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天心宮主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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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二師兄突然搶上一步,劉堇焱見得他朝柳秀山抓去,怕他出手傷人,連忙縱身一擋,喝道:“你要做什麼?”那二師兄道:“你們不是說他身中雪山錐麼?是真是假我一試便知。”聽的如此,劉堇焱便隻得將身讓開。隻見那人將柳秀山左手拿起,用右手中食二指搭在他手臂反關之處(《醫宗金鑒•四診心法要訣下》:“脈有反關,動在臂後,別由列缺,不幹證候。”注:“反關脈者,脈之不行於寸口,出列缺絡,入臂後手陽明大腸之經也。以其不順行於關上,故曰反關。”),便似醫生把脈般,過得良久,忽然咦的一聲,臉上神色大變。先頭那敗在劉堇焱手下之人見得二師兄神色有異,心中疑或,上前便問道:“怎麼!他莫非真的身中雪山錐麼?”
    那二師兄微微點頭道:“你且在這裏候著,我先去稟明師父。”那人答道:“恩!果真如此的話倒還真個不好解決。”那二師兄卻不答話,隻向劉堇焱一抱拳,轉身便走了。自始至終,他也直到此刻方才稍顯禮節。其餘十人見此刻情況有異,卻已不似先頭那般緊守門戶了,個個臉上神色詫異。隻見其中一人對那敗在劉堇焱手下之人小聲問道:“三師兄,這,這小孩身上的雪山錐是不是你方才打的?”原來方才那人是他們的二師兄,此人便是他們這一輩裏的三師兄了,隻見他將眼一白,對那人說道:“你胡說什麼!我才修習不久,根本就傷不了人的,再說門中早有規定,我又豈能出手打一個小孩子?”
    那人連忙唯唯諾諾的稱是,複又問道:“那你說他是誰打的?門中除了幾位師父師叔外便是你、小師姐、大師兄和二師兄學了的。”他那三師兄想了想道:“是了,他定然是被小師姐打的……”突然之間又似想到了什麼,複又搖頭說道:“不對,若是小師姐打的他此刻那有命在?”
    顏七七聽得他們在一旁自問自答的,不禁由心下不快,上前說道:“我問你們,你們中可有一個叫王新靈的麼?”那兩人均是一怔,他們那三師兄說道:“那是我大師兄啊,你怎認識?”另一人也道:“是啊!他前不久下山去了,此刻還沒回呢!”顏七七冷哼道:“有就好,還怕你們不承認呢,用雪山錐打他的正是你們的大師兄王新靈。”
    在場天心宮弟子一聽,不禁都是啊的一聲驚呼出來,他們那三師兄問道:“你確定便是我大師兄王新靈打的他?”顏七七道:“我親眼看的,還有假麼?他穿的和你們一樣的白衣白靴,手上還拿有一管玉簫是也不是?”隻聽其中一人道:“是啊,這正是我們大師兄啊!他雖然脾氣古怪了點,平常也不跟我們說話,但也萬萬不至於去打一個小孩啊!”顏七七不由嘿嘿笑道:“那可就說不好咯!”
    不多時,他們那二師兄已自回來了。這次他對眾人的態度卻大有改變了,但見他鞠手作揖道:“讓諸位久等了,師尊有請,且隨我來吧!”不一會眾人便跟著他一起來到一個大廳當中。廳中陳設極為簡單樸素,中堂之上隻掛一副男女飛天圖,便無別樣裝飾了。廳上正坐有一人,約莫四十來歲,留有八字胡須,中庭飽滿,極是威嚴。劉堇焱剛和此人已朝麵,兩人不竟都同時咦的一聲驚了起來。隻見劉堇焱慌忙下拜呼道:“白伯伯!”那人一臉歡喜,哈哈大笑著上前扶道:“賢侄且莫多禮,快快起來!”在場諸人全都是看的一臉莫名,顏七七更是在心中歡喜不已。
    原來,此人便是天心宮主白天宇,二十年前因一場偶然同劉堇焱之父相識,隨即二人便結拜為兄弟,隻因兩人一再朝中為官,一在這山上為主,是以雖有聯係卻極少走動,而劉堇焱平常也隻喚他叫做白伯伯,卻不知道其身份名子。兩人最後一才會麵也是在四年之前,白天宇當時本欲以一身衣缽傾囊相授與劉堇焱,可誰知他早已拜入武林第一人赤鬆真人門下,因想到其武功造詣皆在自己之上,是以作罷,此刻兩人驟然相見,一時難道敘別之情。
