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將軍府上鬧將軍 第四十九章 飛來橫禍知是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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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坐在馬車之上,以無暇顧及其它。趙老六的一句自生自滅讓我頓時沒了興致在去探究到底是誰要用如此手段將我趕走,其實,不是沒興趣,而是已經不敢去麵對了。
不是到是什麼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所有的一切此時在腦海中都能非常完美的契合起來,終拚成一張笑顏如花的臉。居然是她?所謂友誼竟不過如此,但到底是為了什麼讓她如此對我?
莫問的話突然在耳畔響起,“這個世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用真心對待的,因為他們不懂得珍惜這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閉上雙眼,將頭靠在車廂廂壁上,全身的力氣瞬時抽空,大腦一片空白。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耷拉這腦袋,毫無生氣,晏陽見我這般模樣反是安慰了我不少好話。看著他我突然覺得人生真的很奇妙,有些看似會窮凶極惡的人對你其實並無多大傷害,倒是你將她視為朋友的人到很有可能冷不防的在你心窩上捅一刀,讓你避之不及。
現在已經到鳳顏城了,按照趙老六趕路的進程來算,估摸我已經失蹤了十日有餘。雙手使勁柔柔太陽穴,怎樣回去才能有個好說辭?
頭疼!
日升日落,本應是很無聊枯燥的一段時間,就這樣竟也過來了。天色又近半夜,我仰著頭看向天上的明月,放下挑起窗簾的手。
大街上寂靜無聲,偶爾可以聽見一兩聲犬吠。
“大哥,過了這鳳顏城的關卡,前路我們就暢通無阻了!”晏陽的聲音中不免夾雜這興奮。
也是,走的雖大部分路程不是官道,一城一設防的關卡也足矣讓人提心吊膽,尤其是做賊的。
“是啊,過了這一道卡,我們就可以放下一口氣了,你小子待會機靈點。”趙老六仍舊未放下鬆懈之心。“這最後一道關卡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馬車在一弄堂的拐角處如期的停了下來。
“丫頭。”晏陽掀開了簾子。“雖然我相信你,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了。過了鳳顏城,便一路暢通無阻,這委屈你便不用再受了。”
我乖乖的點了點頭,晏陽三下五除二便幫我五花大綁了起來。並將我弄到木箱子中,還不忘在我嘴巴裏塞上布條,又見他在我身上覆了一些幹稻草,前後端磨了一會兒,滿意的蓋上蓋子並用釘子釘牢。
“大哥,都弄好了。”晏陽滿意的說。
“可檢查仔細了。”趙老六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我辦事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在何況那丫頭也看像是被那什麼少夫人給嚇著了,這一路上都有些傻呼呼的。”晏陽感慨道:“看來去侯門大院做丫頭也不是什麼好差事,女人吃起醋來太可怕了。”
“嗬嗬,你倒是會替人著想,好了。別廢話了,前麵就到了,給我精神頭放足一點兒。”
“放心好了,精神頭還是其次,關鍵是這兒足了沒。”晏陽笑嘻嘻的拍了拍腰間一袋鼓鼓的東西。
“站住。”守城官兵手執官刀攔下馬車:“你們是什麼人,大半夜要出城?”
