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天心宮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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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直似愣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心下感歎,依她這份輕功,除那南海傳入艾佳外,怕是無人追得上了。劉堇焱也是心下驚歎,他師赤鬆真人雖是天下第一,但他也心知其輕功卻遠沒這般厲害。顏七七和柳秀山卻一同在心中想道:“她是人是仙?怎會在這潭中出來?”顏七七口中卻是說道:“她,她是仙女麼!怎會從裏麵出來!”
劉堇焱一時也想之不通,起先那人出來時豪無半分征兆。若說她是在幾人來此之前便已潛身潭底,但這潭水這般寒冷,常人便在裏麵呆上一刻也受之不了,她又如何在裏麵待得這久的?隻覺心中大奇。不多時,幾人已將身上衣服烘幹,正自尋找如何出去卻忽見十一人從旁閃出,個個身著白衣白靴,腰中掛劍,麵帶寒霜。隻見當先一人躍眾而出,厲聲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擅闖我天心宮禁地?”
幾人心中一怔,他們要去的正是天心宮,可誰知此刻竟是在這天心宮的禁地,心中驚喜外,卻又是一憂。當下劉堇焱忙抱拳說道:“在下無意到此,卻非有意擅闖。”那人道:“還在狡辯,我這入口明有非請莫入,你等難道不識字麼?”因他三人並非由入口所進,是以並不知情。因而便道:“我等卻是不見啊!”
隻聽嗆的一聲,那人將長劍拔出,厲聲說道:“你這斯膩是可惡,且跟我走吧!若是好生認錯,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幾人見他們神色不善,是以不願就此遵從。見對方武器已交在手裏,劉堇焱也忙將長劍拔出道:“我等實是無意冒犯,何來認錯!”
其餘眾人見他門似有抗拒,是以也都紛紛將劍拔出。隻聽那人依舊厲聲喝道:“怎地?你還待反抗不成!”劉堇焱知道此刻不能善罷,是以便道:“閣下之命請恕難遵從,我等既是無意冒犯,自會前去請罪,卻不勞諸位大架。”他心知此一跟他去定非那般簡單的,而那天心宮他雖是決意要去,卻也總不能讓人就此綁了去,更怕萬一就此妥協,對方卻不知又將以何手段來對付自己。
那人聽了此話,隻是一臉不善,將手一擺對身後諸人說道:“各位師弟,且助為兄將他們拿下吧!”身後答聲“是!”便即紛紛扭動身形,以扇形圍將過來。劉堇焱知道此刻已非動手不可,又見他們步調一致,身法統一,顯是訓練有素的,心知若是圈圍滿了,再要想出去怕是不會那般容易的。俗話說:擒賊先擒王,見那領頭之人隻是在旁觀看,卻並不上前,便知關鍵便在他身上,便忙將長劍一抖,一出手便使出了師門一劍三花的絕技。一逼得前方兩人退開後便忙搶出,一個八步趕蟬,劍尖直往那人咽喉要害刺來。
那人因見劉堇焱招數並不奇特,平庸已極,隻到他功力平平,卻不放在心上,臉上還有不屑之色,便就手一劍擋去。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擋定能將他長劍震落,可誰想卻是自己手上一麻,長劍便已脫手,正自心中驚奇,卻見到寒光一閃,對方長劍已橫道到自己脖上,跟著又是手腕一痛,竟是已被劉堇焱拿住,反到背後去了。其餘眾人見劉堇焱一出手便將此人止住,臉上不竟都是吃驚神色。那人長劍橫脖卻似並不懼怕,隻是冷笑道:“若非你使詐,焉能讓你這般得呈?”原來此人在天心宮眾弟子之中武藝也算是佼佼者,是以向來便極為自負,方才見劉堇焱招式平庸,卻是勝在內力精湛,是以隻道他方才故意使詐。依他這般年齡,若是正真同自己較量的話,隻怕三十招便能將他那下了。
劉堇焱並不理他,隻對顏七七和柳秀山叫道:“你們快過來到我身後!”兩人見他一招就將對方人物止住,心中都是歡喜,又見周圍眾人都是怒目而視,麵帶不善的自己兩人團團圍住,長劍架出似是隨時都將舉劍殺人,一時心中又微感害怕,正自惴惴不安,忽見劉堇焱叫,忙兩手互拉,正自跑過去時卻見周圍眾人一聲冷哼,長劍紛紛指出。
顏七七眼見自己便要被眾人在身上刺上幾個透明窟窿,心下立時便慌了,不由“啊”的一聲大叫。然而那幾人長劍卻隻在他們身上貼肉停住,卻不在進擊。正自驚魂未定,卻覺自己和柳秀山小手上盡是冷汗。隻聽那人冷笑道:“你以為天心宮是地方?豈能由你說來便來說去便去的!”
