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求助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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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馨蘭那首在竹屋過著清閑的日子,金氏便負責在家裏給二房添堵,想方設法避免他們往外霍霍自家人。雖然金氏努力了,但有的白眼狼就是看不住,尤其像二房李氏,那是個封不住的嗩呐,叭叭叭地在鄰裏炸了個底朝天。
待金氏看了鋪子回來,葉嬤嬤就過來說了情況,氣得金氏動了店裏的夥計去把人捉回來。
四房當家池天鬆,也就是池修林的弟弟,匆匆過來說道:“得趕緊把人帶回來,再說下去,嬌嬌就毀了!”
金氏看著這個向來低調的叔子,輕歎一聲:“小叔當我不知嗎?唉,你看這嫂嫂哪有件事想讓我家嬌嬌好過的?換了她女兒,她肯嗎?”
池天鬆蹙著眉,十分不爽快:“沒法子了,你先綁了再說。我去鋪子裏找人來守著,等父親和天福回來再說。她要是再吵一嘴,你就說是我和大哥叫綁的。”
金氏愣了一下:“大伯兄?”
池天鬆道:“我給他去了兩封信,終於回來一封。他說他從軒轅往回趕,還要幾天。”
金氏又問:“大伯兄還說了什麼?”
池天鬆頓了頓,有些難以啟齒:“大哥說……無知婦人,綁了安宅,後再處置。二弟責問,便等他回來再說。”
金氏連說了三聲好,一邊讓人把二房那首的院子看住,把那壞事的婆子也從後巷鄰裏捉了回來關柴房。
另一首,蕭逸已經到了楚王府中。
楚王見過昨日趕回京中的參將,這才來見蕭逸。他體格健碩,雖不比蕭逸,卻也是精壯結實的,身上穿的也是為了行動方便的窄袖常服,凸顯武人風格。他笑道:“難得你找本王不傳信,是不是有急事?”
蕭逸淺笑著拿了份草擬的奏章,上麵是上回去雲根山莊時,柴公伯給的消息。他近日又查到了眉目,便下了下來。
楚王大致看了一遍,抬眼看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蕭逸挑眉,老神在在地看著他手裏還開著的草紙,上麵的字遊龍走鳳般,近似草書,寫的就是個大氣。“楚王覺得末將是奸還是盜?”
楚王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草紙,搖了搖頭,擺手讓他跟著自己去書房。“本王與二郎結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些東西一般都是確定了再送來,平日也避嫌,不會親自登門。今日來不會為了這點事情。”他喚的二郎正是蕭逸的小名。
楚王初入軍營時不過十八,十四歲的蕭逸正好被自家兄長丟進了軍營。那時候的楚王被設計陷害,遭到打壓,當今聖上為了護他周全,對外說把人送到避暑莊園修身養性,實則把人放到軍營裏曆練。
那時的楚王是以寧遠侯府庶出第七子的名義進去的,侯府中人隻當他是個私生子,大多嗤之以鼻,隻有知情的顧老太君對他多番照顧。這也是為何顧老太君的壽辰上,楚王的賀禮從未缺席過。
蕭逸來到書案前,有些正式地拱手:“末將有件事想請楚王伸出援手。池家三房三姑娘,近日因州橋落水事故被卷入其中。四爺和八爺都安排人去求娶……”
楚王轉著手中的羊脂玉扳指,饒有興趣地盯著眼前的多年好友:良久方道:“池家三姑娘……鴻臚卿池修林的女兒?”
蕭逸應了一聲:“正是。”
楚王低笑道:“難怪上元節時,咱們的蕭將軍幫什麼巡防營去查看入京使團。本王還以為你是回京閑得慌,那這是為了池三姑娘,雲蘿呢?”上回要求回京為了查他堂妹的死因,這麼快又有新歡了?楚王的母妃是巫族後裔,最見不得三妻四妾,所以楚王至今也隻有一個楚王妃。
蕭逸知道自己怎麼說,理由也甚是牽強,所以並沒解釋。“雲蘿的死自然要查,末將在她靈前說的話永世不忘。”
楚王聽著,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永世呢,本王看二郎也差不多忘了。”
蕭逸抬頭看了他一眼,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懇請殿下相助。”
楚王看著他,眼裏都快沁出冰渣子來,還待說話,卻見門口又道倩影,是楚王妃來了。
楚王妃在唇上比了一個手勢,進來時看了眼跪在那裏的蕭逸:“那如果三姑娘必須嫁入皇室呢?蕭將軍如何打算?”她嗓音溫婉,卻字字誅心。
蕭逸心裏一咯噔,揪著像被人打了一頓。這種感覺實在難受,偏偏還得規規矩矩地跪著,卻也認認真真地為池馨蘭斟酌了後半生。“要真是到了這個地步,五爺或十一爺皆可。”
這句話讓楚王和王妃都有些驚訝,不想蕭逸是認真的,還仔細思量過了。楚王妃又問:“那蕭將軍自己呢?”
蕭逸有些愣怔,旋即苦笑道:“隻怕末將配不上她。”
楚王妃走到楚王身側,一隻手搭在楚王的肩上。“妾身近日正好在替王爺相看側妃人選,說起來,妾身覺得池家三姑娘正好合適。”
蕭逸感到鬱悶,他看得出來楚王妃不是真的要找個側妃,而是在試探自己,但若是真的……他怕自己再想下去,會有了非分之想。那是郡主,他不過是個將軍,思及此,便狠下了心:“如果真是這樣,自然是好。”當即一拜,告辭離開。
蕭逸一走,楚王將王妃順勢拉進了懷裏。楚王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順滑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本王怎麼不知王妃要給王府填個新人?”自己的王妃又多善妒,別人不知,難道自己還不知嗎?
楚王妃掌心覆在他心口上:“那王爺想嗎?”
楚王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神色輕快,好似她問的不過是今日的晚膳裏加不加這點菜肴。“本王喜歡安逸日子。”
楚王妃卻沒放過他,抓住摸她臉的那隻手,又湊近了些。她眉眼柔和,說起嫵媚,倒是沒有池馨蘭的勾人。那姑娘她見過一回,確實是個小美人,我見猶憐。“為何娶她不安逸?難道是因為妾身?”
楚王笑意漸深,敢情王妃是自己安排的情敵,自己吃起了醋。上回有這個跡象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他都快忘記他家王妃狠起來是什麼樣子的。“要不……為夫任憑夫人處置?”是為夫,不是本王。他們就是一對普通的夫妻,沒有名利家世糾纏,隻有兩小無猜的愛意。
楚王妃滿意地點頭,勾住他的脖子問:“方才的事,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