“嗬嗬,官爺,我們不過是趕路的。”趙老六諂媚的聲音飄入耳朵。
“這馬車裏是什麼東西。”官兵掀開車簾看著趙老六。
“一個木箱子,裏麵夾雜很多稻草,為的是防止裏麵嘉慶窯的陶瓷品別因為我們一路趕路而顛簸壞了。沒辦法我們做小的就要聽從主子的吩咐,為了趕上給我家老爺過壽,可算上是夜以繼日的趕了。”趙老六聲色具下:“這十來天了都沒睡過一個踏實覺。”
嘉慶窯是官窯,所燒製品除每年進貢給皇室之外,其它的也都是為地位顯赫之人所服務。報上嘉慶窯這三字,先聲奪人,要叫那看門的官兵不能小瞧了他們去。在給點好處,這事也就成了,他們倒是挺有辦法的。
“對啊,官爺,通融通融!”晏陽也開了口。“這是我們兄弟倆孝敬幾位官爺的,這月黑風高的,您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權當拿去買宵夜了。”
“嗬嗬,你們倒是挺會做人的麼。”官兵用手掂量掂量手上錢袋的重量,喜笑顏開。“開城門。”
“謝謝官爺體諒。”趙老六和晏陽滿是感恩戴德,準備跳上馬車。
“慢著。”一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心下一震,是他。
“應堡主!”官兵哈腰道。
“這車?”應朗緊緊的盯住車廂。
“哦,是這樣的,這兩個家仆趕著回去將車內的陶瓷帶回去給老爺祝壽。”官兵馬上上前解釋。
“那裏的瓷器?”聲音風輕雲淡。
“說是嘉慶窯的。”
這到是個及好的機會,我正苦思尋不到理由呢,心下立刻有了決定。
咚咚,咚咚。
“這是什麼聲音?”應朗轉頭看向趙老六。
“莫不是車上還有別人?”官兵搶在趙老六麵前,論倒戈相向和見風使舵的本領他可是不可匹敵的,好不容易能和堂堂應家堡堡主搭上兩句話,這種表現的機會絕不能錯過,心下這麼想著,那城門官兵一個箭步越過應朗再掀起車簾,將頭探了進去。
“分明這木箱子有東西。”說著,官兵拔出隨身佩刀將釘子起了。
我滿臉淚痕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官兵先是一驚,隨後立馬給我解綁。
應朗看清是我,眼神中經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我看向晏陽,已經滿額頭都是密布的汗珠。
趙老六看著我,倒是一副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的表情。
我費解。
“總算找到你了?”應朗上前扶住我,口氣裏滿是關心。
我本想躲開,可這兩日食不下咽讓我差點暈倒,無奈扶住了應朗才稍稍站穩了腳。
“到叫應堡主費神了。”我微微一笑。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販壓人口。”官兵一聲厲喝,便要招呼其他的兄弟對趙老六和晏陽動手。
眾人一陣刀光劍影,到敗下陣來。我在旁旁觀,倒是小瞧的趙老六和晏陽,比我原先預計的功夫要更好上一些。隻是瞧身形手法,有些別扭的緊,我斷定趙老六並未將真正的本事全部亮出來,看來像是中毒了。
應朗將我扶置一旁,才剛坐穩,便一個飛身出去,出手極快,三招就將他倆打落在地。
剛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眾人此時早已起身,紛紛拾起地上的刀架在被應朗打敗在地的趙老六和晏陽的脖子上。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綁架走夕顏的?”聲音裏聽不出絲毫感情。
“無人指使。”束手就擒的趙老六的聲音反而更顯其本色,全無方才的做作。
“辛辛苦苦帶一個丫頭出關這叫無人指使?”應朗挑了挑眉毛,掐住了趙老六的喉嚨,瞬時間趙老六麵色醬紫。
“住手。“扶著身後的大樹站穩,走到應朗麵前,和聲悅色的說:“放了他們吧,他們不是壞人,一路上並沒虧待我。”
“這麼把你綁起來丟在一個木盒子裏叫不曾虧待於你?”應朗的手雖仍掐住趙老六的喉嚨,但從趙老六的麵色來看他以經沒在使力了。
“若是我將你綁了去,在出關卡這麼緊要的時刻也會把你綁起來,而且綁的像粽子一樣。”我正兒八經的說:“若是不綁,反倒是奇怪了。”
我把應朗的手從趙老六的脖子處拿了下來,笑著說:“再說我是被綁架,不是他們哥倆攜帶我私逃。”
應朗看著我的手微微一愣。
“可不可以叫他們把刀拿下來?”我看看應朗,又看看那一把把架在脖子上的刀,撒嬌道:“可不可以麼?”
應朗歎口氣:“你真的要放了他們?”
“嗯。”
看我點頭,他揮了揮手。
十幾把刀全部不情願了被裝進的刀鞘。
我也不理會晏陽的不可思議的眼神,直徑走到趙老六身邊,從懷裏掏出一個極小的藥瓶:“若是我沒猜錯的話,趙大哥中了紫心天羅,因為是食用中毒,所以毒性發作的很緩慢。而且您用您的內力也逼出了不少,這是冰清,沒別的大作用,但是用來清餘毒卻是再好不過的了。”我塞到他的手裏:“就當是我感謝您與晏陽這幾日的照顧吧。”
趙老六的表情是我意料之中的,我並未理會:“晏陽,趕快駕車走吧。”
晏陽也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向我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便扶著趙老六走了。
一聲長鞭,馬車揚長而去。
應朗從身上解下錢袋,朝方才那個官兵丟了過去,那官兵接住錢袋一直點頭哈腰的率身後眾人目送我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