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7 The High Priestess,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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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Mary(傳說中的惡鬼,中文譯名是血腥瑪麗……囧囧的名字。我喜歡英文的,表示不是崇洋媚外,望見諒)。由伏特加、番茄汁、檸檬片和芹菜根混合而成,是我們這裏的頭牌。”金發酒保忽然風情萬種的對著蒂娜拋了一個媚眼,食指一彈,盛著豔紅色酒液的高腳杯就又向前一步,正沾著蒂娜唇邊,“我特地為你準備的,嚐一口吧。”
蒂娜看著酒保那一臉魅惑的笑容,自己內心也是風生水起,美男當前,大腦總是會當機一下下,畢竟女人也好這口。內心洶湧結束,蒂娜下意識的望了望坐在自己旁邊的喪葬人,眼神裏滿是征詢。喪葬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很喜歡喝這個的,來這裏的舞女都被她口含鮮血的吸血鬼造型給迷住了,是吧?”酒保用手肘撐著桌麵,探出頭對著蒂娜,細長的眼卻又勾到喪葬人那裏。
在沒人注意的漆黑角落裏,黑眼圈悲憤的嗚咽一聲。
當自家的小攻忽然變成別家的小受的時候,那種情況,勢必是很打擊人的。
蒂娜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些許濃稠的酒液從唇瓣之間的間隙滲進口腔,舌頭一般滑滑的觸感,包裹著她的味蕾。她滿足的眯起眼睛。
她看見——四周都是濃稠的紅色,如同獻祭者的鮮血一般帶著瀕死的快感,在空中凝成漩渦,包圍著,逼近著,將僅有的空氣的擠壓的近乎令人窒息。那一刻,麻木的感覺從口腔湧上腦門,蒂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晚她們不自覺的喝了很多的酒,直到醉的昏天黑地才收攤結了帳。喪葬人的瘦小的馬駒羅羅已經出現在了酒吧門口,兩人胡亂的爬上馬,任由這匹通人性的動物將她們送回了家。
那酒的確奇怪,紅豔豔的很好看,喝在嘴裏味道也不錯,隻是,說那酒溫和,蒂娜才喝了幾口就醉了,說那酒烈,好幾杯下肚,外加一紮啤酒,蒂娜還渾渾噩噩的保持著一些意識,要是平時,早已經是睡死了過去。
喪葬人比她好一點,還能走動。
羅羅停在了門口好一會兒,兩人才狼狽的爬下馬來。夜深的很,街燈相繼滅掉了,剩下的亮著的,也跟鬼火似的,起不了任何照明的作用。喪葬人在黑暗中摸索著抓住了蒂娜的小臂,攙著她進了屋子。
蒂娜死豬一般任由喪葬人拽著往前走,兩人就這麼越過了庭院和台階,徑直進了客廳。但是等到喪葬人把蒂娜放在一邊去點燈後,蒂娜自己踉蹌了幾步,七拐八拐的正倒在了沙發上。手裏的手袋被蒂娜拋開,劃過一條弧線掉在地毯上,剛買的高跟鞋也被蒂娜不安分的兩隻小蹄子踹飛了。
“蒂娜,快起來。”喪葬人過去拉住蒂娜的手腕,“進房間去吧,這裏涼。”
“不~要~”蒂娜大幅度的甩了甩頭,撅起嘴。
“那麼……那麼……”喪葬人思索一陣,“你在沙發上好好躺著,我去給你拿床被子?”
蒂娜扭頭看著喪葬人,嗤嗤的笑了。蒂娜酒品不錯,即使是喝醉了也仍然保持著略微端莊的姿態。如今她一身長裙橫陳在沙發上,小蹄子晃動著,看著喪葬人的眉眼也是水盈盈的細細的一個彎兒。
“你~別~走~”蒂娜緩緩的抬起手,指著喪葬人,先是媚笑,又忽而霸氣十足的命令著,“過……過來!”
