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言灼豔 第二章 從來人生恍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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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剛剛邁出了門,琅軒的身形便有些晃動。眼中驀然浮現出兒時的畫麵。
記得小時候,媽媽最喜歡帶著她和弟弟去玩,媽媽的和藹可親與爸爸的嚴肅認真總是會形成鮮明的對比。所以她和弟弟都喜歡媽媽。可是,就在她10歲的那一年,媽媽走了。然後,他們的家,出現了那個女人。與對自己和弟弟截然不同的是,爸爸對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總是帶著笑的,隻有在麵對著他們,那個被自己叫做爸爸的人才會露出他慈父的一麵。
然後,時間飛逝,爸爸死了。作為夜氏家族的繼承人,她知道,想要生存,就必須擊敗所有的對手,包括那個女人!
可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使出了如此歹毒的手段,讓她意外的來到了這個地方。
燕王朝搖搖欲墜,已是名存實亡,其他六個諸侯國中,霜雪國和紅葉國乃是上古自有的神秘家族,其他四個諸侯國割據一方,實力均等。頗有當年春秋戰國時期七國紛爭之局麵。
而琅軒,竟不小心來到了這裏,作為霜雪國三公主的身份得以活下去。
七國之中,燕朝王姓為劉,皇帝劉建章,膝下兩位公主,一位皇子。其中長公主嫁於紅葉王泠簫為後。霜雪國乃是女王執政,王姓為渫,莊儀女王膝下共有四女一子。紅葉國王姓為泠,同輩之中亦有兩位公主,一位王爺。郗國王姓為鄴,除郗王外,另有一位王爺。宣國王姓為薑。衛國王姓為君。離國王姓為喻。霜雪國居於正北,離國居於正西,紅葉國在西南一角,衛國在東南一角,宣國北接霜雪國,西挨離國,東臨燕王朝,郗國東西接衛燕,上至最北,南臨紅葉。
縱然這十年來,心已經變的冷漠下來,可就在剛剛蔣璘說話的那一刻,似乎又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有一點想起了媽媽,有一點想起了弟弟,更多的卻是對那個女人的怨恨。如果沒有她,自己就不會像今天這個樣子。
這麼想著又想起了屋內的蔣璘,原來不是自己一個人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當蔣璘問出那句話時,瞬間萌生出親人的感覺。
緩緩往前走去,後麵的雨蓮有一些不知所措,主上從一出來就變得有些不對勁,可她又不敢上前去問些什麼,隻好跟在琅軒的身後,一同向前走著。
直到煙雲從對麵的亭上衝她招手,她方上前一步,“小姐,煙雲在那邊,我們要過去嗎?”
琅軒抬頭看了一眼,見是煙雲在那裏,略一思索,點了點頭。
雨蓮同著琅軒一同走去,煙雲向前迎了兩步,微一頷首,道:“小姐,若息來了消息。”
琅軒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煙雲這才繼續說到:“若息讓我轉告您,她在三天之後會在雪都外等您。”
琅軒的思緒有一些飄離。半響,方緩緩道:“你通知若息,讓她繞道而行,來此處與我們會和。並且三日後安排未央門的人在離山莊1公裏外的樹林進行埋伏,襲擊我們的車輛。”
煙雲一驚,急忙道:“主上不可,未央門之人皆是心狠手辣之輩,況且他們又不知道主上您是他們的主子,一旦若息下了命令,他們必然會下狠手,會傷到您。”
琅軒回頭望了煙雲一眼,眼眸微斂,緩緩道了聲:“無妨,你再轉告若息她的安排,讓她當我們中了埋伏之際,出手相救,切記,時間一定要把握好,一旦時機不對,不但蔣璘會懷疑,我們之前所設的局亦將前功盡棄。”
琅軒的話似乎是從她口中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了,緩慢中帶著憂傷。
煙雲見琅軒情緒似乎有些不對,但命令卻是下的精準無比,一時間不知是不是該再說下一件事。
琅軒見煙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朝她擺了擺手,道:“還有什麼事,一起說了吧。”
煙雲鬆了一口氣,說到:“安陽王的那兩個隨從醒了,他們吵鬧著要見安陽王,我們怎麼也攔不住,隻好又打暈了,放在床上,主上要怎麼安排?”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到什麼聲響?”
煙雲一怔,看向雨蓮,隨即答道:“就是剛剛的事情。”
琅軒同樣一怔,心道,知道了蔣璘的來曆後竟連周圍的動靜都沒注意到,實在是不應該,方是緩緩的又鎮定了一下,才道:“無妨,待他們再醒來,直接帶去蔣璘哪裏就是。”
煙雲點了點頭,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琅軒心中抑鬱,卻又隱隱升起了一絲歡快。
轉身看了煙雲和雨蓮一眼,琅軒吩咐到:“收拾收拾東西,三日後一早出發,煙雲你去通知蔣璘就說來不急了,我們必須早些到,雨蓮,你立刻通知所有參與這次行動的人馬,即刻開始行動,有違令者,殺無赦!”
“是。”
要說的已經說完,煙雲低著頭向後退去。
琅軒看向煙雲,冷不防的開口道:“煙雲,跟我來。”
煙雲一怔,低著頭應了聲,跟了過去。
琅軒回頭朝雨蓮淡淡道:“忙你的去。”
雨蓮看向煙雲,又看了看琅軒,沒敢說話。
待回到了琅軒的屋內,煙雲有些不安,不知琅軒要幹什麼。也不敢說話,隻低著頭站著不動。
琅軒的聲音淡淡的:“煙雲,不知你自己有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你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
煙雲有些摸不著頭腦,低頭細聲道:“屬下不知。”
琅軒微微笑了一下,嘴角翹起了弧度:“既然你不知,讓本宮來告訴你,你對本宮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不可!”
煙雲一驚,不受控製的抬頭:“主上,屬下不敢。”話音未落,已經跪在了地上。
“你還有何不敢的,你一次又一次的告訴我,不可。不可!不可!不可!女王讓你跟在本宮身邊不是讓你天天告訴本宮可不可以的!”
琅軒這一番話說的是少有的聲色俱厲,煙雲的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主上,屬下不敢,主上恕罪。”
琅軒眼神微眯,似乎在打量煙雲。
風驟然吹進了屋內,煙雲身體猛的一顫,身子一低,伏在了地上。
時間仿佛凝固,亦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琅軒的聲音:“下不為例,做事去吧!”
風驟然停歇。。。。。。
煙雲定了定神,從地上起身,語帶顫音道:“是。”說完腳步不穩,踉蹌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