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晨的故事 第14章,逛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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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聖誕節的時候,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二場雪,這場雪比之前那場零零散散的小雪粒要成規模得多,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晚上開始飄落,一直下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拉開窗簾,就看到外麵一片素白。
考慮到雪後的交通問題,我放棄開車,坐地鐵去了公司。
中午在食堂吃完飯,我從後院往辦公樓走,道路兩旁都是積雪,涼涼的空氣給人感覺十分清冽,抬頭看去,高高的樹枝上還挑著殘雪,在清朗的天空下伸展開來,有種寫意的美,再看看不遠處的辦公樓,一個個緊閉的窗戶,真是煞風景……我忽然想,要是這會兒不用上班,找個地方賞雪看景該多好!
這個念頭在我腦子裏跳出來不到半分鍾,一個電話就給了我心想事成的機會。
電話是陳晨打來的,“鍾言,下午別上班了,陪我出去拍雪景吧。”
“啊?拍雪景?去哪兒拍?”我叼著煙在大樹底下轉悠,一片還算平整的雪地被我踩上了許多腳印。
陳晨在電話裏說,“咱去頤和園吧,那兒景色好,這個季節人也少。”
我立刻就心動了,美景當前、帥哥有約,這要是拒絕那簡直是虐待自己!於是我立刻答應,說現在就去請假,讓他過來接我。
掛了電話,我上樓去找部門領導,謊稱自己感冒發燒要請半天假,鑒於我平時的考勤記錄一貫良好,領導大人很爽快的準了我假,囑咐我回去好好休息。
十分鍾後,我哼著歌來到公司附近XX大廈的停車場,那輛紅色的牧馬人正在那兒等著我。
從小到大,頤和園我去過很多次,但大多是在夏天,記憶中,這裏總是一副人頭攢動的景象,導遊們高舉的各色小旗子在眼前飛舞,耳中聽到的,則是來自於全國各地的方言……而冬天逛頤和園,還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我記憶中最美的一次。
我和陳晨從新宮門進到頤和園,一眼望去便是被大片白雪覆蓋的昆明湖,身邊的遊人稀稀落落,果然十分幽靜。陳晨舉起相機先對著不遠處斜跨在湖麵上的十七孔橋猛拍了一陣,然後問我,“咱從哪兒開始逛?”
我說,“是你要來拍雪景啊,怎麼問我,你想拍哪兒咱就去哪兒。”
陳晨轉過頭來嬉皮笑臉的看著我,“要是我自己來那就是拍雪景,和你一起來那叫逛公園,算約會,當然得問你。”
我說,“我怎麼早沒發現你這麼油嘴滑舌啊。”
他居然一副得意的樣子,“你現在發現也不晚,其實我還有很多優點你沒發現呢。”
說著話,我們已經沿著湖邊往南走了下來,穿過文昌閣,便能看到很多建築,感覺有些熟悉,以前來的時候每次從東宮門進,大概就是這一片。這裏的遊人稍微多了些,但也是三三兩兩,比起旅遊旺季實在差太遠。以前來都是從這裏直接往萬壽山方向過去,大部分遊人也是這麼走的,我忽然靈機一動,說,“你不是要跟著我走嘛,那咱們就獨辟蹊徑,繞到後山去逛一圈吧。”陳晨說“好啊。”一邊舉著相機四處拍,一邊跟著我往前走。
穿堂過院,我們先到了諧趣園,這是個單獨的“園中園”式的小院落,靜靜的一小片水麵上也是白雪覆蓋,老樹枯枝如雕塑般靜靜佇立,襯托著周圍建築物的紅牆綠柱,別有風情。我在走廊坐下來,看著陳晨拍照,冷不防他就把鏡頭對準了我,嘴裏還喊著,“帥哥,笑一個。”我衝他一齜牙,結果他說,“悟空,你又頑皮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驚的樹上兩隻老鴰嘎嘎飛了起來。
從諧趣園出來,一路再往前走,就到了萬壽山的後山,這裏果然更加“人煙稀少”,大部分雪地都保持著平滑完整的原始狀態,好像綿白糖一樣鋪在地上。我看得心癢癢,忍不住玩心大起,跳到雪地上攥了兩個雪球,揚手朝陳晨扔了過去。
於是一發不可收拾。
我們倆在雪地上又喊又叫,打來打去,最後已經顧不上攥雪球,都是直接捧了雪往對方臉上揚或者脖領子裏塞進去。足足鬧了二十多分鍾,陳晨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高舉雙手做投降狀,“鍾言鍾言,鍾大俠,別打了,我服了……”我看他滿身是雪,坐在那喘粗氣,眼鏡都幾乎讓雪蒙上了,笑著停了手,不過手裏剛撈了一把雪,於是攥成雪球過去,“陳蜀黍,這麼快就不行了啊,好吧那就饒了你,不過最後這一個不能浪費了,你乖乖別動讓我塞進去,我就停戰。”
陳晨嘴裏咕噥了一句“沒人性”,不過看樣子沒打算反抗,我笑著走過去,伸手就把雪球往他脖子裏塞,沒想到就在這時,陳晨在下麵猛地一把抱住了我的雙腿,往懷裏一帶,我一下子站立不穩,撲倒在他身上,倆人都滾在了雪地裏,陳晨突襲成功,翻身壓著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結結實實親了上來……
在此之前我們也親過很多次了,大多是在陳晨家裏,然後親著親著就寬衣解帶直奔主題。而這一次是在外麵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要是有人正好走過來,看到兩個大男人在雪地上抱著親成一團……額買噶!我心裏緊張的要死,又說不出來,隻能推他表示抗議,可是他壓在我身上根本推不動,剛打了半天雪仗兩隻手也凍得使不上勁。陳晨則不管不顧,好像完全沉浸在這個“雪地之吻”中,他的唇很涼,還帶著雪的味道,緊緊貼著我的,舌頭卻很熱,在我一樣冰涼的唇上滑過,那種溫暖的感覺,很特別。漸漸的,我也顧不得這是哪裏會不會有人看到,不知不覺閉上眼睛,也沉浸其中……
唇齒相依糾纏了好半天,陳晨終於停下來,他稍微鬆開手,喘了口氣,貼在我耳邊用低啞的聲音說,“鍾言,我不行了……”
我把臉抵著他的肩膀喘氣,感覺自己也是渾身發熱心跳加速。
耳邊他又說,“都賴你,誰讓你挑逗我來著。”
靠,這廝還倒打一耙,我說,“誰挑逗你了?你自己發情還賴別人。”
陳晨嘿嘿一笑,“你剛才不是說,‘乖乖別動讓我塞進去’,我一聽立刻就不行了,恨不得直接……”
“我去!你丫太流氓了!”我罵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正互相調笑,我忽然聽到好像有人說話的聲音傳過來,趕緊推了他一把,“起來起來,有人來了!”陳晨站起來,伸手把我也拉起來,我們倆人都是一身的雪,站在那兒一頓猛拍。小路上果然有人走過來,是公園裏的兩名工作人員,推著一輛清潔車,看見我和陳晨,還主動搭話,“你們倆挺會找地方啊,這兒打雪仗不錯。”我心說何止打雪仗啊,差點就打野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