連話都說不順溜了你到底在拽什麼啊……
喪葬人自己也喝了不少,也快要支撐不住了。距離沙發也就幾步路,起先還可以規行矩步的走,三兩腳一邁之後,膝蓋一軟,也一腳踩空,不意外的壓在了蒂娜身上。
酒氣,很濃。
想這時,蒂娜也分不清ABCD了,喪葬人因為一個跌跤,大腦也難免供血短缺。隻感覺一雙涼絲絲滑溜溜的手臂擱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蒂娜仍是嗤嗤的笑著,用鼻子輕輕蹭了蹭喪葬人的臉頰。蒂娜的胸衣貼在喪葬人的肩膀一帶,上下起伏著。然後,出人意料的,蒂娜對著喪葬人的臉頰,吧唧一口親了下去。
喪葬人的腦袋裏“嗡”的一聲響,心口一陣短促的刺痛,然後,隻餘下了心髒在那裏劇烈的擂鼓。
駝鈴。
沙漠幹熱的風。
玫瑰在驕陽中被烤幹了最後一滴殷紅的鮮血。
是啊……她也曾經這麼執著的輕輕舔著自己的嘴唇,對著她奉上自己甘美的容器,讓她幾乎想要溺死在她的波光流轉。
——就在這片毒辣荒蕪到可怕的沙漠。
——在遠離了猶太人堅不可摧的城牆的天地之間。
自己曾經抽搐著翻過她的身體,解下她的胸衣,一次又一次親吻她光裸的脊背。
她有一對美麗的蝴蝶骨,左肩處有一個淡淡的胎記。說是胎記,卻不是一大塊暗褐色的斑,而是嬌嫩的肉粉色的空心圖案。很像一朵纏繞的香水百合。
“這是你與生俱來的印記,它注定了你是一個不平凡的女人。但是我愛你,卻不在於它的美麗無法拒絕,而是忠於你靈魂的熱度。”
——醞釀了幾許的說辭,重複了幾千年的迷夢,愛了幾個輪回的女人。
喪葬人的心裏湧過一陣無法抑製的冰涼,她的脊背震顫著。
——那些,卻終究無法實現。
印象中,聖經中,自己與她相會的第一句話是那麼單刀直入的顛覆的黑色幽默。
——“承蒙大恩的女子,我問你安,主和你同在了。”
“蒂娜……”灰色的背景裏,浮現出一個黑色的剪影。蒂娜可以想見他上挑的、恣意的眉,平時抽煙時冷漠決絕的表情,和繾綣纏綿中已然死亡的身體。
他,她,或是它,蒂娜也分不清楚,稱呼自己為布萊克。
沉浸在頹靡黑色中的名字,和他頹靡荒蕪的人生。
他的美是困惑的浪漫,是萬劫不複的罪惡。世人驚豔他雌雄莫辯的美貌,卻不料那正是他無法擺脫的仇恨的根源。
天罰如此,才使他不能擁有一具正常的身體,不能擁有正當的地位和應得的情愛。每當其他戀人在夜幕中抵死纏綿,他隻能冷笑著從蒂娜的床上撐起身子。
——“算了,有什麼意義呢。上帝沒能給我什麼,我自然也不能給你什麼。你會後悔的。”
蒂娜咬著被子,恨恨的看著那個臨陣脫逃的人。
“我不悔。”蒂娜說。
糾纏一晌,那人終是強撐著解開蒂娜的衣襟,撫摸她酥軟的身體。由上而下的,漆黑的瞳仁裏有蒂娜的輪廓,迷醉豔羨還有深深的嫉妒。
先是指尖的觸碰,到最後,卻變成了發泄一般的揉掐擠捏。
——“你隻會是我的玩具,你知道嗎。我早就已經被詛咒了,被你,也被那個可恨的婊•子詛咒了!我也想愛你,我也想要你,可是,她他•媽•的給過我愛的資本嗎?”
“我不悔。”蒂娜仍是說。
而如今,兩人也是這麼躺倒了,四肢交纏著淺吻。
雙手緊緊的箍住陌生的對手。
隻是蒂娜再也感受不到對方刻骨的侵略,喪葬人也再也看不見那個如同綻放著的花朵一般的純潔女子。
情•欲是矛盾的東西,有人用她來銘記,又有人用她來忘卻。
情意漸濃之際,喪葬人扯開蒂娜的長裙,將兩人的身子藏在寬大的裙擺下麵。
然後,將手滑向蒂娜纏滿黑色絲帶的胸衣。
“啊!!!”蒂娜忽然痛的大叫起來,雙手鬆開喪葬人的脖子,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小腹,“停下來!”