    過得片刻,那天心宮主白天宇已知大體緣由,聽完之後,臉上神色便極為陰鬱,對門下弟子問道:“你大師兄什麼時候回來?”他那二弟子叫張新昌,三弟子叫閔新明。此刻便有那閔新明上前答道:“明日一早他才能到山。”白天宇嗯了一聲,吩咐道:“若他回來,便讓他先來見我,你且先去將你師叔喚到後室等我。”那閔新明答了聲是便即退下了。當下白天宇又將柳秀山叫道跟前,看了他傷勢便對劉堇焱說道:“我那大弟子功力以自非同小可,幸好他得人以渾厚內力相抗,但我門中這麼功夫實乃獨特,還須早治為妙,此刻我便將他帶去同我師弟合力為他治療。”
    劉堇焱連忙下拜叩謝,卻為白天宇一把扶起,說道:“你我二人又何須如此,昔年我得你父救命之恩,尚且報之不得,此刻些許小事又何足道哉!”劉堇焱卻在心中奇道:“咦!我父一介書生,白伯伯武功卻這般高強,怎會同他有救命之恩?”原來,至於他兩人是如何相識的他竟全不知情。白天宇又對弟子吩咐了,讓他們好生安頓好劉堇焱和顏七七後,便帶著柳秀山去了。
    張新昌親自為兩人安排了客房,正要走時,劉堇焱突然將他拉住說道:“張兄等等,小弟有一事相詢,不知能否相告。”此刻張新昌對兩人態度已大不相同了,但見他客客氣的說道:“劉兄那裏的話,你有何不明,但請說來便是。”於是劉堇焱便道:“據說你們還有個一小師姐是不是?”張新昌道:“那是我師傅的女兒,我等雖比她大,除了大師兄外人人都得叫她小師姐。”劉堇焱道:“方才我在那寒潭中遇到的是不是就是她?”原來他一直對那寒潭中少女心懷好奇,是以這便問了。
    張新昌笑道:“實不相瞞,你等正是大師姐相告的。”劉堇焱驚道:“那潭中水這般寒冷,她為何要躲在裏麵?”“這個……”劉堇炎見他似有為難這便一笑說道:“既是相告不得那便算了罷。”卻見他一笑,道:“想來劉兄也不是外人,我便說你聽了吧……”原來天心宮裏最厲害的絕技便是這雪山錐,最難練的也是這雪山錐,可這雪山錐雖然厲害,但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每次隻能使用一回,再要使用,卻非得等到身體自身的陰陽二調節均衡之後。而那寒潭之中因有一塊千年寒玉,以天心宮獨有心法在上打坐,將自身氣血修練得同那寒玉一般冰冷,如此一來卻恰好可以彌補這一不足之處了。隻是這門練功之法實乃苛刻之極,是以便連天心宮住白天宇未能習成。
    劉堇焱聽後心中連連感歎,他在那潭中試過,那水冰寒浸骨,直到此時想到仍是心有餘悸,不竟便問道:“難道你們那小師姐就不怕麼?”張新昌微笑道:“其實隻要你關閉六識,杜絕外欲,即便那潭水在冷卻也能經受得住的,但是要達到這等境界,卻又比入這寒潭還要難了。”劉堇焱一聽便即明白了,這關閉六識,杜絕外欲也正同自己門中修習的功法類似,都是那修習無上內功的不二法門,隻是他這一門卻比自己所習還要苛刻的多。並且自己所習的純是以練氣築基為住,而他所習的卻純乃練身,二者出發不同,自然也就成果不同。
    兩人道別後,劉堇焱便徑回房內練功去了。經過昨夜一番掙紮,也實在累得夠嗆了。待得行功已畢,便先去顏七七房內看看。見他早已睡著,也不去打擾自回房內,倒頭便睡。這一覺直睡得香甜已極,醒來之時天已全黑,聽得有人敲門,便起身開門去。見是閔新明帶了柳秀山來,便是一喜,忙閃身讓他進來,問柳秀山傷勢如何了。
    閔新明道:“劉兄放心,合師傅師叔二人之力,自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聽得此話,赫然已知柳秀山身上寒毒已解,當即便向他道謝,說要去拜謝兩位前輩去。閔新明卻道他二人早已歇息,讓他明早在去不遲。這時顏七七也來了,她見得柳秀山後也是一喜,慌忙上前詢問。得知其寒毒已解,心下也自是高興。不多時,知客弟子拿來飯食,三人分吃了,便個回房休息了。席間劉堇焱見顏七七似有悶悶之色,心知她是為其表哥花譽擔心,是以便安慰道:“花兄武藝也是不弱,我瞧那四人並非他敵手,有李兄二人在,想那拜火教定然不敢貿動的。你且寬了心,既然山山的傷以治好,我們明日去謝謝過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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