方才見得那十人挺劍刺向顏七七和柳秀山時,劉堇焱心中也是一驚,待見得他們也如自由一般隻是意在挾持,心下這才暗鬆了一口氣。又聽得這人這般說來,便忙將手上力道家緊道:“你快讓他們放人!”
那人手上吃痛,臉上神色雖是一陣扭曲,卻也仍是豪不懼怕。道:“你們擅闖禁地,本已不得饒恕,便想這般一走了之,那有這般容易的?”劉堇焱卻不在跟他說話,隻是將長劍往他項上大動脈之處移去,又對那十人說道:“你們快將他們放了,否則我便不客氣了……”他隻道這般威脅,那幾人會顧及同門之情而將兩人放開的,可誰知那十人仍是無動如衷,竟是豪不理會他。這樣一來,他心中卻是立刻急了。隻聽手上那人又道:“你將我天心宮門人看做什麼了?想我門下師兄弟又豈會受他人威脅!”
“你……”劉堇焱正在心中大急之時,隻聽那十人中一人說道:“我看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縛好了,若是動起手來,大叫怕時都沒好處!”他手上那人也是冷笑道:“哼哼,你不妨便將我殺了試試!要麼你便自己逃走。”
一時之間劉堇焱卻是無法可想了。這人既不怕死,而顏七七和柳秀山此刻也在對方手中,顯見威脅也是無用。但若就此束手就縛卻又心又不甘,正自苦惱,便聽手上那人又道:“若憑借真手段,我又豈能敗在你的手下?”突然心頭一動,知這人極是高傲,若是在人前許下承諾,定是不屑食言的,當下記上心來,便多他說道:“既然你這樣說來,那我們便來比試一次如何?”那人道:“原該如此!”劉堇焱忙說道:“那若我勝了呢?”
那人道:“你若勝了,我便由你使喚,為你做牛做馬!”見他上當,劉堇焱心中竊喜,麵上卻不露神色,也說道:“好!若是你勝了,我也聽由你一般的處置。”那人心中卻是不屑,卻見劉堇焱仍不將自己放開,便又問道:“那你還不將我放開?”劉堇焱嘿嘿幹笑道:“我同你比武隻時若你師弟上前相助怎辦?”那人冷笑道:“我天心宮弟子向來不屑已多欺少,持槍淩辱這等勾當。”劉堇焱之在心中暗自好笑,口中卻說道:“還有一事你也得依了我,要不然那便不公平了。”那人道:“你且說來便是。”
劉堇焱道:“那兩人是我要好同伴,若是我同你比試,我心中掛懷他們,勢必便發揮不了平時的能力。”那人聽後想了片刻,這才說道:“要放他們卻是不能,你隻管同我比試便是,我自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原來這天心宮向來自閉門戶,不許門人弟子擅自行走江湖,是以門內弟子自小便是山裏長大的,又因其門規森嚴,門內弟子比之尋常江湖人物人士便少了一絲狡詐心機,可說俱都是那心無城府之輩,因而此刻這人受劉堇焱一激便既上當。
劉堇焱本是想到讓他先放了顏七七和柳秀山,而自己同他比試時便讓他兩借機先走,可此時這人既說來,卻也無法,心下不免微微一歎,便將那人放了。那人似是怕他反悔是的,居然還說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若是輸了,便為你做牛做馬。你若輸了自也應當如此,卻是反悔不得。”劉堇焱心中一動,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隻見那人起手捏了一個劍訣,告聲:“得罪了!”刷的一聲一劍便刺了出去,但見他劍法飄逸,輕靈有餘但卻沉穩不足,若在他人眼中自也算是高深莫名的劍法,可是在劉堇焱看來,一切破綻盡都收在了眼底,眼見他劍到跟前卻仍不動手。
那人不竟心犯嘀咕,隻道他又要耍什麼花招,正自猶豫不定,卻聽劉堇焱叫道:“且慢!”慌忙便劍勢收住,問道:“你還要怎地?”心中隻是想道:“哼!我且先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招。”隻聽劉堇焱道:“若是我們功夫旗鼓相當,豈非打到明天也分不出高下?要不這樣,我們定下一個規矩如何?”那人心想此話也對,是以便問道:“什麼規矩,你說來聽聽!”劉堇焱道:“自古以來高手過招向以一招而定輸贏,在下自問還未達到那種境界,是以也遠沒這一招製敵本事,因而那一流高手以一招而論,那我這等三流高手自也當以三招來定輸贏了。你看如何?”