“怎麼了?”喪葬人手忙腳亂的放開她,檢查她的生理狀況,可惜自己對死人研究的很透徹,對於活人卻無可奈何。
“肚子……好疼……”蒂娜身上的冷汗連連,“疼的好像快要死掉了……”
伴隨著小腹的劇痛,蒂娜感覺皮膚也起著一些變化。時而滾燙,時而冰冷的交替著,她的周身神經不堪重負的叫囂。一隻手仍然緊緊的摳住疼痛的腹部,另一隻手已經伸到背後掐住背後的皮肉。
“怎麼了?”喪葬人抓住她的手腕,好容易從肩膀上剝離開來,此時的蒂娜,因為疼痛已經全身痙攣,肌肉緊繃了。
被抓住的地方漸漸泛起紅色的血印子。喪葬人用手指去碰,卻被蒂娜猛的一縮以避開。再碰,又再一次被躲避。但是蒂娜還是在抖,篩糠似的不住的抖著。
喪葬人的心裏五味雜陳。若真的是那杯酒有問題……
狂喜和痛苦交織在一起。
“給我看一看!”喪葬人再也不顧蒂娜的阻止,一下子撲上前去,壓製住蒂娜的身子,然後猛的撕開了她的束腰,讓她的後背都暴露在了空氣中。蒼白的皮膚仿佛被灼傷過一樣,蝴蝶骨向下,那塊原本應該貼著一隻鳳蝶的皮膚漸漸恢複了原本的膚色,墨水隱去的地方,又漸漸泛出粉色的印子……每一處粉色,都恰好被紋身的圖案遮掩著,如今紋身退去,那朵粉色的香水百合就重新顯露出來……
喪葬人心裏是無法抑製的狂喜。
那種詭異的契合,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突兀的出現,卻又是期待已久的東西。
知道是她和發現是她並不是一回事。
在那種狂喜的情緒中,喪葬人抱緊了蒂娜的腰,安撫她,親吻她的肩窩。
“從今以後,你的痛苦我來承擔,你的不安我來撫慰,而我不會再對你要求你一分一毫,不讓你忍辱,不讓你受傷,隻求你不要再次從我身邊消失。”
在醉酒的迷離和身體無法忍受的痛楚中,蒂娜清楚的聽到這句話,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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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Michael)
米迦勒是上帝的首席戰士,天界天使團的領導者。在基督教文化中,其事跡有:一夜之間殲滅進犯耶路撒冷的十五萬亞述大軍、阻止亞伯拉罕將獨子獻祭、在焚燒的荊棘中召喚摩西率領希伯來人出埃及、捕拿既囚禁千年古龍撒旦。米迦勒由於執行人類的創造和反對者撒旦戰鬥,其威能與大魔王並駕齊驅。在《死海文書》之《光之子與暗之子之戰》中,米迦勒以天國副君、光之君主的身份率領天使軍團,與暗之支配者伯列的暗之軍團決戰。
米迦勒的另一身份,則是在最後審判時數算人的靈魂的天使,引導死人走向“彼岸”,並審判人死後的命運。基督教中流傳米迦勒守護著聖母瑪莉亞的靈魂,不讓別人玷汙。
在伊斯蘭教中,對米迦勒的描繪是:「翡翠之翼、番紅色之發、俱百萬張臉與口、舌操百萬種方言,為人尋求阿拉的赦免」。『古蘭經』記載米迦勒為信徒之罪而流淚,而生出智天使。
右手劍,左手秤就是米迦勒的標準形象。
拉斐爾(Raphael)
Rapha即希伯來文的治療者、醫師等。由於拉斐爾是操治愈術的天使,和蛇的形象便有了牽連,他治療的不僅是人的身體,還包括人的信仰。舊約記載與雅各布摔角、解除亞伯拉罕老年行割禮痛苦的天使亦相傳是拉斐爾。猶太民間認為拉斐爾是他們冥府的守護,也就是埋葬死亡天使阿撒茲勒的地方。
拉斐爾受神的指示和米迦勒,加百列一同創造人類,他曾向亞當解說他犯的錯誤,並述說了男女之間愛的締結。在所羅門王的傳說中,所羅門王求上帝幫助他建造宮殿,神經由拉斐爾之手交給了所羅門王一隻刻有五芒星的手環,能夠鎮壓惡魔,所羅門王就能夠奴役惡魔來幫他完成他的宮殿。
拉斐爾的形象一直都是愉快的,穩重,充滿慈愛。他是伊甸生命之樹的守護者,代表物即為那把智天使的炎之劍。
烏利爾(Uriel)
掌管地獄之火的天使,是支配地獄的天使,在最後審判的時候開啟負責地獄之門,他手持火焰之劍在地獄執行以永遠的火焚燒罪孽深重的人等等苦刑。烏利爾為警告諾亞會有大洪水的天使,亦說是以斯拉的啟示天使,若非其體代表了神的光輝和博愛,不會有這麼重的任務。
烏利爾既有熾天使之說也有智天使之說。傳說將秘法卡巴拉授與人間的也是烏利爾,使烏列象征神的光輝傳到人間代表了一切的神的秩序。這些知識包括了魔法,煉金術,占星術,宇宙的意識,甚至是大自然的一切氣候變化都說是烏利爾的管轄範圍,烏利爾啟蒙了人們對神的信仰。但因此在反魔法的八世紀白色恐怖時期,烏列被教廷嚴加批判。
相對於拉斐爾的快活天使形象,烏利爾是恐怖的憤怒天使之貌。配合其形象,可能即是在伊甸園口持火焰之劍把守入口的智天使,他的“千裏眼”不但能一眼看穿人的罪行,還識破了撒旦想要入侵伊甸園的陰謀。又是監看雷電、恐懼的天使。可是不知怎的,有些神秘主義宗派(可能是Gnosticism)認為這位正義天使掌管詩文。
烏利爾的顏色是紫色,白色。
(這些以後都會用的上的,文中為了節約字數就不掃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