗倒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一張俊俏的連瞬間在我眼中放大好多倍,一個邪邪的聲音傳入耳間。
    “你原來並不知道,爺是個隻要是女人都不會放過的風流浪子麼?”
    我反射條件般一把把他推了出去:“老娘對隻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興趣。”
    說完後我瞬間石化,怯怯的看向不遠處的某人竟是一臉笑意,呃~~眼前這個雄性生物到底什麼構造?
    在很奇怪的氣氛包圍下我不好意思的朝他咧了咧嘴。
    “其實,我隻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應朗玩弄這手裏的藥瓶,眼中褪去了方才的嬉戲,一下子暗淡無光起來。
    我幹笑兩聲:“到沒想到我一個貧賤的丫頭竟有如此福分和堡主的朋友長的如此相像。”
    “不是長相,而是言談,秉性。”應朗當下反駁:“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見他突然有些吞吞吐吐的,我心下有些慌了神,難道他說的是若一?我連忙追問。
    “沒什麼。”
    “不說就算了。”搞什麼飛機,臉上雖然若無其事,心裏卻把應朗問候了個遍,這種節骨眼上居然跟我玩這一手,哼,鄙視~
    “若是她還在世,你們定會成為知己。”神情之間盡顯溫柔,似乎在回憶這什麼。“這間閨房便是我為她準備的,本是留個想念,卻不知為何今日把你帶了進來。”說著,本是遊離的目光又慢慢的集中,向我看來。
    聞此,心下有些難受,看著應朗,又環視一下周遭的環境,竟不知道他偷偷的做了這麼多事情。可既然他如他這般說的對若一情深,為何一走便是消失六年?管他做什麼,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可不能毀於現在,想著,本是軟了的心又堅定了起來。
    “我有個故事不知道你想不想聽?”應朗圖然又顯現一臉玩味的神情看著我。
    “應堡主,如今夕顏掃自家的門前雪唯恐來之不及,那有閑情顧人家的瓦上霜。”不知為何,看著他如此多變的神情,我有些害怕,莫名的害怕,一個人怎麼可以在瞬間轉換出那麼多種情緒,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到底擁有什麼過去,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難道隻是因夕顏像若一這麼簡單?
    “還未聽我講呢,你怎知是瓦上之霜?”也不顧我的反對,他搬了一條凳子坐在我麵前,“半年多前,有個富可敵國的年輕公子在聞名皇城的風月場所碰到了一名才情出眾的女子,她身上不知名的一種特質讓這位少年漸漸的對她上癮。而他也很順利的將她娶進府中,對她嗬護備至。當他以為他就會這麼一直對這個女子好下去的時候,他手下的一封密報讓他頓時呆住。”他看看我,又講了下去:“那封密報上大致的意思少年時期的女子根本沒機會識文斷字。”
    糟了,我隻是顧得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可是其實雪海的也一樣,隻要有心人一調查便不難得知雪海根本沒上過學堂。心中立即慌了神,可仍裝鎮定的看著應朗。
    “那麼他那美貌與才情並重的妻子的才學到底是那裏來的呢,那個少年隨即命人請來了紅姨,藏月閣的老鴇。雖然她並不知什麼,但少年卻得到一個有用的訊息,那就是從他的妻子離開她的家鄉起,有一個人從始至終的陪伴這她。”說道這裏,應朗用他那深邃的眼神盯著我看,沒有任何表情的就這麼看著我,並將手伸向懷裏,掏出一樣東西。
    “這條帕子怎麼會在你這裏?”我驚呼,瞬時伸手要去奪,但被應朗閃開,反而因重心不穩跌落在她的懷中。想離開,卻早已被他用手扣在懷中。
    “這是少年在鴻福寺撿到的,正是因為這帕子那少年才會尋到了藏月閣一名叫雪海的姑娘。梅盡隱香處,翩然雪海見。那少年怎麼也不能忘懷這一片美景,單單就看著句子,仿佛就已經置身與這片花海之間。他以為這輩子他找到了可以和他共赴一生的女子。當他再次見到那名女子時,她手上已經有一方新手帕了,除了麵料的材質,其餘一摸一樣。讓人留戀的詩詞,一手雋永的小字。
     但為了保險起見,那少年又將那名女子日日接於他的私人園子,讓她置身於群書之中,果然沒錯,她會安靜的在一旁看書,在她走後留下的宣紙之上的確是同樣的字跡。這讓我下定了決心,非卿不娶!”
    聽到這裏,我完全傻眼了,那字是我寫的,全是我寫的。僅僅是因為看書看的無聊,想換件事情做做而已。我以為隻要我們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不要做會泄露我身份的言談那就好了,卻萬萬沒料到我的字。
    “你明白了吧,盡管雪海的字跡與你有七八成相似。但那僅僅是相似,終究少了神韻,一開始我並不為意。認為那是因為雪海如今的身份變了,自然心靜也變了,但事實上你們終究是兩個人。”應朗扣住我身子的手有些鬆了。
    “其實,你誤會了。我的字是小姐教的,我。。。。。。”我慌不擇路的開始推脫,並且想擺脫他的懷抱。
    “易若一,你還想騙我麼?”一個清冷的聲音,卻字字清晰。
    我立時止住了動作,僵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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