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3、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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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子笙唇間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微笑道:“那還真是可惜了。”說罷於河清的目光看向牆上的一幅畫。
畫上女子身著紅衣手捧白梅,這一紅一白再配上微微上揚的嘴角簡直攝人心魄。
於河清補充道:“我聽說韓知州日日思念自己的妻子於是就命人畫了這副畫像。”
韓知州沒有說話,隻是笑著點點頭,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憐愛。
半晌後,喻子笙又問道:“這麼多天可有發現那些人的屍體?”
韓知州搖搖頭
喻子笙道:“既然知州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見二人離開,韓知州暗暗歎了口氣,似是如釋重負。
府衙外,喻子笙率先開口道:“先生我們查了一圈都沒有線索,這可怎麼辦啊?”
於河清挑挑眉直接道:“我看你倒是不像沒有頭緒的樣子,你是不是懷疑韓知州。”
被點破的喻子煜似有些失落,老實道:“是有一點。”
於河清問道:“為何?”
“直覺。”
於河清又道:“既然你有了思緒,那就慢慢查吧,我先告退了。”
喻子笙以一種及近哀求的語氣道:“先生可願陪我一起查?”
於河清道:“為何?憑你的勢力查此事到也是綽綽有餘,不需要我。”
喻子笙仍哀求道“先生曾說過你的理想是守一方百姓平安,現在不正是需要先生的時候。”
“我沒有多管閑事的興趣”說罷於河清便要走。
但喻子笙卻抓住了他衣袖的一角道:“這次出來沒帶多少人,求求先生陪著我嘛。”
於河清看著他的眼睛泛著水光似是要哭出來了,他終究心一軟隻得妥協道:“說說你的計劃吧。”
喻子笙道:“我打算夜裏偷摸溜進韓知州的宅邸”
是夜,喻子笙與於河清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人出現在韓府門口;
喻子笙打點道:“你們先進來,其他人在門口等著便是。”
說著他翻身跳上牆,喻子笙伏趴在牆上伸出手喊道:“先生”
於河清將手遞給他,喻子笙一把將他拉了上來。
進來後,喻子笙對於河清道:“我們現在這裏等候片刻。”
大約一柱香後,幾個黑衣侍從在喻子笙耳邊耳語
“韓知州現在在臥房內。”
“後院有一處地窖……其餘就沒有發現什麼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那地窖看看”喻子笙吩咐道,他又溫柔的看向於河清。
於河清刻意避開他的目光,徑直往前走去
院子裏的地窖深不見底,唯有一個梯子通向這無底的黑暗。
窖內通道狹窄,但壁上燈中的燈芯似是剛剛換過
窖內的氣溫格外的冷,雖說於河清穿著大襖,但卻仍忍不住打起了噴嚏。
當差不多走到路的盡頭時,忽然豁然開朗。
於河清走向中間的石台,上麵放著一個東西被白布蓋著,於河清掀開白布頓時傻了眼——這是躺著個人
於河清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沒有呼吸,已經死了;但是他的麵色紅潤沒有半分死人像。
於河清細細端詳了這人的麵孔,眼眸一顫問道:“喻子笙你說他是不是很像一個人。”
喻子笙眼珠子一轉肯定道:“府衙裏掛著的畫像。”
喻子笙繼續道:“看來這就是韓知州的“妻子”了,一個男人能生的如此好看也真是稀奇了。”
“但是他和先生比還是差遠了。”喻子笙討好道
於河清白了他一眼
“先生可曾聽說過韓知州的妻子是男子?”喻子笙又嚴肅道
於河清答道:“未曾,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斷袖之癖也不是很難見得光;我更好奇這屍體為何能不腐。”
忽然屍體微微張口,從裏麵爬出來一隻黑色小蟲;喻子笙眼疾手快將他抓住仔細端詳著。
喻子笙道:“這種東西倒是從未見過,我想大概也是用這小蟲才能維持屍體不腐。”
於河清眯起眼睛想了想道:“這是南疆的蠱蟲。”
在十幾年前南疆便被大晉收複,不過這地方邪門的很,世世代代的皇帝也沒有去管,中原的人對這地方幾乎一無所知。
為何於河清會知道,喻子笙不忍開口道:“先生是如何認出來的?”
於河清淡淡道:“道聽途說,略有耳聞罷了。”
喻子笙淺淺一笑道:“那先生可知養這蟲需要什麼?”
“血肉”
“那這凶手便可知曉了。”喻子笙道
於河清蹙眉道:“雖說如此但是我們並沒有證據。”
喻子笙昂然自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做了則一定會露出馬腳。”
隨後他吩咐一個黑衣侍從道:“派一人日日盯著便是。”
出了宅邸,喻子笙借口說是餓了將於河清帶去了一個酒樓。
於河清不滿道:“我不餓,你一個人吃便是了。”
喻子笙握住他的手道:“我有事情問先生。”
“你說為何這韓知州願意殺人來保持這屍體不腐,卻不願意光明正大的將他公之於眾。”
於河清答道:“若要真這麼說那便是見色起意了嘍?”
喻子笙眼中不便悲喜,道:“我倒覺得不像見色起意,雖說他長得甚是好看,但畢竟是男子。”
於河清不耐煩嘟囔道:“不管為了何,都不該為了這去殺人。”
忽然店小二端上兩壺酒,喻子笙莞爾道:“先生喝酒嗎,我聽說這江州的竹葉青乃最佳。”
於河清冷冷拒絕道:“你自己喝便是了,我先走了。”
喻子笙忙叫住他道:“先生就算不喝也別走嘛,若是我喝醉了可怎麼辦。”
於河清不知怎麼的又心軟了,竟就這麼看著他喝。
酒過三巡,喻子笙直接倒在了桌上,於河清無奈將他扶著回了客棧。
於河清將他扔在床上,喻子笙直接耍起了酒瘋,直接將他抱進了懷裏。
於河清拚命掙紮,但是喻子笙卻抱得更緊。
這姿勢保持了一夜於河清也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喻子笙看到懷裏的人簡直樂開了花,但嘴上仍賠不是道:“先生我知錯了。”
於河清盯著黑眼圈站起身道:“在下告辭。”
喻子笙道:“先生慢走,若是有消息我回來告訴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